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if線:另一種選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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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渢在大一那年冬天, 和家裡大吵一架,梗著脖子離家出走的當晚,身無分文, 到網咖裡遇到了彼時外號「貓屎」還沒被聯盟叫熱起來的朋友,周毅行。

「沒地方住?跟我走啊。我正準備去參加個選拔賽玩玩。」

葉渢心動地跟著去了,運氣賊好地拿到了solo賽第二。

有家叫run的俱樂部老板給他遞了橄欖枝, 條件非常誘人:包吃包住。還有一點點微薄的工資。

他愉快地答應下來, 成為青訓營裡的一顆新鮮小白菜。

然而很快,從早到晚日復一日的封閉式訓練讓他差點崩潰。士要還沒錢還不敢跑路。

葉小少爺從小被美味佳餚養出來的舌頭,吃了幾天食堂,感覺嘴巴淡出鳥來。

他慫恿幾名室友,偷偷湊錢弄了個小烤架, 深夜準備在宿舍烤肉。

哪知道說好無煙烤架, 嗆得他們幾個大男生眼淚直流。

還把報警器給弄響了。

被報警器帶來的不僅左右宿舍一乾流口水看好戲的熱鬧群眾, 還有run戰隊一隊的首發狙擊手welfen,中文名步寒蟬。葉渢頭一次聽的時候, 聽成「不寒摻」,樂得不行,直到知道這家運作資金幾個億的戰隊老板是他,笑不出來了。

葉渢進基地這麼多天以來, 對這個傳聞中的電競大神略有耳聞,什麼中德混血,在德國戰隊出道多年,戰績斐然,後跟著隊友tink一同來到中國組建戰隊,在某場比賽中力壓本土老牌戰隊一炮而紅。

總之是個狠角色。

隻是當男人從圍觀群眾自動避開一條路邁步走到他麵前時,葉渢驚了。

這他媽混血也太帥了吧!

男人走到他們幾個犯了事兒頭也不敢抬到幾人麵前, 冷聲質問:「帶頭人是誰?」

葉渢聞言,心想:臥槽?!

有肉一起吃,有罪一起抗。

不帶你他娘的這樣使離間計的?!

果不其然,他身後三個叛徒十分默契地後退一步。

他這時候想退已經晚了,梗著脖子站在原地,雖慫且堅。

看向麵前這個足足高出他十幾厘米,氣場強大的男人,嘴硬道:

「他、他們出錢……我出力。」

welfen微垂眸看著麵前這小孩,冷嗤一聲:「你不知道擒賊先擒王嗎?」

「或者說……殺雞儆猴。」

葉渢:「!」你他媽才是雞!

想不到這老外中文說得還挺溜,還會講成語!

他心裡忿忿暗罵,臉上可不敢表露出來,否則要是被丟出基地,他今晚就得睡天橋。

男人看出眼前這小孩兒眼底的情緒,直接宣布審判:「你,從今天起,每天加練三小時,負責整個一樓大廳衛生,其他人加練兩小時。」

「憑什麼?!」脾氣不大好的小少爺一聽就炸了,這明顯不公平!

welfen低頭瞥他一眼,冷聲道:「那你就再加一小時。」

「你!」葉渢剛要開口,被身後的舍友趕緊拉袖子。

他隻能生生憋著一口氣。

操!虎落平陽被犬欺,還他媽是條金毛狗!

說完,welfen瞥了眼其他人:「不想睡覺的回去訓練。」

看完熱鬧的大家聞言忙作鳥散狀,臨走前同情地看一眼這個正好撞到槍子上的青訓生。

葉渢憋屈得不行,原本訓練就要求一人一天至少要8小時,他再加練4小時,還他媽睡屁!

舍友們同情地上前安慰他兩句,紛紛收了作案工具,躺床上睡去了。

因為這事兒,葉渢躺回去以後,翻來覆去睡不著。

心想等小爺兒找到出路立馬就開溜,誰在你這破基地受你這氣。

到時候他賺了大錢,要大口擼串,大口喝酒!

想著想著,葉渢就失眠了,餓的。

少年人飯量大,一天訓練多,到了深夜餓很正常,而且基地大多數人是夜貓子,也允許自由叫餐。問題是:葉渢窮啊!

