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一孕傻三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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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收了電話轉身拉開陽台門,見白慎行靠在陽台上好整以暇的望著她,並不打算進來,隨即淺笑道,「純屬意外。」

她也沒想到這麼晚還有電話進來。「最好不要有第二次,」天曉得她見顧言驚醒心都要跳出來了。

這晚,白慎行將顧言狠狠數落一頓。

而舒寧開著許溟逸的車一直到天色泛白才將車停在他公司樓下,自己打車去醫院。

有人新的一天才開始,有人舊的一天才結束。

許攸寧昨晚值班,她心情頗好的打車到醫院,等著她一起下班一起吃早餐回家,許攸寧在辦公室見到舒寧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蒙逼的,「大清早的不睡覺你是想乾嘛?」

順帶著斜了眼牆上的掛鍾,是淩晨五點沒錯。

「想看日出來著,發現一個人挺無聊的,就過來接你下班了。」舒寧大咧咧的靠在座位上撒謊。

「神經病。」

許攸寧直接無視她,有覺不睡跑出來溜達,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她到無所謂,神經病?她也覺得自己神經病。

不神經病怎麼會跑去給人睡?

「顧言最近在乾嘛?」許攸寧一邊開車一邊問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的舒寧。

「她很忙,」言簡易亥。

「她哪天不忙?」許攸寧沒好氣道。

她倒是樂的清閒,讓她一個人來照顧病號那麼久。

她打著哈欠應著她,「有我就夠了,還想著她做什麼。」

顧言最近事兒多,沒事兒不要去叨擾她。

「你以為我願意?」許攸寧沒好氣懟她。

「這還有願不願意的?不是你自己想的?」你不想人家,人家還能自己讓你想?

從五點多到七點半許攸寧交班回家的這段時間,她腦海中的思路謀策從未停過,整晚未休息再加上大清早的高速運轉讓她此刻昏昏欲睡。

靠在座位上有些睜不開眼,「要不咱別吃了,回家睡覺?」

「你有病吧?不是來找我吃早餐的?」許攸寧驚呼。

這女人簡直有毛病。

舒寧癟嘴,這不是困了麼~。

見她困頓,許攸寧罵罵咧咧就近找了家早餐店直接進去吃早餐,店裡正在放著漢城新聞,白慎行跟顧輕舟兩人交替出現在屏幕裡麵,等早餐的間隙舒寧抬頭看著牆壁上的電視機,有人對白慎行提問題,他很好的圓回去。

【白董覺得劉老爺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主持人拿著話筒對著他提問。

他漫不經心的輕點煙灰,隨口道【有過淺顯合作,但沒深入了解,所以不評論、謝謝】

打太極的模式問了白慎行幾個問題,發現從中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主持人便將話筒轉向別的地方。而白慎行圓滑的處事模式就此在他心中紮根。

「你覺得白慎行是個什麼樣的人?」舒寧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早餐,淺聲問這許攸寧。

「作為商人還是作為顧言丈夫?」許攸寧問。

「兩者都說說。」

「作為商人,漢城商場隻怕沒人不說他心狠手辣,但作為丈夫,於顧言來說,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白慎行。」

白慎行身上有著商人特有的本質,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些隻怕他都占齊全了但對於顧言來說,他絕對是一個很好的丈夫。

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評價還挺高的,」舒寧點頭吃著麵前的早餐。

當兩人驅車到臨水灣的時候,顧言坐在沙發上等她們回來,開門進去的兩人愣在原地好久都未回過神來。

舒寧皺眉,「不忙?」

「找你有點事兒,」顧言將手中的筆記本關起來放到茶幾上。

「剛還在說你最近在忙什麼呢!」許攸寧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看見了,」顧言聳聳肩指著電腦道。

