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徐徐行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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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圖指揮若定,有條不紊地安排工人平整了場地不說,還叫來壓路機壓實了地麵。整個駐地中,就中國區乾淨整潔,並且最有生活氣息,讓外國的同行羨慕不已。

徐圖很是大方,不管哪個外國救援隊提出平整場地的要求,他一律答應。不但免費,他還額外贈送了生活用品,惹得許多外國救援隊對他贊不絕口。

更讓人意外的是,有一些外國醫生提出向徐圖購買生活用品,徐圖婉拒之後又留下了對方的電話,說幾日後就會無償送到,感動得外國醫生道謝之餘還非要和他合影留念。

忙了兩個多小時徐圖才閒下來,他笑眯眯地來到一臉不快的雲錦書麵前,貼心地遞上一塊巧克力:「心情不好的時候,吃巧克力可以緩解心中的不快。」

「你怎麼知道我心情不好?」雲錦書的目光一直落在從消毒室出來後就開始忙前忙後地加固樹屋的艾慕何身上,隨手接過巧克力,「啊,巧克力,在索蘇剛還能吃到巧克力。徐總,你太偉大了。」

徐圖微微一笑:「巧克力算什麼?在索蘇剛,隻要我喜歡,我能買下一座城市送給心愛的人。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雲中城。」

雲錦書臉色微微一變:「徐總,請不要開這樣的玩笑,我們還沒那麼熟。」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雲醫生,你的名字充滿著詩情畫意。可惜,你的愛情卻正好相反。」徐圖臉色不變,嗬嗬一笑,「你心情不好是因為艾慕何和何遇走得近。是,你說得對,我們還沒那麼熟,但我很想幫你。」

被徐圖一語道破心事,雲錦書愣道:「幫我?怎麼幫我?為什麼幫我?」

「當然是幫你打敗艾慕何贏回何醫生了。」徐圖望向遠處的灌木叢,見陸大牛的身影從灌木叢中出現,一閃就躲到了一棵大樹後麵,開懷了幾分,「你是當局者迷,我是旁觀者清,再者我是男人,更了解何醫生的心思。隻要你按照我的方法去做,我保證何醫生會回到你的身邊。雲醫生,人在異國他鄉特別容易感到孤獨,如果錯過眼前的機會,等回國後,你就更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雲錦書直視徐圖的雙眼,似乎想從徐圖的眼中找到他幫她的理由:「我不明白,幫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問得好。」徐圖開心地笑了,笑容坦誠而陽光,「我是商人,商人不做虧本的生意。幫你,其實也是在幫我自己。說實話,雲醫生,我不否認我喜歡你,喜歡你的人、你的性格、你的名字、你的一切,但理智又告訴我,讓你和何遇在一起才能讓我的利益最大化。所以為了我的大計,我必須忍痛割愛,幫你拿下何遇。」

如果徐圖沒有強調他喜歡她,雲錦書或許還會對徐圖的用心有所懷疑,但雲錦書這樣的女人心思敏感脆弱,天性喜歡聽甜言蜜語。徐圖的話既恰到好處地滿足了她的虛榮心,又不著痕跡地拋出了他的商業目的,讓雲錦書深信不疑。

「謝謝徐總的好意,我不明白我和何遇在一起,怎麼就可以讓你的利益最大化了?」雲錦書眨動一雙好看的大眼睛,好奇而充滿期待地問。

徐圖會心地笑了,他知道魚兒已經上鈎了,故意停頓片刻才說:「你先告訴我,你喜歡瑞士蓮還是吉利蓮?或是歌帝梵?」

「嗯……」雲錦書歪著頭想了一想,「最鍾愛的還是歌帝梵,沒有雜質的口感最好了。」

「歌帝梵,好,沒問題。」徐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從明天起,所有的巧克力全部換成歌帝梵,對,所有!」

雲錦書驚呆了:「徐總?」

「沒什麼,我幫你和何醫生在一起,並不妨礙我一直喜歡你。我喜歡你和你喜不喜歡我沒關係,哪怕隻是空歡喜一場,我也願意。」徐圖目光堅定,神情決絕,「所以雲醫生,請你一定要記住一件事情,我幫你是完全出於真心,絕對沒有半點私心雜念。至於為什麼你和何醫生在一起可以讓的我利益最大化,到了合適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此時雲錦書的心都要融化了,哪裡還顧得上深思徐圖到底為什麼要幫她。她癡癡地想,徐圖真是一個好人,從開始捐贈生活用品,到現在為駐地平整場地。他多金、帥氣、彬彬有禮又談吐風趣,讓人如沐春風,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極品男人。

