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天問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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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英哲夫婦看照片的時候,應澤身在天問觀,喝一杯小叔泡的茶。

這些年,旁人都把應澤小叔叫做「清心道長」。他十幾歲上天問觀,大學畢業以後就成為職業道士,拿著國家發的證書。後麵父母顧及應柏身體狀況,擔心他離開天問觀後,又變得和小時候一樣,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幾乎住在醫院裡。抱著這種考量,他們把財產分為兩半。公司給長子應鬆,一些其他零散資產給次子應柏。

更往後一點,父母去世。應鬆忙於工作,隻有年節時偶爾和弟弟相聚。加上應柏在天問觀愈久,旁人起先知道他是上一任觀主須彌道長的徒弟,後麵知道他是下一任觀主。倒是很少有人關心應柏的俗家身世姓名。

應柏自己也習慣「清心道長」這一稱呼。

此刻看應澤眉眼間的憂色,清心道長笑道:「小澤,你那個小朋友的事,還沒有解決?」

應澤嘆口氣,放下茶。

他昨天匆匆趕回市區時,和小叔提了一句,說自己那個躺在病床上整整三個月的好友出事,叔叔阿姨又身體不好、無力解決,自己過去撐場。

事情離得這麼近,難怪小叔看自己神色不好,第一反應就是孟越。

他說:「是,遇到一點奇怪的情況。」

斟酌過後,應澤選擇用「奇怪」兩個字來描述。

雖然小叔是道士,吃了很多年信仰飯,但應澤並不能肯定,小叔會相信神怪。

又是好友家事。這會兒,應澤循序漸進。他從公文包裡取出一個物證袋,裡麵一張黃符。

清心道長看在眼中,問:「這是做什麼?」

應澤簡單地說:「在他病房裡找到這個。報了警,但警方沒什麼頭緒。」

清心道長拿過物證袋,隔著塑料袋子,看著其中黃符。

片刻後,他說:「隻有這一張?」

應澤一頓,說:「不止,幾百張。」他不知道具體數額,但看昨天房間內密密麻麻的狀況,也知道不會是個小數字。

清心道長道:「我就說,一張符,哪裡值得報警。」

應澤問:「小叔也不認識?」

清心道長:「認不認識的……你覺得這張符有問題?」

應澤想了想,簡單描述了下昨天孟越病房裡的情況。

說到一半,又拿手機,給他看昨天岑阿姨發過來的照片。

清心道長看著照片,沉吟道:「你有什麼想法?」

應澤說:「如果知道這些符有什麼作用,可能就能順藤扌莫瓜,找到貼符人的動機。」看對方是為錢,還是為命。

清心道長話裡留了餘地,說:「你把照片發給我。我看這些符,上麵寫的還不是一種東西。這樣,得翻書查查。如果查出什麼結果,我再告訴你。」

應澤聽在耳中,鬆口氣。他原本所求就是這樣,此刻快速說:「好。」

清心道長見他這幅樣子,笑了笑,說:「你那朋友,現在還在醫院躺著?」

應澤說:「先接回家了,看他爸媽吧。」

清心道長道:「你倒是關心他。」

應澤說:「畢竟是朋友。」

「朋友?」清心道長哼笑一聲,注視應澤。

應澤坦然,說:「叔叔阿姨年紀大了,不好操勞。我幫幫忙,理所應當。」

清心道長說:「希望他醒來以後,還記得你這份苦心。」

應澤有點無奈,心想:小叔這話說的,好像孟越在占我便宜。

清心道長又問:「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應澤說了一半:「之後就是父母照顧,是比護工用心一點,但也更辛苦。我在和叔叔阿姨商量,是否要多請一個人,分擔一些。」

清心道長眯了眯眼。應澤留意,補充道:「身體狀況倒是還好。醫生都說,很難看到保持這麼好的病人。如果他能醒來,恢復期都會比其他人少一半。」因為一直有按摩,肌肉雖然不可避免地萎縮著,但沒有一般病人那麼糟糕。

清心道長臉上多了點笑:「這就好。」

應澤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他和孟越說好,下午去南郊。

天問觀在北郊,從這裡先到孟越家中,路上就要花費一個多小時。

應澤不欲撞見高峰時段。他喝完杯子裡的茶,和小叔告辭。

叔侄二人的關係不算親密,隻能說平平。但畢竟是親人,在應澤父親應鬆出國療養後,與小叔交際的責任,就落在應澤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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