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白董喝醉了(1 / 2)
躺在床上摟著入睡的顧言,看著她安靜的睡顏,白慎行覺得、最美好的時光也不過如此。
愛人在側,家人和睦。
他跟顧言在分分合合,吵吵鬧鬧之後還能回到原點,對他來說、是個好消息。
這些年,他們之間兜兜轉轉,輾轉經年,在經歷過商海沉浮事業顛簸人潮輾轉之後,方才看到對方。
他唔願、在往後的時光裡,能與顧言一直愛下去。若不是看樓下還有客人,他怎能舍得下樓?
顧言昨夜朦朦朧朧一宿沒睡,中午時分困倦很正常,更何況是被白慎行折騰了一番。
白慎行起身,去浴室沖洗了一番,替顧言拉上薄被,低頭在額間落下輕口勿,便轉身下樓。
關門之前,頗為不放心,朝睡在床上的她看了一眼。
「睡了?」陳涵見他下來,頗為擔心的問到。
「恩、」白慎行漫不經心坐在沙發上看他們玩。
伸手喚來張嵐。
「先生,」張嵐頷首喊到。
「太太在上麵休息,醒了喊我,」意思很明顯,他擔心顧言一覺醒來找不到自己人。
又不能放任樓下的客人不管不顧。
見此、白朗輕笑道;「這麼擔心自己上去看著,我們不用你管。」
伸手扌莫了把牌,打出去,揶揄著白慎行。
「上去吧!疼媳婦兒是好事兒,」堂嬸也應和道。
聽他們這番說,白慎行頗感無奈,感情他下來礙著眼了?
正準備起身,許贊從外麵頂著大太陽進來,見到他,白慎行蹙眉。
許贊迎過來,耳語一番,白慎行上樓。
陳涵原想說什麼,見他神色緊張,愣是將到嘴邊的話都咽了下去,抬起頭苛責的看了眼白朗。
白朗皺眉。
「哪裡聽說的?」白慎行靠在書桌處望著許贊。
許贊隻知今日有家宴,但沒想到,中午休息時分大家還熱情高漲,全部都在客廳打牌,他原想著中午大家都休息,特意錯開時間才過來的。
見老板情緒不好,他便不好在扭捏。
「陳夫人住院是被太太氣的,」早在飛機上,老板就交代他去查清楚梁意住院的事情。
他原先是擔心梁意突然在gl昏倒會嚇著顧言,會對gl聲譽有一定的影響。
不料、許贊給他帶來了這麼勁爆性的一個新聞。
他的太太將梁意活活給氣到了醫院裡。
他這是又好氣又好笑。
許贊見白慎行揉著太陽穴一副頗為頭疼的模樣,便想著,他們這位新太太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好好的一個人、豎著進去,橫著出來,怕也隻有他們老板娘有這個本事了。
「今天不用去公司了,回去歇著吧!」近日出差頻繁,也著實是辛苦了許贊。
許贊簡直是受寵若驚,這麼多年,老板第一次這麼體恤他,他感動的都快哭了好嗎?
特別是在經歷了半個月的暴風雪、每天感覺跟在閻羅王身邊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之後,再來這麼一碗溫情湯,他簡直是快升仙了。
「愣著做什麼?」見他還不走,白慎行微微蹙眉。
走、我走、我馬上走,誰有假不休誰傻。
他立馬退出去,帶上門。
許贊出門,白慎行坐在沙發上頗為頭疼的揉著太陽穴。
又好氣又好笑。
要氣死人家也得換個地方啊,在自己公司算怎麼回事?
好笑的是,顧言竟然還有這個本事,活活將人給氣到醫院去了。
他真擔心若是以後萬一這些事兒發生在自己身上可怎麼辦?
到時候估計不是進醫院這麼簡單了,會不會直接將地點改成了火葬場。
梁意去尋顧言說了什麼他不得而知,但是知道的是,絕對不是什麼好話,對於梁意、她一直忍耐有佳,畢竟是生母,她從未想過去責怪他們什麼。
此番、隻怕是徹底惹著顧言了才會如此。
當初顧言來找自己說對於梁意、她感到抱歉,所以想把欠她的還了,可這邊唯一的道路、便是陳墨,於是才有了陳墨借著自己名聲從十八線到一線這麼一說。
前有徐清淺的例子之後,白慎行斷然是不會在做這樣的事情,若是顧言日後跟自己鬧起來,隻怕是跳進黃浦江他也洗不起。
陳墨能起來,完全是顧言的意思。
隻怕是顧言覺得對梁意的情義已經還完了,索性梁意說一些過分的話語,她也沒必要忍著,便生生將人氣到醫院裡去了。他微微嘆息,對於梁意這邊、頗為頭疼。
陳涵見許贊下去了,便尋著到了書房。
「不是周末?又是家宴的,你怎就還有工作了?」不怕白鷺跟顧輕舟看到了有意見?
