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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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玉將被包成蠶繭似的黑衣人丟給嶽流風,吩咐他好好審問,之後與黛玉回房休息。

黛玉還是興奮得睡不著,側躺著問姐姐:「那如瑩既已猜出是徐家動的手,又為何還想嫁入徐家?」

「因為她沒有更好的選擇,」綺玉嘆道,「如瑩的身孕已有至少六個月,這個時候落胎自己的命也保不住,隻能生下來。孤兒寡母的日子可不好過,不隻是銀錢上,日常生活也會被人指點,倒不如拚一把,若是能嫁入徐家,徐家人也不好再動手,後半輩子就有了依靠。」

「徐三爺願意花二十萬兩銀子為如瑩贖身,又有年少情分,若是有了名分,再生下徐三爺長子,如瑩的日子就好過許多了,」綺玉又道。

「我不喜她,」黛玉躺下蓋好被子,又扭頭看向姐姐道:「他們在一起也好,省的再來糾纏你。」

「他們不在一起也糾纏不到我,你且睡吧,再過幾日這樁事就了了,」綺玉道。

幾日後,陳知府一早就聽見外麵有人擊鼓鳴冤,命衙役將擊鼓人帶進來,竟然是個懷有身孕的美貌婦人。

「請大人為民婦與腹中孩子做主,」如瑩對著陳知府行大禮道,雙目含淚,神情悲切,讓人看了不忍動容。

陳知府赴任時,如瑩已被徐三爺贖身,安置在一處院裡,因此他不曾見過,沒認出眼前婦人是曾今名滿揚州的花魁。

「有何冤屈盡管直說,本官定會為你做主,」陳知府道。

「前幾日夜裡,有歹人潛入民婦的院子,意欲縱火,幸得捕快路過,驚退了那賊人,若非如此,民婦和腹中之子隻怕」說著,如瑩捂著臉哭起來,公堂外也圍了一圈看熱鬧的百姓,一聽有人欲惡意縱火格外憤慨。

陳知府也是如此,如今房屋結構都為木製,一旦火勢蔓延起來幾乎無法撲滅,不知道要焚毀多少屋舍,若是鬧大他這個知府怕是第一個被革職的。

「大膽!竟敢在揚州城內縱火,你可知是何人所為,本官定要將他捉拿歸案,明正典刑!」陳知府一拍驚堂木,怒喝道。

「民婦不知歹人的身份,隻是今早起時,在門外看見這些,」如瑩取下背後的包裹,裡麵是昨夜綺玉,黛玉從黑衣人身上搜出的打火石,火油等物。

因婦人有孕在身,陳知府也不想讓她在公堂上跪太久,免得有人參他苛政,詢問緣由後就讓婦人回去等消息。

單憑打火石,火油等物無法獲得更多關於歹人的信息,想要捉拿歸案無異於大海撈針,陳知府也不打著能抓獲縱火賊的打算,隻是吩咐捕快加強值夜,也算是給百姓一個交代。

不過一天時間,有人惡意縱火的消息已傳遍揚州城大街小巷,與此同時的還有縱火未遂的受害者,那位擊響鳴冤鼓的美貌婦人。

人都熱愛八卦與陰謀論,這一點古今通用,一身懷六甲的美貌婦人單獨出現在公堂之上,本就惹人遐思。她是誰?她的丈夫是誰?她的丈夫為何不在身邊?

不知是誰家的下人傳出消息,說美貌婦人是蘭香院曾今的花魁如瑩姑娘,自己跟著主子在蘭香院見過,年前被外來行商以二十萬兩銀子的天價贖身。

同時也有傳言,說替如瑩贖身的不是什麼外來行商,而是徐家三爺,如瑩姑娘一直被徐三爺養在外麵,孩子也是徐三爺的。

相比前者,顯然後者可信度更高,行商賺的都是辛苦錢,路上還有生命危險,哪舍得拿出二十萬兩銀子給一青樓花魁贖身,也隻有千萬巨富徐家的下一任家主徐三爺才有這個財力和魄力。

前幾日,徐三爺鍾情於林家大姑娘的事傳得沸沸揚揚,親事都快定下,沒成想徐三爺金屋藏嬌,如瑩姑娘的孩子都快出生了,這樣一來和林家的親事怕是懸了。

徐家書房,徐家主麵色鐵青坐在上首書桌前,他想不明白派出去的好手為何幾日都不回來,本因手到擒來的事情出了這麼大的岔子。讓那花魁走脫也罷,為何不到一日消息就傳遍揚州城,好像所有人都認定如瑩腹中是他徐家的血脈。

再看看不爭氣的兒子,徐家主怒從心頭起,劈頭蓋臉將他一通好罵。倘或兒子爭些氣,籠絡住林家姑娘的心,他又何須冒著得罪林如海的風險促成此事,但凡將風月心思放一半在林家大姑娘的身上,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他對兒子與那花魁的事情很清楚,一開始睜隻眼閉隻眼,不過是花些銀錢買個女人,日後成了親再納進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可自從年前和林如海搭上線,他就動了別的心思,當今聖上對林如海的看重他是知道的,太上皇的年紀越來越大,什麼時候歸天當今聖上必會清算他,派巡鹽禦史來清理鹽業就是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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