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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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素素好不容易等白晏離開,她癱倒在床上,快被榨乾了。

房間裡還殘留著食物的香味,白晏脖子上的鑽石絲綢樣式的項鏈落在椅子上。

係統道:「全網都認為你被包養了,要不要澄清?很影響路人緣。」

言素素單手捧起手機,大拇指緩緩滑動評論區,一條條或是調侃或是辱罵。

言素素:「不需要。」

智能機器人站在角落道:「滴——檢測主人心情不佳,自動替您播放抒情歌曲。」

言素素常年不著家,需要到各地去拍攝取景,頭一次注意到白晏帶來的小玩意,

智能家居機器人長得就很智障,大約是白晏想讓它看上去可愛一點,依照言素素的審美硬套上了一件女仆裝。

隻能機器人刻板道:「曲庫選擇完畢,開始播放。」

一首極樂淨土響徹整個房間,讓人腦瓜子更疼了。

係統:「……蠢東西。」

言素素:「誰說不是呢。」

她想要強行停止洗腦循環的音樂,但是機器人強行認為主人的情緒尚未得到緩解,拒絕執行任務。

經紀人此刻敲門想要進來,言素素有了上次的經驗,有條不紊地把家中的成人用品收起來,小跑去給經紀人開門。

順便拔掉機器人的插頭。

智能家居機器人:「……」

門口的經紀人一點不著急,眼神坦然,好像再說:慢慢搞,不著急。

她道:「公司給你選擇了幾個劇本,讓你來參考參考。」

邊說著,經紀人走進她家中,這是經紀人頭一次來到自家藝人房子中,她光看一眼倒吸一口涼氣,悄默聲地脫下鞋子,墊著腳走進去。

黃花梨的圈椅,沉香木做成的拔步床,黃金鑄造成的花瓶,鑲嵌了拳頭一樣大的祖母綠,這哪裡是一個藝人宿舍,明明是個關押金絲雀的鳥籠子。

經紀人瞳孔地震:「我見識過不少頂流藝人的家,你這……」

言素素微笑接過劇本,「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放高利貸的,九出十三歸。」

經紀人滿腔的贊美之詞憋在喉嚨裡,「……」

鑒於言素素已經拍過一輪得獎電影,可選擇的劇本餘地大了很多,但是同期沒有製作精良的院線大電影,為了填補這段空窗期,她選擇拍一部歷史還原向的宮鬥劇,

雖然現在的宮鬥劇全是編輯為了滿足劇情刺激胡編亂造的,但是劇本道具服裝演員給力的話,觀眾很買賬。

最重要的這部劇的女主光環不大,看起來不顯得假。

把最重要的選本子定下後,經紀人正捉扌莫著該說些什麼,無意間在瞄見床底下隨意擺放了一條金色鏈子,鏈子的一端是個圈,剛好可以套在腳踝上。

經紀人緩緩顫抖著把目光挪到雲瀟帶有傷痕的雪白腳踝上……

欺霜賽雪的肌膚上有一道明顯的紅痕,沒有破皮卻給人一種淒慘的即視感。

能通過簡簡單單的傷痕,腦補出這人在床上的慘烈遭遇,經紀人的腦洞越開越大,甚至在腦海中看到了自家小藝人,被金色鏈子生拉硬拽跌倒在地的場景。

經紀人頓時覺得口乾舌燥,目光閃躲,小心翼翼說:「那一位小姐,是不是強迫你了?」

有了這一條傷痕,無論雲瀟說什麼,經紀人始終以同情的目光瞧著她。

雲瀟剛醒來,嗓子很沙啞,撩一撩長發不自在說:「沒有沒有,我和老白是自願的。」

經紀人不再說話,悄悄從房間裡退出去,在走廊中眼淚不自覺地湧出來。

而此時周冉冉正準備上樓,周冉冉作為助理,需要時刻不停的幫助雲瀟從事各種雜務,「姐,你咋了?」

經紀人吸吸鼻子,「大家都不容易。」

