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山水居禁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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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慎行輕緩的語氣從身後傳來,顧言並未有所應答。

他輕嘆口氣,在喊了聲,「言言。」

白慎行知道,她這是心理有怨言了,不想同人講話,白慎行這人,在外人麵前將底線壓的死死的,可在顧言麵前,隻要她稍有些小情緒,他就無可奈何。這件事情若是讓她不悅,那也隻能是不悅了,他並未打算短時間內認錯道歉。

可不過數日,白先生的這個想法就徹底被推翻了。

不打算段時間內道歉?若顧言因跟他鬧別扭出了什麼意外,夠他心疼的。

「別想太多,早點睡,」雖說不想道歉,可她想太多還是讓他頗為擔心。

他最怕的是顧言悄無聲息的胡思亂想。次日早,馮叔送顧言到公司,趙陽從她麵前走過都未發現身旁的人是顧言,走了幾步之後才恍過來,倒退回來瞅著她詫異道,「怎麼把頭發剪了?」

「不方便,就剪了。」老話拿來說。

「是不是女人懷孕都覺得長發不方便?我老婆懷孕的時候也剪的短發,」趙陽頗為好奇的看著顧言閒聊著。

她淺笑幾聲,緩緩點頭道,:「極有可能。」

趙陽雖說長她幾歲,但心態似乎挺好,跟底下那群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們能打成一片,偶爾話語之間透著九零後的氣息。

兩人在電梯裡淺聊著上去,趙陽到樓層以後才想起什麼似的對顧言道,「下午視察能親自去嗎?」

「能,」她點頭。

「短發也挺好的,乾練,」趙陽離開電梯前扔了這麼一句話進來。

隨即、老板剪了一頭長發的消息在秘書辦炸開了。

「你這是要剃去三千煩惱絲啊!」張晉頗為驚訝她這一頭短發的,畢竟從未見過她留過短發。

「頭發而已,至於這麼驚訝?」她好笑道。

「剪了能長回來,時間而已。」

「人們對於那些失去了能在回來的東西一般都不會特別珍惜,就好像頭發剪了能在長一樣。」張晉一邊將手中的平板遞過去一邊念叨著自己在哪本書上看到的話,朗朗上口的樣子。

「哲學家?」

「抄襲而已,」打趣兒完,張晉將今天的行程告知顧言,她一一聽著並未做出回應,良久才緩緩點頭。

許久才緩緩到,「露西呢?」

「在下麵投行,」實際上是她昨晚兒喝斷片了,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個溫柔鄉呢!

退出去之後趕緊拿著手機奪命狂call她。

這邊、白慎行在辦公室聽著底下部門經理的匯報,時不時的用手中的鋼筆敲擊一下桌麵,咚咚聲讓麵前的經理抖得跟破片兒篩子似的,渾身冷汗直流。

總覺得最近老板這邊的氣壓太低了。

低的讓他們不敢犯錯。

坐在椅子上的白慎行明明什麼都沒做,卻有一副不怒自威的容顏。

嚇得他們這個抖成了篩子。

「影視城那邊的事情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星期可以解決。」經理顫顫巍巍道。

說到此,白慎行才微微抬頭,輕啟薄唇冷冽道,「那要是有意外呢?」

「這個星期之內能解決,」經理伸手抹了把臉上的冷汗?

「出去吧!」

待經理一走,他隨手將手中的鋼筆扔在桌麵上,鑲鑽的鋼筆在桌麵兒上直接打轉,良久才停下來。

拿著手機思忖許久才將電話撥給顧言,那邊的顧言看了眼來電顯示之後按了靜音任由它響著。

白慎行輕嘆聲,將電話放下來,真是鬧心。

「晚上跟副市長的應酬安排在差點把你,」安迪那些平板進來說到。

「好,」他答。

「您昨晚回去了?」安迪疑惑,好端端的跑來睡了半個月辦公室,又好端端的回了山水居。

秘書辦的人都在傳言是不是兩人感情不和了。

「恩、」

露西點頭,轉身離開辦公室。

這天下午,在視察的顧言接到陳涵電話,讓早些回去,說是山水居晚餐時間改到了六點半,依著季節來,她點頭應允並未質疑。

可當她視察完結束的時候已經六點半了,回去已然是晚了。

張嵐電話催了幾次,前幾次她倒是接了說了幾句,到最後索性連電話都不接了。

坐在會議室的眾人見她手機時刻亮著,有些詫異。

山水居張嵐拿著電話撥顧言的電話,評論一刻鍾一次。先生在下午五點準時回了山水居,等著太太回來一起用晚餐,五點半還未見人回來,先生麵上就有些不悅了。

喊了聲張嵐,她便拿著電話催了幾次。

起先太太語氣還算和藹說了句今晚可能晚歸。

在打的時候她語氣不佳,「我正在忙,早點回來,讓夫人先吃,不用等我。」

到第三次的時候,她徹底惱了。

「張嵐,身為傭人還有傭人的職業道德,你打擾到我工作了。」她冷落的嗓音傳過來,而握著電話的張嵐明顯手一緊,白慎行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張臉都黑了。

六點半,張嵐再度撥電話,顧言直接無視。

這晚七點半,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山水居,一路上馮叔跟她搭著話,她也不應允,原以為山水居應該是吃過了,不料她進去,張嵐迎在門口道,「可以用晚餐了,太太。」

「回來了?回來了吃飯吧!」陳涵此刻也在樓上下來。

「媽您還沒吃呢?」她頗為訝異。

在等自己?

