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白穆的遺產(1 / 2)
傅倫伯爵府如何贏得戰爭。
我給暗夜天網發了信息。
『也許今天晚上就會有回應。白色麵具對他們來說是那麼具有象征性的東西。』
不僅是伯爵府,為了我個人。
這次的領地之戰我必須贏。
這個國家有三個侯爵府,五個伯爵府。
他們是烏池國的中堅力量,其影響力無需多言。
所以,如果傅倫伯爵府能成為擁有絕對勢力的家族之一。
『作為外國人的我,也有可以代表這個國家參加宗師大戰。』
代表國家的臉麵。
更何況,宗師大戰的推薦權在王國中唯一無二。
當然,實力是基礎,出身背景之類的也要嚴格審查。
在這個意義上,作為外國人的我,在很多方麵都處於不利地位。
所以,我必須在這個國家找到盡可能多的『支持者』。
『參加宗師大戰的目標不會改變。』
在那一天,在那個場合,我會向全世界宣布。
將我全家逼向死亡的大魏混蛋們。
白穆已經從地獄中活著回來了。
『同時,也給我的祖國萊雍國看看。』
嚴格來說,他們是陌生人。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可以完全忽視他們。
至少我要回報這個孩子的身體。
「師傅!」
沉浸在思考中,遠處的紀遊申和傅安跑了過來。
不由得我也感到好奇。
「我叫了三個人,怎麼隻來了兩個?」
「那個,傅楊因為受了傷,還不能動彈。」
「也就是說,他在裝病?」
「裝,裝病?」
「除了眼睛被刮了點以外,我聽說並不影響生命。」
「眼睛被刮了點。」
紀遊申尷尬地說著沒頭沒尾的話。
傅安也不自覺地避開了我的視線。
『即使是很討厭,但終究還是一家人嗎?』
我不知不覺地露出了微笑。
不管怎麼說,他們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多久。
即使大部分時間都想把對方打死。
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也不會嘲笑對方。
不像野獸,人類是有道德、有倫理、有人性的。
『不過,如果他真有那麼惡劣的性格,我一開始就不會想要培養他了。』
紀遊申再次開口了。
「師傅雖然我這麼說不太好,但如果是為了訓練,不如就不要讓那家夥參加怎麼樣?老實說,我看他也不像是裝病。」
「你認為負責舉辦考試的考官們,會考慮到每一個考生的個人情況嗎?」
「啊?不,那當然不是。」
「那即使生病,也得爬出來吧。如果不想把所有的努力失去意義的話。」
「不,就算是考試,眼前的情況下誰還能顧得上啊。」
紀遊申的最後一句話。
用比螞蟻還要微小的聲音嘟囔著。
但我並非沒聽見。
「反過來我想問你。就算家族間爆發領地戰爭,與你們有何關係?」
「什麼?」
話音剛落,不僅紀遊申,連傅安都目瞪口呆地張大了嘴巴。
「你紀遊申是外人不用說,傅安和傅楊那家夥也是一樣。」
傅安戰顫巍巍地帶有不服的語氣問。
「等,等一下,師傅。你這是什麼意思?家族都快要覆滅的時候,作為家主兒子,怎麼能與我們無關?」
「孩子們就應該忠於孩子的本分。不要白費力氣。」
「!」
「你們現在就算參與戰爭,那也隻會添亂。不成為戰爭俘虜,給勝負帶來不良影響就算是萬幸了。」
我這樣說著,目光注視著傅安。
「特別是傅安,你兄弟已經失去一隻眼睛。傅倫伯爵府的未來可能就掌握在你手中。」
戰爭就是這樣。
即使勝利,雙方都會遭受到無法挽回的傷害。
因此,需要更堅實的根基。
這樣,在戰後廢墟中也能堅強地重建。
「那麼作為家主的兒子,不是更應該作出榜樣,勇往直前嗎。」
「那正是最容易送命的廉價情懷。你這孱弱的家夥,怎麼能成為榜樣。難道你認為連武者頭銜都沒有的孩子,能得到部下武者的真心敬仰嗎?」
傅安終於咬緊了嘴唇。
就在那時。
「我也同意那話。確實是最容易送命的廉價情懷。」
「!」
咚咚咚。
附近傳來了腳步聲。
「嘿,傅楊?」
紀遊申和傅安很快就認出了腳步聲的主人,眼睛瞪得更大了。
緊接著,我的嘴角也露出了一絲微笑。
「第一天就遲到了嗎?」
「我應該做些什麼?」
「哦?」
「我聽說你有辦法報復景陽侯府。」
我輕輕打量了傅楊的上下。
『這家夥,氣氛變得很不一樣了。就在幾天前還隻是個無知的孩子。』
傅楊默默地注視著這邊。
唯一的眼睛寧靜如無風的湖麵。
但我能看到。
那是一種即將火山爆發般的情緒碎片。
「你那表情,像是急於報仇。」
「我再問一次,我應該做什麼?」
傅楊壓抑著聲音問,我輕輕嘆了口氣。
「什麼也不用做。」
「什麼?」
「現在的你,什麼也做不了。要報仇,也得有力量。尤其是你這樣沒有實力,隻有憤怒的弱者,更不能允許你上戰場。」
「我親眼看著親人被殺害,你是讓我這樣坐視不理嗎?」
現在,他的聲音中甚至感受到了清晰的殺氣。
『這種家夥,最後總是會惹出事來。』
我心裡嘀咕著,撓了撓頭。
看來需要采取特殊措施了。
「對,就這樣待著吧,不要無謂地給周圍添麻煩。」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想辦法把那些家夥撕成碎片。」
傅楊說完,突然轉身離開。
「我以為你有點改變,但看來你還是那個連話都不肯聽的小子。」
「!」
「本來就是失去一隻眼睛的廢物,還想報仇?你憑什麼報仇?」
不知是不是覺得話說得太重,旁邊的兩個人睜大了眼睛。
「師,師傅!」
我舉手阻止了紀遊申的話。
「你真的認為是景陽侯府殺了你的母親嗎?」
「你這樣沒經歷過的人絕對不會理解我現在的感受。」
他的聲音像是受傷的野獸嚎叫,但他並沒有回頭。
『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心情。』
你失去了唯一的母親,而我卻是親手將我的母親、妻子、孩子、夥伴推進地獄。
「我不知道你是否理解,但我有不同的看法,我必須說這些話。」
「你究竟能懂些什麼!」
「第一,殺死你母親的,是你的不成熟。」
「!」
傅楊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