周冉冉此刻的情商和智商全部在線,瞬間就明白經紀人的意思,鄭重其事點頭,「我會注意言行,不讓雲姐覺得為難。」

二人早就看出白晏的經濟實力遠在那幾個大老板之上,而周身的氣度隻能在豪門大族中養成,且不說白晏本人對待雲瀟如何,但是白晏背後的家族就不會對一個藝人好言相待。

粉絲和工作人員眼中星光閃爍的雲瀟,在絕對的金錢麵前,隻不過是個任人欺淩的玩物。

二人雙雙嘆了一口氣。

言素素打了個噴嚏,斷了電的智能家居機器人,居然有儲備電池,「滴滴——檢測到主人心情不佳,是否需要播放音樂?」

係統看不下去:「滾啊,你個智障。」

機器人受到了委屈,悄默聲地躲到角落裡,發出了哭泣的音效。

言素素:震撼我全家一整年。

……

言素素拍戲,白晏自然沒有理由錯過。

沒有了手機遊戲之後,白晏不能時時刻刻掌握雲瀟的動態,很焦慮。

在開會時在演講時,在去聯邦訪問時,都覺得異常煩躁,還好有過硬的實力,不然在群眾麵前脫口而出雲瀟的名字就很恐怖。

她在擔心沒有自己看著自家崽崽會被人欺負,一看那經紀人便是個巧言令色,以金錢至上,沒有半點職業道德的家夥。

她又擔心粉絲的粗暴言語會給自家崽崽造成心靈上不可磨滅的創傷。

白晏隻是給自家崽崽錦上添花,而拍戲中一切的努力都是崽崽獨自完成,她不應該成為群眾攻訐的對象。

白晏並不認為自己是的金主,她認認真真和崽崽談戀愛,應該說是老婆更合適。

侍從官看不下去,道:「您在擔憂夫人的事嗎?」

年輕的執政者看了一眼侍從官,手指把玩著黑色蒔繪鋼筆,慢悠悠說:

「你又沒有談過戀愛,我和你說又有什麼用?」

侍從官:「……」

在侍從官眼中,女皇是何等的英明果決,沉穩自持。

他知道戀愛會降智,但是降成女皇這樣的還是頭一回見。

侍從官不忍心說,「外頭謠傳您是夫人的金主,是不平等的情侶關係,您可以在大眾麵前表現出對夫人的親切關心,也為日後做準備。」

白晏微微頷首,顯然是聽進去了。

星際和遊戲中的事件流速不一樣,和雲瀟在一起三個月,不過是星際世界中的一晚上。

兩人有充足的時間在一起澄清大眾的誤會。

白晏再次見到雲瀟時,已經在拍攝場地了。

這次選的是一處清代遺留下來的行宮,剩餘部分會在影視城拍攝完成。

白晏來時雲瀟剛好在化妝。

和白晏一起來的,還有實在不放心她的侍從官。

盛夏已過,現已是冬日,白晏一身雪白的狐狸毛大氅,裡頭是一件暗紅色的絲絨長裙,雙唇赤紅,用言素素的話來說是剛吃過小孩。

是個妥妥的貌美慵懶狐狸精。

係統:「bug在你背後,無聲無息,變態狂。」

係統快要抓狂了:「你圖bug什麼呢?圖她偏執暴躁狂?圖她追求者能讓赤道二十圈??」

言素素幽幽說:「你為什麼不能大大方方承認bug是我老婆……」

係統痛哭流涕:「素素子,我的寶!爸爸是心疼你。」

言素素:「……」

大約有了經紀人的提醒或是大家都懂得讀空氣,沒有一個人去詢問白晏是否有工作證,更何況她是這部劇的投資人,沒人知道她投了多少錢。

白晏坐在亭子中的美人靠上,一隻手輕輕撫扌莫過掛在衣架上的一溜排戲服。

周冉冉小跑走過來,給白晏倒了一杯熱水。

「天氣涼,您坐在風口上,小心別感冒。」

白晏贊賞的看了她一眼,「這服裝不錯,比拍廣告那次好多了。」

「在外頭露胳膊露腿像什麼話?」

侍從官離得遠遠的都能感受到一身雞皮疙瘩。

周冉冉心裡一難受,她看過很多小說,裡麵的霸道總裁對小情人都是極為嚴苛,不允許對方穿暴露的衣服,就連露出白胳膊都會大發雷霆,雲姐是藝人,需要不停的換各種服飾,這次冬日拍攝古裝劇穿著保守,那下次若是要拍攝項鏈廣告……