怪就怪他心想著晚上能加餐,下午就挑食沒吃幾口。

他這會兒想想,覺得食堂阿姨做的飯也挺好吃的,越想越流口水。

實在睡不著,葉渢翻身下床。

聽到動靜的舍友迷迷糊糊地問他:「……你去哪?」

葉渢回:「夢遊。」

對方得到回復,砸吧砸吧嘴:「……哦。那你小心點。」下意識回完繼續睡覺。

青訓生的宿舍在一樓訓練室後麵那排房間。

他扌莫出來後,外麵依舊燈火通明。

才走到一樓大廳,那邊有一張長桌,是平時大家吃飯、聊天、開大會的地方,這會兒遠遠就能聽到有不少人正在說話。

士要還有味兒,他嗅到麻辣小龍蝦的味道了,太香了。

葉渢後悔出來了,伸手捂住登時就不爭氣叫出來的肚子,想往回走。

「那邊那個小孩兒,過來。」有道調笑的聲音喊住他。

葉渢腳步一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最後他還是老老實實原地轉頭,磨磨蹭蹭地走過去了。

這就是小兵,你得隨叫隨到。

葉渢走過去時,一眼看到了之前那個金褐色頭發藍眼的男人,他此刻正坐在那兒,眼見著就要抬頭看過來。葉渢趕緊別開目光,尋到剛剛出聲叫他的男人。

他隱約知道這人,一隊首發突擊手,tink,中文名叫什麼不清楚,好像姓易,都喊他易哥。一個大男人,長得很漂亮,聽說和那個welfen是從小玩到大的哥兒們。

葉渢因此,並不怎麼喜歡他。

在場還坐了幾個男人,除了另外兩個一隊首發和幾個替補外,還有個男人,叫賀燼,是戰隊經理,當初給葉渢遞橄欖枝的那個。

易庭生見眼前這小孩,笑著逗他問:「你就是剛剛差點把宿舍燒了的那個青訓生?」

什麼叫差點把宿舍燒了?隻是冒了點煙兒好嗎?

葉渢老老實實吭了聲:「……是我。」

易庭生好笑:「膽子還挺大?叫什麼名字?」

「葉渢……id:chiffon。」葉渢老實道。

易庭生聞言一樂:「嗐,他叫chiffon戚風,你叫welfen,你倆這名字都是蛋糕,還挺巧。」

步寒蟬聞言抬眸看那小孩一眼。葉渢恰好也悄悄抬頭,撞上對方目光忙假裝無意錯開。

他心想:巧個屁,回去我就改名!

易庭生見兩人之間這氣氛,佯裝沒看見,眼神示意他:「坐下吧,說說吧,為什麼搞那一出?是嫌食堂不好吃還是外賣種類不夠多?」

葉渢沒有坐,想了想看著麵前桌上的一堆燒烤小龍蝦,咽了下口水,悻悻地選擇閉嘴。

頭可斷血可流,窮人的風骨不能丟。

總不能說他窮吧。

步寒蟬看他一眼,說:「等會兒就把這裡收拾乾淨了。」說完,起身走了。

易庭生詫異:「這還沒怎麼動呢?你就不吃了?」說完,對葉渢笑著唱紅臉,「行了,坐下吧,一起吃。」

葉渢看著麵前的烤串小龍蝦,心生動搖。

賀燼笑著伸手一掌將他拍著,他半推半就坐下來,嘿嘿笑道:「那我等會兒幫忙收拾。」說實在,要是沒有那個welfen,他感覺他們還挺好相處的,人又風趣又幽默。

吃人嘴軟的葉渢如是想。

葉渢隔日就開始苦逼地早起加訓,時不時地到一樓大廳負責飯後衛生,慶幸的是,昨晚他那件事鬧出名了,負責做飯的阿姨知道以後也沒怪他,反而體貼他長身體飯量大,偷偷給他加雞腿。葉渢既感動又愧疚,幫忙打掃衛生更賣力了。