「慎行說等你回來一起呢!」說著陳涵努了努嘴,若不是她這麼一說,顧言還真沒發現白慎行就坐在客廳裡。

倒是從顧言進來開始,白慎行的眸光從未離開過她。

感情她還沒看見自己坐在這裡。

思及此、白慎行略微不悅。

「那吃飯吧!」顧言淺答,跟著陳涵進餐室,絲毫不理會白慎行是否在盯著她。「顧言,」白慎行拔高聲音喊她。

顧言前進的步伐一頓,隨即微微轉身,見他滿臉怒容心理不爽,是你傲嬌到不來看我讓我自己一個人在醫院躺了半個月的,是你一回來就看我一臉不爽的,如今還當著長輩的麵拔高了聲調喊她,大有一副要乾架的模樣。

顧言閉眼,深呼吸,盡量不發生不必要的爭吵,「吃飯吧!」

糯糯的嗓音讓白慎行稍微好過點,原本冷著的臉轉晴了些。

顧言想,自己真是憋屈的厲害。

怎麼成了她委曲求全了?這落差還真是有點大。

原本走在前頭的陳涵聽白慎行如此嚴肅的跟顧言說話,瞬間就不悅了,輕嗔到;「你那是什麼態度?」

「抱歉、我的錯,」識時務者為俊傑,能認錯的男人是好男人,可現實石如果陳涵現在揪著耳朵教育他一番,他也不能言語什麼的。

顧言微微嘆息,不想在吃飯的時候還來場家庭教育,索性就拉著陳涵道;「媽、先吃飯把!」

上次在下麵視察一天,腳腫了,今天雖然隻是半天,但對於懷孕五個月的她也是有些許吃力的,穿著長褲,腫沒腫還沒看出來。

吃飯期間,陳涵見兩人都不說話隻覺得氣氛有些許怪異,白慎行吃了一半便被許贊進來喊出去了,陳涵一臉意見。

隻剩下顧言跟陳涵,臨了顧言上去的時候陳涵拉著張嵐道;「你家先生個太太是不是吵架了?」

張嵐一頓,隨即悠然道;「這個、我不知道。」

白慎行原本是直接從公司去應酬的,想著一整天沒見到顧言回來看看她,想了一天怎麼應該緩和她的情緒,等了又等等了又等,等到回來對他視若無睹,白慎行一口老血差點噴湧而出。

應酬這種事情,向來是推杯交盞,你來我往來往之間多喝幾杯很正常,一向在酒桌上輕酌的白董今晚在酒桌上似乎對別人敬的酒來者不拒,許贊看在眼裡也不好多說,任由白董一杯一杯的下去,不知是喝了多少,有些許上頭,扌莫索著上洗手間,許贊跟在身後生怕他出了意外沒法兒跟老板娘交代,於是乎隻能亦步亦趨的跟著。

「喲、這不是白董嗎?半個月不去看老婆孩子,原來是在這兒啊!」一聲輕嘲從對麵飄過來,許贊回頭隻見舒寧靠在女洗手間門口抱著手臂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世人都說白慎行精明,此刻就算他酒喝多了上頭了,可聽聞舒寧嘲諷他的時候,照樣也能反駁回去;「想來一個許溟逸還不夠人你頭疼的,以至於讓你有時間來擦手我跟言言的婚姻了!」

前些日子聽聞張嵐跟自己說那些話的時候,白慎行就滿麵寒霜,想著她還真是管的寬的。

「是又如何?難不成白董還要把那些我上過的男人悉數拉出來?那正好,我還省事兒了呢!」她求之不得。

舒寧始終一幅吊兒郎當漫不經心的模樣。

白慎行輕嘲的看了她一眼,隨即道;「想來讓舒小姐分身不暇應該是很簡單的。」

「放馬過來,」她輕狂,老娘怕你不成?

