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漢城要變天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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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人生的天平開始傾斜,當歲月的漏鬥已經接近尾聲,這世上、總會有那麼一兩個多管閒事的人站出來阻擋你的去路,斷了你的歸途,讓你在這茫茫人海中左右觀望搖擺不定。

人生來就不公平,這是事實。

城北公路漆黑一片,一輛黑色奔馳如夜間鬼魅一般在廣闊的公路上疾馳而過,車裡人緊繃著臉,骨節分明的手狠狠抓著方向盤。

腳底油門一寸寸加深,直到到達目的地,才一腳剎車踩到底。

海風呼嘯夾雜著濕潤的鹹味,他緩緩朝立在海邊的人靠近,站在他身側,緩緩道:「久等了。」

「不久,剛到。」

他隨手將東西遞過去交於他,「漢城監獄裡,這個人,解決他。」

來人拿過手中的東西用手機照了下,隨即側目看著他道,「劉家的事情是你出的手?」

「若是我出的手,還需多此一舉?」他低沉的聲音夾著些許嚴肅,眼眸中在這黑夜中透著些許精光。

「你就不怕?」那人側眸望他。

「怕什麼?輸嗎?」他冷笑,誰輸誰贏不一定。

「去辦就是,」在多言語下去又有何用?

漢城靠海,海灘眾多無非就是遠近問題而已,有些海灘適合夜晚散步,而有些海灘隻適合夜深人靜之時獨自一人觀賞。

怕輸?不試試又怎會知道自己會輸?白慎行固然厲害,可他也不差不是?

若他能做這漢城第一人,也是極好的。

海浪沖上沙灘緩緩低下去,如此反復的場景,他竟站在那處看了十幾分鍾。

嘴角揚起一抹輕嘲,隨後轉身離開。

深夜的海灘尤為靜寂,除了狂風時不時推著海水拍著沙灘,其餘任何聲響都沒有。

而這邊。

鄭武依著顧言的要求,深夜將她送到臨水灣,舒寧負傷,行動頗為不便,所以對鄭武將她扔進來就走這事兒頗為不爽。

臨水灣長時未主人,難免有灰塵堆積,聞著一屋子的粉塵味兒,她有稍許難受,隨後坡著腿將屋內窗簾拉開,原本是想轉身進屋,可見臨水灣夜景時,竟立足在此觀看。

漢城,這個她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離開了六年,如今一朝回來,隻怕已然是物是人非。

繁華的夜景呈現在眼前,她將視線停留在某一處建築物之上,微微眯眼。

隨後轉身進屋在沙發上將就一晚。

漢城、要變天了。

次日早,舒寧在沙發上還未翻身,便聽見開門聲,警覺性的翻身起來,陰孑的眸子盯著門口,見開門進來的是許攸寧一下癱軟在沙發上,一大早起來就神經繃緊會神經的。

「你怎麼來了?」她癱在沙發上問到。

「顧言昨晚給我打電話,說你殘了讓我過來看看你,」許攸寧將手中的早餐放到桌麵上,一臉怡然自得的瞅著她。

「你跟我說說你咋啦?」許攸寧拿起沙發上的抱枕放在茶幾上,墊著屁股坐下去。

「發生了點意外,被個賤男人給陰了,」此刻的她一想起邵傑那個男人就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切了他。

「奇了,這年頭還有男人陰的了你?」許攸寧一副發現新大陸的模樣瞅著她。

「唉、你告訴我那男人是誰?我過去膜拜下。」

舒寧抬手搭在眼簾上,不與她多逼逼。

許攸寧看著她,心裡思緒萬千,舒寧她見得次數不多,總數過來也不過一隻手,她跟舒寧兩人對顧言的來說是兩種不同意義的存在,這世上有人可以陪你並肩作戰,有人隻能讓你展開羽翼保護。

她們兩人是極端。

所以對舒寧,她內心是多多少少有些嫉妒的。

她一直遠在德國,顧言在那邊的事業幾乎uu全權處理交於她管理,如今她回來,自然心中也知道個八九不離十了。

隻怕這顧言身邊的貼幾人要變了。

不在是她許攸寧了。

舒寧白了她一眼,不言語、那樣的男人不提也罷。

「你跟顧言在柏林的事業畫上終結了?」許攸寧坐在茶幾上看著癱軟在沙發上的舒寧問到。

「恩、」她悶聲答到。

畫上終結了,所以她無處可去隻能回到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地方。

「所以呢?你現在什麼安排?」準備一直打擾顧言麼?

