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第 79 章(1 / 2)
謝昊空的話一語驚醒夢中人,所有人差點都瘋了。
席一清懷孕了?!
這就懷孕了?
何明安的表情變化莫測,讓人一時分不清,她是聽了這個消息後一時間無法接受,還是真的想要這個孩子。
何明安的手指敲擊在桌麵上,還沒從剛剛的親密接觸中回過神來,整個腦子都迷迷瞪瞪。
她的腦子裡麵隻有一個疑問,為什麼席一清不坦白告訴他自己懷孕了非得是旁敲側擊中才能知曉?
席一清從來都沒有正兒八經的和她坐下來說過。
這就很傷大狗狗的心了。
席一清看何明安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心中想什麼乾咳那兩聲對所有人說,「既然覺得疑惑,就叫軍醫來看看。」
謝昊空連忙點頭,「對對,一定要叫軍醫。」
阿清姐姐沒有和他說過自己懷孕,但是他從小對於生命的感覺就異於常人,能嗅到席一清身上帶著些許和他有親緣關係的生命。
鍾惜靈不敢相信地瞪著兩個人,還沒從席一清是何明安的親弟弟的驚恐消息中緩過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沒有任何一個消息指明長官你有一個親弟弟……」
鍾惜靈但腦袋開始發暈,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多荒唐的事,誣陷長官的親弟弟和已經懷孕的席一清有不軌之舉。
這簡直是堂而皇之的懷疑指揮官。牌位誕生的孩子的血統。
和鍾惜靈站在一起一起進門的所有姑娘都不說話了,眼神頗為復雜的互相看看,最後這些姑娘們全部低下頭規規矩矩的站好,恨不得從地上的一條縫裡躲進去。
席一清淺笑著,坐在何明安邊上的扶手椅把手上,何明安也毫不見外地伸手摟住她的月要。
席一清用手指勾勾何明安的手,狡黠地對她笑笑,「奉子成婚可以安排上嗎?」
言素素從來都不是一個可以收斂的性子,在眾人麵前相當高調地彎下月要來和何明安對視,吹了一口氣在她的耳旁,隻見那耳垂從白皙變得鮮紅。
「雖說私生子和婚生子都有財產的繼承權,但若是你不與我結婚,這孩子你這輩子都別想見一麵了。」
話語雖然清醒理智,可用她略帶沙啞且飽含深意的眼眸吐露出來,則多了些許玩味,是夫妻之間不可多得的小小情趣。
何明安碧綠色的眼眸緩緩顫動,眨了眨眼好像沒能理解席一清的意思。
他眨眨眼看了看二人交織的手指,又看了看頭上生不見底的黑黢黢的瞳孔,「你怎麼知道我在定製婚紗,是有人泄密嗎?」
席一清撲哧笑出聲,捂住嘴巴笑的快要花枝亂顫了,她當然是不知道。
係統被酸的牙直疼,也不知道他這個小係統哪來的牙,「夠了夠了,你們快閉嘴吧,公眾場合之中也不嫌丟人。」
言素素:「笑死,你個沒人疼的小係統。」
係統:????主係統聽到要打你嗷。
軍醫魚貫而入,幾個資深老醫生之間眼神互相試探。
誰也不知道指揮官的意思,他們隻好按照命令給在場的兩位女士檢測。
鬼知道席一清這個oga怎麼混入了全是beta和alha的軍部中。
軍醫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何明安的眼神,根據她的微表情來調整措辭。
他們顫巍巍地給兩位女士抽血檢查,額頭上的汗快要滴在地麵上。
不管是在帝國還是聯邦,上級長官免不了是風流多情的,喜歡在各處留下愛的種子,加上alha的身體要比oga好上不少,經常會發生oga隻能懷孕兩次,而隻要情人夠多,alha也能子孫滿堂。
給言素素抽血的軍醫眼神中略帶了了感嘆和可惜,幾乎是憐憫地看了一眼她。
言素素好死不死地來一句:「哎呀,血好多啊,我真的好害怕。」
何明安的全部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她身上,事關小嬌妻這個人已經沒有什麼理智可言,立刻道:「小清是孕婦,需要輕一點。」
鍾惜靈:????
