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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山的溫柔永遠是我的阿克琉斯之踵。我放棄在真實和虛幻之間的徘徊猶豫,虛弱地說,那你帶我去。

我睡前本來就神誌不清,被浴室的熱氣一熏,像個低齡弱智兒一樣大吵大鬧。藍山也很心累,一邊替我擦身子一邊和我說,你能不能安靜點。

我因為這句半怒半哄的語氣又委屈起來,藍山發現得過於適時,及時用嘴堵住了我的哭泣。

這樣對她是好事是壞事呢,但對我來說應該是咬下蛇果的第一口,然後我把它分享給了藍山,於是我們一起錯亂了。

沒有誰是無罪的。

我從以前開始就非常,非常,非常享受和藍山上床的感覺,如果她沒有通告而我剛好周末在家,我們可以在床上一直待著,斷斷續續地做愛,一直到肚子抗議為止。藍山沒有通告的時候飲食會比平時更放開一些,因此而養出的肉感恰到好處。她的肉體擺出去會是所有畫家、雕塑家或者其他藝術創作者最完美的原型,但在我這裡她就隻是藍山,是獨一無二的藍山,是我最愛的藍山。

這樣的藍山偶爾是笨拙的,不機靈的,又是像姐姐一樣的成熟的,令人著迷的。在我的夢裡顯然我會更喜歡她扮演後者的形象,這樣我就不必再逞強。於是她跨入浴缸,順從我不合時宜的求愛,也可以在一片狼藉之後跌跌撞撞地扶我到床上,憐惜地看我,問我還做嗎。

我無聲而用力地點頭,伸手去勾她的手指,往我的下身放去。

藍山把頭發撩到一側,撐在我的身側靜靜地看我。因這一個動作我無論再怎麼動情入戲亦不敢閉上眼睛,大概是察覺到我的反應與以往迥然不同,藍山的眼神中有非常短暫的復雜情緒,但她那麼聰明,大概是瞬間領悟了。她錯開眼神,手指像魚一樣遊動,低聲問我這樣舒服嗎。

我點一點頭,但還是那樣直勾勾地看著她,問出我已經問過一次的問題。

「這是夢嗎?」

藍山輕輕用食指抵在唇前:「噓——」

我有那麼一點哀求、卑微的情緒湧到眼底:「騙一騙我。」

什麼都好。

我知道你都知道,騙一騙我,在夢裡就好。

夢裡的藍山和現實的藍山是如出一轍的,猶豫且沉默。我等到筋疲力盡,眼皮打架,先前的熱情高漲和情欲湧動在這一刻戛然而止。我突然有些煩惱為什麼有些人打分手炮打得那麼順理成章,我本人已經發生了過度憂鬱而導致在性愛這件事上快感大大折扣的真實情況,哪他媽還有含情脈脈打炮的興致。

但這樣的情緒還沒超過五秒鍾,藍山就輕輕地咬了一下我的耳朵:

「我也愛你。」

我眼睛又熱了,嘴上分外倔強:「這是夢裡。」

「那就別醒。」

好啊。

於是我真的沒有睜開眼睛。我有時自負聰明,隻需一眼就能看清楚藍山是真情或者假意。我故作高冷保持沉默,無論聽起來還是看起來都有些傻氣,所以藍山愛憐地蹭一蹭我的額頭,在我眉毛上留下虔誠而深刻的一口勿,致敬我們之間殘餘的愛恨情仇。

我的熱淚全部倒流,將心髒填充成水球。

做夢也好,做愛也罷,我是確確實實地,不想再看到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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