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第 7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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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萬按捺住心中的緊張,星際航班開始檢票,所有人魚貫而入,凱瑟琳星沒有什麼娛樂設施,大多都是軍部的位置,遊客很少。

杜萬紳士地讓席一清走在前麵,她靠窗做好,他坐在他身邊。

羞澀地雙手搓搓,口袋中的違禁物品給他了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開始航行,言素素看眼前的風景慢慢上升,最後略過掛在高空中的人造太陽,她眯起眼睛,身邊邊人在微微發抖。

言素素道:「你很冷?」

杜萬:「不,不是的。」

他很激動,激動的快要暈倒了,心中默念:「十九,十八,十七,十六,十五……」

言素素側目,讓係統保護好這般乘客的生命安全。

杜萬快速道:「你知道麼,和指揮官大人在一起是沒有未來的,她已經得罪了太多帝國的人,帝國會把她暗殺掉。」

言素素側目道:「隻要有我在,何明安絕對不可能出現任何意外。」

隻要是任務進行中,人物對象就不可能死亡。

杜萬嘴裡露出諷刺的笑聲,並不把席一清的話放在心上。

他神經質道:「五,四,三,二,一……」

「嘣!」

一瞬之間,飛行器產生了極大的爆炸聲響,外麵是深不見底的濃煙滾滾,乘客嚇得發出尖叫聲,但是卻沒有抖動,依舊在穩步前行中。

係統道;「你小心點嗷,其他的交給我吧。」

言素素點頭,在心裡和係統擊掌。

杜萬的臉色很不好,在他打算中飛行器應該迅速出現故障,然後急速降落,他可以保證席一清和自己不會出現危險。

言素素冷冷看著他,小聲道:「是你乾的?」

她不能大聲說話,擔心被其他的乘客聽到,徹底擾亂飛行器上的秩序。

杜萬的表情變化莫測,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炸藥,放在兩個人的座位底下,其中的一端強迫言素素捏在手心上。

他眼底是一片瘋狂,啞聲道:「自從和你見了第一麵後,我就要你,想要把你揉進骨髓中,占有你的全部。」

他的目光貪婪地流連在席一清臉上,如果人能變成動物,這個人內在一定是個蜥蜴。

係統在幫助飛行器穩定,不能提供幫助。

言素素舒展眉頭看他,手指間把玩著連接在炸彈上的電線。

杜萬的笑容越來越大,幾乎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小清,小清,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我可以給你一切你想要的東西,隻要我們一起去帝國,不管是金銀珠寶,還是名聲,相信帝國都會給我們。」

言素素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狗籃子不管是到哪裡都不受人待見。

這個傻子怎麼會相信帝國會好好善待一對亡命鴛鴦。

言素素噗嗤一下笑出聲,「你是認為我不會讓炸彈爆炸是麼?」

杜萬點頭,是眼光迷離道:「像你這樣美麗的小姐沒有嚇得花容失色,讓我很意外,」他繼續道:「但是我知道,愛美的小姐都無法忍受皮膚上有恐怖的炸傷,不管是在腿上,還是臉上。」

杜萬絮絮叨叨像一個瘋了的老太婆,道:「我相信你和指揮官大人在一起是被迫的,你肯定不會屈服在她腳下,變成一條骯髒的走狗,一定是吧?」

此刻的飛行器上所有的客人都冷靜下來,雖然外麵是滾滾黑煙,但是運行比平時更加安穩了,就很奇怪。

一個裝扮精致的女士小聲道:「大概是哪個並不重要的零件出現股中吧,我來拍一張照片發朋友圈,真有趣。」

言素素的笑容更甚,道:「不,你錯了,我很喜歡的指揮官大人,任何在她麵前好像是個拙劣的垃圾。」

杜萬還想說什麼,可恐怖的一幕發生了,言素素拉動電線,炸彈上出現倒計時。

言素素冷靜道:「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你的那一點小心思簡直幼稚的可愛。」

炸彈被穩穩放在他手上,爆炸聲很大,但僅僅局限在杜萬的那一小點位置上。

在一個長方體內,黑色的爆炸煙和紅色的火焰急劇壓縮,變成了絢爛的煙花,裡麵是一具黑色屍體,身體所有可以燃燒的部位都在燃燒,周邊民眾看到這一幕嚇傻了,在即將尖叫的瞬間,言素素拿出一塊黑布,蓋在邊上的座位上。

微笑道:「隻是一個小玩具罷了,我是一個魔術藝人,抱歉,提前觸發了。」

一個戴著碩大耳環的女人拍拍月匈口,「哇哦,簡直是我看過最漂亮的魔術表演,是魔法!」

不是魔法,是軍部新出的防禦武器,她把樣品順在身上。

言素素彎月要致謝,把視線轉移到窗外去。

外麵是無限星河,萬裡綿延,一直延展到視線的盡頭。

係統小聲道:「你的腳踝被炸傷了,看起來很疼。」

腹中的孩子也受到了驚嚇。

言素素在現實世界中接受到的疼痛是現在的幾倍有餘,每一階段的治療,帶來的都是長期的難受,讓人茶飯不思,輾轉難眠,在無人的病房中,滿腔的痛苦不知說與誰人聽。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係統會關心她,何明安在牽掛著她。

