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天羅地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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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符上是紅色墨水勾勒出的古怪圖案,乍看上去像是符紙。

孟英哲頭暈眼花,岑麗珠更是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此刻兩位老人緊咬牙關,要醫院的醫生護士給個說法。

他們身體撐不住,雖然知道應澤工作很忙,但過去三個月裡,孟越住院的各種事都是應澤在幫忙。此刻兩人像是溺水的人,要抓住一根稻草。應澤甚至覺得,聽電話裡的聲音,孟英哲下一刻就要暈倒。

他起先不明所以,但聽孟英哲聲音緊張,便問:「叔叔,到底怎麼了?」

孟英哲深吸一口氣,月匈口絞痛。岑麗珠看老伴臉色發白、嘴唇都要發紫了,強行提起一口氣,從老伴手中接過電話,低聲說:「小澤,我給你發一張照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片刻後,應澤手機響了一聲,是照片傳來。

應澤看到,皺眉。

手機屏幕上,是一張單人床。床頭還帶著孟越的名字。

過去三個月裡,應澤在這張床旁邊坐過很多次。大多時候是和孟家夫婦講話,一半安慰他們,一半聊聊自己和孟越的大學生活。

可現在,褥子掀開之後,好像之前那份虛假的安寧和平被驟然打破。哪怕應澤不知道那些符紙上的血色圖案意味著什麼,他也能從中看出凶戾陰森。結合昨晚的經歷,應澤心髒砰砰跳動,耳畔一片「嗡」聲。

他強迫自己冷靜,問:「阿姨,你和叔叔現在怎麼樣?還好嗎?要不要先做一下檢查?」應澤記得,孟叔叔心髒不好,岑阿姨則是高血壓。兩人見到這麼有沖擊力的畫麵,剛剛電話裡孟叔叔的聲音也不對勁。應澤十分擔心。

岑麗珠長長嘆一口氣,嗓音都在發抖,她低聲說:「小澤,我和你叔叔不想打擾你,但真的沒辦法。」她自己也覺得,這事兒做的太沒分寸了。可情急之下,第一個想到應澤。岑麗珠在心裡默默想,等這件事過去了,一定要給小澤包一個大紅包。可話說回來,這事兒真的能過去嗎?

應澤果斷道:「我現在在城外,馬上往回趕。這樣,我先讓胡姐過去看看。」他這麼安排一番,安撫兩位老人的同時,也和醫院院長通了個氣兒,保護現場。最後,應澤報了警。

在一般人看來,這可能隻是平常的迷信活動。但應澤的想法不同。

他知道孟越現在狀況不對,昨晚更是經歷了不可思議的情況。孟越口中飄飄渺渺的男人、拴在男人脖子上的紅繩,再加上孟越床板上這些符紙。一切仿佛織成一張巨大的網,朝孟越罩了下去。

此刻再回想三個月前孟越那場車禍,應澤頭疼。他無數次捫心自問:那真的是普通意外嗎?

可警察已經查了很久,各種線索都表明這點。

想到這裡,應澤思緒一動。

如果是從前,麵對警方調查長達三個月的結果,應澤會無可奈何,但也隻能相信。

然而此刻,想起昨夜的狀況,應澤忽然不確定了。

如果有「另一個層麵」的力量乾擾了調查結果呢?

車子掉頭往城裡開,司機小張看了看後視鏡,猶豫片刻,提醒應澤:「應總,是不是要和觀主說一聲?」

他說的「觀主」,就是應澤小叔。

應澤回神,腦子裡一團亂。一方麵,他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道理,孟越可能在不知不覺間被卷入一個大陰謀。另一方麵,應澤也覺得自己疑鄰偷斧。

還是先看看情況吧。

他一邊想,一邊重新撥電話,這回是打給小叔。

應澤小叔名叫應柏,早年身體不好,十幾歲就被父母送到城外的天問觀。當時的觀主收他當親傳弟子,往後,應柏就一邊上學,一邊當道士。

等到大學畢業,應柏身體慢慢好轉。恰逢老觀主病逝,天問觀就被傳給他。

他雖然年輕,但因被老觀主教導多年,對各種道家經典都頗有一番見解。到如今,也有二十餘年過去。外人隻知天問觀觀主人稱清心道長,倒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和嘉誠的關係。

應澤昨晚臨時約小叔麵談,這會兒又爽約。他自覺理虧,打電話過去時頗為心虛。但應柏很溫和,在電話裡還笑話他,是不是失戀了,才這麼沖動。

應澤勉強笑了下,仍然惦記孟越的事。他想到岑阿姨給自己發的照片,再想想小叔的職業,提出:「是我那個朋友,就是住院那個,出了點事。他爸媽年紀大了,沒辦法對付,我過去幫忙。」

電話那頭,應柏「哦」一聲,說:「應該的。我這邊,你什麼時候來都行。」

應澤答應。他記起岑阿姨剛剛發給自己的照片,有心請小叔幫忙看看。但畢竟是孟越的事,他話到喉頭,猶豫了下,覺得還是先征求一下孟越本人的意見。

叔侄兩人再說幾句其他。片刻後,應澤掛了電話。他靠在椅背上,看窗外道路車流。昨晚回家時是十點多,如孟越所想,他果然又撿起白天沒做完的工作,一直做到十二點。

應澤決定放棄那筆訂單,也是有底氣的。今年上半年,嘉誠效益很好,到八月時已經快趕上去年一整年。

雖然孟越談的那筆生意最終隨著他的車禍黃了,但三個月來,嘉誠多多少少也有其他客戶。到現在,流水不說比去年增長多少,至少財報上的數字已經算得上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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