「從駐地一路向北20公裡外有一處森林,森林和草原連成一片,景色非常漂亮,特別適合談情說愛。向南30公裡沒什麼人,是露營的好地方。」徐圖將奔馳63的鑰匙塞到雲錦書手中,「男人都是視覺動物,良辰美景,再有美人在前,哪個男人把持得住?我隻能幫你到這裡了,想要幸福,必須自己大膽去爭取。」

雲錦書呆呆地看著手中的車鑰匙,直到徐圖走遠才驚醒過來:「徐總,車鑰匙我不能要……」

喧囂過後,李不言召集所有人開會。

雲錦書坐到何遇的身邊,悄悄遞上了鑰匙:「何醫生,徐總留下了車鑰匙,說讓我轉交給你。」

何遇眼睛一亮:「63?」

「不知道是什麼型號的車,就是像方盒子一樣很醜的那輛。」雲錦書小聲說道,「他還說北邊有森林,都是好玩兒的地方。」

「鑰匙不能收。哥,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徐圖太熱心了,肯定有目的。」何見坐在何遇身邊,聽到了何遇和雲錦書的對話。

「為什麼不能收?徐總的一片好意,要是不收下,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何遇伸手接過鑰匙,不客氣地裝進了自己的口袋,「不管徐圖有什麼目的,他早晚會表露出來。所以收不收車鑰匙都不影響,為什麼不收?」

「有理,非常有理。」莊能飛坐在何遇的對麵,連連點頭,「還是何帥高明,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頭,為什麼不伸頭挨刀?」

路愉程走進會議室,想坐到何見旁邊卻被顧不厭搶了先,她站在顧不厭背後,沖顧不厭拳打腳踢,顧不厭假裝不知道。她沒有辦法,隻好坐到了莊能飛的旁邊。

夏明遠拉開莊能飛另一側的椅子:「我可以坐嗎?」

莊能飛喜笑顏開地點頭:「別人不能坐,夏醫生必須能。」

「油腔滑調。」夏明遠開心地一笑,「聽說你除了本職工作之外,還開了一家汽配店?」

「你們誰這麼嘴欠把我的秘密說了出去?行不行呀你們,這麼不夠朋友。」莊能飛沖何遇、何見嚷嚷了幾句,又看了吳平生一眼,嘿嘿一笑,「夏醫生猜對了一半,我開的不是汽配店,是汽車維修中心,我是維修中心的主任。」

「哧……」夏明遠掩嘴一笑,「你還會修車?都會修哪些品牌的車?」

「我隻會修兩個品牌的汽車。」莊能飛一甩頭發,誇張地一笑,「男人牌和女人牌。」

「怎麼講?」

「市麵上所有的汽車品牌歸納起來其實就兩種,一種是為男人造的車,一種是為女人造的車……」

莊能飛一挽袖子,準備大講特講一番時,李不言推門進來了,他目光掃過眾人,嚴肅地說道:「安靜,現在開會了。」

夏明遠小聲說道:「會後再聊。」

莊能飛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夏醫生結婚了吧?」

夏明遠嘆息一聲:「結了半年,不合適,離了。」

何見瞪了莊能飛一眼,莊能飛回了何見一個你管我的眼神。夏明遠看在眼裡,淡淡一笑:「怎麼了,是不是覺得離婚的女人不好?」

「沒有,沒有。」莊能飛連連擺手,「結婚就是你吃了一盤菜,覺得好吃,一時高興就把廚師帶回家了,結果發現他的菜譜裡隻有一道菜你喜歡,其他的菜都不合口。那怎麼辦?難道一輩子吃不合口的飯菜嗎?就隻能離婚了。下次再點菜的時候,一定要看清廚師的菜譜裡麵有幾道你愛吃的菜,超過一半以上才可以領回家。」

「莊能飛,你真會說。」夏明遠笑逐顏開。

「莊能飛,要不你上來說?」李不言一拍桌子,「說到廚師,先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救援隊來索蘇剛之前已經商議好,由維和小隊帶兩名廚師負責大家的夥食。很不幸的是,現在一名廚師家裡有突發狀況,必須回去,人已經到機場了,所以還缺一名廚師。誰的廚藝好,可以自願報名。沒人報名?那我就點名了,莊能飛!」