「一些額外的事情沒解決完,現在好了,」見自家母親上來,他放下揉著太陽穴的手,緩緩說到。
陳涵拉過書桌旁的椅子。看著白慎行、語重心長道;「既然跟言言結婚了,就好好過日子,兩人別吵別鬧,平常多忍著她,待她好點,別讓姑姑有意見。」
陳涵特意尋著空擋上來跟他說這些,白慎行知道母親用心良苦、便也低頭聽著。
「我知道。」
「以往小時候你跟言言鬧,讓你讓著她,你總不樂意,現在可不行了,言言在國外吃的苦,你都要給補回來,千萬不能在讓人家吃苦了,到時候別說姑姑了,我跟爸爸都不會放過你的。」
「畢竟小你兩歲,平常多寵著她點,你這山水居雖豪華,別讓言言住的沒有家的感覺,」陳涵畢竟是過來人,雖說白慎行閱歷豐富,可在對待家庭方麵還不及陳涵,他隻懂慣著寵著顧言,可其他的、他還未曾想到過,如今陳涵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他了。
「我看那張嵐不錯,很會看臉色,平常讓她照顧言言也挺好,」陳涵想起這山水居的傭人張嵐,便覺得她在處事方便頗為老成,也算得上是個會向事的人。
「恩、」白慎行點頭應到。
「還有、雖說你跟言言結婚了,可畢竟關係復雜、平時顧家多回去走動走動,就當是為了你姑姑,再來、她生母那邊,你問問言言的意思。」想著自家兒媳婦兒多年來吃苦受難,如今回來家庭關係復雜,處理起來頗為棘手,也實在是為難她一個女孩子在這麼多關係當中捋清自己,這日後這些事情,都得讓白慎行來做。
「我明白,」他剛剛還在想這個問題。
「有什麼不懂的,打電話問我跟爸爸,」她兒子固然優秀,是鑽石王老五級別的,但畢竟初為人夫,有些地方隻怕是做的不到位,她身為母親,提點提點,也是應該的。
「言言身體不好,你帶克製點,還有、堂嬸說那煙,你自己看著辦,想要孩子得戒了。」這句話、陳涵說的頗為嚴肅,多年來讓他戒煙戒不掉,如今倒是要看看,他戒不戒。
提及這個,白慎行便嘆息,多年煙齡,豈是那麼容易戒的。
像是平常扌莫不到煙他都會煩躁的人,突然讓他戒煙,不是為難他麼?
「去看看言言是不是要醒了,白天睡多了,晚上又該熬夜了。」陳涵準備起身走。
臨了想起什麼,轉身一本正經的對著白慎行道;「你們倆都是工作狂,工作歸工作,晚上也要早點休息,注意勞逸結合,你要帶好頭。」
想到剛剛不過是在下麵坐了一會兒的功夫,顧言接了好幾個公司的電話,每個電話都聊了十幾分鍾,全是公事。
再看看白慎行,原本是休息日家宴的時刻,秘書都找上門來了,有這麼忙?
顧輕舟是個市長都放下工作過來了,他一個晚輩,就不能收挒一點?
「我去看看言言,」母親說的話句句都是對的,他也隻得聽著,想到顧言睡了一個多小時也該醒了,便進了房間。
若是前幾日、他自然不會擔心顧言在山水居找不到歸屬感,但近來他跟顧言吵鬧的消息怕是整個山水居的人都知道了,看來這山水居,要重新整頓下了。
顧言幽幽轉醒,便見雙人辦公桌處坐了個人,看身形便知道是誰。睜著眼睛直直的望著他,也許在望他,也許是在發呆。
白慎行感到到熱烈的視線、抬頭對上顧言的視線,放下手中的工作走過去,坐在床沿,扌莫著她的軟發。
「醒了?」柔聲到。
「恩、」她就著被子蹭了蹭。
見她跟隻小貓似的,白慎行悶聲輕笑;「起來?」
顧言沒回答他,隻是將腦袋往被子裡麵在縮了縮。
白慎行懂了、這是沒睡好,要不就是不想起來。
「可別睡了,晚上該睡不著了。」說著準備用大手去撈她。
「恩~~~~,」顧言嬌嗔的看了他一眼,用單音反抗著。
十七歲以後,他何時見過這樣的顧言,這樣有著小女子姿態千嬌百媚的顧言。
看的他直癢癢,俯身便附上了她的紅唇。
顧言本就剛睡醒,身上瞌睡蟲還未走,白慎行這一低頭,她便嬌軟的抬手摟住了他。
白慎行本想淺嘗輒止,奈何顧言嬌柔百媚,又努力回應他,實在是想直接撲倒。關鍵時刻、白慎行收手,放過她,俯身起來,坐在床沿滿眼情欲的看著她。
「快起來,」在讓她這麼賴下去估計別想起來了。
「幾點了?」她沙啞的嗓音問到。
「快四點了,」白慎行伸手替她揭開被子,將她抱在懷裡、輕蹭著。
她驚恐的睜大眸子看著白慎行,四點了?她有多久沒有睡過這麼久的午覺了?
甚至可以說的是,她有多久沒午休過了。
「怎麼了?」白慎行見她這般驚恐的看著自己,不免問到。
「沒~~,」她道。
總不能說她覺得自己是在浪費生命浪費時間吧!
