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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清晨時分,顧鸞醒了,因為旁邊趙夔動了。
顧鸞背對他躺著,閉著眼睛,內心深處,她還是在警惕什麼。
然後,她聽見趙夔朝她這邊轉了過來,然後,她放在身前的右手,被趙夔輕輕地拉了起來。
顧鸞看不見,但她感覺到趙夔的動作,他似乎是看了一會兒,然後開始一根一根輕捏她的手指,還特意揉了揉她手背上的每一個小肉窩。
顧鸞:……
他在做什麼?
緊跟著,男人溫熱的唇印在了她手背上,一下一下地抿著。
顧鸞再也無法裝睡了,假裝剛醒似的,她迷迷糊糊地朝趙夔轉了過去,朦朧的光線透過紗帳照進來,趙夔的唇還貼著她手背,眼眸卻抬起,準確地對上了顧鸞的眼睛。
他眼裡沒有絲毫偷親被抓住的尷尬,反弄得顧鸞有點不好意思。
「王……二表哥,你醒了?」
顧鸞就像沒看見他的動作般,小聲問。
趙夔握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笑了笑:「誰是王二表哥?」
顧鸞臉一紅,低頭,也坐了起來。
夏日中衣單薄,透過那層薄薄的紅紗,趙夔看見她裡麵穿著一截顏色更紅的抹月匈。
趙夔目光幽深起來,昨晚算什麼洞房,除了親了會兒,他什麼都沒看見。
「說,誰是王二表哥。」
趙夔欺身上前,一手抱住長發披肩的嬌姑娘,一手托起她臉問。
顧鸞心跳加快,覺得這樣輕佻的趙夔,陌生極了,越是陌生,越是叫她慌。
「我口誤,二表哥別問了。」
顧鸞紅著臉道,她本想叫王爺的,記起他不愛聽才及時改口。
趙夔拇指擦過她紅潤的唇,啞聲道:「既是口誤,便要罰一罰它。」
說完,趙夔再次堵住了小姑娘的唇。
顧鸞沒想到他一早上又要親,意外、抗拒、陌生等情緒接連冒了出來,但很快,她就屈服於他的強勢之下,乖乖地試著接受,直到趙夔抽開她的衣帶,顧鸞身體才再次僵硬起來,小手驚慌地推他肩膀。
「我身上有傷。」
趙夔暫且鬆開她唇,告訴她沒必要害怕。
顧鸞還是怕,也很慌,若他昨晚這樣也就罷了,現在天亮了啊。
「不……」
她試著開口,可趙夔提前覆下來,唇溫柔又霸道地壓下她的拒絕,大手勢如破竹。
紅色的喜帳遮掩了裡麵的情形,小姑娘柔弱慌亂的哀求卻斷斷續續地傳了出來,或是驚呼,或是喚著「別」,到最後,不知新郎官做了什麼,才嫁過來一晚的嬌滴滴的新娘子竟然連續地哭了起來,可是又不像哭,就像一隻孱弱的鶯鳥掉在了地上,在猛獸的逗弄下發出一聲聲無助的啼叫。
院子裡,四個玉都聽見了,彼此看了一眼,都低下了頭,其中玉盤麵皮最薄,聽著主子壓抑不住的「哭聲」,她竟覺得渾身發癢。
內室裡麵,某一時刻,顧鸞突然捂住了嘴,身如蒲草,隨著突如其來的風雨一陣輕顫。
趙夔抱著汗淋淋的嬌妻,看著她小兔一樣埋在他懷裡,露出的側臉一片緋紅,視線順著她肩膀下移,所過之處,一覽無餘。
他試探著收回手,她便像被欺負壞的兔兒般,又難以察覺地抖了抖兩條腿。
直到此刻,趙夔才終於覺得,她是他的了。
「阿鸞,這樣才叫夫妻。」
趙夔別開她腮邊的一縷碎發,對著她耳朵說。
顧鸞還在急促地喘著,腦海裡盤旋著剛剛的一切,趙夔溫柔又強勢地看了她親了她,從此以後,她的身體對他而言,再沒有任何秘密。
剛開始,顧鸞是抗拒的,可最後剩下的隻有極度的羞澀,大抵所有夫妻的第一晚,都是這樣吧。
隻不過,上輩子趙夔徹徹底底要了她,她隻有畏,這輩子,趙夔礙於傷勢還沒有真正與她圓房,卻讓她完成了一個女子從閨秀到妻子的心態轉變。
已經這樣了,接下來再羞,還能如何?
「阿鸞?」
放縱過後,見她好久不出聲,趙夔突然有點擔心,怕她生氣。
「該起了。」
顧鸞閉著眼睛勸道,今日他們要進宮拜見帝王。
剛被狠狠憐愛過的女子,聲音軟媚無力,趙夔心神一盪,差點再親她一次。
但隻能親不能要,對趙夔來說無異於最大的懲罰,所以趙夔拉起被子替顧鸞蓋好,擋住那折磨他身心的仙姿玉色,他先去前院洗漱了。
顧鸞等他離開一陣後,才手軟腿軟的坐了起來,穿好散落在床上的衣物,再喚丫鬟們進來服侍。
誤會夫妻倆做了什麼,玉盤等人都沒好意思與主子對視,隻在服侍顧鸞沐浴時,看見主子身上的淩亂的手印兒與來路不明的紅痕,四個丫鬟才暗暗地替主子心疼了一番,王爺真是太不會憐惜人了,就不能輕點嗎?
顧鸞有心事,倒沒注意自己的身子。
等她從浴室出來,就見趙夔已經回來了,他換了一身絳紅色的圓領夏袍,端坐在茶桌旁,晨光灑落在他身上,不知是不是顧鸞的錯覺,今日的趙夔,好像比平時多了幾分煙火氣,不再給人拒人千裡之外的畏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