莊能飛哭喪著臉站了起來:「李院長,要是您能改了名字,我就報名當廚師。」

「改什麼名字?」李不言滿麵怒容。

「改成李多話。」莊能飛撓了撓頭,「您名不副實呀,雖然叫不言,卻天天說個沒完。」

眾人都笑了起來。

李不言卻沒笑,拿起一件東西扔向了莊能飛:「莊能飛,罰你從今天起,每天早起巡邏一小時。」

「遵命。」莊能飛伸手接住東西,原來是一隻油性筆,他嘿嘿一笑,「巡邏也比做飯好,至少可以看到各國美女。」

「李院長,我建議廚師可以輪流當,除了值班醫生之外,誰拿手什麼就去廚房幫忙做什麼。」何遇示意莊能飛坐下,又說:「這個不是問題,是小事。」

「所以我才先說廚師的問題,我們眼下有兩件大事急需解決。」李不言擦了擦眼鏡,「第一件大事就是盡快研製出可以有效治療h病毒的藥物。現在各國救援隊都在爭分奪秒地研究h病毒的發病機製,中國救援隊不是最先趕到的一批,也不是最後的一批。相比之前已經到了一周的歐美發達國家的救援隊來說,我們已經落後很多了。怎樣在落後的情況下盡快研製出藥物,既是國家交給我們的重任,也是我們自身的職責所在,更是一個醫療工作者的心願。據說,美國和加拿大已經在藥物的研製上獲得了突破性進展。」

「第二件大事是……」李不言停頓了幾秒,「說是大事,其實要是在國內,也算不了什麼大事,但在索蘇剛,就是不得了的大事了。這件事情,一是怪我們預估不足,二是沒想到索蘇剛的物品會這麼緊缺。」

何遇聽出了端倪,問道:「李院長,生活用品不夠用了?」

「如果隻是生活用品就好了。」李不言麵露憂色,「不隻是生活用品,醫療器械、汽油和一次性針管等大量的快消品都不夠。」

「從國內調來不行嗎?」艾慕何知道索蘇剛並不出產任何工業產品,基本上就是一個沒有工業的國家。

「來不及。」李不言搖了搖頭,「先不說費用問題,國內調運過來少說也要十天八天,說不定這十天八天中就會有許多人因為得不到救治而死亡,我們還會因為缺少必要的醫療器械而影響藥物的研製。我們來晚了一步,之前聯合國集中調配了一批醫療器械和藥品,但都被先來的救援隊分完了。」

「除了醫療器械和生活用品之外,食物也缺。」李不言苦笑了一下,「這裡太窮了,對索蘇剛的民眾來說,一塊布料,乃至一塊麵包,都是無比珍貴的東西。」

話音剛落,外麵傳來吵鬧聲。

「你不能進去,裡麵正在開會。」

「我要找何醫生……」

「何醫生在開會。」

「我要找何醫生……」不管說什麼,對方隻是重復同樣的一句話。

何遇聽出那是科菲的聲音,便沖外麵喊道:「讓他進來。」

門一響,科菲和阿卡沖了進來。科菲手中拿著一塊布料,阿卡手裡拿著一塊麵包,二人來到何遇麵前送上了布料和麵包,感謝何遇為搶救女孩付出的一切。

何遇被二人的真誠感動,想要拒絕卻說不出口。二人不由分說地送上他們認為最寶貴的東西,轉身離去。何遇一手布料一手麵包,久久無語。

「以前我覺得作為醫生,我在手術台邊一站,就可以決定病人的生死。現在我才知道,我能做的事情太有限了。」何遇將布料和麵包擺放到會議室最顯眼的地方,「我們來到索蘇剛是為了救人,是出於人道主義精神,人還沒有救下,卻收獲了真誠的感謝,受之有愧。同誌們,從今天起,從現在起,我們要拿出十二分的努力,誓要攻克h病毒!」

「誓要攻克h病毒!」眾人齊聲大喊。

會後,李不言又和何遇、艾慕何、顧不厭、雲錦書幾人開了一個小會。會議決定由他和何遇、雲錦書負責攻克藥物難題,艾慕何、顧不厭負責解決各類物品短缺的難題。別人都沒有意見,顧不厭卻有情緒:「李院長,我是來負責隊員的心理疏導,你不能安排我做具體的事情,要不然會影響我對隊員心理健康狀況的判斷。」

何遇不慌不忙地問道:「顧醫生,我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想請您解答一下。」

顧不厭立刻擺出了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說道:「說吧。」

「如果你中了一支毒箭,你是先問清毒箭是從哪裡射來的、是誰射的、他為什麼要射你一箭、他和你什麼仇什麼怨呢,還是先趕緊解毒保命要緊?」

「當然是保命要緊。」顧不厭麵露鄙夷之色,「你自己就是醫生,會不知道處理程序?」

「所以說……」何遇看向了艾慕何。

艾慕何會意,接話說道:「顧醫生,現在所有隊員都沒有心理問題,隻有生存問題。我們不關心箭從哪裡來,我們隻想第一時間解毒。」

顧不厭一臉尷尬,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

艾慕何嗆了顧不厭一下,開心地將手背在後麵,要和何遇擊掌。何遇伸出右手,遲疑著向前,最終隻是點了一下艾慕何的手心。

飯後,何遇剛回到房間雲錦書就來了。她拿起何遇扔到桌子上的車鑰匙問:「何醫生,我們去兜風好不好?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總不能讓人沒有放鬆的時刻。」