倒不是說言素素不能忍受痛苦,隻是有時候難免會覺得寂寞,會有點支撐不下去,希望能有人出現在身邊,好好看看自己。

係統雖然無法看到宿主的內心的想法,但是能夠精準地捕捉她的大致情緒。

安慰道:「乖嗷,別怕,閉上眼睛睡一覺就好了。」

腳踝上的傷口源源不絕地流血,釋放出疼痛妄圖引起主人的注意,但言素素已經枕在星河上睡著了。

再次睜開眼睛,她眼前是白花花的天花板,鼻腔中充斥了消毒水的味道。

係統道:「何明安已經把杜萬的骨灰送去實驗室檢查了,她把你送來醫院後,不眠不休站在走廊上。」

言素素從來都不喜歡待在醫院,但偏偏在現實世界中醫院就是她家,來到醫院,就像回到家。

她腳上被固定好,用盡全身力氣坐起來後,看到床頭的病例,上麵一條寫——粉碎性骨折,引發舊傷。

翻譯一下,上回會議中心爆炸的傷口現在裂開了,和腳踝一起,小腿骨也變化成一塊一塊了。

就很慘。

門被推開,何明安走在地上幾乎不發出聲音,眉眼凝重,復雜地站在她床前。

就算可以收斂起息,但依舊很有壓迫感。

言素素笑盈盈道:「我沒有完成送文件的任務,長官會生氣嗎?」

病床上的姑娘身體白的不像話,嘴唇沒有半點顏色,腿上打了厚重的固定器,背部單薄,腹部微微隆起,本是一身病相,但一雙眼睛亮閃閃,黑白分明。

何明安手指縮了縮,愧疚道:「抱歉……」

「你做得很好,你沒有讓遊客受到驚嚇,新聞版塊上也沒有出現負麵消息。」

何明安目光落在席一清的腿上,她身上的每一個傷口都與何明安息息相關。

眼前笨重的腿抬起來,主動放在她手心上,言素素笑了:「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

何明安無奈,小心翼翼地放下她的腿,生怕讓傷口錯位。

「你這叫什麼話,我來看你是應該的,等你的傷好了,我們結婚好不好。」

何明安說這話的時候滿臉耳朵脖子都變成了粉紅色,羞澀地不敢看她,道:「你像擺多大的酒席都可以,好嗎?」

言素素想要在任務完成後再去考慮結婚相關,現在才到60%,屬實有點早。

言素素把手放在她衣袖上,笑道:「你不需要對我有什麼愧疚心,這一切是我的工作。」

「換成王副官也回去做。」

這說的何明安心裡更沒有滋味了,低聲道:「阿清……」

她在撒嬌。

言素素把果籃中的蘋果放在她手上,希冀道;「看電視上都會給病人削蘋果,你也給我削一個。」

何明安自從踏入病房後,眼眶始終是潮濕的,看得叫人心裡難受,此刻席一清讓她去做事,反倒心裡好受了一些。

若是她沒有讓席一清去凱瑟琳星球,會不會是不一樣的結果。

蘋果皮在她隨身攜帶的匕首中變成可以透光的薄片,綿延而下,沒有斷裂的跡象。

在暮光中,言素素緊緊看著喜歡的人給自己削蘋果,坐在病床邊上,說些在軍部工作的小事逗她開心。

蘋果被切塊放在玻璃碗中,在夕陽下被鍍上一層金邊。

何明安離開前眉眼舒展道:「我明天來看你,你好好休息,千萬別熬夜了。」

言素素朝她招招手。

何明安走在住院部樓下的小道上,抬頭往上看,剛好可以看到席一清把頭伸出窗外,和她招手。

何明安先是一喜,然後驚訝,對通訊起道:「你怎麼從床上下來了?!」

言素素咯咯直笑,一直目送他離開,才重新回到輪椅上。

係統道;「上一個不好好住院的人,已經被她老婆關小黑屋了。」

言素素;「……啊這,我突然有點好奇你上一個宿主的故事了……」

係統會想起那段不堪忍受的日子,道:「不要好奇,會折壽。」

言素素:「……」那可以說是很慘烈了。

言素素捧著玻璃碗打開門,坐在輪椅上邊走邊吃,這所醫院裡麵全是軍部的高級官員,一人一個的單間,但愛熱鬧是人的天性,在有落地玻璃的空房間中,一次性聚集了五六個樂嗬嗬的老人。

