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這不叫人情世故,你這是低頭認慫(1 / 2)
何紹熙靠在一家酒館的外麵,向店家討了一碗水,一邊吃著買的胡油餅,一邊看著地圖,他十分確定現在已經到了銀川郡,不過這一路上雖然不算遠途,但是也十分難走。基本每兩三個郡縣的管理都不同,有的晚上不能入城,有的早上不能出城。不過好在自已到了銀川郡,接下來就是找到薑縣丞,找到母親。
如此,收起地圖,用拿地圖的手拿起地上討來的水,深深飲了一口,繼續吃著餅,漸漸的,他總感覺身後的酒館裡麵吵嚷了起來,便轉身探頭看去
剛找到吵嚷的源頭,隻見一個與自已年齡相仿的男子,那男子麵容俊美絕倫,眉如遠山,目似朗星,鼻梁高挺,唇色紅潤,宛如畫中走出的仙人。但是卻氣憤不得,嘴裡大聲嚷著:「這是何等狂妄,你來說,你說這不是混亂不堪又是什麼,從洛陽到銀川郡,卻途經3國16郡,一路上光年號就有三個,何其可笑!」
何紹熙就探著頭聽著這個男子高談闊論,但至少也有一兩句被他聽進心裡,這一路上他總想,也許沒有戰亂的話,他現在應該還在家裡放羊吧,在和母親分開,和父親陰陽兩隔後,何紹熙才知道自已以前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也僅僅是一家人在一起的生活罷了。
在他想著之前在家的生活的時候,難免感傷,他完全沒有注意,兩個縣兵邁著囂張的步伐,大步跨過門檻,進去拖拽著那個大聲發表看法的男子。
直到這個男人掙紮著被拽出來何紹熙才回過神來,也許是覺得這個男人剛才的一席話有些道理,也有可能是何紹熙天性善良吧,連忙上去問那兩個縣兵,究竟發生了什麼。
兩個縣兵看到何紹熙上來阻攔的行為,兩人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油膩的縣兵清了清嗓子,撇頭唾了口痰,把左手搭在刀上流裡流氣的說:「你年紀輕輕的,一看也不怎麼懂事,你最好別管,我這麼和你說昂,這個小子剛才,說好聽點是喝多了吹牛,說難聽點是議論朝廷,我在這把他砍了也不過分吧。」此話說著,縣兵的左手拇指已經將刀離鞘。
過分何紹熙心裡想著,這也太狂妄了,哪有別人說幾句話就砍別人的道理。
何紹熙看了看此時還被鉗製的男子,一轉笑臉,對兩個縣兵彎著月要謙卑賠笑的說:「是的是的,您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他一次吧。」
誰知兩個縣兵得寸進尺,另一個人直接上來揪著何紹熙的臉罵道:「你年紀輕輕的,怎麼給臉不要是不是?這有你什麼事,懂事的就趕緊滾!」與此同時握刀的縣兵已經將刀出鞘,機敏的何紹熙觀察到了這個動作,即使很害怕還是直接一把把那個被抓的男子拽到自已的身邊。而那個揪著何紹熙臉的縣兵給另一縣兵使了個眼色,也將刀出鞘。
這時候空氣中都好像彌漫著一股血腥味,也許是想找一個防身武器,也許是情急慌亂,何紹熙扌莫到身上的錢袋,直接一把拽下,恭恭敬敬的雙手遞出,顫抖著聲音說:「兩位大人應該也隻是路過這裡,碰巧聽聞,既然如此,何不收下二兩酒錢,行個方便。」
兩個縣兵看到何紹熙的行為也是一怔,但是這兩個人也是見錢眼開之人,互相使了個顏色,收刀入鞘,一把扯過何紹熙的錢袋,掂量著說:「行吧,也算你機靈。再有下次不會讓你們兩個好過的,注意著點啊。」
何紹熙望著兩個縣兵說說笑笑越走越遠的背影,深深嘆了口氣,自已一路上的盤纏就這麼沒了。而這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他明明剛才救下了這個男子,誰知這男人卻不領情。
「你看不出他們兩個狗仗人勢是吧,你還在這助紂為虐。」這男子臉部抽搐著對何紹熙吼著,而何紹熙本就不爽,心想我明明用了我自已的盤纏救了你,你還這麼不懂事是吧,那別怪我攻擊性有點強。
「大哥,我叫你聲大哥好不好,你搞沒搞清楚是我救了你,要不你現在已經成流浪狗的晚飯了,懂?」何紹熙此時此刻感覺尷尬至極,因為麵前的男子,多少是有點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