舒寧的性子不是個靜的住的人,勢必是要到處遊盪的,如果是這樣、她很高興。

「混吃等死,」舒寧悠悠然冒出四個字,她現在的生活狀態就是混吃等死。

許攸寧不屑,隨即將提過來的早餐擺在茶幾上;「來吧!混吃等死的人。」

「顧言讓你過來你就過來?」舒寧受傷的腿架在茶幾上,一手端著豆漿問她。

「我不來、你的傷怎麼辦?」許攸寧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舒寧身上的氣質跟顧言頗為相像,隻是兩人截然不同的地方是,顧言不會自我放縱、而她不同,舒寧自我放縱起來基本沒譜。

「死不了,」起初那樣的時刻都過來了,更何況她腿上的傷已經處理過了。

堅強灌了的女人,不適合被人疼愛,因為那樣會讓她失了心神。

「有鍾點工沒?讓人家來打掃下,不然怎麼住?」這滿屋子的灰塵著實是讓她看著難受。

「你這潔癖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許攸寧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都成了落水狗了還這麼講究?

「改不了,」她傲然。

「顧言受傷麼?」許攸寧擔心這個,雖然她昨晚一再追問顧言都說沒有,可她還是不放心。

舒寧靠在沙發上一臉隨意的看著她;緩緩道;「你覺得如果顧言有事,白慎行會放過我?」

白慎行那樣嗜血的男人,一個能輕易將人丟到山裡去餵野生動物的男人會輕易放過一個讓他老婆受傷的人?

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她就不覺得白慎行這個男人會有那麼好的心。

許攸寧點點頭,也是、以白慎行這猖狂的模樣,隻怕是不能輕易繞了她。

「但願惹了他的人都還活著,」許攸寧祈禱。

「你倒是心係黎明百姓,」舒寧嘲諷道。

「為了你積德,」舒寧跟顧言的事情她雖然沒參與其中,但好歹也見過一次兩次,她跟顧言之間的事情不好拿到明麵上說。

「謝謝,」舒寧淡然道。

她從不認為自己需要積德,如果生前作惡的人死後是要下地獄的話,那麼她就下地獄好了,未嘗不可。

她隻在乎生前,死後的事情誰又能知曉?

「不客氣,」她倒是不要臉。

許攸寧一邊段端著碗吃早餐一邊跟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直到敲門聲響起,她才起身開門。

鍾點工帶著另外一個女人進來便開始工作,將屋子裡裡外外都打擾一遍。

舒寧看滿屋灰塵飛,便坡著腳去陽台,坐在陽台的藤椅上,觀賞著臨水灣白天的景象。

馬路上車流不息,人來人往,空氣中夾雜著海風的濕潤,她聞著味道微微蹙眉,多年未問到這種鹹鹹的味道了。

她思索事情的時候,周身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質,而此刻許攸寧靠在陽台門上雙手抱月匈,緩緩道;「當初選這裡的時候我覺得貴了,一平方買到四五萬不是搶錢麼?後來那天跟顧言兩人喝了點小酒,站在陽台上觀賞這裡的風景,突然覺得四五萬一平還是值得的。」「貴的東西隻有貴一個缺點,任何東西都有其本身的價值,能賣出這個價格必然是有它過人的優勢,」舒寧靠在藤椅上緩緩說到。

她一直認為這個世界上貴的東西自然是有他的優勢,就像人一樣,傲嬌的人必然是有它的資本。

許攸寧靠在陽台門上看著她,果然、連說出的話都跟顧言一樣。

「突然發現你跟顧言兩人在某些思想上麵驚人的一致,」她語氣中帶著驚嘆。

舒寧繼而轉頭看著她,怡然自得道;「那是因為我們兩人在某些方麵的經歷也是驚人的相似,。」

能惜惜相心的兩個人必然是有過一段相似的過往或者相似的成長經歷,隻有在各方麵經歷都相同的人,才能讀懂對方嚴重的欲言又止,她跟顧言兩人之間的經歷大相庭近。

「那倒也是,」她了然。

「還有間客房,你住裡麵、我住另一間,顧言那間還是給她留著,你看如何?」許攸寧這樣說到。

「我都可以,」住哪兒都一樣,不過就是個住的地方而已。

她住過的每一個地方從未被她當成安身立命之所。

暫時住所而已,住哪裡無所謂。「你倒是好說話,」許攸寧輕嘲道。

「你才知道?」

屋內阿姨在打掃衛生,陽台上,兩個女人在不冷不熱不深不淺的聊著天,好在是近日陰天,沒什麼太陽,不然他們兩人隻怕是隻能在屋內跟灰塵做鬥爭了。漢城近幾日天氣著實是陰沉的厲害,白慎行跟蔣毅他們在山水居吃完早餐,依次離開,走的還是側門,山水居大門那側的記者還是未離開,如今回家離開都隻能偷偷扌莫扌莫的模樣著實是不爽的厲害。