謝昊空也急忙道:「清姐姐是孕婦,需要輕一點,這針頭也太大了吧。」
王副官:「……」
所有人都知道oga在懷孕期間是極為脆弱,不能收到半點驚嚇,胃口不好,脾氣嬌貴,隻能在alha的照顧下才能順利產下孩子,但是……所有的理論和常識在席一清身上都不起作用。
鍾惜靈擔憂地看了一眼周圍同學,這些人沒有一個在看著她,她焦急道:「醫生我一定是懷孕了吧。」
把alha的信息素注入腺體,不光是牙齒,用注射器也能做到,所以一定能懷孕。
她為了未來願意賭這一次。
謝昊空略有些煩躁道:「醫生,結果如何?」
醫療官這種情況見多了,假孕的oga為了騙取暫時的保護,可以在合適的月份中流產掉,說不準還能嫁禍在別人身上,凸顯得更加楚楚可憐。
作為醫生見多了這種事情,猶豫再三後,把實情和何明安說。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何明安的表情,隻見主座上的人意料之中,道:「既然席小姐懷孕了那就好好養著,至於別人按照軍法處置。」
偷走長官的信息素,罪名可大可小,不管如何都不可能繼續被聘用了。
鍾惜靈的臉色當場就變了,可她也怕丟人,在無高管人員全部離開後,眼淚嘩嘩留下,道:「長官,您真的標記我了,您怎麼可以……」
她的所有妝容的表情全部按照尋常alha喜歡的來,為了能夠往上爬,她特意在臉上動過手術。
「我會懂事的不會給您添麻煩……」
何明安捏捏眉心,言素素在旁邊煽風點火道:「沒想過到你意識不清醒的時候還能和別人不清不楚,大人,您可真是好樣的。」
言素素邊說著邊在鍾惜靈的眼前挑起何明安的下巴,苛責道:「既然大人並不真心喜歡我,那咱們之間的感情便到此為止吧,我這就去找個地下小診所,把孩子就流掉。」
何明安心頭一驚,不由分說地揮揮手,讓人把鍾惜靈給帶下去是,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半點都不會法外留情。
言素素從鼻息處發出一聲輕哼,從何明安的椅把手上跳下來,裊裊婷婷地躺在小臥榻上。
謝昊空道:「清姐姐不要生氣,對孩子不好。」
言素素多情地瞧著他那雙碧綠色的雙眼,贊嘆道:「你和那個大豬蹄子長得真是一模一樣,都是會禍害小姑娘的相貌。」
謝昊空稍帶有點稚氣的臉頰倏然之間變得生無可戀,求求你可別說了,姐要把我給打死了,
……
自從所有人都知道言素素懷孕之後,看她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從前是看一個還沒上位的小妖精的眼神,現在是看一個手段高超的小妖精。
於珍是軍部那些想要討好何明安的人強行塞過來的專門照顧孕婦的助理,在何明安檢查沒問題後,天天跟隨在她身邊。
何明安坐在辦公桌前略有些不適應地望著她,道:
「我從前雖然一直知道你懷孕了,但是你表現出來的完全不像個孕婦,現在突然之間講究起來,我倒是不習慣了。」
說個笑話,在訓練場上,席一清把她按在地上親,教她該怎麼在親口勿的時候換氣。
alha的尊嚴被踐踏的一塌糊塗。
現在所有人都在告訴這個alha指揮官,懷孕的oga是嬌弱的脆弱的需要人時時刻刻在身邊伺候。
何明安覺得恍惚,突然對自己引以為豪的戰鬥力產生了懷疑。
何明安捏了捏眉心,硬著頭皮道;「既然你是孕婦,那就在隔壁辦公室隻負責文書工作吧,任何跑腿的工作都交給別人乾。」
說完後看看席一清:「你覺得合適嗎?」
言素素笑道:「一切都聽大人的安排。」
何明安:「。」
於珍堪稱恐怖地盯著席一清和何明安,好像是聽到了低語惡魔的吼聲,抖著嗓子道:「大人怎麼可以讓孕婦工作,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何明安還沒開口,言素素就已經說了:「工作使人快樂,不工作的人生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於珍:???
在於珍不可思議的目光下,言素素把她拉回到隔壁的辦公室中,開始一天的工作。
王副官照例坐在她對麵,自然地把文件發到她郵箱裡道:「這份急著要,你先把其他的擱置一下,處理好了我去隔壁樓送去審核。」
言素素點頭,運用了係統給的技能,她對聯邦軍部的熟悉程度,比很多在這裡工作了幾十年的老人都高。
於珍在旁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本就不大的小嘴在緊張下變得更小了,她猶豫了好一會,從隨行包中拿出了一件酷似棉衣的外套裹在她身上。
王副官:?
言素素疑惑,雖然蓋上之後有點熱,但在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沒有躲開,「這是什麼?」
於珍道:「孕婦專用的防輻射衣,長期坐在光腦前麵,對您身體中的小寶寶不好。」
王副官敲擊席一清的速度變慢,假裝有在好好上班,自從席小姐來了之後,他對這復雜世界的看法每天都在改變。
言素素:「哦哦好謝謝,我沒那麼嬌貴。」
於珍顯然是不相信的,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越看越覺得席一清是個被壓榨的可憐的姑娘。
在來之前,所有人都在和於珍說何明安有多寵愛這位席小姐,沒人不知道她已經開始策劃婚禮了,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所謂的寵愛就是讓人瘋狂搞工作。
指揮官管怎麼不選一個路燈吊死呢!
