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軟綿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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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宰治的對麵坐下,沢田綱吉雙手放在桌麵上十指交纏在一起,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終於做足了心裡準備,他抬起頭直視著這位港口黑手黨的首領。

「依照承諾,您該釋放相原老師了,太宰先生。」

太宰治卻不以為然道:「您誤會了,十代,相原老師隻是在我這裡做客而已,隨時可以離開的。」

「我們可是要好的『朋友』啊,我怎麼可能會對他下手呢。」說罷便朝著相原清露出一個微笑,「是吧,相原老師。」

見狀,相原清隻是輕笑了一聲,並未多做回應。

「欸——?!可可是那封信?!」這出乎意料之外的發展讓沢田綱吉有些手足無措——那封信明明就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抱歉,可能是我的用詞有些不當讓你誤會了,但那封信想要表達的完全隻是字麵上的意思。」

「隻是告訴您相原老師會在港/黑留一段時間而已,讓您安心。」

讓人安心?

現任首領的話讓沢田綱吉忍不住吐槽:『你那樣寫正常人看了都會覺得絕對是威脅吧!是威脅吧!』雖然這句話他隻放在心裡並沒有說出來,但他的表情已經把內心的想法暴露無遺。

最終,少年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因為並未察覺到危險,一直緊繃著的身體也徹底放鬆,臉上掛著一副慶幸的表情。

「總之太好了。」所有人都安然無恙。如果這位首領一開始就隻是想逗弄他,那麼中原先生的手下留情也得到了解釋。

在一般情況下,被人捉弄,被比喻成小狗這樣輕慢的對待會讓人十分憤怒,脾氣差一點的甚至會大打出手。但沢田綱吉不同,在他短暫的十四年人生裡周圍人的冷嘲熱諷是常態,因此在一開始被平等的對待時才會感到無所適從,甚至想要逃離。

隻要相原清和同伴們安然無恙,太宰治的惡作劇對他而言就不痛不癢,完全沒有感受到冒犯。

獄寺隼人卻為他唯一承認的首領憤憤不平,在他看來,港口黑手黨的現任首領態度十分惡劣,他的十代目沒有得到該有的尊重。

他的首領卻將已經在爆發邊緣的他拉住了。

「沒事的,獄寺。」

少年眨了一下棕色的圓眼睛看著獄寺隼人,微笑道:「大家都沒有受傷,這樣就夠了。」

「十代目」

獄寺隼人隻是怔愣的呢喃著這個從心底認同的稱呼,什麼話都說不出了——他仿佛在沢田綱吉的眼中看到了可以包容一切的天空。

這個人的軟肋從來不是他自己,而是身邊這一群被他視為同伴的人。

獄寺隼人就這樣被安撫下來了,沢田綱吉正想鬆一口氣,卻聽到山本武爽朗的笑聲從耳畔響起。

「原來太宰先生和相原老師是朋友嗎?」黑發少年單手放在後腦勺上,臉上滿是笑意,眉眼彎彎,渾身上下散發著少年獨有的朝氣。

說完這句話後,他將手放下,睜開黑色的眼睛與現任首領四目相對,嘴角卻一直翹著沒有放下。

他說:「但是」

『這這個轉折』一直觀察著山本武的沢田綱吉隻覺得汗毛直豎,總覺得對方會說出什麼讓局麵變得很可怕的話,卻來不及阻止。

微笑著,少年純黑色的眼睛仿佛帶上了刀劍出鞘時的鋒利,直指立在對麵的敵人。

「總覺得,太宰先生一直是一個人呢,和相原老師交朋友什麼的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就這樣天然的,用著輕鬆的語氣說出了如利劍一般可以穿透人心的話。

港/黑大樓一樓的正門外

雲雀恭彌的身上傷痕累累,黑色的眼睛卻灼灼生輝,裡麵仿佛有火焰在燃燒,永不枯竭的戰意是燃料。

「什麼啊就這點本事嗎?人虎。」

溫熱的血液已經浸濕了他的白色襯衣,連肩上披著的外套上也有一團團的暗色。『滴答滴答——』,血液順著少年的指縫往下,滴落在水泥地上。他的眼前已經是一片血色。

巨大的白虎狠狠的朝著少年揮出一爪將他擊飛。雲雀恭彌的後背重重的砸在圍牆上,從渾身上下的傷口處傳來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那雙黑色的眼睛卻始終沒有屈服。反而像看著失敗者一樣高高在上。

快了,異能力的極限快到了。

白虎身上並沒有任何傷口,此刻虎臉上的表情卻十分痛苦,低聲咆哮著解除了完全形態的虎化,隻剩下四肢還是白虎的模樣——他白天已經執行過一次任務,今天使用異能力的時間已經超標了。脖頸上項圈的鐵刺已經穿透了他的皮肉,溫熱的鮮血沿著脖頸沒入了衣領之中。

眼前的這一幕讓雲雀恭彌的嘴角勾起,毫不猶豫的抽出浮萍拐朝著少年的脖頸處揮去。

似乎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在重傷的情況下還能爆發出如此可怕的力量,中島敦躲避不及,下巴被浮萍拐結結實實的砸中,脖頸上的項圈也被拐上的倒刺勾著斷成兩截,哐啷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

控製異能力的裝置被破壞了

這個認知讓中島敦的瞳孔猛地收縮,表情怔愣著,仿佛失去了什麼十分重要的東西,順著黑發少年那一擊的力道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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