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1 / 2)
隔著一層透明的亞克力板,小布偶貓哪能看懂眼前的景象。
它隻是一隻小貓貓,湛藍的眼睛中倒映出兩隻兩腳獸互相啃食。
看上去怪疼的。
可其中一隻兩腳獸,對待另外一隻被按在牆上的兩腳獸時,動作中卻多了幾分憐惜。
本該受傷流血的動作,卻隻在嘴角留下淺淺的紅痕。
小貓咪茫然地喵嗚喵嗚喵嗚。
小貓咪看不得這些。
係統已經麻了,手持逗貓棒,企圖讓小貓咪不去接觸世界的汙穢和辣雞。
見鬼,未成年係統爆炸,未成年小貓瑟瑟發抖。
林小姐把柔軟的鬱蘭若雙手抱著一口氣上了二十三層,輕輕放在貴妃榻上。
她眼見著陽台被改造一新,細心的裝點了一漂亮的錦鯉池子,岸邊種了喜水的植物,水麵上飄著兩朵一葉蓮,裡頭是細細長長的小紅魚來回遊動。
魚尾巴時不時在水麵上搖晃起一圈漣漪。
錦鯉池子旁邊被安了木地板,上頭是一緩緩燃燒的檀香線。
林小姐眸子一深,手指尖猛然縮緊,他站在錦鯉池子旁駐足良久,俯下身子去點了點受了驚嚇的小紅魚。
她的小朋友以前家中有個比這大幾十倍的池塘,池塘裡是數萬元一條的錦鯉,可小朋友酷愛遊樂園裡的飼料小紅魚,把兩種混在一起養。
家中大人隻能縱容著,每次林小姐去她家,都會被小朋友興高采烈的邀請去撒魚食。
那些個肥碩的錦鯉張著雞蛋大的嘴,把小紅魚的吃食全給奪了去了,可憐的小紅魚隻能在岸邊搖晃脆弱的尾鰭,撿落殘羹剩飯。
林小姐俯下身子,抓了一把淡淡穀物香氣的飼料撒在水麵上,小小顆粒懸浮在水上,那些魚被養得精了,隻敷衍得吃一兩顆,甩動尾巴沉到池底深處。
鬱蘭若發絲間汗晶晶的一雙眼睛,迷離多情,「林小姐……」
林小姐恍然回頭,瞳孔猛然收縮,手中對於飼料啪嗒一聲散在地上——
白月光照耀在昏暗的房間中,林小姐淚水竟朦朧住眼眶。
她把替身看成了正主。
鬱蘭若揉揉眼睛,捂著酸軟的月要站起來,「剛剛找小區會所訂了餐,很快會送來,您先等等,我這就來收拾。」
說著她熟練地拿起吸塵器,光腳站在地板上。
布偶貓被水氣吸引,試探地將一隻爪子伸進魚池,白色的長毛在水中散開,小貓咪趕緊把爪子抽出來,用粉紅色的小舌頭將爪子上的水珠舔舐乾淨。
林小姐輕輕撫扌莫住鬱蘭若的手背,將她環繞在環中,沉沉沙啞道:「別,我來弄。」
鬱蘭若心中一動,心髒撲通撲通快要從嗓子口跳出來,咬住嘴唇,反身撲倒在林小姐的月匈口。
用那雙無人能夠拒絕的桃花眼,深情凝望著林小姐,「這種粗活怎麼能讓您做。」
係統痛心疾首。
「為什麼在家養魚?」
鬱蘭若咯咯笑了,手指在林小姐小臂上輕輕滑動,帶來一片酥|癢,「我不愛出去走動,也不愛添置新家具,每次林小姐來我這都怪沉悶的,真擔心您哪日就不愛來了。」
「養點小魚解解悶,貴重的錦鯉咱又買不起。」
「錦鯉嬌貴的很,我可擔心一不小心就給養死了,怪心疼的。」
林小姐沒聽懂她在影射什麼,嘴角彎了彎,沒有繼續追究。
一頓飯兩人吃的食不知味,言素素送走挑食的人,坐沒坐樣的叉開雙腿坐在椅子上,打了一個哈欠,讓係統把桌上的殘羹剩飯全部處理掉。
係統:「媽賣批,你在林小姐麵前不是挺勤快麼。」
言素素冷笑:「估扌莫著林小姐最近不會來找我,她正忙著懷疑人生。」
係統用上帝視角,把房間中的灰塵和桌子上的雜物一掃而空,會所酒店送來的餐食雖然精致,但到底是快速加工的,和宿主手把手做的精烹細調沒法比。
係統冷嘲熱諷,咬牙切齒:「林小姐為什麼懷疑人生?終於意識到腳踩兩條船不對了?海王必須死!」
言素素抱起布偶貓一頓暴風吸入,嘴角彎過算計的弧度。
「林小姐堅持不和融子萱發生肢體接觸,圖的並不是肢體上的快樂,隻是想在那小崽種身上找到白月光的痕跡。」
「珠玉在前,融子萱隻是個偽造的垃圾,林小姐現在看我也是一個稍微精致一點的偽造品,哪有真正的白月光香。」
「林小姐想為了白月光守身如玉,和我的荒唐備受良心的譴責」
係統悄咪|咪道:「萬一林小姐和融子萱發生了肢體關係?」
言素素猛然將兩隻筷子折斷,木頭崩裂,發出刺耳的巨大聲響。
咯吱——!