「你們聊,我進去洗澡,」許攸寧識相離開。

舒寧原本也是困頓的不要不要的,這會兒顧言來也不急著開口,邁步道廚房拿了瓶水出來,「你最近老往這兒跑你們家白董沒意見?」

「上班時間,」顧言靠在沙發上雙手抱月匈悠然道。

舒寧給她投了個自己領會的眼神給她,靠在冰箱邊兒上悠然的看著她,傲然道,「你今天應該不是來看我的吧?」「我……。」

「如果你是要說昨晚的事情那閉嘴吧!我不想聽,」道理她都懂,隻是做起來有困難。

顧言話語還未出來便被舒寧中途打斷,將所有的話語全部都噎了下去。

「我不會害你,」顧言淡然開口。

「我從未覺得你會害我,」舒寧將這句話還給她。

「遠離他你能過得更好。」

「他好我也好嗎?你錯了,」她悠然的將手中礦泉水的蓋子擰開,喝了一口,接著道,「昨晚我就想通了,我跟他之間隻有一人能好。」

「謀殺我,他沒這個本事,」她陰孑的嗓音猶如地獄少女般傳到顧言耳側。

顧言想,許溟逸大概從未想過如今的舒寧會是什麼模樣,從未想過現如今的許攸寧有多痛恨意外的降臨。

「不問清楚嗎?」不管是為何會出車禍,最起碼應該有個理由,事情的經過緣由總得知道不是?

「很重要?行動是決定一切的根本,重要的是他動手了,」他想將她送進地獄,重要的是這個。

如果不是顧言車子性能好,不是她命大隻怕她現在早就已經上西天了。

「任何事情沒有絕對,」顧言不知她為何會說這些話,說著偏向許溟逸的話語。

難道是經歷過跟白慎行的分分合合?

也許是的,她想。

「我隻看現象。」

「要透過現象看本質,」顧言沉重道。

「一孕傻三年,你這還沒開始呢!不要傳染給我,」是她個人感覺嗎?總覺得如今的顧言畏畏縮縮止步不前。

溫室裡麵呆太久了會讓人退化。

「我隻是不想讓你後悔,」顧言緩緩道。

「我說了,不會。」我不是你,不會吃回頭草。

不管我跟許溟逸當初如何,現在的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如果有,那就是我現在在找他算賬。

多年前的事情不過是大家你情我願,不能說什麼,可現如今呢?任何事情都隻是開始,從一開始他就對自己下狠手,那麼她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人生如棋,你我之間看誰下的更順手。

顧言緘口不言,她隻是做了一個朋友應盡的義務,其餘的事情她無能為力,許溟逸那邊白慎行已經下手,舒寧想如何,她無權過問。

「你們在聊什麼?這麼劍拔弩張的氣氛,」許攸寧洗完澡出來見兩人這般僵持不下,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問道。

「隨便聊聊,」顧言在舒寧開口之前搶答。

許溟逸畢竟是她哥哥,她從未在許攸寧麵前這麼自私過,這是第一次,希望也是最後一次。

「你們睡,我回去開會了,」兩隻深夜行動的夜貓子。

「您慢走,」舒寧在身後高喊道。

鄭武等在門口見她出來快步去按電梯,看著顧言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顧言見她這般出生問道。

「先生來電話了,問您在哪兒。」

她淺笑,「你怎麼回答?」

「如實回答,」他畢恭畢敬道。

「那你還說什麼?」顧言反問,她飄然的語氣讓他閉口不言,鄭武想,其實太太並沒有先生付出那麼多。

最起碼他值夜班的時候,幾次見她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靠在陽台上深思。

想什麼不得而知,而先生恨不得時時刻刻知道她在乾嘛,自打她懷孕之後更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將她帶在身邊。他每天必須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先生麵前報告她這一天的行程。無論好壞,無論遠近。

顧言坐在後座,手機響起,白慎行的電話進來,她順手接起來。

「在臨水灣?」許是剛從會議室出來,他那側有些急切得腳步聲跟話語聲?

「恩、出來了,準備回公司,」顧言淺答。

此刻的白慎行剛從會議室出來,由於最近老板心情很好,連帶著開完會代價情緒都比較不錯,低氣壓已經有許久沒有襲擊過他們公司了。「回公司記得吃點東西,帶去的水果吃些,」白慎行交代著。

「我知道,」顧言乖巧作答。

白慎行拿著手機叮囑兩句,便收了電話、他要轉戰下一個目的地,為何能在晚上早點回家,他上班的行程基本是趕了又趕,從早上送顧言去公司,在到自己進公司,之後就不在有任何休息時間。鄭武坐在前麵見顧言收了電話,透過後視鏡將視線投到她身上,她麵上毫無波瀾。