何遇已經組裝好了天文望遠鏡:「要不然你和何見一起去?我想看星星。」

「看星星?」雲錦書愣了愣,忽然不可抑製地笑了起來,「逗死了,想不到何大醫生還有看星星的愛好。星星每天晚上都可以看到,難道索蘇剛的星星比中國的漂亮?走啦,陪我去兜風了。」

「不去。」

「我陪你去。」何見推門進來,一把拿過車鑰匙。

「還有我。」莊能飛探頭進來嘻嘻一笑,一拉雲錦書,「去不去?不去別後悔,過時不候。」

雲錦書咬著嘴唇猶豫了一下,見何遇也不多看她一眼,賭氣道:「去,傻瓜才不去。」

「我也去。」

「我也去。」

夏明遠和路愉程也過來湊熱鬧,非要一起,一行五人開車駛出了駐地。

露台遊泳池裡,徐行如美人魚一般在水中前進。她優美的身姿矯健而曼妙,在迷離的燈光的映襯下,如夢如幻。一身黑色泳衣更襯得她肌膚勝雪,在隻有她一人的泳池裡展現出驚心動魄的美。

在可以俯視露台遊泳池的高台上,徐圖手拿雪茄,卻沒有點上,隻是放到鼻子下麵聞了聞,又放了回去。他朝遊泳池看了一眼,笑道:「小妹從小和我相依為命,她就是我最親的親人,誰敢動她一根手指,我絕對饒不了他。」

徐行從泳池出來,水珠在她身上滾動、滑落,如跳躍的音符。她近乎完美的身材就如行走的樂曲,每邁出一步都如最具沖擊力的音節,全部敲擊在陸大牛的心上。

陸大牛收回貪婪的目光,雖離得遠,看得不是十分清楚,但徐行散發著女性魅力的身體還是讓他深陷其中。

「徐總,要不要一槍結果了埃弗亞?」陸大牛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右手做了一個扣動扳機的動作,「在營地我見到了88式狙擊步槍,真的很漂亮。」

「先不要動埃弗亞,他還有用。要是沒用,我早就收拾他了。」徐圖又拿起雪茄聞了聞,「中國的88式是不錯,不過弄不到。我送你一把10。」

「謝徐總。」陸大牛喜出望外,「10狙擊步槍射程遠,精度高,不管是用來獵殺埃弗亞還是何遇,都可以保證在800米內一槍斃命。」

「何遇也暫時不要動。」徐圖擺了擺手,又放下了雪茄,「人要學會克製自己的欲望,不能被欲望牽著鼻子走。就像這支雪茄,我能忍住不抽,就戰勝了它。如果最終還是抽了它,我就輸了。」

「為什麼非要克製欲望?一根煙而已,想抽就抽,有什麼不同?」陸大牛不理解徐圖的邏輯。

「你不懂……」徐圖拿起雪茄,背著手走下台階,「凡是能夠做成大事的人,都有極強的自律能力。一個連自己的欲望都控製不了的人,怎麼控製人生?又怎麼控製別人?有多少人失敗在一口酒上,又有多少人死在一個女人手上,這都是被欲望害死的例子。我當年來到索蘇剛,赤手空拳,打下這片江山,擁有現在的一切,如果不是克製了自己的欲望,怎麼可能會有今天?」

陸大牛不說話,緊跟在徐圖身後,離泳池越來越近,他忍不住又去偷看徐行光潔的大腿和雪白的月匈口。

「就像你,陸大牛,如果你不克製想要殺了何遇的欲望,你就有可能會死得很慘。如果你不克製對小妹的欲望,你會突然從這個世界上徹徹底底地消失!」徐圖猛然站住,目光淩厲地直視陸大牛的雙眼,「有件事情我隻警告你一次,不要對小妹有任何非分之想!非洲不比中國,在這裡讓一個人消失和拔掉路邊的一根雜草沒有區別,誰也不會在意你的死活!」

「是,是。」陸大牛唯唯諾諾,深深地低下頭去,「大牛不敢。」

「消息打聽得怎麼樣了?」走到徐行的近前,徐圖臉上的寒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溫和而輕鬆的笑容。他將手中的雪茄捏碎扔到垃圾箱裡,隨後坐到徐行的旁邊。

