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等著我(1 / 2)
飛白掏出鑰匙插進鎖孔,轉了兩下之後把門打開,然後才做賊心虛一樣地把兜裡那盒安全套拿了出來。
他再傻也能明白洛予森是在暗示他了。
飛白忽然想起來不知道在哪個情感博主那裡看到過一句話,說談戀愛最好的時候是你知道你們一定會上床,但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上床。
頓了頓,他又覺得這句話並不適用於他跟洛予森。
他們又沒有在談戀愛。
飛白把書包扔在地上,走到臥室換了衣服,盤腿坐在床上把玩了一會兒那個小盒子,忍不住回想起晚上在便利店的時候洛予森貼住他的脖頸用曖昧的聲音喊他「弟弟」,帶著酒氣的呼吸一陣陣釋放在他的皮膚上……
不能想了,再想今天晚上他不用睡覺了,飛白甩甩頭發,拉開床頭櫃把手裡那個小盒子丟了進去。
第二天是周二,飛白有那節跟藍毛鍾易一起上的早八,說起來自從去參加山地馬拉鬆回來,鍾易就安生了一段時間,可能是覺得喝醉酒之後給大家表演節目的行為怪尷尬的,暫時還沒臉繼續找飛白的麻煩。
飛白到公選課教室的時候看到裡麵隻坐了一半人,也難怪,現在到期中了,不少人都懶得過來上這種水學分用的公選課,隻等考前來聽教授畫一趟重點。
他掃視了一下教室,鍾易也沒來,現在已經七點五十八了,估計小藍毛今天也是逃課大軍中的一員。
要是教授今天能點個名就好了,飛白不是很厚道地想。
教授倒真點了名,藝傳學院一串念下來,基本沒幾個到的,飛白突然有種出了口惡氣的感覺。
知道鍾易沒去上課的不僅是他,去上下一節專業課的時候喬立也問飛白道:「今天小藍毛沒去上你們那公選課吧?」
飛白覺得挺奇怪:「是啊,你怎麼知道的,在他身上安追蹤器了?」
「犯得著嗎我,」喬立撇撇嘴,「他們藝傳的領導不是特別重視學院的元旦晚會嗎,我聽說鍾易被選上當主持人了,這兩個月都忙著排練,估計也騰不出時間惡心你了。」
飛白說:「哦,那我還得感謝感謝藝傳的元旦晚會,果然藝術以人為本,我感覺到了人家領導對我的人文關懷。」
這時候喬立露出一個詭秘的笑容:「跟你說飛白,我還在這晚會裡給鍾易使了個絆子,你聽了絕對高興。我不是認識一個學架子鼓的哥們兒嗎,他這次組了個樂隊上去表演什麼重金屬,我就攛掇他們給樂隊改了個名兒。」
「改成什麼?」飛白順口問。
「灰化肥揮發會發黑,」喬立笑嘻嘻地說,「小藍毛不是主持人嗎,繞死他。」
飛白沒忍住笑了一聲:「不是,人家一重金屬樂隊,你讓他們改這名兒是不是有點不大厚道啊。」
「我覺得挺合適的,多獨特啊。」喬立說。
飛白點點頭:「是挺獨特的,畢竟世界上沒有第二個重金屬樂隊會用順口溜兒起名了。」
下了課之後飛白跟喬立一起去食堂吃飯,排隊打飯的時候飛白低著頭玩了會兒手機,看到學校科研項目群裡通知下周要交中期報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