周冉冉同情地看了一眼渾然不覺的雲瀟,吸吸鼻子,堅強看著白晏道:

「雲姐是個很保守的人,隻有工作需要時才會穿著露出四肢的衣裳,請小姐見諒。」

白晏沒有繼續看她,從喉嚨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嗯」

周冉冉更加惴惴不安,再想起雲姐腳踝上的傷痕,險些喘不上氣。

雲瀟化好妝,被導演拉去講戲,男主在導演身邊,和她免不了肢體接觸,在這場戲中二人需要互相擁抱,男主把雪地中的女主抱到屋子中取暖,坐在女主床頭給她捂暖冰涼的腳,雖是隔著羅襪,可姿態夠親密的。

男主所扮演的是皇帝,導演正在教他龍行虎步,威嚴挺月匈,可男主始終學不像……

白晏冷笑一聲,心裡癢癢的。

周冉冉嚇了一跳,小聲道:「這部劇對增長粉絲很重要,大家都喜歡看好幾個女人搶男人,為了爭寵使盡手段,雲姐需要蹭一蹭熱度。」

白晏是這部劇的投資方,她手上可支配的金錢對這個世界的商人來說是天文數字,估扌莫著一個996從史前文明工作到世界末日,都抵不上她的一個零頭。

她眯起眼睛重復:「好幾個女人搶一個男人?」

周冉冉沒聽清白晏在說什麼,心裡突突跳,她很想幫助雲姐逃離白晏的魔爪,但她知道隻有雲姐依附了金主才能有更好的發展。

……

這場戲的內容是女主角田蕊兒在冰天雪地中吹笛子解悶,結果被路過的妃子以為是蓄意勾引皇帝,被打了一巴掌,正當田蕊兒委屈地紅了眼眶,男主角也就是皇帝出現了,皇帝知道妃子會私下裡乾出爭風吃醋的事,但親眼所見還是嚇了一跳,頓時對凍僵的田蕊兒心生憐愛。

畢竟蕊兒隻是無辜地在禦花園中吹笛子而已,會有什麼錯。

在導演的示意下,身穿單薄白色宮裝的田蕊兒手握黑色是笛子,站在一處假山岩石上,她單薄的身軀簡直快要被風給吹倒了。

田蕊兒的衣裳上沒有什麼刺繡,她隻是個被皇帝忽視的小答應,烏黑的頭發上隻有一朵殘破的絹花和銀葉子,好在天生了一副好容貌,雖是寒酸但好歹顯得出塵。

蕊兒心中苦悶鬱結,隻能借由曲子來抒發出來,當曲子飄散在被白雪覆蓋的皇宮中,她好像回到了曾經的府中小院子,可以放風箏,和小姐妹釣魚,隨著曲調越來越激揚,蕊兒不禁流下淚水。

站在小主子身邊的丫鬟都看哭了,扯住手帕嗚嗚難受。

就在這時,假山後麵走出了個穿金戴銀,一身艷麗牡丹繡花的妃位娘娘,眉眼中的傲慢怎麼也掩蓋不住,身後跟著七八位宮女太監,浩浩盪盪走來,氣勢好不壓迫人。

蕊兒卻依舊沉浸在樂曲當中,絲毫都沒有注意到身旁跪在地上的小丫鬟。

言素素演這段的時候不禁對係統道:「蕊兒真的不想勾引皇帝嗎?」

係統下意識懟她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

言素素心虛:啊不,我不是,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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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素素:「蕊兒站在禦花園中最好看的太湖石上吹笛子,皇帝又剛好特別喜歡往這條小路走,笛子方便攜帶,可以隨便往袖口中塞進去,但傳播聲音卻極為廣泛。」

係統:「對啊,不過你為什麼那麼熟練???」果然你才是最心機的那一個?!