漢城的頭版頭條,商業報紙娛樂報中全是關於昨天求婚盛宴的事情,連車裡的廣播都在播報。

顧言聽著車裡主持人的說話聲,聽了兩句便隨手將廣播關了。

引來白慎行一陣側目。

麥斯白慎行全城求婚,而此次求婚的女主角在微博中做出回應,讓一眾網名呼籲交好,有人高興有人憂,鑽石王老五脫離單身傷了一眾女性的心靈。

她剛剛就是聽這麼句話才覺得刺耳的厲害。

「一會兒把我放到停車場,」顧言淺聲開口道。

「連正門都不敢走了?」白慎行低沉著嗓音問道。

「我怕被你的粉絲給圍毆,」顧言沒好氣的說到。

還漢城鑽石王老五,脫單有一眾女人會傷心,這話說的都是輕巧哈。

見顧言這一臉醋意的模樣,白慎行悶聲失笑;「那回頭我讓馮叔送你上下班?」

「你敢,」顧言轉頭惡狠狠的瞪著他。

還蹬鼻子上臉了?怕見人是吧?

「我不敢,」他搖頭、是真不敢。

也就是想說說撩撥撩撥她而已。

要真這麼乾了,顧言不得給他臉色看?

「你把舒寧放臨水灣去了?」白慎行淺聲問。

「恩、」顧言淺應。

「有什麼安排?」舒寧留在漢城顧言是怎麼安排的?

「她應該留不長,」舒寧心無定向,不會在一個地方呆太長久。

「留城那邊傳來消息,北派跟邵家那邊估計會有場大戰、今日上午邵老爺子跟北派當家見麵。」白慎行將留城那邊的動向說給顧言聽。

顧言靠在座椅上回答他的問題;「你有什麼想法?」「漁翁得利如何?」白慎行眸底露出一絲皎潔的笑容。

「留城那邊的事情插手對我們來說沒什麼好處,」顧言如是說到,一來是因為留城那邊勢力太過繁雜,二來是因為如果他們插手留城的事情必定會派些人過去,三是因為留城那邊發展定向遠不如漢城、壓根就沒有什麼讓他們得利的事情。

「說說?」白慎行挑眉問到。

「無利、耗費精力、浪費時間,」顧言簡單列舉出來。

她相信白慎行對這些問題早就想到了,隻是想片麵的聽取她的意見而已。

白慎行不傻,商人、無利不起早的本質還是不會變的。

白慎行點點頭;隨即緩緩道;「確實是這麼個意思。」

白慎行原是想聽聽顧言到位的分析,奈何她這般簡潔的說出來,他也無從反駁。

留城那淌水他沒準備摻和,但留城北派跟邵家的某些人他斷然是不會放過,比如、邵傑。

敢將麻煩惹到了他老婆身上的人都是不想混了。

而這邵傑是頭一個。

「所以、白董還是穩妥的在漢城吧!留城那邊、不要嚇慘和。」顧言淺笑嫣然道。

「言言都這麼說了,我斷然是要聽的。」白慎行打趣道。gl大樓前圍滿了記者,就連停車場的入口都滿滿當當都是人,白慎行遠遠的將車停在大樓門口,側目望著顧言。

「隻怕是停車場都進不去了,」他悠悠然道。

「隨我去麥斯?」見此情況顧言還是樂嗬的。

顧言見他滿臉笑意,不免白了他一眼。

「樓底下的記者怎麼回事兒?」顧言坐在車裡給張晉打電話。

「昨天就在了,這會兒保安正在集中,你且等等,」顧言聽那邊聲響挺大,估計也是如此,這會兒保安正上班,也不能太要求人家。

索性隻好坐在車裡等著,遠遠的看著那些記者何時散去。

「昨天媽媽他們給你的禮物都收到哪裡去了?」白慎行見她沒準備下車,便百無聊賴的跟她搭著話。

「梳妝台上,」顧言道。

白鷺跟陳涵送給她的都是首飾,而她不太愛戴那些東西,最多也是帶個手表就足矣,那些東西隻能讓張嵐都收起來了。

「偶爾回去的時候帶上,別讓長輩多想,」白慎行提醒到。

顧言點頭、這些白慎行不說,她還真沒想到的。

陰沉的天帶來陣陣清風,路邊的樹木被吹的嘩嘩作響,在車裡聽不見響聲,但樹葉抖動的姿態她還是盡收眼底。

「最近似乎都是陰天,」顧言看著天氣緩緩開口。

「估計是台風要來了,晚上回去關注下新聞,」每年漢城夏天都會有台風降臨,小的無礙,大的傷亡慘重,白慎行每年都會為此損失不少錢。

原以為今年的台風會在七八月份,不料這都九月了才有台風要來的趨勢。

「哦~」她離開海邊城市太久了,台風天她都忘了。

陰沉的天氣讓整個漢城都格外涼爽,但同時也讓某些人內心因此而灰暗。

直到大樓門前的記者全部離去,白慎行才開車將她送到停車場,臨下車前顧言俯身在他臉頰處落下一口勿。

隨即上樓。

而漢城監獄這天因搶劫罪關進去一個人,這人嬌小瘦肉整個人的精神麵貌就是衣服營養不良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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