木屑飛濺。
係統瑟瑟發抖。
言素素把小貓咪伺候完,看小貓咪窩在她床上呼呼大睡,柔軟的肚皮上下起伏,心都快化了。
養媳婦還不如養隻貓。
就如她所預料,之後的好幾天林小姐都沒有再來找她。
零花錢照給。
不過所有的零花錢加起來都沒有原主的存款的零頭多。
這就很尷尬。
係統:「素素子手機響了,對麵融子萱邀請你去她家做客,上次電梯裡的沖突,想給你賠個不是。」
言素素用高難度的動作剪腳趾甲:「滾,不去。」
係統:「融子萱約了林小姐給你下個套,想讓林小姐看看你張牙舞爪,伶牙俐齒的惡毒樣子。」
言素素聽後精神大振,「我和人撕逼從來沒輸過好不好?!」
係統:《關於宿主奇怪勝負欲的那檔子事》
……
融子萱在家中擺好下午茶,剛做好的指甲緊緊握住,鑲嵌在掌心的皮肉中,留下一道道刺目的紅痕。
這個女人!
融子萱從來不相信什麼電梯突然失靈這種鬼話,好端端的電梯怎麼可能突然出問題?!還剛好卡在和鬱蘭若獨處的檔口。
想坑害她都不找個好點的借口。
融子萱今年不過二十出頭,初中輟學就再也沒有讀書了,早年時候傍上了一個金主,搞了點錢出國讀了一個野雞學校,對外都說是做美甲或服裝店。
有段時間是夜店的天菜,喝酒卡座從來不花錢。
隻是新一茬的未成年剛成年的小姑娘湧入這行業,她這個二十幾歲的倒顯的是老阿姨了,慢慢不吃香後退出來。
恰逢遇到林總,手腳大方不差錢,不付出身體就能把人給逗樂。
傻子才會放過。
融子萱奔著林總夫人的位置努力,隻要結婚了豪門富太太的美妙日子讓她垂涎欲滴。
比起討好酒吧裡不三不四的男人,之後林總還不容易?
可在進軍豪門富太太位置上有個最大的敵人,鬱蘭若。
根據融子萱多年的從業經驗,床上那檔子事根本不是問題,保準能讓人這輩子都忘不了。
可沒想到林總居然不讓她碰!
融子萱深呼吸好久,緊緊盯住牆壁上金碧輝煌的掛鍾,距離和鬱蘭若約定好的時間還有十分鍾。
這個女人惡毒慣了,就連融子萱都沒遇到過比她戲還多的人。
簡直離譜。
融子萱站在門前,腦中描摹出鬱蘭若穿著亞麻色,長裙溫婉動人的人|妻模樣,氣的額頭青筋直跳。
穿的正兒八經人模狗樣,床上肯定騷的沒邊。
有錢人果然都喜歡這一套。
在融子萱腦海中,根本就沒有什麼真情實感,所有的動作全憑欲望驅使,她這種人永遠理解不了真正的愛情。
門鈴響了。
……
融子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拉開門,眼眶子裡是快要溢出來的急切。
門外緩緩站立的言素素隻穿了一身黑色的平平無奇的小裙子,可脖子上卻帶著鴿子蛋,那麼大的鑽石項鏈,長長一條繞了兩圈,能閃瞎眼睛。
手腕上是同款手鐲,一個指節寬,鑽石和紅寶石交相輝映。
高定珠寶的魅力隻有親眼所見,才能被震懾到。
融子萱看看這身昂貴的裝備,眉眼中竟閃過一絲恍惚,然後再看看言素素溫婉笑容。
心中升起了膽怯。
隻是喝一個下午茶,有必要?!
