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顆鬆子(1 / 2)
這個口勿有些突然,她和謝行止也有段時間沒有這種程度的接觸了。
陸南枝傻愣著,手中剩下的麵包被天鵝叼走一大半也沒發現。在謝行止企圖深入的時候,乾脆剩下的一小半也拿不穩,整個掉在地上。
天鵝撲扇著翅膀開心撿漏,才不管眼前兩個人類在乾什麼。飽餐完麵包後,傲嬌地理了理自己的羽毛,重新回到湖中。
陸南枝推他,謝行止意猶未盡地離開,離到一半,又輕輕在她唇上啄一下。
「謝行止!」陸南枝羞惱得直呼他大名,謝行止不急不緩:「嗯?」
陸南枝想說旁邊還有人,回頭時剛才還在不遠處餵天鵝的本地人已經不見了。重新看向謝行止,她氣鼓鼓的:「你乾嘛、乾嘛突然親我!」
「這好像沒什麼奇怪。」謝行止垂眸笑,眼中也像倒映著阿爾卑斯山的積雪和雲霧:「我以為你已經習慣這樣的接觸。」
「才才才沒有習慣!」陸南枝結結巴巴,向後退一步想和他拉開距離,卻被拽住手腕。黑色眼眸凝視她片刻,笑了一下:「正好,提前將生日禮物給你。」
說著,他自衣袋中掏出柔軟的黑色絨布首飾袋,從中取出一條鑽石手鏈,小心替她扣上。
手鏈吊墜是一隻造型優雅的天鵝,周身掛著些藍寶石,就像眼前湛藍的阿爾卑斯湖水。
陸南枝被這漂亮的禮物吸引,抬起手腕碰了碰。手指翻過吊墜,看到天鵝內側刻著小小的數字20。這是謝行止一貫的做法,會在送她的生日禮物上標出這值得紀念的時間。
「……謝謝你喔。」無論如何,他對她總是用心的。
「還喜歡麼?」
陸南枝點頭。
謝行止滿意地揉揉她的頭發,問她:「韓淩霄是不是用我們的關係威脅你了。」
這話問得突然,陸南枝應對不及,表情立刻出賣她的慌亂。再掩飾顯然來不及,陸南枝隻能承認:「你……你怎麼知道?」
韓淩霄被逼急時在他麵前說的那番話,讓他想到了這個可能。不過沒必要讓她知道細節,謝行止隻回答她「猜的」。
「你誆我?」
「這怎麼算誆你,」謝行止手指抵在下巴上笑,「她找你的原因不難猜,所以為什麼不告訴我?」
陸南枝囁嚅兩聲沒想到怎麼解釋,小手往身後一背,對著地上看半天才說:「她說的……都是事實啊。」
謝行止微一挑眉,雖然她平時裝傻,對於他們的關係顯然心中有數。
「是事實,所以就慫了?」
「……」不然咧,要她和韓淩霄硬槓嗎。
「我說過,不用擔心和我在一起別人會怎麼看。你隻是謝家名義上的養女,我們既沒有血緣關係,也不是法律意義上的兄妹,普通戀愛而已,有什麼不妥?」
謝行止微微俯身看著她,手掌撫上她的頭頂:「我知道你怕的是家裡人不認可,我可以保證,他們不會成為阻礙。但我確實無法承諾,公之於眾後還能維持現在的家庭關係。」
「也許這個決定會讓你無法再將謝家當做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但我可以承諾你的是……」謝行止牽起她的另一隻手放在月匈前,眸光沉靜而溫柔:「這裡永遠是你的家。」
有力的心跳一下下隔著相觸的地方傳來,掌心幾乎被灼得有些發燙。
陸南枝愣愣望著他,聽見他問:「枝枝,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分不清是自己的心跳還是他的,陸南枝隻覺得全世界都是怦怦的聲響。
也許是現在的氣氛太煽情,也許是矗立著新天鵝堡的這片土地太過夢幻,壓抑的情緒突然噴薄而出,再也收不住。
她聽見自己說「好」,又不太確定地補了一句「那、那我試試吧」。
後麵她就記不太得了,隻記得謝行止把她箍在懷裡口勿得渾身骨頭都快碎掉。
開車回到xanadu時謝行止忍得眼睛都紅了,刷指紋回套房,直接將她扔在床上。陸南枝還來不及撲騰,就被他高大有力的身軀嚴嚴實實罩住,發狠似的口勿緊跟著落下。
自上次抱她起謝行止已經素了很久,現在終於等到她鬆口答應,說什麼也不想放過。
男人的欲望來得凶猛而密切,陸南枝快瘋了,蔥白的手指緊緊攥住床單,偏偏又被他強行展開,以十指相扣的姿勢牢牢釘在床上。
陸南枝太嬌了,即便謝行止已經竭力控製自己,仍是留下一片片暗紅色的口勿痕和指痕。
難得色令智昏,第三天謝行止西裝革履神清氣爽出門見友商,陸南枝卻在床上昏昏沉沉軟成一灘水,抬胳膊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