相比之下,他的訓練就十分劃水,原本八小時就會有幾個小時扌莫魚走神兒,趁教練不在偷偷乾別的,現在加練四小時,等訓練室就他一人了時,他更加肆無忌憚。

隻不過是單人到訓練場反復訓練,和跑到遊戲裡隨機路人排吹牛侃大山。

青訓營兩天一小考,三天一大考,時不時還有訓練賽。月底了,還有樓上三樓一隊的大佬下來當考官一一考核。

碰到其他人還好,要是碰到士考官welfen不達標被ass了,那就離收拾鋪蓋滾蛋不遠了。

葉渢這天晚上睡得晚,整個人昏脹脹的,眼見著寒假還有半個多月就要開學了,他心裡也有點毛。去上學吧,一分錢沒有,休學留在這兒吧,感覺也是才出虎穴又如狼窩。

想東想西的葉渢,很不幸,被今天的士考官welfen一眼挑出來。

「你,過來。」

葉渢就像個上課走神兒的差生突然被點起來回答問題一樣,又心虛又忐忑,走到了welfen對麵的電腦坐下。

接著開始一項一項進行考核。

葉渢其實天賦不算差,但進來後,看似努力了,又好像隻是努力了。

六項考核,兩項不錯,三項堪堪飄著紅線通過,最後一項,掛了。

步寒蟬寒著一張臉,半晌冷冷開口:「這就是你加訓半個月的成果?」

葉渢嚇得一哆嗦,沒敢接話。

步寒蟬跟沒看到他一樣,抬眸,隨意點了一個人,恰好就是他的舍友之一,說:「你過來。」

葉渢訕訕地站起來讓位置。

這個青訓生,很順利地通過了所有考核,甚至比之前還有進步。畢竟半個月來每天加訓了三小時。

葉渢站在一旁,感覺臉辣得厲害。

太丟人了。

而在所有人考核結束以後,步寒蟬對他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教練不爭氣地看他一眼,叫他以後上點心。

他羞愧地點頭,心裡想的就是……步寒蟬走之前看都沒看他一眼的背影。

他這種小嘍囉,可能對方完全沒放在眼裡吧。

葉渢莫名很沮喪,考核完一整天都喪喪的,像條完全不想翻動的鹹魚。

晚上賀經理把他約出去,在一樓的辦公室談話。

大體意思是覺得他狀態不在,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遲早要離開。暗示的意思很明顯了。之後又體貼地問他是不是生活上有什麼困難,可以提出來,盡可能地幫助他。

畢竟戰隊招人之前都會對每個人進行背調。

賀燼當然知道這小孩是t大的,家裡有錢,大概是今年冬天和家裡鬧翻了離家出走。這種不穩定炸|彈,說不定隨時就會爆,說回家就回家繼續當小少爺讀書去了。

葉渢不知道自己被調查得一清二楚,隻點點頭,心想實在不行就收拾行李跑路,跟他在美國讀書的發小借點錢先用著,繼續回去讀書。

隻是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這樣,因為都離家出走了,還跟富二代發小借錢,也挺丟人的。

葉小少爺掙紮著,是在青訓營丟人,還是在自己那旮旯兒二代圈子裡丟人。

賀燼和葉渢談過以後,回頭將這事兒和戰隊老板步寒蟬匯報說了下,兩人是多年朋友,說話也隨意一些。

賀燼:「總之,這小孩兒多半是胡鬧,保不準等哪天熬不住了,麵子不重要了,就得跑。他現在能撐著,也是因為沒錢,戰隊發的那點兒補貼出去根本活不下來,何況回北京讀書。」

步寒蟬站在窗邊,聽完沉默了會兒,說:「半個月後我再對他進行一次考核。」

賀燼以為他是想再給葉渢一次機會,遲疑道:「他要是還沒過呢?」

步寒蟬沒回答這個問題。

葉渢得知自己半個月後還要在士考官welfen那裡經過一次考核,內心復雜,十分忐忑。

想放棄的想法剛從腦袋裡蹦出來,welfen對他看都不看一眼的模樣又竄上來。

葉渢心裡憋了一口氣,心想:不就是考核嗎?!來啊!誰怕誰!

他加訓的懲罰沒有人說是結束了,還是沒結束,但他的三個舍友在考核通過以後,自動沒有再加訓。而葉渢卻突然開始雷打不動地起得最早,睡得最晚,從12個小時加到14個小時,有時候甚至能到18個小時,其餘時間不是睡覺在夢裡麵訓練就是給食堂阿姨幫忙打掃衛生。

他每天這麼玩命地訓練,心想,這下考核應該沒問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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