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第 7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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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何明安堅信能夠用歌聲來表達心中鬱悶的情緒,連續唱了一個多小時。

言素素的噩夢中出現了惡魔的低語。

很難想象有個人唱歌能每一個音都不在調上,她後腦上生疼醒來,對何明安平靜無波的雙眼。

何明安坐在床頭,外麵的光線灑進來,照在她身上好像是鍍上一層金光。

言素素迷迷蒙蒙道;「你今天發什麼瘋。」

她說著扒拉扒拉被子,把自己過程一個蠶蛹,隻有一顆腦袋從裡麵鑽出來,眨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她。

大約是何明安不好意思繼續出現在席一清麵前,一聲不啃轉身走了。

走了……?

緊接著次日繼續來,而且隻在席一清睡著之後來,在她睜開眼睛的前幾秒,快速離開。

一連持續到席一清快出院的時候才被抓住。

係統望著滿眼血絲,昏昏欲睡的宿主,心疼道:「你沒事吧?我看你都快要猝死了。」

言素素恍惚地望著窗外的落葉,突然之間感覺這個任務就算不完成也罷,「我不僅向惡魔出賣肉體,現在連靈魂也要出賣了。」

係統:「……」

對,何明安的搖籃曲和惡魔的低吟沒有什麼區別,大概是聾子唱得都比她好聽。

言素素望著門外來送餐的王副官道;「你家指揮官最近心情大約不太好?」

王副官為難道:「指揮官大人她……確實,大約是最近的工作比較忙一些,席小姐請不用擔心。」

現在沒有人把席一清當做是一個指揮學院來實習的學生,都把她當做是指揮官大人未來的妻子。

言素素心想我哪裡可以不擔心,她天天來我耳邊嘰嘰咕咕,還好是唱歌,要是悄悄開口說:

「你是我的老婆,我愛死你了,你一定要嫁給我。」

類似的話語,算了算了,一躍解千愁。

王副官把何明安親手炒的菜放在床頭櫃上,對席一清說:「您最近吃的一直很少,多少吃一些吧,小心身體。」

事實證明排骨湯是沒有補鈣的功能的,但是何明安堅持每天都給席一清送來。

從一開始的排骨都不知道焯水,強詞奪理非要說上麵的血沫是整鍋湯的精華,一直到可以獨自完成賣相還不錯的玉米排骨湯,可以說是很大的成就了。

王副官嘆氣道:「席小姐不在的日子裡,指揮官大人多少有些……孤獨,她很想來見你。」

王副官沒說出口的話是,想要來見你,但是怕你不喜歡她。

可以說是一個很招人疼的大狗勾了。

言素素坦然道:「讓她來,我也想念她了。」

王副官臉上的愁雲一下子就沒有了,臉上肉眼可見地多了喜悅,「好,我這就和大人說。」

要知道心氣不好的何明安不光是折磨自己,還折磨身邊人,王副官從未想過一份簡單的協議可以來來回回修改六十九次,下麵人都快要瘋掉了。

就在王副官剛剛離開醫院的瞬間,何明安立刻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像一隻幽靈,隻是站在門口,卻不進來,臉上的表情相當復雜,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是一隻知道自己做錯事的狗勾,想要上前來討好主人,但是不敢,隻好在不遠處巴巴地望著,卻又擔心光是灼灼的目光就會讓主人感到麻煩,隨時都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言素素放下手中已經喝完的排骨湯,招招手,輕聲道:「大人,快來,這段時間都不見你來,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記了。」

何明安心中一動,所有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席一清幾乎透明的瑩潤手指間上,上麵戴著自己送她的玉戒指。

她走到言素素麵前,低頭站著,手腳幾乎要不知道該怎麼放。

她隻敢看席一清的睡顏,這般靈動的眸子映入眼簾,不管看多少次都不會膩。

席一清拉她坐在床邊,雙手環抱住她的手臂,臉頰靠在她冰涼的布料外套上,嬌嗔道:

「你現在得要說說明白,不然我準饒不了你,為什麼不來看我?」

席一清嬌俏勾人又帶點委屈的眼神落在她最上端的扣子上,隨即鬆開手,徹底把人撲倒在床上,含住最上麵的扣子,牙齒輕輕一用力,扣子已然落入口中。

何明安咽下一口唾沫,她虛虛握住席一清盈盈一握的細月要,隻見那人雙手把在她肩膀上,含住她後頸上的腺體。

溫熱的扣子摩擦在腺體上,腺體開始鼓脹,發生反應,立刻散發出襲人的薄荷味。

何明安嘴角泄露出悶哼,啞聲道:「阿清,我……」

席一清可不依,怨念道:「你快說,為什麼不來看我,要不然我也不會輕易放你出去。」

病房的大門敞開著,護士往裡麵一看,瞬間紅了臉頰,吶吶道:

「不愧是指揮官,真會玩。」

從門外人的視角看,這可不是兩句軀體交疊著,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淫?