徐行乖巧地笑了笑,用浴巾包裹住身子。

「李不言是副院長,平常沒什麼業餘愛好。」陸大牛通過國內的朋友很快就拿到了救援隊主要人員的相關資料,「雲錦書是醫學碩士,現在是主治醫師,家庭條件還算不錯,父母都是高收入者,平常喜歡泡吧、聽歌,還喜歡名牌包、鞋、香水……」

徐圖擺了擺手,阻止陸大牛繼續說個沒完,笑道:「喜歡名牌的姑娘就是好姑娘,就怕她什麼都不喜歡,那就不好突破了。對了,雲醫生除了專業知識之外,還有什麼特長?」

「好像沒什麼特長。」陸大牛撓了撓頭,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實在是找不到她有什麼特長。」

「恭喜哥哥,救援隊最好的突破口找到了。」徐行悄然一笑。

徐圖擺了擺手:「先別高興得太早了,雲錦書也許並不是最好的突破口,她對何遇的感情是最大的障礙。」

「哥哥出手,必定手到擒來。」徐行擦了擦頭發,扭頭問陸大牛,「其他人呢,尤其是何遇。」

「先說吳平生。」陸大牛不敢直視徐行明亮的雙眼,收回目光,「吳平生是武警特戰兵,身手不凡,槍法也厲害。他的業餘愛好是足球,特長也是足球;特點是特別有韌性,認準一件事情,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因此他擅長跟蹤、暗殺。他喜歡艾慕何,但艾慕何對他一直不冷不熱。他出身普通家庭,平常不舍得花錢,省吃儉用。」

徐圖不說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顧不厭是心理醫生,大齡剩女,出身高乾家庭,家庭條件優越。她喜歡彈琴、讀書、散步,沒什麼特長也沒什麼特別喜歡的事情。從她的生活規律和作息時間來看,將來會是一個標準的賢妻良母。」陸大牛覺得奇怪,「怪事,顧不厭長得不差,家庭條件又好,怎麼就成剩女了?」

「大牛,你還是不了解女人,像顧醫生這樣喜歡彈琴、讀書、散步的文藝女性,內心的世界非常豐富,一般男人很難進入她的內心。」徐行見過顧不厭一麵,對顧不厭的印象還算比較深刻,「所以顧醫生現在單身,肯定是她談過許多次戀愛,但沒有遇到一個讓她非常滿意的人。她既有文藝細胞,學的又是心理學,對人對事肯定比較挑剔。」

「明白了,挑剔的人挑來挑去,最終卻剩下了自己。」陸大牛嘿嘿一笑,「接下來是艾慕何。艾慕何和吳平生是同事,也是武警特戰兵,身手和槍法都是一流。艾慕何平常的愛好就很廣泛了,旅遊、中醫、爬山、天文,很多很雜,她好像有永遠用不完的精力。」

「艾慕何的槍法和你相比,誰更出色一些?」徐圖想起艾慕何矯健的身姿,心中驀然一動。

「從她歷次的射擊成績來看,不相上下。但在實戰中誰更厲害,就得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了,這和對戰時的情緒和狀態有很大關係。」陸大牛自信地笑了起來,「我有把握,真到了生死一戰的時候,她不是我的對手。她是女人,女人的心理素質在重大考驗麵前,還是比男人差一些。」

「何遇呢?我要聽何遇。」徐行等不及了。

「看,心理素質的差異往往決定成敗。」徐圖哈哈一笑,「耐心,一定要有耐心。出牌太早,會被對手一眼看穿你的底牌。」

徐行吐了吐舌頭,嫣然一笑:「耐心有你們就行了,我要的是開心。」

「何遇、何見,他們是親兄弟,哥哥是醫生,弟弟是護士,出身中醫世家。」陸大牛的目光從徐行裸露在外的小腿上掠過,心中一跳,連忙克製自己,「何見從小喜歡中醫,性格比較沉穩。他平常喜歡電子產品,電腦、手機、相機、無人機什麼的,比較宅。何遇就不一樣了,何遇表麵上很冷,其實很喜歡運動。除了醫術高明之外,他還擅長遊泳、拳擊、射擊,尤其喜歡擺弄機械一類的東西,不管是槍械還是汽車。他愛好非常廣泛,和艾慕何一樣,也是一個精力充沛的家夥……」

「他和艾慕何還真般配……」徐行咬著手指笑了笑,「哥,你覺得我和何遇是不是也很般配?」

「你?」徐圖嚇了一跳,又搖頭笑了,「不行不行,你和何遇不是一路人。」

「為什麼?」徐行撒嬌,「你和他又不熟,怎麼就知道我和他不是一路人?不許瞎說,你賠我夢想。」

「哈哈。」徐圖起身摟住了徐行的肩膀,「小妹,何遇還不夠優秀,他配不上你。還有一點,你要知道,何遇如果被我攻克了還好。如果不能,他很有可能是我們大計的攔路虎,到時也許會成為我的敵人。」

