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鬆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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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南枝不想動,或者說根本動不了。

她的視線就像被他捕捉,明知不能和他膠著,卻無法移開。像驚恐盯著捕獵者的小動物,恐懼而瑟縮,任誰看了也不忍心。

顫微微伸手抓住一點許聽風的衣擺替自己壯膽,陸南枝又氣又委屈地指責:「許聽風你這個騙子!」

許聽風於心不忍,企圖挽回一點自己的信譽度:「驚,老板怎麼在這裡,我也是剛看見他。」

陸南枝簡直想打他:「編借口都不走心,絕交了!」說完便憤憤甩開他的衣擺。

失去有所依托的半截衣角,瞬間整個人從頭到腳被一股強烈的孤立無援感籠罩。陸南枝強自撐著一口氣和謝行止對視,看見他拿起手機摁了幾個鍵。

謝行止的視線就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陸南枝死死罩在他目光可即的地方。眼眸深似暗夜,隻餘她是瞳仁中唯一的光。

許聽風的手機響起來,嗯了兩聲遞到陸南枝耳邊。

陸南枝沒接,手機被許聽風貼近她耳際,謝行止低沉的聲音透過聽筒淡淡傳來:「鬧什麼脾氣,過來。」

他的聲音一向是好聽的,帶著渾然天成的王者之姿。似乎沒有任何事可以激起他的情緒波動,聲線總是含著掌控一切的從容鎮定。

陸南枝沒有動,依舊提著一口氣死死盯著他。謝行止毫不避諱和她對視,眸光沉了沉,補充:「如果你不想我親自過來請你。」

陸南枝終是癟掉的氣球般噗嗤噗嗤放著氣萎靡下去,氣呼呼快速走到副駕駛的位置,拉開車門視死如歸地坐上去。

上去之後她也不願意理謝行止,將頭偏向車窗外的位置。

許聽風看著陸南枝的背影搖搖頭,抬手沖謝行止揮了一下,轉身去尋自己的車。

車廂內一時陷入可怕的沉寂,陸南枝不說話,謝行止也不開口。

算起來距她拉黑謝行止,已經半個月了。

謝行止單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他穿一身規整的黑色西裝,細節一絲不苟,襯得下頜線愈發利落冷削。低頭看一眼手腕上鑽石機械表的指針,正欲開口,手機震動兩下。

許聽風到底還是不太忍心,發消息提醒他:「你別凶她。」

謝行止:「……」

將手機扔進置物盒,謝行止沒急著發動汽車,沉聲開口:「這兩周臨時去了美國。」

也許他在解釋這半個月為什麼沒出現在她麵前,但陸南枝巴不得見不著他,於是依舊一聲不吭偏著頭。

「脾氣發夠了,就把我的號碼移出來。」

謝行止不管她願不願意說話,語氣很淡,卻是不容置喙的命令。陸南枝有點憋不住,白淨的小臉氣得紅撲撲的:「我不該發脾氣?」

說完又覺得不太對,這根本不是她該不該發脾氣的問題:「你、你為什麼要那樣?我們不該那樣的,你還來找我乾什麼?」

陸南枝聲音軟糯,即便已經做出嚴厲指責他的姿態,看起來仍像隻舉止堅果抗議的小鬆鼠般毫無威懾力。

謝行止低低一聲笑出來,每一個發音吐詞裡都帶著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想要把人扯入無限深淵:「哪樣?」

陸南枝放在膝上的手指收緊,蔥般的指尖因為過於用力泛出無血色的白。與此相對的,是精致纖柔的小臉緋紅一片,連脖子根都變成了粉紅色。

喉結上下滾動,謝行止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剝乾淨扔到床上。

陸南枝當然還不到能厚著臉皮把她和謝行止之間發生的事大大咧咧說出來的程度。一想起當時的情景和肌膚相接的觸感,大腦裡一片混亂的電流橫沖直撞,再說不出半句話。

她隻知道,他們本不應該那樣的。

「我不認為做錯,也不後悔和你發生關係。」

一句話將陸南枝從混亂中扯出來,震驚地抬頭去看他,正對上謝行止宛如深淵的沉沉黑眸。

謝行止麵部線條冷峻,不笑的時候有種極強的壓迫感。而現在,那股壓迫感正一點點收攏,將她整個人牢牢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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