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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任性,不過我也認。陳姐不是一直想讓穆煙兒給她拍嗎?這次就把她的檔期提前也好,省得陳姐等急了。我找肖舟拍就好。」
藍山說著又問我有工作嗎,如果要先拍別人,她可以等。我心說您真是開玩笑,我整天坐在辦公室裡要長蘑菇了,隻愁沒機會讓我鹹魚翻身。不過我心裡這麼叛逆嘴上倒是非常乖巧,生怕把我的金主爸爸惹急了。
這邊廂我倆達成了共識,但經紀人和經理的臉色都不太好,藍山放我坐在原地沒管我,又甜甜地哄著經紀人,最後拿出手機發了什麼過去。經紀人看看手機又看看我,臉色終於好了點,說我出去給老板打個電話。經理也跟著出去商量了,剩下我和藍山對視了一眼。
藍山又變回了昨晚的那個藍山,痞,灑脫,有魄力,是穿著白色長裙也能大殺四方的女英雄。但她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得意,這讓她看起來沒那麼酷了,反而有點天真幼稚,和她身上的痞勁對比起來簡直絕了。
我問你給她看什麼了。她聳聳肩說你昨晚給我拍的照咯。
我追問,你給她看哪幾張了。藍山想了想,說都給了。我腦子嗡一聲,有點懵,心說藍山不至於這麼大膽奔放吧,這自毀前程不算,還得拉上我的前程啊。
我是不信的,但藍山這個女人我著實扌莫不透,我決定先信了,以免到時候我底氣不足被拆穿,比起來前者沒那麼丟臉。
但藍山還沒等我回答就撲哧一笑,說你這麼緊張,是怕我發那張嗎?
得,她這麼一問,我心裡算是有底了,但也沒急著翻盤,繼續裝小白兔,無辜地眨眼隻差嚶嚶嚶了:哪張啊?
就那張啊。她說。
我倆打著太極,你來我往不亦樂乎。純粹是知道自己在被對方逗著玩兒的情況下逗對方玩兒,傻逼doublekill
但我也知道是哪張照片不能發,她也知道。
昨晚上藍山看著我拍的照片說好好看,然後說我們現在來拍一張吧。她爬過去拿高腳杯,我以為她要喝酒,但其實她要口勿我。
我們在鏡頭麵前接口勿,隔了一杯晶瑩透亮的酒。
酒店大床房燈光比吧台充足十倍,或者一百倍,都無所謂。杯沿和口紅印一覽無遺,藍山的臉隔著琥珀色的酒液也朦朧可辨,她們都好亮,而我模糊到看不清臉,隻有照片小小一角,露出我柔順的黑色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