隨後舒寧踩著高跟鞋,扭著細月要朝自己的包廂而去,臨走時還不忘不屑地看了眼許贊。

許贊竟莫名覺得陰寒。

這女人的氣場似乎不輸太太。

這晚、鮮少在酒桌上喝醉的白董喝多了,被一行人攙扶著回山水居。

而正準備收尾睡下的顧言被樓下的吵雜聲給吸引了過去,站在樓梯處朝下望的時候見到張嵐跟馮叔許贊兩人扶著白慎行朝樓上而來。

她見如此,本想讓他們扶著白慎行去客房,礙於陳涵在,她未開口。

白慎行踉蹌著被三人扶到房間裡。

許贊將他放在床上,見顧言靠在門口,莫名的覺得有些心虛,隨後道,「老板喝多了。」

顧言冷聲道,「看見了。」

「那個、老板在車裡一直喊你名字來著,」許贊竟然覺得這話有點說不出口,真是尷尬。

何止是在車裡,他們剛剛扶著白慎行進去的時候他都迷迷糊糊的在喊自己名字,許贊跟馮叔下去之後張嵐將他鞋脫了,想伸手去脫外套的時候白慎行似乎很惱火,揮了揮手。

而此刻張嵐將求解的目光投向她,她沉吟著,不準備上前。

許久才聽見張嵐以長輩的形式道,「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太太若是覺得先生不去醫院看你對先生有意見的話,那還勞煩太太去看看一樓盡頭的那間房間,裡麵應該會有您想要的答案。」

山水居建成以來她伺候白慎行,山水居一樓有間房間外人進不得,裡

麵衛生都由先生親自打掃。

曾幾何時,先生與她閒聊間隙,提起過裡麵都是關於太太的。

若不是白慎行偶然說過這麼一句話,她還真不敢讓顧言進去看。

顧言聽聞張嵐這番話,站在門口許久,隨後便轉身去了一樓那間屋子。

而轉身去那間屋子極大的原因是因為不想聞白慎行身上的那陣子酒味,可隨後她的想法就與現在不大相同。

山水居一樓的那件臥房讓顧言震驚了。

她站在門口想進去的時候發現竟然是密碼鎖,思忖許久便按了幾個日期,最後開啟這件屋子的密碼竟然是她跟白慎行初次見麵的日期,這點讓她頗為驚訝。

隨後推門而入、隨手按開門邊的燈,映入眼簾的是整個屋子的雜碎物件,顧言蹙眉、朝裡麵而去,隨手拿起放在一側的一本相冊,驚訝的發現裡麵的每一張照片都是自己。

而每一張照片下麵都寫了日期跟時間地點是因為什麼拍的。

她隨手翻了幾張、從年少到成年之後,甚至包括婚後白慎行偶爾也會有些照片加到這上麵來。

最近的一張是她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麵色蒼白,而白慎行將這張照片洗了出來,【xx年5月27日,愛情結晶的到來,言言很辛苦。】

一張是她站在山水居客廳落地窗上看著院子的背影,【6月14日陰雨天,山水居賞雨】

【9月27日、言言孕吐,很難受】這張是她窩在白慎行懷裡他拿手機拍的,那晚的斷頭貓讓她吐的昏天黑地。

隨手翻的每一張照片都是自己的近照,甚至有些照片是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拍的,若不是今日見到她真的不知道白慎行會給自己拍照片。

將手中相冊放下,在屋子裡轉了一圈之後停在書桌前,伸手將抽屜拉開,裡麵擺放了好些東西,甚至有她學習時候用的課本以及作業本。

拉開椅子坐下去,在抽屜裡翻著,底下的一本熟悉的日記本映入眼簾,那是她高中時期的日記本,裡麵寫了些什麼她已完全記不清。

拿出來隨手翻著,前麵的幾頁基本上都是她寫的東西,無非就是今天做了什麼,心情如何,還有就是白慎行如何如何的句子,看到這些她不禁失笑,果然還是年少,喜歡將一個人的好與不好都記在本子上。

向後翻的時候日期停在了十月七號這天,她閉著眼睛回憶,這天,她在漢城機場踏上了前往洛杉磯的飛機,離開國土。

思及此,心中不免一痛,放在日記本上纖長的手指不由的縮緊,直到紙張皺了些她才緩緩鬆開。她年少時在國內的一切,似乎都在出國那天畫上了終結號。

向後翻,過了兩頁,日期在度回到十月七號。

【十月七日、晴,言言在這天踏上了舊金山的飛機,她明明就是個小丫頭片子,可入登機口的時候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一股子永不回頭的堅決,】

【十月十日,晴,我踏上了前往舊金山的飛機,去追尋言言的腳步,希望能給她一個驚喜】

【十月十一日,舊金山陰,言言拋棄了我】

【十月二十九日,在醫院的第十五天,我很想言言】

【十二月二十五日,言言會過聖誕節嘛?】

她隨意往後翻,看到兩年之後的日期,眸光停在那段文字上的時候,情緒倏然緊繃。

【八月二十九日,自你走後,我看見每一個長發飄飄的人竟都像你】

【十一月一日、我在舊金山的街頭,此刻的我隻有一個願望,遇見你】【五月十七日,她很陌生,她說;白先生、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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