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第 86 章(1 / 2)

加入書籤

師書南隻陪著秦鬆月來開會一次,但是這位仙君大人則覺得那個紅衣裳的小姑娘合該天天陪著自己。

心不在焉地從議事堂出來,秦鬆月心裡空嘮嘮,站在門口看門派的一派繁華景象,隻覺得蕭索。

她對身後護法道:「這門派是不是改修繕了?」

護法:「去年剛修過,還是您主持的,忘了?」

長老路過,用奇怪的眼神道:「我看很是氣派啊,可是出了什麼問題?」

秦鬆月也不知道心裡是怎麼想的,忽然開口道:

「我怎麼覺得,偌大的抱一派,哪裡都安放不下我的這顆道心。」

長老:????

沒事,練功走火入魔的人多了去了,仙君還算是正常。

秦鬆月幽幽嘆氣,背影落寞,衣袖被風吹起,冷風迎麵而來。

所有的紛雜心思,全部化作一聲嘆氣。

護法心肝疼道:「您……要不去找小公主看看?」

說不定道心就穩了。

秦鬆月道:「我想和她和離。我一定要和她和離。」

護法把仙君往小公主的摘月樓那邊拽,道:「笑死,仙君有本事和她說去,和我說算什麼。」

看在咱們小時候玩過同一個撥浪鼓的份上,就不殺人誅心了。

「摘月樓」這個名字,真當是滿滿的惡意。

秦鬆月半推半就來到樓前,不敢進去,手腕上的金鈴鐺似乎能夠感應心情,時時刻刻都不能安生下來。

叮叮當當,叮叮當當~

秦鬆月讓護法先去忙別的,她獨自一人從側門入內,從窗口中偶然瞥見堆成小山的黃金器具,小到金碗,打到兩米高的佛像,一應俱全。

都抵不上她手腕上被師書南套上的金鈴鐺。

異香襲來,秦鬆月放緩呼吸,慢慢走到院子裡。

隻見寬敞的院子裡有六個小蒲團,上麵坐著十歲出頭的娃娃,一個個盤腿,沉氣,心入丹田,緩緩朝外界吐出濁氣。

師書南就站在幾個人麵前,笑盈盈地瞧著,手上拿一根梅花枝條,來引導氣流的走向。

「阿夜做的很好,繼續,別鬆懈。」

師書南和所有的嚴師都不一樣,臉色從來都不會板著,道:「你也很棒,咱們家的六個小寶貝一定會變成最厲害的人。」

翠翠站在不遠處苦了臉,用唇語道:「我以為我是小姐唯一的小寶貝。」

秦鬆月收斂起息看到這一幕差點繃不住了。

她雙眼震驚,師書南從來都沒有對她有任何親密的稱呼。

這位仙君大人全然忘記了她在師書南麵前總是寒冰三尺,根本沒有任何溫情可言。

梅花枝條拂過阿夜的手臂,點在她的心口,不自覺地秦鬆月的手臂也在癢,月匈口也在悸動,全身上下都好像被一股子梅花的幽香給籠罩了。

小周天運轉完畢,阿夜和其他的五個小弟子睜開眼睛,入眼便是他們公主贊許的目光。

「都很棒!明日這個時候,別忘記來了,去學堂上別的課吧。」

「遇到不和善的弟子千萬別忍著。」

秦鬆月醋的麵目全非,什麼?還有明天?

直到六個弟子臨走前,師書南從口袋裡捧出滿滿的糖果,分發的每一個人,在阿夜的頭頂上扌莫扌莫,道:

「你們晚上早點回來睡覺,別貪玩了。」

眾人:「好!」

秦鬆月深覺自己或許有心疾,亦或者腦子不太好,很有可能耳朵也不太好,這六個家夥和她的妻子睡一起?!

成何體統!

弟子沒有單獨的住所麼?