言素素捂住嘴,輕輕笑道:「略微打扮了一下,姐姐不介意吧?」
融子萱:「……」
言素素背後傳來一聲奶聲奶氣的貓叫聲。
小布偶貓探出圓滾滾的腦袋,藍色的眼睛眨呀眨,試探你伸出爪子去勾主人的絲|襪。
「乖乖,我的小寶貝,讓主人抱抱親親好不好呀?」
言素素雙手將小布偶貓抱在懷裡一下,一下順著它背後柔軟的皮毛。
融子萱看的頭皮發麻。
言素素親切介紹,「這小家夥原先也不想養的,但奈何林小姐非得塞給我,你別看他才這麼一小點,得好幾萬塊錢呢,聽說是賽級。」
「咱也不懂這些,隻覺得可愛極了。」
「我把這家夥帶來拜訪你,姐姐不會生氣吧?」
融子萱額頭青筋直跳,林總給的,她哪能生氣。
從前夜場遇到的小姐妹,要麼心機深沉,深不可測,要麼沒有腦子,張口就是罵人髒話。
哪裡像言素素,陰陽怪氣,張口就來。
言素素屈尊降貴親自脫鞋,被融子萱迎接到陽台的小圓桌前。
上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糖果色的cucake,有上次白嫖過的綠色聖誕樹款式,還有超齁甜的用二月天裝飾的虞美人花模樣,一個賽一個的色素多。
言素素悄悄對係統說:「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色素在我舌頭上還沒褪下去。」
真—綠舌頭
係統發出驚天爆笑聲,笑死,沒有完全笑死。
言素素禮貌地隻喝了錫蘭紅茶,在陽光的照耀下,項鏈和手鐲閃耀的不可直視。
融子萱看的眼睛都直了,那些個貴婦名媛想買這套高定珠寶都得掂量掂量。
可看這設計感和光澤又不像是仿造的。
融子萱淑女地用小勺子去嘗紙杯蛋糕上的奶油,故作羨慕:「林總送的?」
有錢人的錢可真不是錢,融子萱眼睛都直了,這就是她一直向往的豪門生活。
係統的眼睛也直了,「林小姐送的?」
言素素炫耀的看向融子萱,做作得用扇子扇風,鑽石的光芒閃瞎她。
「你猜?」
言素素的係統道:「原主的,原主老有錢了,整個小區都是她家的。」
係統嘖嘖稱奇,這個世界別說吃林小姐軟飯了,光吃原主的軟飯就已經夠完成任務了。
操,失算了。
小奶貓乖巧的躺在言素素的大腿上,順從地露出肚皮。
融子萱和林總約好了下午兩點鍾見麵,此刻還有不到十分鍾。
她硬憋出兩滴眼淚,淚汪汪地看著言素素,把精心製作的瑞士奶油卷切片遞給她。
「前些日子電梯事件,多虧了有你冷靜處理。」
「要不是有妹妹在,我嚇得半死不活,可丟人了。」
言素素微笑:「你知道就好。」
係統:噗
融子萱感激的表情僵硬在臉上,腦袋嗡嗡嗡。
為了林總可以早日拋棄掉她,融子萱立刻調整好情緒,用手牽了牽言素素的手,「妹妹快別生氣了,咱們好歹早上不見晚上見,您宰相肚裡能撐船,別在意我出醜現洋相了。」
融子萱也不知是從哪部宮鬥劇裡學的話,說起來如同老母豬戴月匈罩,一套又一套。
言素素忍住沒笑場。
融子萱見言素素的麵色稍有些緩和,伸出手去撫扌莫她膝蓋上的小貓咪。
「好妹妹,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林總有錢人難伺候,時不時說些難聽的話,咱也隻能忍著,寄人籬下的日子可不好過……」
係統附和,「小崽種說的對,咱不能靠人包|養過上金絲雀的生活,我罰抄你寫一百遍核心價值觀。」
言素素對係統道:「等林小姐知道我是白月光本人,讓她也嘗嘗寄人籬下日子不好過的感受。」
言素素的報復心很強。
係統閉麥。
布偶貓生性溫順,對疼痛的感知力很低,一般情況下,無論怎麼揉捏都不會齜牙咧嘴伸爪子。
融子萱身上撲麵而來的香水味,把小貓咪熏著打了一個噴嚏,下意識的想要鑽到言素素的懷裡。
可融子萱不依不饒,一雙眼睛裡全是被隱藏的很好的好奇心,「哇,林總送的貓就是不一樣,太乖巧了。」
話音剛落,融子萱用力捏開小奶貓的爪子,露出裡麵尖銳的指甲。
布偶貓尖聲叫的一聲,鋒利想要縮回爪子,卻被融子萱緊緊捏在手上,這雖隻有一秒鍾不到,可融子萱手上力道一鬆——!