「你的敵人是埃弗亞,是叛軍;不是何醫生,不是中國人。中國人不打中國人,中國人不自相殘殺。」徐行繼續耍賴,「哥,答應我,不許對何醫生下手,要是你為難他,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不為難他。」徐圖順口答應著,攬著徐行朝台階走去,「下一批貨物什麼時候到?」

「三天後。」徐行裹了裹身上的浴巾,「近期內不會再有貨物到港了,索蘇剛境內的醫療器械和日用品,我們囤積的貨已經占了90%的市場份額。」

「好,很好。三天後的貨物到港之後全部囤積起來,相信不用一周的時間,它們的價值就會上漲三倍,哈哈。」徐圖開心地大笑起來,轉身對陸大牛說道:「你盡快和埃弗亞見上一麵,告訴他最近不要再出來搶劫了,讓他先安穩一段時間,他需要的物資我會準備出來。」

「是。」陸大牛恭敬地答道,突然,他身上傳來了嘀嘀聲,他拿出一個儀器一看,喜道:「徐總,奔馳車開動了。」

「去了哪裡?」徐圖湊到近前一看,「咦,朝北麵的森林去了,也不知道車上有沒有何遇。」

何見開車,莊能飛坐在副駕駛,一行五人駛出駐地,一路朝北開去。

駐地位於比較偏僻的郊外,離最近的城市米萊市30多公裡,離最近的村莊裡紮蓋部落也有20多公裡,可以說,駐地周圍方圓20公裡之內,荒無人煙。之所以選在如此偏遠的地方,是為了避免疫情的進一步擴大,方便隔離h病毒的感染者。

出了駐地不遠,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習慣了城市生活的何見幾人還是第一次開車行駛在一望無際的黑夜中,除了汽車的燈光之外,天地之間漆黑一片,仿佛全世界都墜入了深淵。

「我害怕……」路愉程坐在後座,緊張地望向窗外,窗外的黑暗中仿佛藏著致命的危險,「萬一有大象怎麼辦?萬一遇到獅群怎麼辦?萬一碰到叛軍怎麼辦?萬一……」

「萬一你再說下去,車就壞了怎麼辦?」莊能飛聽不下去了,敲了路愉程的腦袋一下,「能不能想點愉快又有正能量的事情?你是不是有被虐傾向?怎麼總想著倒黴的事情?」

何見全神貫注地開車,雖說有路,但路卻坑坑窪窪,樹枝、石頭遍地。剛剛被暴雨沖刷過的路麵一片狼藉,稍有不慎就會壓上手腕粗的樹枝或是拳頭大的石頭,即使63性能優異也得小心應付,唯恐一個閃失就沖出公路沖進路邊的深坑。

何見有點後悔一時興起出來兜風了。他現在精神高度緊張,不用路愉程嘮叨什麼大象、獅子和叛軍,光這條公路就隨時有可能要了他們一車人的命。

雲錦書打開窗戶,讓夜風盡情地吹動長發。她的心情還是有幾分鬱悶,越想越覺得艾慕何可恨,忍不住說道:「何見,你說我哪一點比不上艾慕何?為什麼何遇喜歡她不喜歡我?」

「我哥喜歡艾慕何?」何見嗬嗬一笑,「想多了吧,雲醫生?我哥是和艾慕何待在一起的時間比較多,但那是工作需要,不是喜歡。你也認識一諾姐,你覺得和一諾比,艾慕何的差距有多大?」

「雖然我不認識江一諾,不過說實話,何見,我不覺得艾警官比江一諾差多少,相反,她比江一諾更有勇氣和擔當。」莊能飛對艾慕何越來越有好感了,「你們都清楚江一諾為什麼要和何帥分手,理性地對比一下,江一諾和艾慕何誰更適合何帥。」

「一諾姐和我哥分手,其實也沒有什麼復雜的原因,就是一諾姐更向往隨心所欲的生活。世界那麼大,她想去看看。我哥既沒有時間陪她,也不贊成她放下一切去走遍世界的想法,他是一個不懂浪漫的人……」何見搖了搖頭,「在愛情裡,沒有誰對誰錯,隻有合適不合適。」

「陪喜歡的人一起走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是一件多浪漫的事情啊,何醫生的眼裡隻有工作,沒有生活,真無趣!」想起邀請何遇陪她一起兜風卻被拒絕的事情,雲錦書還是耿耿於懷,「何見,你哥是在和一諾談戀愛的時候就是冰山,還是分手之後才變成了冰山?」

