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違抗王命（1 / 2）
清晨，伯爵府大堂內氣氛凝重。
傅倫大人手裡拿著信件。
「剛剛收到王室的回信。」
「說了什麼？」
「批準領地戰。不過，有條件。」
「什麼條件？」
對我的追問，傅倫伯爵臉色凝重地回答道。
「人數限製一百。在國王陛下的監督下，由家族的武者進行決鬥，避免殺戮。由於證據確鑿，所以王室會另行對此事進行調查。」
「總結起來，就是不知道誰出的餿主意。」
這不值得再聽下去了。
麵對如此大的事件，隻是在進行一場集體表演？
雖然沒見過國王的麵，但我已經大概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回一封信吧。問問他們，如果王後死了，還能說出這種話來嗎？」
「你這是要違抗王命嗎？」
「王命個屁！如果國王要你跳火坑，你也會說『遵命』，然後跳下去嗎？」
「如果合情合理的話，作為臣子應當遵從，這是臣子的基本態度。」
「我可以斷言，那不是忠誠，而是奴性。」
「！」
我的直白話語讓傅倫伯爵瞪大了眼睛。
他怎會不明白？
『最煩惱的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已。』
一夜之間失去了妻子和孩子。
另一個兒子變成了獨眼。
而這一生忠誠服侍的國王，
隻是隨便發泄一下，
然後命令他耐心等待。
這不是對忠誠的回報。
臣子的立場，不值一提。
他根本沒有考慮到臣子的處境。
隻是為了維護自已的權力和勢力做出的選擇。
如果有一點考慮臣子，至少這樣的決定是不應該的。
『應該信任臣子，即使摔得粉身碎骨也好，或者直接召景陽侯，依法懲處。』
王室已經假設了百分之百的失敗，並據此布局。
受害者明明就是我們，卻不得不再次在眾目睽睽之下崩潰。
這樣傅倫伯爵不僅會失去家人，甚至連自已尊嚴也會喪失。
『既然我已介入，就不會坐視不理。』
不由自主，拳頭握得更緊了。
在這一刻，傅倫伯爵身上映射的，是過去的我。
正因為如此。
『再也不會坐視這種狗血事情發生。至少，在我和我的周圍不會。』
為此，必須盡快恢復過去的實力。
必須更加適應這個新的身體。
現在訓練場已經完美準備好了。
『戰場。』
一生都在血肉橫飛的戰場上度過。
每分每秒都在死亡線上掙紮的戰場。
隻有在那種極限環境中，才能不斷對自已的極限發起沖擊。
實力的恢復速度也才能大幅提升。
「即便這是奴性。」
一直保持沉默的傅倫伯爵開口了。
「現實來看，如果違抗王命，恐怕會被指控為謀反罪。」
「國王派還需要你，他不會砍下自已的左右手。」
「。」
傅倫伯爵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看著我。
「哈。」
很快我就意識到他的沉默肯定。
「這個國家的國王究竟是怎樣的人？我真的想見見他。」
「即使如此，外界還是稱他為明君。他盡量避免不必要的戰鬥，特別是麵對眼前的紛爭和爭論，他會親自出麵積極調解。」
意思就是他是個膽小怕事的家夥。
「當同一陣營內部意見不一時，他不會輕率地偏袒一方，而是智慧地引導臣子們達成共識，以避免任何一方感到委屈。」
意思就是優柔寡斷，重要的決定都推給臣子。
簡而言之，就是逃避責任。
「光是看現任國王指定的王位繼承人就知道了，畢竟同宗族之間無謂的流血對誰都沒好處。因此，沒有人質疑他的明君之名。」
盡管如此，他還是一個典型的愚蠢者，認為可以隨意支配自已的孩子。
「由於這些現實問題，違抗王命是不可能的。」
「那好，我們就來顛覆這一切。」
「顛覆？」
我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我們讓景陽侯違抗王命。」
「你說什麼？」
這時，傅倫伯爵才睜大了眼睛。
還真是太好了。
在戰爭中，防守方比攻擊方更有優勢，這是不言而喻的。
攻城至少需要守城兵力的三倍，不是沒有理由的。
「就是誘導那些混蛋們先發起攻擊。」
「如果能那樣就最好了但怎麼做？」
「在那之前。」
我瞥了一眼花園。
「逃跑的奸細們，最終還是沒抓住吧？」
「！」
傅倫伯爵的表情再次僵硬了。
「真是丟人。」
「不必如此羞愧。也無需去責怪你的屬下們。這是必然的結果。」
「怎能不羞愧？逃跑路線明擺著，卻如此無能地放走了他們！」
「已經是十數年了。他們長時間潛伏在伯爵府尋找機會。肯定做足萬全的準備。」
「。」
這時傅倫伯爵終於閉上了嘴。
「如果景陽侯府的手下都是那麼愚蠢的話，傅倫大人您也不會被逼到如此絕境。」
「那是。」
「無論如何，為了這次計劃，首先得抓回那些家夥。」
傅倫伯爵長長地嘆了口氣。
「已經晚了。奸細們一離開北門就像消失了一樣。肯定有其他勢力在幫他們逃跑。」
「誰知道呢。」
在這個問題上，我的看法有些不同。
「看景陽侯至今為止所做的事，他似乎並不是那種會為了手下而冒險的人。」
「那又是什麼意思？」
「現實來看，為了幾個奸細的性命，他會承擔那麼大的風險嗎？從我所見的景陽侯來看，他似乎會直接叫他們咬舌自盡。」
「你怎麼這麼確定？」
「光是看他對自已孩子所做的事就知道了，哪怕是私生子。」
「！」
這時，傅倫伯爵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徹底斬草除根，這樣就容易抵賴曾經安插過奸細。」
「那麼，那些家夥現在到底在哪裡？沒有任何支援就逃跑了？這簡直說不通。」
我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嗯，我大概猜到他們在哪裡，請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
深夜降臨，窗外已是一片昏暗。
沒有點亮任何油燈，三名男子聚集在客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