何明安被席一清折磨的難受,想要用力握住言素素的月要身,但是害怕傷害到這個可憐的孩子。

她眼中閃過一絲脆弱道:「我有來看你,但是……」

席一清嬌笑地沒有停止下按|摩腺體的動作,道:「怎麼可能,既然你來看我,我怎麼會不知道?」

「你是不是存了心想要來忽悠我?我可不是個傻子。」

何明安喘著粗氣道;「不是,我每次來的時候你都睡覺,我看你快要醒了就走了,所以你沒有看到我。」

說這話的時候何明安緊緊把席一清抱住,好像一鬆開手人就要走了。

這是真話,隻夠人心疼。

席一清手下的動作不停下來,她把扣子從唇齒間吐出來,用舌頭按壓脖子後麵的腺體,每一下都能讓這人十足十地難熬。

何明安少見地委屈且脆弱地說:「我怕你嫌棄我,厭惡我,我從來都不是一個適合結婚的人,你能和我在一起是我莫大的榮幸。」

席一清兩隻手抱住何明安的臉頰,坐在她身上,認真道:「我看你就是想讓我多抱抱你吧,才在我麵前把自己說的可憐嘰嘰的。」

何明安下意識反駁,「不,我不是,我隻是……」

她啞然,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總不能說自己是以前過的太苦了,她不想把以前發生的骯髒的事情說給席一清聽,不是遮羞布,而是完全沒有必要。

她笑了,心頭的烏雲頓時散開,道;「對,我就是個想要你多抱抱我。」

護士站在門口許久,忍著尷尬開口道:「您好,請您來簽字拿藥。」

言素素動動胳膊,用手帕把這個傻狗脖子後麵的腺體擦乾淨,道:「別叫人再看笑話了。」

何明安點頭,迅速起身,可依舊忍不住多抱抱屬於她的小嬌妻。

「我這就去拿藥。」

門口的護士已經逃走了,何明安小心著席一清腿上的傷口,把人好好抱在床上,耳朵紅道:「我這就去,你且在這裡先等等我,今天就可以回家了。」

何明安一身風塵仆仆來,筆挺的製服被搞得皺巴巴的,頭發上散亂上|床上,眼眶中濕潤,好像是個剛被糟蹋過的小媳婦。

言素素彎月要給她整理好身上的著裝,看人嘴唇乾澀,咬下一口脆嫩多汁的蘋果,渡到她嘴裡。

「瞧你的小可憐樣兒,好,你快些去。」

何明安的小心髒被撩的一愣一愣,回頭失神地望著她,大塊的蘋果差點直接吞進嗓子眼中。

言素素自顧自地啃蘋果,道:「你看什麼,快些去,別讓護士以為咱們在病房中乾些齷齪事情。」

何明安:「好,好,我這就去。」

說完逃跑似的離開病房,走廊中的腳步聲多了幾分急促和雜亂。

係統從宿主的腦海深處冒出來,尖叫:

「素素子!你為什麼那麼會撩!」

言素素三兩口把蘋果吃下去,嘴唇上還殘留了何明安乾澀雙唇的摩擦感。

言素素笑笑不說話。

她其實也想要和何明安好好說說現實世界中,獨自一人在病房中,看別人身邊都是親人人來人往,而她自己卻獨身一人看外頭的秋葉落下,隔壁床的是個好心的阿姨,每次親朋好友來看後,她都會把蘋果梨子滋補好東西送給她一部分,言素素每每拿到手上都羨慕的不得了。

心想著若是自己住院的時候,也能有人陪伴在身側,噓寒問暖,該是一件多好的事情。

可惜直到係統找上她時,都沒有實現。

現實中求不得,反倒是在任務世界中全部還回來了,倒是讓人匪夷所思。

言素素淺笑著坐上輪椅,操控著出去病房,看何明安在窗口急匆匆地簽字,把藥物的每一項使用說明都和醫生好好核對。

這些她都可以讓手下人來做,可她親自做了,還做的很好。

言素素心中對住院時有家人看望的願望,被滿足了十乘十。

她自有一腔遺憾感情想要和何明安說,事到如今,說不說倒沒有什麼區別了。

以前再不好過,現在也好過了。

係統不知道宿主在想什麼,察覺到宿主惆悵的情緒,變成光球撫扌莫她的頭頂。

「乖嗷,不要難受了,你有我在。」

言素素道:「滾,滿嘴都是韭菜羊月要子味道,主係統可真能下的去嘴。」

係統:噫嗚嗚噫,素素子你是不是沒有心!