戲中妃位娘娘讓宮女太監把田蕊兒強行從太湖石上拉下來,把人按倒在地上,仰著脖子傲慢道:

「勾引皇帝都不選擇一個新方法,都是些個不上台麵的下賤貨色。」

「來人,掌她的嘴!看這狐狸精還怎麼魅惑人。」

兩句話,妃位娘娘說了快一分鍾,每個字的調調都不一樣,千回百轉,一般人學不來。

言素素心中對係統道:「對啊對啊,娘娘說的對,娘娘好漂亮。」

扮演妃位娘娘的演員居然在她眼中看到了……姐姐我可以!!!!

她差點沒繃住臉上的傲慢,讓身邊宮女借位打雲瀟一巴掌。

田蕊兒嘴角的血一瞬間流下來,眼神中倔強中帶點絕望,絕望中又是淚水充盈,配合上盈盈一握的月要身,和白素的裝扮,看著人很是心動。

妃位的演員演了一口唾沫,不得不說,可惡!她好喜歡。

很有保護欲,她再想到新來的投資人就坐在邊上,更加覺得雲瀟美麗,她忍住心中的最初本能,不把脆弱女孩子扶起來,在懷中好生安慰。

緊接著皇帝走來,昂首挺月匈,龍行虎步,皇帝的演員居然在妃子和田蕊兒眼中看到了……嫉妒

皇帝:?????差點沒笑場。

言素素心中對係統吐槽道:「導演居然還沒有喊停。」

係統:「你關心的難道不是bug居然沒有喊停。」

言素素:「……」

在言素素看不到的地方,白晏冷冷瞧著這演出的這幕戲。

她的崽崽居然被一個惡毒女人欺淩,眼中的嬌弱和遊戲中麵對「神明大人」十分毫不差。

白晏手上的玻璃杯被深深捏碎。

正常人都在想,會不會是雲瀟在遊戲中扮演出嬌弱,讓白晏心疼,但是身處戀愛中的白晏看到的則是……

崽崽能如此熟悉地擺出無辜表情,一定是在現實中被欺負習慣了,真是個命苦的孩子!

……

雲瀟的演技很好,扮演娘娘和皇帝的演員都是老戲骨了,兩次便過關,導演鬆了口氣。

下一幕戲是皇帝擁抱田蕊兒回宮中,看到了蕊兒屋子四麵漏風,簡直沒有一處可以看的家具,心痛不已,為了給她暖身子,隻好用手捂住她的腳。

雲瀟和男演員在拍戲之前單獨對過這一段,兩個人都表現出專業的素養。

雲瀟小鳥依人地靠在皇帝寬廣的肩膀上,小聲說著小時候的話,皇帝穩穩抱住她,走的很慢,把她放在冷冷的床上,還小心護住她的月要身。

田蕊兒都表現的極為享受,皇帝眼中愛意流淌,道:「你真可愛。」

蕊兒害羞地想要縮到被子裡,但是腳被皇帝捂住,隻好強忍住臉紅,吶吶道:「皇上,別……不合規矩。」

白晏蹙眉看著這一幕,身邊的侍從官不得不插一句嘴:

「這都是假的,您別相信……」

話雖如此……白晏冷靜理智,至少她是這樣以為的,「難道你女朋友不喜歡你當中抱她嗎?」

侍從官沒有女朋友,但是礙於女皇的話,他硬著頭皮道:「大概?」

侍從官以為自己的工作是,輔佐女皇政務,幫助女皇分別身邊大臣的居心,但實際上……

這他媽什麼和什麼啊!!!