「他從小就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何見笑了起來,「我爸說,他天生就是當醫生的料,沉著、冷靜,有著超強的理智和過人的判斷力,具備一個醫生應該具備的全部優點。」

「也具備一個少女殺手應具備的全部優點。」夏明遠坐在後座中間,她向前探了身子,努力離副駕駛的莊能飛更近一些,「我從小就崇拜英雄,可惜真正的英雄太少了,我一直覺得何醫生就是我理想中的英雄形象。」

「英雄也是人,不能不近人情,不能不解風情,不能隻有工作而沒有生活……」雲錦書繼續發泄自己對何遇的不滿,話說一半卻被莊能飛打斷了。

「何帥隻是少年老成,他隻是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他也不是不近人情,你看他在手術台上救人時總是全力以赴,就算累個半死,也要咬牙堅持做完手術。你們沒有一個人真正懂他,怪不得艾慕何可以走近他。因為艾慕何理解他,更因為艾警官和他是一路人……」

「不是,他們不是一路人!」雲錦書沒來由地一陣心慌,想借大聲否認來掩飾自己的不安。

莊能飛回身看了雲錦書一眼,一改以前的嬉皮笑臉,鄭重其事地說道:「愛,不是頭腦發熱的喜歡,不是在荷爾蒙支配下的盲目,而是擔當,是承受,是勇氣,也是責任。雲醫生,你什麼時候理解了愛是擔當和責任,你就能贏得何帥的心。不過……」

莊能飛眨了眨眼睛,又換回了常見的調侃表情,嘻嘻一笑:「如果你沒有那麼多的責任感,還是不要和何帥在一起了,跟不上他的腳步會很累,不如選擇我,輕鬆、快樂,就算是膚淺,至少不會悲傷,是不是?」

「一邊兒去,我就算喜歡上何見也不會喜歡你,天天沒個正形。」雲錦書毫不留情地懟了回去。

何見自嘲地一笑:「能飛,我是備胎,你是雲備胎。看來以後喜歡哪個姑娘一定要大膽去表白,畢竟還有成為備胎的機會是不是?」笑聲未落,他突然驚呼一聲,「不好!」

燈光一閃,前麵幾十米處,在公路正中央,有一頭獅子正虎視眈眈地和一頭野豬對峙。兩頭凶猛的動物同時發出低沉的怒吼聲。

何見急忙一腳急剎車,又接連打了幾下方向盤,才堪堪在距離獅子和野豬不遠的地方停穩,嚇出一身大汗。他愣了一會兒才被莊能飛的大喊驚醒,莊能飛緊張地連拍車門:「倒車,趕緊倒車。」

也不知是受到了驚嚇還是別的原因,獅子和野豬化敵為友,竟然一起掉頭,同仇敵愾,朝奔馳撲來。

何見立刻倒車,想要擺脫獅子和野豬的聯合進攻。倒車比前進困難多了,何見車技又不是很強,隻聽「咚咚」的碰撞聲不斷傳來,汽車左右顛簸不停,車內幾人頓時大呼小叫地亂成一團。

眼見獅子和野豬逼近了汽車,獅子甚至已經做好了縱身一躍的準備。

「早知道我開車就好了。」莊能飛緊緊抓住扶手,身子隨著車身搖來晃去,腦袋也幾次碰在門框上,呲牙咧嘴地笑道,「要是有一把槍就好了,一槍一個,打死了好吃肉。」

「嗖……」

劃破空氣的呼嘯聲傳來,一隻長矛從黑暗中突然飛出,準確無誤地釘在了野豬的身上。野豬正在狂奔的身體猛然一個翻滾,發出了一陣不甘的哀嚎,然後不再動彈了。

獅子見勢不妙,猛然一個急剎車,四爪刨地,接連後退,然後沒有絲毫猶豫,轉身跳入了茫茫黑暗中,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是吧,堂堂的百獸之王也這麼?包,說跑就跑,太沒王者風範了。」莊能飛驚魂未定,居然還笑得出來,「怪不得中國人把老虎列為百獸之王,老虎還是比獅子有範兒。」

夏明遠嚇得花容失色,張大嘴巴,半天才說:「太危險,太嚇人了。何見,趕緊回去,還是不要拿生命換浪漫了。」

「知道為什麼非洲多獅子而沒有老虎嗎?在非洲大草原,獨居的動物再強大,也沒有辦法活下來。」雲錦書抱著夏明遠的胳膊,「獅子是群居動物,所以獅子可以縱橫非洲。哼,何遇如果還抱著他的個人英雄主義不變,在非洲就行不通了。在非洲必須要靠團隊合作才能活下去。」