何明安顛顛地把藥拿回來,和推著席一清去了最後一項檢查,確認傷口愈合的很好之後,順利把人帶回家。

在飛行器裡麵,何明安道;「這段時間你在家裡好好休息,先別去軍部了,工作上的事情有我。」

席一清瞥了一眼何明安放在儲物櫃裡麵的文件,信手翻了翻,嗔怒地把紙張扔在裡麵。

「你說,你是不是身邊有了其他實習秘書!」

何明安差點一個不穩把飛行器開栽下去,倉惶解釋道:「我身邊沒有,這是其他部門的申請。」

席一清從鼻子裡冒出一聲輕哼,用裝上外骨骼的腿踢她一腳,笑道:

「我可和別的庸脂俗粉不能比,你在外麵可照不我這般優秀的秘書。」

何明安連連稱是,抱著席一清去漂浮在空中的小島,一眼望去一個個小島都懸浮在半空中,一個島就是一戶人家,每一家之間的間隔很遠,外麵覆蓋了一層保護罩,和塵世完全隔絕開了。

何明安的家裡幾乎沒有多少帶有個人色彩的東西,言素素看了兩眼取笑道:

「可以直接給中介當做樣板房了,在你們聯邦,給家裡添置東西判多久?」

何明安:「……啊這……」

她不好意說害怕自己沉迷在好看卻無用的東西上,浪費精力。

何明安把席一清安置好之後就去了軍部上班,把這段時間積壓的工作全部處理乾淨。

一個小職員小聲問王副官:「今天指揮官的情緒怎麼那麼好?」

另外一個害怕道:「天哪,文件一邊就過,沒有修改其中任何一條!」

「不要告訴我,指揮官壓力太大去嗑藥了,太恐怖了!」

王副官乾咳,讓這些人全部散開。

木木道:「這大概就是……愛情的力量?」

看他們的長官,開會的時候居然在哼歌,嚇得主持會議的人差點摔一跤,整個會議室變得無比安靜。

談戀愛的何明安周身全部環繞著一層好看的粉紅色泡泡。

會議結束後,何明安指著掛在通訊器上的一個粉藍色小愛心,對下屬道:

「這是阿清送我的。」

她用最冷硬的表情,說出最讓人驚恐的話語。

眾人:????!!!

我們該說什麼?一個塑料小愛心,超過十個聯邦幣算我輸?

「席小姐的眼光真好,這顆愛心是世界上最好看的愛心,每一個弧度都恰到好處。」

「依我所見,粉色代表愛情的甜美,藍色代表純粹的理智,加在一起就是這段愛情有多方的考量,不是簡單的一上頭的結果,可以延續一輩子,席小姐真是用心良苦啊!」

何明安滿意地點點頭,撫扌莫著小掛件走出了會議室,獨留下心髒怦怦跳的眾人。

「孫賊,沒想到你那麼會拍馬屁,真是為難你了。」

「哈……要是我女朋友也給我小愛心就好了。」

「我看你想吃屁。」

……

往常好比工作勞模的何明安,每天都按時按點下班,勢必不再軍部多停留一分鍾。

下班時如沐春風,把軍部其他人給嚇得半死。

何明安下班後經常會去落月堂去買最新出爐的桃酥,隻買一盒,剛好夠這兩天吃,每次都不厭其煩,老老實實去排隊。

回到浮空島後,桌上的飯菜一定是已經準備好了。

不是從前的山珍海味,而是簡單的一碗紅湯麵條,配上兩塊昨日吃剩下來的熏魚,上麵掛上一層棕紅色的糖醋醬汁,光是聞到熱乎乎的甜味兒,下意識便能分泌口水。

外麵酥脆,裡麵柔軟,因為放了一夜的關係,魚肉全部充滿了糖醋汁的酸甜口味兒,一口咬下去,略有脆感的魚肉蒜瓣狀在嘴中分崩離析,每一絲魚肉裡和鮮甜和糖醋瞬間就炸裂在唇齒間,變成一個微縮形的小炸彈。

何明安忍不住偷偷吃了兩口,擦擦嘴,去花園中找席一清。

熏魚勝在工序簡單,不像從前送去辦公室裡的那些豪華。

她接收的心安理得,這才是尋常過日子啊。

係統在腦子裡對言素素道:「任務完成度75%,帝國會在一個月之後的模擬訓練中潛入進來,你萬萬不可鬆懈。」

外頭紛紛擾擾下起小雨,沾衣不濕,她對係統說好。

係統道:「那要繼續幫何明安解開心結,解決帝國的事情是一方麵,任務對象的心理狀態也很重要,千萬不能厚此薄彼。」

言素素點頭說知道,她一轉眼,何明安已經站在回廊中了。

這個宅子建造的時候就刻意用了仿古的設計,何明安是個不愛折騰的性格,一切都保留了設計師最得意的樣子。

何明安入目便看到席一清站在海棠花前,抬頭看雨,體態纖長,全身放鬆,露出纖長的脖頸,好像是在對天訴說著滿腔情意。

何明安小聲道:「該用晚餐了。」

她不敢大聲音,害怕驚擾這副美景。

席一清拉起她的手,另外一隻手放在唇齒間:「噓,你小聲點,快來看。」

何明安趕緊閉上嘴巴,被席一清牽著去了海棠樹下。

這棵海棠樹據說已經有八十多年的壽命,很大一顆,占據了院子的覺大多是位置,綠蔭華蓋,都說海棠無香,可這海棠上卻不一樣。

席一清眼帶笑意,激動地小聲道:「快看最上麵,有兩隻喜鵲在築巢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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