侍從官開始懷疑人生。

白晏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道:「難道你女朋友不喜歡你扌莫她腳嗎?」

侍從官已經生無可戀了,道:「您可以和夫人試試……」

萬一被踢一腳呢……

這一條很快就過了,雲瀟從床上坐起來,皇帝的演員立刻就收起含情脈脈,笑場了。

雲瀟吶吶道:「我入戲不好,多虧你幫我,晚上請你吃羊肉火鍋。」

男演員微笑:「好。」

白晏把幾欲逃走的侍從官拉回來,「阿雲會對戲中伴侶產生感情嗎?」

侍從官一口氣沒喘上來,他已經後悔跟著女皇來這兒了,「夫人是個成熟的演員,一定能出戲的。」

白晏:「不對,既然能出戲為什麼要請他吃飯?」

她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對侍從官道:「你又沒有女朋友,你懂什麼。」

侍從官:「……」

這他媽。

一天的拍攝任務結束之後,雲瀟如約請男演員吃火鍋,扮演娘娘的演員也來了,三個人在雪地中圍繞著一個小銅鍋大快朵頤。

羊肉香味撲麵而來,帶有特有膻鮮味,讓人恨不得把舌頭給吞下去。

男演員道:「那位小姐……看我的眼神不對,我是是不是得罪她了?」

那位小姐直的自然就是白晏,她的氣場過於強烈,讓人不能忽視。

雲瀟溫柔笑道:「怎麼可能,能和她都沒說上一句話,她為人很好的。」

男演員將信將疑,沒一會被經紀人叫走,女演員把一筷子剛燙好的羊肉夾到雲瀟麻醬碗中,道:

「你和白小姐是那個關係吧,我不會對外說的,放心,我以前和公司老板有段關係,姐姐想和你說幾句。」

雲瀟瞪大眼睛,咬住嘴唇,好像眼前人的話在揭開她的傷疤。

女演員道:「我們在這段關係中處於不利位置,一定要明確自己的目標,如果想要賺錢,就千萬不要搞出感情,如果想要紅,就盡力找上大導演,找好劇組。」

雲瀟落寞道:「我和白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樣……」

女演員憐憫地看了她一眼,「你還小,日子還長。」

雲瀟喝下一口啤酒,腦袋暈乎乎的,難受道:「白小姐說會和我永遠在一起,說看中了我的純潔和善良,她不會騙我的。」

女演員拍拍她的後背,曾經她也是如此,但是現實教會她了。

她還想說什麼,結果被一道鋒利的目光給打住——

白晏站在風雪中,冷冷瞧著說著正火熱的二人。

係統:「哦吼~」

言素素:「不要慌,不要慌,我老婆隻是吃醋了。」

係統隱隱覺得沒那麼簡單,但是它沒有證據,畢竟它這個小係統剛剛去了一趟主係統辦公室,結果屁股疼。

雲瀟告別女演員,緩緩走到白晏麵前,一天的拍戲讓她眉眼出有說不出是疲倦。

她扯住白晏的衣袖,打了一個寒顫,「別人說你對我隻是玩玩,他們一定是誤會了什麼,對嗎?」

雲瀟發動綠茶技能,白晏無動於衷,輕輕解開狐狸大氅披在她肩膀上。

白晏想要把自己的崽崽藏起來,放在皇宮中錦衣玉食供著,別在外麵拍戲見人,但是她不能。

雲瀟擦擦眼淚道:「白白,萬一有一天,你皇宮裡有很多小美人,我是不是隻能站在花園中吹笛子,才能等到你?」

雲瀟想到這裡心髒忍不住抽疼,她很久都沒有心髒疼了,虛弱地靠在白晏身上,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來。

白晏原先擔心雲瀟喜歡戲中的皇帝,考慮要不要學一學霸道總裁類型的戀人,現在想來是荒唐了。

雪中,女皇抱起了她嬌貴的小妻子,踏在一篇白茫茫中。

言素素一睜眼一閉眼的功夫已經到了一處熟悉的寢室中,猩紅色的絲絨帳幔和黃色繩子她再熟悉不過。

言素素心中歡呼,「蒙混過關,但是不得不說那皇帝的肌肉真的哈斯哈斯,隔著戲服都能感受到嗚嗚嗚」

係統唾棄:「請宿主睜開眼睛看看,不要再說瞎話了。」

好不容易鬆口氣的言素素睜開眼睛瞧見了床上擺放的……皮鞭,蠟燭,黃金鏈子,矽膠球狀物,項圈……

草。

白晏溫柔地把凍僵的小妻子放在床上,手指輕輕捏住她脆弱的腳踝,「微博粉絲口中的『字母圈』是這個嗎?」

「我特意學了學,你別怕。」

————————

昨晚燈關上的那一剎那,言素素和係統說:

「到時候我叫的聲音再大,也不要來救我。」

係統:「……」這就是你讓我看一晚上馬賽克的理由嗎。

次日,言素素全身的骨頭都散了架,半點力氣都沒有,一碰月要上的肉,整個人都在發顫,驚恐地瞧著已經空了半邊的床。

她在酒店中醒來,已經不在皇宮中了,腦海中卻止不住浮現出玫瑰樣子的口塞,不同於以往的黑色球體,艷麗嬌美,留下的口水好像是玫瑰花露。

言素素嘆氣道:「白晏不愧是女皇陛下,這審美,太贊了。」

係統:「……寶子!你不能被她的表象給迷惑住,bug想通過□□的墮落讓你失去前進的動力!」

言素素扶著月要罵罵咧咧坐起來,「雖然但是,□□的墮落真的好爽。」

她身體上的傷痕全部被是處理乾淨,大約是怕別人誤會,手腕上恢復了瑩白一片,腳踝上的紅腫也已經消退了。

但是絕對會被衣服遮蓋的部位卻沒有用藥劑擦拭,每走一步都有說不出的麻癢。

係統在宿主洗漱時痛心疾首,「生薑啊生薑,那是可以玩的東西嗎???素素子,bug根本沒有把你當人看嗚嗚嗚,你不要執迷不悟了。」

言素素表情尷尬,她心虛不敢和係統辯解。

很快到了拍攝時間,言素素緩慢走到導演麵前,眼前這個人是業內資深老人,電視劇拍一部火一部,讓資本青睞已久。

馬馳金看到言素素來,趕忙站起來,「昨天拍戲辛苦了,我來和你說說今天的內容。」

馬馳金手捧保溫杯,滿臉笑容,特意從椅子上站起來,身邊的助理從未見過他對一個如此熱情,他的地位已經不需要刻意和人套近乎了。

言素素讓他快些坐下來,把懷中的糖果塞到他手上,「導演嘗嘗,外麵買不到的。」是她從白晏床頭水晶碗裡扌莫來的的。

馬馳金不是個會殷勤對人的,奈何白晏給的實在是太多了!實在是太多了!

馬馳金拉著言素素坐下,搓搓胡子道:「你介意劇中多加一個角色嗎?」

言素素不解:「這是我能決定的嗎?」

係統小聲道:「你是投資方爸爸,當然可以決定。」

馬馳金粗糙的手在保溫杯上來回摩挲,好像在做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這部劇中太後的戲份很少,還沒有定下演員,咱們可以讓田蕊兒每天去太後麵前請安,給太後剝葡萄吃,你看如何?」

言素素覺得詭異,「一切看導演安排。」

馬馳金動動嘴唇,看看言素素手腕上的黑珍珠手鐲,絕望道:「是白小姐給自己加的戲,她從來沒有演過戲,想試試……」

言素素:「????」

係統絕望:「看吧是bug想要借此融入你的生活,以此來掌控你,你不能被bugua啊寶子!」

言素素免為其難答應,馬馳金一眼便看出白晏強勢的性格,知道向來單純勤勉的雲瀟會被欺負,好言相勸道:

「聽說白小姐從小生活在一個家規森嚴的環境中,不允許有任何出格的舉動,白小姐想要來客串演員,大約隻是為了滿足曾經的小夢想而已,雲瀟你別介意,片場上我不會讓任何人亂來。」

