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顆鬆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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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內半天沒動靜,謝行止又敲兩下,才傳來她悶悶的聲音:「我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謝行止不動:「不開我就找顧叔拿鑰匙了。」

門內的人像在猶豫,好一會兒,房門才「哢嚓」開了一條小縫。陸南枝不讓他進去,隔著門縫和他對視:「乾嘛。」

軟軟糯糯的聲音略微下壓,聽起來有點難以察覺的委屈。

修長的手指伸進門縫,堅定又不容拒絕地打開。謝行止看著她,用的是陳述句:「你聽到了。」

陸南枝頓時泄氣,既然他已經發現,再怎麼裝也無濟於事。

鬆開門讓他進來,陸南枝穿著睡裙一屁股坐到床上,拿過她隨身帶著的小鬆鼠玩偶ine抱在懷裡。

謝行止拉過凳子在她跟前坐下,身體稍稍前傾去看她的眼睛:「不開心了?」

陸南枝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如果這種無精打采的狀態是不開心,那就是的吧。

她隻是想去茶室看看是不是謝行止在那,卻誤打誤撞聽到他和謝夫人的對話。其實謝夫人說得沒錯,從旁人立場看她一直和謝行止住在一起總有些不合適。他們關係曖昧,不是正兒八經的情侶,僅是妹妹一樣存在的家人,當然不能總黏著哥哥。

她也曾想過逃離謝行止身邊,但事到如今,怎麼還逃得掉?她甚至無法想象,如果將謝行止從她的生活中剝離會發生什麼。

也許她勇敢一點,現在就好好答復謝行止,告訴他自己願意和他在一起,一切又會變得不一樣。

但謝夫人那些話,也是真心把她當家人在看……

謝夫人喜歡韓淩霄那樣的女孩子,希望未來和謝行止並肩的那個人能成為他的助力。可她既膽小又懦弱,不是能夠氣場全開和他站在一起的人。

她總是仗著謝行止的喜歡任性,卻沒想過自己能為他帶來什麼。

陸南枝越想越沮喪,捏緊ine,頭無精打采地低著。

「不會發生那種事,」謝行止安撫她,「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陸南枝看了他一眼,她不隻擔心這個,她擔心的事太多了。

啊……好煩啊,明明以前她都沒有這些煩惱的。

「exectoatronu」陸南枝輕輕嘟囔。謝行止沒聽清,用鼻音詢問她一聲。

「……exectoatronu」陸南又說了一遍。蕭可教她的這個魔咒很管用,比起以前畫六芒星的儀式更能讓她安心。

尤其是,會讓她想起杭州落雪的那個夜晚,撐著黑色龍骨傘的謝行止,和他那一句「咒語也許會失靈,但我會一直陪著你」。

那晚的雪花和石燈籠裡的光都很溫柔,他也很溫柔。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呢?也許是那時候,也許還要更早。她太膽小,不敢麵對自己的心。直到藏也藏不住,碰一下都會疼。

謝行止被陸南枝突然的眼淚嚇到,她不再說話,長長的眼睫眨一下,再眨一下,淚珠就順著撲簌簌掉下來。

陸南枝哭泣的樣子總是可憐又可愛,眼睛和鼻尖都是紅的,蓄著盈盈一汪水,軟到人心裡。她緊緊捏著ine,就那樣不發一語地坐著靜靜掉眼淚,看得謝行止心都碎了。

向來從容的男人手忙腳亂去擦拭她的眼淚,聲音低而溫柔,一直重復那句「枝枝不哭」。

他起身坐到她身邊,扶著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陸南枝就趴在他月匈口哭,肩膀一聳一聳,眼淚鼻涕全蹭在高定襯衣上。

「你所擔心的一切我都會處理好,相信我。」謝行止拍她的頭,嗅著她身上帶點杏仁奶味的雪鬆香,心緒綿軟得像遠山飄飛的白雲。

陸南枝沒說為什麼哭,但他大概能猜到。

「隻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需要一些時間。」謝行止低嘆:「枝枝,你要知道,對我來說你比任何事物都更重要。」

陸南枝終於在謝行止的安撫下停止哭泣,自以為輕手輕腳地拉起他的襯衣擦擦臉,問:「我……我有什麼好的。」

這話問得。

謝行止收緊抱著她的手臂:「你哪裡都好。」

「你騙人。」

「我沒騙你。」謝行止下巴抵著她的發頂,略微蹭蹭:「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我多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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