在人可以活很多很多年的星際時代,醫院中沒有死氣沉沉,大家都把這裡當成暫時的小旅遊。

「姑娘,新來的啊?」

一個白色中長發的老頭在輪椅上和言素素揮手,旁邊一個灰白色頭發的人打趣道:「老東西,不要嚇到人家姑娘。」

言素素咬下一塊蘋果,操縱輪椅來,立刻被幾個好奇的老人給圍起來。

「呦,你身上有何明安的味道,關係匪淺吶。」

言素素點頭說是,他想要了解何明安的過去,不是在係統簡單的文字說明中。

黃巡左看看右看看小聲道;「我勸你不要和她走的太近,她啊,不是搞東西,邪性的很。」

言素素挑眉,笑著聆聽道:「我手上的蘋果就是她削的,很甜。」

幾個老人抿嘴,臉上的表情有點復雜,他們現在已經不再身負要職,有些話可以說。

黃巡道:「我小時候家中出現了一點基金狀況,迫不得已搬家到貧民窟裡,那裡啊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距離何明安所住的地方距離不遠,等我進入軍部任職後偶然回去,聽那邊的老人說起了她家的情況,那簡直不能被稱之為家……」

言素素牙齒咬下一塊脆甜的蘋果,每一滴果汁悅動在舌尖上,都能帶來流到人心裡的甜味。

「您說,我聽著。」

「據說,和何明安有過親密關係的所有人,都已經死掉了。」

「何明安的媽媽從前好像是一個軍閥的姨太太,被正妻趕出家門後,生下了她和弟弟,她媽媽沒有謀生技能,隻能靠皮肉生意養家。」

言素素記得在瀏覽器上寫:何明安沒有母親,從小和弟弟相依為命生活,之後弟弟餓死了。

看來是人工修改之後的結果。

黃巡嘆息道:「但是貧民窟是個吃人的地方,很快她媽媽就被折磨的不能繼續接客,隻能在垃圾處理場撿拾還能吃的東西帶回家,但即使這樣,稍微好一點的東西都會被有勢力的人給撿走,處理處理,在貧民窟裡二次售賣。」

「聽說何明安就捂住弟弟的眼睛,看著媽媽被人打,最後莫名其妙死掉了。」

言素素凝視玻璃碗中的甘甜的脆蘋果,道:「一個小朋友在強大的大人麵前能做什麼呢,就算你能救了媽媽,也不能保護弟弟。」

黃巡眉眼復雜道:「話哪裡是這樣說,那可是親生母親啊,就那樣看著被男人欺負,一臉漠然,完全是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言素素猜想或許在小時候的何明安第一眼看到母親和男人廝混換錢,心理就開始封閉了。

黃巡繼續道:「但是兩個小孩怎麼能生活下去,之後能去搶,去殺人放火,確實過了一段時間稍微安穩的日子,她考上了個不錯的學院,然後一天接弟弟放學,人的頭,就掛在學校門口,所有人都在圍觀,上麵停滿了蒼蠅。」

邊上有一個吸氧的老太太補充道:「那時候我在她弟弟的學校當老師,隻見一個穿著德蘭學院校服的姑娘把頭用塑料袋包起來,拎著走了。」

「她的處理方法都沒錯,但是未免叫人害怕了一些。」

「小姑娘,你在難受嗎?」

言素素搖搖頭,玻璃碗中隻剩下最後一塊蘋果了。

「據說最後身體在一處臭水溝裡找到了,但已經聯係不上何明安了,屍體自然就被草草火化掉,當時殯儀館的人不是用抬的,是一人一把鏟子,鏟到收屍袋中。」

黃巡繼續道:「何明安在帝國留學時,有個很器重她的老師,經常把她叫到身邊指導,也是我的同學,他……」

黃巡說到這裡開始哽咽,身邊人補充道:「他被懷疑和聯邦有牽扯,被嚴加審問,最後不堪其擾自|殺了。」

此刻她在軍部初露鋒芒,徹底變成了一把鋒利的尖刀。

黃巡和幾個朋友繼續嘆息地說著過去發生的事情,言素素卻沒有心思繼續聽下去。

看上去何明安是個六親不認的人,但是她知道,若是一旦被感情絆住腳,任由自己沉浸在痛苦中,她身後都是萬丈深淵。

有些人在麵對焦慮痛苦的方式,是情緒爆發,是不聽不看,是把自己封閉住。

而有些人則是以力破巧,隻要到達了一定的位置,就算再難受再痛苦再搖搖欲墜,都有個可以兜底的東西在。

何明安選擇的後者,言素素慢慢從那間有落地窗的屋子裡退出來。

倏然在走廊上聞到了冷冽的涼薄荷味。

言素素:!!!

何明安輕聲道:「阿清剛剛都聽到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係統:這樣看來你的大狗勾屬實不容易……

素素子:這不是她變態的理由哇!

前十五個老婆有紅包,今天想不出騷話了,給老婆們表演一個就地打滾(爬爬jg感謝在2021-09-2914:02:33~2021-09-3014:07: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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