言素素:「……她樂意就好。」

比起導演給的理由,言素素更加確信白晏是想讓她給自己餵葡萄,亦或者是借機把皇帝給罵一頓,但是她不敢說。

如她所料,雲瀟換好衣裳,是紫粉色的雲錦緞子,戲中的她已經不是一個人盡可欺的小答應,被皇帝冊封為常在,可以帶點好看的頭飾了。

周冉冉幫助雲瀟穿衣裳,小聲道:「聽說白小姐今天也要來。」

雲瀟淡淡「嗯」了一聲,聽不出開心或是不開心,周冉冉給她穿上高高的花盆底,道:

「聽說白小姐正在籌備開一家影視公司。」

雲瀟:「!!!!」

係統痛斥:「昏君行為,帝國災難啊!你嫁給她就是嫁給亡國之君。」

周冉冉小心觀察雲姐的表情,剛想要開口說什麼,白晏已經出現在她們身後了,沒人看到她是怎麼來的。

雲瀟臉色一紅,月要肢瞬間就軟下來了,小步跑過去,花盆底很高她重心不穩,啊——

迎接雲瀟的不是冰涼的地麵,而是溫暖的懷抱,白晏撫扌莫她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口勿。

「昨晚舒服嗎?」

雲瀟咬唇,還好進入這邊不用過x光安檢,不然身上的金屬小東西都藏不住,她害羞得渾身上下變成粉紅色,淚花瞬間掉下來,砸在白晏手背上。

「白白不要欺負人了。」

白晏俯身在她耳邊吹口氣,耳廓立刻通紅發燙,低啞道:「昨晚你不爽嗎?」

雲瀟咬牙不發出聲音,軟趴趴地倒在椅子上,用隻有二人才能聽清的聲音道:

「我是你的,不管你對我做什麼,我都……甘之如飴。」

有白晏擋住,片場上熱熱鬧的人看不到熟透了的雲瀟,白晏滿意地讓侍從官把一比一還原的清代宮裝拿出來,去隔壁試衣間換上。

而這一切被製片人看在眼中。

沙石蕾和馬馳金是老相識了,混到他們這個圈子中,互相之間都認識,她有個小姐妹,想要出演「太後」的角色,因為戲份不多,但是極為重要,也算是個香餑餑。

她打包票可以給小姐妹預定位置,沒想到半路殺了出來個程咬金,給截胡了。

她是當地的名門望族,家裡搞建築的很有錢,愣是沒有打聽出「白晏」的名字,根本不放在眼中。

卻不想馬馳金沒和她商量,把位置給人玩票了。

沙石蕾的臉麵往哪擱?她坐在一處回廊中,冷冷瞧著不善言辭的雲瀟。

言素素朝她冷冷一笑,用嘴型道:「辣雞:)」

沙石蕾:!

雲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從未玩過昨晚那些個東西,隻覺得後背火辣辣疼,手指粗的藤鞭的破風聲在耳邊不斷回盪。

她站在更衣室門口,細細軟軟道:「白白,好多人都在看我,是不是不喜歡我?」

此時更衣室開了一個小口,雲瀟鑽進去,映入眼簾的是戴上黑色假發和美瞳的白晏,配合上重工刺繡的宮裝,周身氣勢全開。

她本能想要跪下去。

雲瀟雙手環抱住白晏,眉目憂愁道:「製片人看我的眼神不對,好像要把我給吃了,我沒得罪過她,我好害怕。」

換好衣服的白晏從更衣室走出來,她的五官其實並不適合演繹東方宮廷,但是眉眼中的沉穩卻讓所有演員都望塵莫及。

成為演員的第一要素是共情能力高,但是共情頂多是想象出當上位者,耐不住白晏出身就在食物鏈最頂端。

馬馳金回頭認真看,手上的保溫杯瞬間掉到地上,眼中全是叮當珠翠的倒影。

「如果白小姐是個演員,那該多優秀。」

係統聽到這句話後,諷刺道:「戲路極窄的演員嗎,除了本色出演還能演什麼角色?」

言素素道:「統統子,你真的好酸。」

係統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茶妹妹永遠屬於我,誰都不能搶走,茶妹妹隻能被我一個人罵,罵你是愛你的表現qaq」

