有驚無險(1 / 2)
驀然失去慕雲軒的消息,陸恪擔心的同時也不由的嗅出一絲危險的味道,尤其是以慕雲軒那麼嫉惡如仇的性格,對上郝振東手底下的那幫狗崽子,不出事才怪。
不過眼下還是先確認慕雲軒的下落要緊,定位到慕雲軒的位置之後,陸恪已經第一時間打車趕往東城。
他的動作太快,一時間竟把還未反應過來的常勝和元直一齊甩在了身後。
常勝不知道他要去哪兒,便緊隨其後也攔了輛車,而與此同時,配合默契的元直也終於撥通了陸恪的電話。
電話一通,還沒等元直說什麼,電話對麵的陸恪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道:
「什麼都別問,雲軒出事了,我要你們立刻趕往辛業東街的柴司胡同,我們在那裡匯合。」
「好的,二哥。」元直如臨大敵般的回答完之後,才反應過來電話對麵的人其實是陸恪而不是陸延。
「……」
常勝被他習慣狗腿的毛病弄的有些哭笑不得。
「……你這毛病能不能改改?」
元直委屈:「這不能怪我,你沒聽恪哥剛才那口氣,跟延哥似的,我下意識就……」
「算了,其實我想說的是,柴司胡同在東城,要是真出什麼事隻怕是大事,我們要不要通知延哥?」
「剛才聽二哥的口氣,他應該也不能確定,否則也不會隻通知我們兩個跟上,更何況你忘了慕老師是什麼人了?他可是咱們沙布村派出所的民警,這一查就能查到,就算白沙集團的那幫人膽子再大,應該也不敢公然跟警察作對。」
「說的也是,不過謹慎起見,我們還是先跟越哥說一聲,他經驗豐富又辦事穩妥,如果到時候真出了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
元直一聽,覺得常勝說的有理便一口答應下來。
「好,聽你的。」
柴司胡同位於東城北麵的老城區,那裡基本上已經十室九空,大部分人都因為拆遷而提前搬走了,就算僅剩的幾戶還沒搬走,這夜黑風高的也沒人會出來走動。
陸恪順著手機定位,一路追蹤到柴司胡同的盡頭,可誰知道,最終在巷子盡頭找到的就隻有慕雲軒的手機。
陸恪心細,眼見著慕雲軒的手機周圍,除了亂七八糟的堆砌著很多拆遷過程中的廢料,並沒有明顯的打鬥痕跡,心頓時就涼了一半。
心想:這不是臨時起意,看來是早有預謀的,隻是對方抓慕雲軒做什麼,難不成是已經發現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轉念一想,陸恪又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應該不會,否則的話對方沒道理要多此一舉,扔掉慕雲軒的手機。
如果隻是為了單純的埋伏他,此時此刻對方也應該動手了,不可能直到現在都毫無動靜。
那如果不是沖他,白沙集團的人又為什麼要綁架慕雲軒,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民警,郝振東的人要他做什麼?
他那樣的身份,於白沙集團而言無疑就是一塊燙手的山芋,扔掉還來不及,沒道理自找麻煩。
陸恪百思不得其解,最終也隻能以慕雲軒的手機為中心,一邊喊一邊找。
「慕老師,你在哪兒?我是陸恪啊,聽到請回話。」
常勝和元直比陸恪來的晚,可是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別說手機了,連陸恪的影子都沒找到一個。
「啥情況,不是說好在柴司胡同匯合的嗎,人呢?」
「別抱怨了,還是趕快在附近找找吧,要是找到了最好,要是找不到,咱們就得趕緊通知延哥。」
幸運的是,陸恪並沒有走多遠,不僅如此,他甚至還找到了短暫失蹤的慕雲軒。
隻不過出乎意料的是,慕雲軒並沒有被綁架,也沒有被欺負,隻是被人打暈之後,隨便扔在了旁邊的一個巷子裡。
陸恪一連喊了好幾聲,都沒把慕雲軒叫醒,便隻好一把將他抱起,打算直接帶回去。
正好這時,常勝和元直也恰好趕到,他們看到慕雲軒昏迷不醒的樣子頓時一驚。
「二哥?慕老師怎麼了?」
由於慕雲軒一直昏迷不醒的緣故,陸恪現在心情很差。
「閉嘴,喊什麼?」
「……」
突然意識到自己居然在亂發脾氣之後,陸恪又趕忙補充道:
「他沒事,應該隻是暈過去了。」
有了剛才的教訓,這回常勝說話的聲音小多了,好像生怕將慕雲軒吵醒似的。
「慕老師怎麼會暈過去的?」
「不知道,應該是因為旁邊的那根棍子,帶回去,替我好好查查。」
常勝一聽,看了看旁邊被隨便丟棄在地上的木棍又看了看陸恪,便忍不住道:
「二哥,這一根普普通通的棍子能查出什麼?」
「……」
接收到陸恪那幾乎要殺人的視線之後,常勝頓時便心領神會的改口道:
「好,我查,我查。」
吩咐完了最要緊的事之後,陸恪便沒打算多待。
「那沒你們什麼事了,回去吧。」
說著,陸恪便撇下常勝和元直,獨自抱著慕雲軒走出了巷子。
慕雲軒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的宿舍,彼時窗外月色正明,可屋子裡卻昏暗的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慕雲軒倏一睜眼,就看到自己麵前一張放大數倍的臉,慕雲軒驀然一驚,下意識的就想攻擊對方,誰成想他才剛抬手,就被對方一把抓住了手腕。
炙熱的觸感和強勁的力道透過皮膚清晰的傳遞過來,而與此同時對方低沉而性感的聲音也恰在此時響起。
「別動,是我。」
對方一開口,隱隱約約,慕雲軒才看清對方的輪廓。
「陸恪?你怎麼在這兒?我不是……你怎麼不開燈?」
見慕雲軒下意識的就想岔開話題,陸恪便趁熱打鐵的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