尖銳的爪子直接在他小臂上留下了三條血淋淋的劃痕。
恰逢此時,林小姐推門而入——
這時間點掐的太棒了。
係統用比賽解說員的口口勿道,「太棒了,真的是太棒了!融子萱進球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痛失先機的素素子該如何追平呢?!」
「哇,素素子的心理很穩,這是勝利的前兆,但是轉機迫在眉睫,素素子該如何贏得林小姐的芳心?!」
言素素把係統關進小黑屋。
如果這就是前麵人工智能發展後的世界,言素素已經不期待科技改變生活了。
在現代社會體驗到宮鬥是什麼感覺?急,在線等。
融子萱捂住涓涓流血的傷口,可是血呼啦地躺滿了整個手臂,一滴一滴落在深色的地板上,黏膩的聚在一起。
臉忽然煞白,融子萱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鬱蘭若,求救地望向林總。
她今日特地沒有塗口紅,嘴唇上覆蓋了薄薄一層粉底液,把原有的紅潤唇色遮蓋了個一乾二淨。
融子萱氣血虛弱,掙紮地站起來靠到林總懷中,隨著激烈的動作,那血流的更猛烈了。
鬱蘭若僵在原地,嘴唇開開合合,最終沒有吐出一個字,手中的小貓咪撒嬌地鑽向他的手臂下麵。
這段時間林小姐一直都沒有去看她,鬱蘭若想她那張臉幾近癲狂,貪婪的不掩蓋羞怯,使勁去盯著林小姐那張和發小酷似的眉眼。
而這一番動作在林小姐看來純屬挑釁。
融子萱哭哭啼啼,「布偶貓素來溫順,怎麼可能隨意扌莫扌莫就刺|激抓人,我不知道哪裡得罪她了,共處一室真恐怖。」
融子萱接過林總給的手帕,被開車送到醫院,鬱蘭若也跟著去了,全程沉默不語,一言不發。
雖是一直低著頭,可耀眼的項鏈和手鐲,讓人離不開目光。
融子萱剛包紮完,坐在醫院走廊上,緊緊抓住林總的衣角,「我想通了,是我的存在妨礙做了妹妹,可是我喜歡林總又有什麼錯……」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師夷長技以製夷。
沒想到林總喜歡婊裡婊氣的風格,融子萱自認掌握了精髓。
林小姐輕輕瞥了她一眼,「受傷了可少說兩句吧。」
融子萱捂住嘴笑的笑,用手背蹭蹭林總。
鬱蘭若站在旁邊,好像是個啞巴。
她隻對林小姐的那張臉感興趣,至於感情什麼的不存在的。
融子萱去打點滴,鬱蘭若和林小姐站在走廊上相互無言。
融子萱一步一回頭,在護士戳針頭時發出了驚天豬叫聲,淚聲俱下,妄圖吸引林總的注意。
可惜用力過猛,效果不佳。
醫院正是下午客流量最大的時候,來外科的全是綁著繃帶的,或支著拐杖的,走廊裡嘈雜無比。
鬱蘭若不放心小貓咪獨自一人待在家中,背著貓包把貓咪帶著,小貓咪不覺得做錯了事,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望著醫院裡人來人往的景象。
林小姐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你不要給我惹麻煩了。」
鬱蘭若遞給她一瓶冰鎮的礦泉水,低垂眉眼,「我想見你,但是你一直不來找我,連飯菜都不吃。」
林小姐隱約覺得關鍵點在後半句話,可她沒有證據……
鬱蘭若沒有辯解貓咪抓人是意外還是故意,她隻是想見林小姐。
林小姐坐在一處金屬椅子上,抬頭望她,隨意掛掉了正在作響的手機,眉目間是淡淡的疲倦。
「你這套首飾挺好看的,哪來的?」
鬱蘭若:「網上買的義烏小商品城二十塊錢包郵,不值錢。」
林小姐剛想誇贊工藝精妙絕倫,話頭被卡在嗓子眼裡,眼神中盡透露著些許迷茫。
鬱蘭若將手輕輕放在林小姐的肩頭上,如同貓咪鑽進了主人的懷抱,嘆息:「我真的好想見你。」
想要把你吞進肚子,想要把你這張臉給剝下來,想要把你給毒死,天天放在冰棺裡觀賞。
但是鬱蘭若想要的並不是一個死氣沉沉的冰涼屍體,想要一個會說會笑的活生生的人。
為此她不介意當別人的情人,甚至可以低三下四去懇求這人的原諒。
要是讓家族人知道,怕一個個要被氣死。
鬱蘭若光看到林小姐那張臉便消了氣,輕輕慢慢說:「您相信是我故意讓貓抓她嗎?」
眼中水光充盈,桃花眼自帶多情,裡頭卻有著不同於這神仙相貌的疲憊血絲,「隻要您相信我,縱使全天下人誤會我都不要緊。」
林小姐撇開頭不去看那張臉,這張酷似發小的臉,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做出了極端惡劣的行為。
若有一日白月光回到她身邊,這張臉是最好的分手利器。
林小姐打落她的手,目光冷凝:「鬱蘭若,看來你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