「怎麼又扯到何帥身上了?」莊能飛非常佩服雲錦書的聯想,還想再說什麼,卻見何見一臉的不解和緊張。

何見停車,一把抓住了莊能飛的胳膊:「你們難道都不想一想,是誰射死了野豬?」

一句話讓車裡的人全都沉默了下來,比起獅子和野豬,能夠一矛射中野豬的人更危險,更難以對付。眾人想通這一點,頓時嚇得都不敢再說話了。

「關燈,快關了車燈。不對,快熄火。」莊能飛熄了火,關了燈,低聲說道,「別讓他發現我們,說不定還能逃過一劫。」

「為什麼不發動汽車趕緊跑?人跑得再快能快過汽車?」雲錦書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就是,趕緊開車,別待在原地不動。」路愉程也在催促。

夏明遠卻說:「人是跑不過汽車,矛卻能比汽車快。剛才那頭野豬跑那麼快還不是被一矛射中,我們一動就成了靶子了。」

「矛穿不透汽車,何見,趕緊發動汽車跑呀,別等死了。」雲錦書急得跳腳,接連推了何見幾下,「開車,何見,快開車。」

何見卻有些遲疑,遲遲不敢發動汽車。

莊能飛感嘆一聲:「現在知道何帥的好了吧?要是何帥在,他肯定會立即做出最合理的選擇,而不會讓我們吵成一團。」

「砰」的一聲巨響傳來,似乎有什麼東西撞在了車身上,車子左右晃動幾下,嚇得車內的雲錦書、夏明遠和路愉程驚惶失措地大呼小叫。

借黑暗來藏身的想法落空了,何見索性發動了汽車,打開了大燈和頂燈,照得四下亮堂堂一片。

在汽車左側有一隻羊,羊的旁邊站著兩個當地人,二人各持一把長矛,威風凜凜地站在汽車旁邊,顯然,剛才殺掉野豬,是他們的傑作。

下車還是逃跑?何見朝莊能飛投去了征詢的目光。饒是平常很有主意的莊能飛,現在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搓了搓手,朝車外看了幾眼:「不是說中國人在非洲很受歡迎、名聲很好嗎?賭一把。這樣,我先下車,你們幾個都不要動。萬一看到形勢不對,我攔住他們,你們開車就跑,越快越好。」

「這怎麼行?」夏明遠一把拉住莊能飛,「怎麼能讓你一個人下車冒險?」

莊能飛掙脫了夏明遠的手:「這車上就兩個男人,何見還要開車,不是他下車就是我下車,他又不如我能說會道,還是我下車更有勝算。」他意味深長地看了雲錦書一眼,「男人就得有男人的樣子。」

路愉程被莊能飛散發的雄性激素征服了:「莊能飛,你是真能飛,是個男人,我服你。」

「服我就對了。」莊能飛推門下車,雖然心裡直打鼓,雙腿還有些發抖,卻還是故作鎮定,大義凜然地來到兩個人麵前,「你們要乾什麼?我們是中國救援隊的成員,來索蘇剛是為了幫助你們。你們……」

話未說完,莊能飛忽然跳了起來,哈哈大笑:「原來是你們,科菲、阿卡,你們臉上的粉底太厚了,差點沒認出你們。不對,不對,我錯了,不是粉底,是迷彩妝。」

來人原來是科菲和阿卡,何見等人長舒了一口氣。

莊能飛和科菲、阿卡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打開了後備箱。科菲和阿卡將還沒斷氣的野豬和羊搬了進去。莊能飛給錢他們不要,就在車上翻了翻,見有幾瓶水,反正是徐圖的水,他就慷他人之慨將水全部送給了二人。

二人高興得跳了起來。

經過這番折騰,幾人也沒有興趣和膽量再去森林了,掉頭之後原路返回。受到了驚嚇的夏明遠和路愉程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隻有雲錦書沒有入睡,睜大一雙眼睛望著窗外的夜色出神。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雲錦書打開一看,收到了一條微信,是徐圖的信息。

「雲醫生,是不是和何醫生在一起兜風?」

雲錦書咬了咬嘴唇,回復:「沒有,他和艾慕何在一起。我和何見他們開車出來轉轉。」

「怎麼?有了63,何醫生也不為所動?」

「不知道,他是挺喜歡這款車的,可能是不喜歡和我在一起!」

「不要急,慢慢來,隻要有耐心,總有辦法拿下他。不如這樣,這幾天你看什麼時候有空,來一趟我家,一來讓我盡盡地主之誼,二來我正好有個想法想和你交流一下,看能不能幫你盡快贏回何醫生。要快,要是讓艾慕何搶先了,你的機會就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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