「想洗澡,」中午跟白慎行一番雲雨過後,便不想在動了,現在既然覺得黏糊糊的。
白慎行一巴掌落在她的屁股上;「抱你洗的時候不洗,現在倒是想洗了?」
剛折騰完她想抱她去洗澡,死活哼哼著不讓他動,這會兒睡飽了,倒是知道要洗澡了。
顧言伸手揉了揉被白慎行拍的地方,委屈的看著他。
「疼了?」這要是顧言說疼了,估計白慎行都能將她扒乾了看看是不是真下手重了。
好在、她搖搖頭,扌莫那隻是因為癢而已。
白慎行抱著她去淋浴間,將水溫調好。
「我去給你找衣服,洗完出來。」
見白慎行出去,順便帶上衛生間的門,顧言心理思緒萬千。
十七歲之前,她依賴白慎行的程度是現在的n倍,而白慎行寵著他的態度一如既往。
年少時期,她跟白慎行吵架不肯吃飯,白慎行端著碗跟著她滿屋子打轉,隻因要是顧言不吃飯,回來姑姑準罵自己。
她在學校乾些知法犯法的事兒必定會拖著白慎行,而白慎行每次都是任勞任怨的讓她拖著。
回家之後實在是忍無可忍,一頓吼,吼完一見到顧言的眼淚,便低聲道歉,好言好語的哄著。
她大熱天感冒想吃冰淇淋,白鷺不肯,她就死活磨著白慎行,對天發誓隻要他買了,她就嘗一口,結果冰淇淋到她手上,是她說了算。
白慎行小時候,就在被顧言陰替顧言擦屁股的路上一路成長起來。
浴室的熱水嘩嘩的沖到自己身上,顧言扌莫了一把充滿霧氣的浴室玻璃,在上麵緩緩寫上白慎行三個字。
白慎行、我這次,準備全身心交給你,你可否能在這裡在護著我到餘生結束?
白慎行,日後,我對過往絕口不提,你可願意再給我一個全新的自我?
白慎行,這麼多年,你我之間的情誼是隨著時間越來越濃,還是越來越淡?
白慎行,若日後我還跟以前一樣事事都鬧騰你,你可還願意一如既往的寵著我慣著我?
白慎行,若我日後以你為中心,視你為夫,你可願意接受我那些殘破不堪的過往?
你可願意直視我曾經殺人如麻冷酷估無情手段殘忍這個事實?
洗完澡出來,便見白慎行坐在沙發上,一側擺著她的衣服,連內衣褲都在上麵。
邁步過去,準備拿起衣服進浴室。
白慎行突然起身,抱住她,在她脖頸處蹭了蹭。
「怎麼了?」顧言輕問到。
「好香,」淺淺的話語,讓顧言一愣,如今她跟白慎行的相處模式,就像平常的新婚夫妻一般,沒有過往那些歲月的纏繞。
她剛剛在浴室那一番心理建樹,被白慎行這個孩子似的擁抱打消的一乾二淨。
「好香你就多聞聞,不收錢,」顧言笑著揶揄道。
聞此言,白慎行無奈的笑了;「聞香不如喝湯,想吃到嘴了怎麼辦?」
顧言扭頭白了他一眼,拿著衣服進衣帽間換上。
不正經。
見她這嬌嗔的模樣,白慎行在後麵笑的一臉開心。
拉開窗簾,讓陽光照進來,七月陽光正盛,可他此刻卻覺得猶如冬日暖陽般溫暖。
許是心境不同。
顧言換好衣服下樓,便見他們還在打牌,隻覺得精力旺盛。
「睡好了?陳涵見她下來,遞過去一杯水。
「恩~,」顧言有點受寵若驚,接過水,婆婆給兒媳婦兒倒水,好像、有點不合規矩。
「工作別太拚,要注意身體,勞逸結合,」白鷺也在一旁說到。
「我知道,」顧言淺淺道。
「誰贏了?」白慎行見下樓來還是四個人在打,不免漫不經心問到。
「我輸都褲子都快沒得穿的了,」白子灝哀嚎,他就不該替堂哥來打。
這會兒都快輸慘了。
「你這孩子,輸也是輸給自家人,我給你買褲子。」堂嬸一臉得意笑臉瑩瑩的打趣兒著。
「不公平,你輸給哥的時候咋就不說了?」隻會欺負老實人是吧?
「技不如人不好說,」一句話,堵的白子灝差點當場翻白眼暈過去。
「哈哈~~~~」一屋子人哄堂大笑。
白慎行一拍白子灝的肩膀,示意他起身。
「哥、你一定要給我趕本,」狗腿的揉著白慎行的肩膀。
「哥、、你打著,我去跟嫂子聊聊天,」白子灝說著準備溜到顧言身邊來。
「站住,」白慎行起了牌,直接喝住他。
他無語、又不乾嘛。
最終望著顧言可憐兮兮的回到了白慎行身邊,看著他如何給自己回本。
期間、他起身出去抽了兩次眼,頂著一屋子人的壓力,愣是沒忍住煙癮。
抽完回來陳涵一臉不高興的看著他,他也實屬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