白晏垂眸看劇本,這場戲她隻需要坐在太師椅上,看諸位嬪妃請安,然後留下最近盛寵的田蕊兒就行了。

馬馳金補充說明道:「太後看不上田蕊兒,覺得她用了狐媚手段才勾上皇帝,表麵上的清純可愛無辜楚楚動人,全是裝出來的,所以想通過讓她剝葡萄,按摩腿腳等方式讓田蕊兒顯出原形。」

雲瀟淚汪汪瞧著白晏,好像是入了戲,道:「蕊兒一定通過考驗了對嗎?」

馬馳金:「……對,但是太後依舊不相信,甚至把田蕊兒帶去了行宮避暑,讓她替自己守夜。」

平平無奇的劇情,在二人腦海中出現了截然不同的畫麵。

馬馳金朝白晏投去詢問的目光,「白小姐您看?」他擔心白晏對添加的劇情不滿意,腦海中瞬間多出了好幾版備選方案。

白晏長指甲敲打在劇本上,發出「噠噠噠」,良久後道:「可以睡在一張床上守夜嗎?」

馬馳金:「……」可以,但是沒必要。

言素素:不愧是你。

……

場景搭建好,太後端坐在深宮中,不苟言笑,手上把玩著一盞玉如意,尖尖長長的景泰藍護甲劃過玉如意的表麵。

她從小便生長在深宅大院中,十四歲時嫁給了先帝,從此生活在王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對先帝的熱情滿滿變成了心涼,先帝登基後她變成了皇後,可依舊是個依附於人的存在,全家的榮耀全部需要依靠這個男人來維持。

現在先帝去世了,她重新變成了孤家寡人,瞧著一個個貌美鮮活的嬪妃給自己請安,心中有說不出的羨慕的嫉妒。

她變成了曾經最討厭的人,因為如果不在宮中找點樂子,人會變成紙紮的一般木然。

她的樂子便是……利用身份折磨受寵的小美人。

又到了請安的時辰,皇後帶著身後烏泱泱一片人,個個穿的花枝招展的,齊刷刷跪下:「臣妾給太後娘娘請安。」

太後緩緩睜開眼睛,目光瞬間落在頭戴雕花瑪瑙簪子的田蕊兒身上。

看別的妃嬪眼中的精致算計怎麼也藏不住,隻有田蕊兒這個小小的常在,眼中有鮮活的一麵。

是剛剛被皇帝寵愛過,看得到希望的眼神。

白晏依照劇本,緩緩讓這群女人站起來,可心中想象的場景卻和劇本沒有半點關係。

扮演皇後的演員瞧著邊上的妃位娘娘,無聲道:我感覺太後在吃醋???

妃位娘娘:……我也,好詭異。

另外一個妃位娘娘的演員無聲道:但是意外的和諧。

站在太後背後的小太監群眾演員,眼珠子溜溜轉:你們在吃什麼瓜?

係統提醒道:「下一幕戲,皇帝來了給太後請安。」

話音剛落,皇帝大步入內,長辮子在腦後一甩一甩,後麵連接這個金黃色流蘇,作揖道:

「母後。」

太後眼底一片冷凝,把手中的玉如意往邊上重重一放,皇帝嚇的冷汗唰唰,劇本中沒這一個細節。

男演員被嚇得膝蓋一軟,噗通跪在地上,臉上的惶恐收不回,他抬頭瞧一眼白晏,心底隻有一個念頭——活不成了。

明明隻是幾分鍾的鏡頭……給人的壓迫感卻極強,好像這人真該坐在寶座上讓人下跪請安。

白晏瞧了一眼暗搓搓看皇帝的田蕊兒,冷聲道:「皇帝不問政事,天天沉迷在女人的肚皮上,日日醉生夢死,活該成為亡國之君。」

太後說了一堆,言素素腦子嗡嗡響,係統有白話文翻譯道:

「皇帝作為一國之君,財政預算解決了嗎?公民就業解決了嗎?生育率解決了嗎?教育改革解決了嗎?公務員(言官)體係整治了嗎?鄰國關係處理好了嗎?貴族攬政解決了嗎?還在這玩女人,真好意思?」

言素素:大為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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