言素素很快把工作處理玩,對王副官道:「不用你麻煩,我親自去。」
王副官也沒有拒絕,他沒有臉去照顧自己隨時可以把自己按在地上揍的人。
王副官從前還保有些自豪,席小姐是他生命中的意外:)
係統:「又一個素素子的受害者誕生了。」
於珍倒吸一口涼氣,本就很小的嘴唇中吐出惡狠狠的語氣,「王副官,你會受到報應的。」
王副官:?你是不是對雇主的實力產生了些許的誤判?
……
一牆之隔的指揮官辦公室中,何明安苦思冥想,理智上接受了阿清是個孕婦,但是感情上無法接受這一點。
謝昊空坐在她對麵,一語道破道:「姐,你是不是忘記買母嬰專用的物品?」
謝昊空或許是沒有被毒打過,對席一清的懷孕很自然地接受了,道:「我買了一些給alha看的科普書,你先學習一下?」
說著謝昊空把三大本磚頭書沉甸甸地放在自家姐姐的書桌上,整個桌子都抖了抖。
二人花了一個小時大致瀏覽了一遍,密密麻麻的字從眼睛中進去,穿過腦袋,不知從哪裡飛走了。
謝昊空道:「我引以為傲的學習能力啊。」
何明安也很少見地對文字產生不了共情,喃喃道:「明明每一個字都認識,連在一起就看不懂了。」
謝昊空道:「隔壁王副官有孩子,要不找來問問?」
何明安蹙眉道:「不行,他的孩子不聰明,想來他的經驗不值得參考。」
謝昊空:「有道理。」
王副官打了一個寒顫,小聲道:「是不是有人在罵我。」
謝昊空左右和姐姐一合計道:「反正今天你不忙,不如咱們去市中心的母嬰用品店去看看,看到實物後,應該就明了了很多。」
何明安正有此意,道:「大約照顧孕婦並不難,我們隻是沒有經驗而已。」
縱使是謝昊空,也能明顯地察覺到照顧席一清簡直是太簡單了,時常還要被她來照顧。
姐姐真是找了一個好老婆。
係統在上帝視角看了一圈他們的邏輯鏈條,表情怪異道:「雖然每一步都合情合理,但總感覺怪怪的?」
何明安換下製服,穿一件米白色的風衣,耳朵上的祖母綠耳環是席一清的同款,和雙眸的顏色互相對應,加上她個子高,月要背挺直,比一般模特的體態還要好,平白增添了幾分高不可攀的冷艷。
謝昊空則是接地氣多了,他雖然是半個帝國軍方的人,可仍然是個學生,並沒有接觸過任何陰暗麵,在上一心想要找聯邦的家人,也未染上帝國等級鮮明的缺點。
修長的身形配合上天生羊毛卷的短發,翡翠色的雙眼像是個誤入城市中的小鹿,很難想象出他是一個alha。
何明安和謝昊空停在市中心一家高達九層樓的母嬰店門口,在對方的眼睛中都看出了生無可戀。
何明安習慣板著臉,謝昊空卻從她的麵無表情中看出了絕望。
謝昊空聳聳肩道:「既然入門需要看磚頭書,你為什麼會覺得實際操作會簡單。」
這話對姐姐說,也是對他自己說。
對啊,為什麼會覺得簡單……
謝昊空道:「反正姐你有的是錢,就當是先交學費了。」
何明安頷首,她嫌棄地看了一眼礙事的弟弟,別人都是和成雙成對地出入大樓,互相幸福地依偎在一起,許多oga嬌弱地不能行剛走,愛人便會專門買一輛小車子,把愛妻放在裡麵,在後麵推著或是交給妻子操控。
在它們前麵的一對情侶,車子中的小oga嬌滴滴道:「老公,我想吃奶油小曲奇,你能不能給我嘗過一口。」
那名男性alha道:「寶貝,你現在懷孕不能吃,會傷害到咱們的小寶貝。」
小oga吸吸鼻子。粉嫩的鼻尖上變更更加緋紅,道:「但是老公,我嘴裡閒著好難受。」
於是那位丈夫旁若無人地俯身舌口勿妻子,發出嘖嘖水聲。
謝昊空是個沒有任何經驗的毛頭小子,因為校園網能夠直接查詢到學生在看什麼,他長那麼大連小電影都沒有接觸過。
臉紅的好像是猴子屁|股。
何明安手指攥緊了口袋中的校服蝴蝶結,心中再次開始陷入了焦慮的漩渦中。
在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她是準備叫上席一清來看看,順道長長見識。
但是席一清不在,她去工作了,根本找不到人,於珍已經擔心地快要急哭了。
聯想到之前的種種,何明安自閉地對謝昊空道:「會不會是席一清不想要這個孩子,才不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