她近日來臨水灣的次數頗多,呆的時間都不長,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每每先生問起的時候,他隻能如此作答【太太在屋內,我並未進去】。由留城的事件可以看出來,臨水灣的舒寧並不是個省油的燈,如今太太來的這般勤快,隻怕是有事要發生。

這天、當許溟逸跟秘書在辦公室商量如何應對白氏集團訴狀的時候,手機響起,看見屏幕上的號碼他蹙眉。

「先中斷一下,」他揮手示意兩人出去。

接起電話,那側響起清雅悅耳的聲音;「想必你此刻定然是焦頭爛額,這個時候叨擾你著實是有些過意不去。」

顧言端著手機靠在座椅上淺聲說到,言語之間盡顯真誠。

「還真未聽出來顧總有過意不去的意思,」許溟逸伸手在桌麵上抽出跟煙,靠在辦公桌上準備點火。

「是嗎?」她淺笑。

「見一麵?」顧言緩聲道。

她本不想跟許溟逸見麵,一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現在不適合見麵,若是見麵出現任何事情怎麼辦?二來是她現在身子不便,就算是動手也未必是許溟逸的動手。

「你就不怕我動手?」許溟逸略微嘲諷到。

「若是許總這點人品都沒有,想必我們也沒必要浪費時間跟你鬥智鬥勇,」顧言笑的淡然。

有些人適合正麵直接對待,有些人隻適合側麵攻擊,對於那些沒有人品的人,相信白慎行有的是手段。

「顧總倒是了解,」他伸手將桌麵上的煙灰缸撈到自己身側來,輕點煙灰。「最起碼我本質上還是不願跟許先生發生任何沖突的,畢竟您妹妹跟我關係頗好,」顧言誠然道。

她跟許攸寧的關係確實是讓現在的她有些為難,為何?

因為許攸寧一旦知道她跟許溟逸之間在鬥智鬥勇劍拔弩張的話,隻怕不好。

「人生當中,無可奈何的地方多了去了,顧總覺得呢?」他笑道。

「也是、許先生定好地方,麵聊。」說完她就收了電話,關於許溟逸的事情她還是要見麵說聲的,不為別人、隻為舒寧。

許溟逸伸手將手中的煙按滅在煙灰缸裡,將手機隨意扔在桌麵上。

舒寧、許攸寧、他們兩人竟然都跟顧言扯的上關係,現在的他簡直就想用操蛋來形容自己的心情,真的是操蛋。

昨晚的一幕幕呈現在自己眼前,赤果相見,吳儂軟語一室旖旎,這些都好像近在眼前。

許溟逸想,他是瘋了。

明知道哦現在的舒寧不是以前的舒寧,卻偏偏腦海中時時刻刻想著的是她。

那晚在海邊見到她的時候,他是震驚的,多年未見的人再次出現竟然站在自己的對立麵,與他說不上半句話,甚至可以淺笑嫣然的一笑而過。

他的受不了。

當有人告訴她,舒寧屬於顧言的時候他是驚訝的,這麼多年找不到的人竟然跟他身邊的人有聯係。

他跟顧言這麼劍拔弩張,如果到時候真的交鋒的話,舒寧如果站在自己的對立麵他會瘋的,會下不了手。

索性、在事情還未開始的時候他直接將她送進了醫院。

看到車子撞上的那一霎那他後悔了,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已經收不回來了。

我不願你參與其中,別無他法,隻能如此。

人在時間走一遭,有太多的無可奈何跟身不由己,當初的無可奈何,現如今的身不由己,每一樣對他都有不一樣的感觸。

下午時分,飯點兒剛到,白慎行的電話準時到達,兩人聊了良久才掛電話,而這邊許溟逸也在午飯過後將地址發過來,顧言想,他興許是知道白慎行近來對自己看管嚴實了。

按了內線讓張晉進來,「你去門口候著,許溟逸上來直接帶他去天台,別讓鄭武看見了。」若是讓鄭武看見了,隻怕是白慎行也知道了,她今日並不想將這件事情告知白慎行。

至於為何,其實她自己也並不大清楚。

「好,」張晉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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