醋壇子不能接受。

直到所有弟子全部離開,秦鬆月才從柱子後麵走出來,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目光流連師書南身上。

她心裡有不滿,但是不好意思說出來,隻能一直憋在心底的角落中。

言素素在門邊看著幾個小朋友手牽手離開,心裡萌成一片。

良久之後才把視線轉移到秦鬆月身上,笑道:「仙君來了?」

秦鬆月悶悶道:「早就來了。」

言素素笑著把人拉到室內,她自顧自坐下,道:「既然早就來了,為何不叫我?」

秦鬆月不說話了,臉上是一貫的冰冷,但是熟悉的人卻能在那雙眼睛中看到一絲窘迫。

是肉眼可見的不開心。

言素素拍拍自己的大腿,道:「來坐坐?」

秦鬆月一聲不吭地坐上去,寬大的衣袍遮蓋了兩個人的身形,秦鬆月沒有把所有的重量全部壓在言素素身上,而是支撐了一點力氣在地上。

言素素把這個大狗勾轉過身,讓她麵對自己,膝蓋跪在羅漢床上。

脫下鞋履的秦鬆月的雙腳被包裹在雪白的絲綢羅襪中,手按壓在上麵,可以感受到細嫩皮膚的柔軟彈性,若是去除掉這雙羅襪,裡麵的肌膚該是何等雪白。

言素素心猿意馬,她把秦鬆月的頭按在自己師書南上,手一下一下撫扌莫這個人的後背。

是在安慰她。

秦鬆月倏然睜開眼睛,卻掙紮不得,好像一隻被順毛的貓咪。

秦鬆月喉嚨裡發出類似於貓咪的呼嚕聲音,道:「我原諒你了。」

說著雙眼卻一瞬不瞬地落在那雙鎖骨上,她咽下口水,眼睛都快要把那精致的鎖骨上麵盯出一個洞。

秦鬆月不敢去碰,她斷定,這兩個明晃晃的鎖骨,從未被任何人觸碰過。

就像是自己的初口勿,就那樣猝不及防地沒有了。

言素素淺笑著這個人怎麼可以那麼慫,捧起她的小臉道:

「你這就原諒我了?」

「我告訴你嗷,我也這樣抱過阿夜,你應該聽門派的其他人說起過。」

「我也安撫過阿夜的後背,所以你不是頭一個呀。」

秦鬆月的顏色肉眼可見地從紅到白,又變成紅,眼睛幾乎是不敢看言素素。

喃喃自語道:「不一樣,阿夜是個孩子,才十歲出頭。」

言素素道:「那你和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爭風吃醋乾什麼?」

秦鬆月:「……」

言素素用一根手指挑起的下巴,道:「看著我。」

秦鬆月虛虛看過去,咽下一口唾沫,眉眼中的艷色更加濃鬱,眾人敬仰的仙君何時露出過這等表情。

言素素捏起她的下巴道:「是不是想要和我和離?」

秦鬆月微不可查地點頭,她從未對什麼場景產生過懼怕的情緒,就算是刀山火海也不曾眨眼,但是在麵對眼前的灼灼目光,她的心髒又開始出現問題了,她很害怕。

解釋道:「你影響了我的道心。」

言素素冷笑,在她的下巴上留下青紫色的掐痕,道:「自己的道心不穩了還有道理?」

秦鬆月繼續不說話,不管言素素如何按壓撓癢她的雙足都不說話,咬著下唇眼底是晦暗不明的情緒。

言素素覺得沒意思了,懶洋洋道是;「我今日有些乏了,你跪安吧。」

秦鬆月先是一怔,然後失落地從羅漢床上下來,穿好鞋子,回頭道:「那我先走了?」

言素素懶散地把玩著她送來黃金酒杯,上麵鑲嵌了讓所有修士都趨之若鶩的大塊彩虹色靈石。

秦鬆月走到門邊,又說了一遍,「我先走了,晚上再來看你。」

羅漢床上的人被珊瑚玉器黃金珍珠包裹,是個徹頭徹尾地被天下一切好東西嬌養出來的小公主,好像能被那雙柔軟完美的指尖褻玩都是一件榮幸。

秦鬆月從未發現黃金酒杯能如此好看。

她最終都沒有得到小公主的半句言語。

全身衣裳鬆垮垮地離開,都沒有注意到。

護法早就在書房裡等她了,看到仙君這幅樣子,牙疼道:「家暴了?」

秦鬆月道:「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動她?」

護法道:「看你的樣子,顯然是被按在地上揍過,嘖嘖嘖。」

失魂落魄,下巴青紫,嘴角不知道是被打出來的還是口脂的紅,眼睛裡一點光彩都沒有。

秦鬆月坐在金絲楠木的書桌前,沉默了半晌後道:「被趕出來了。」

護法豎起八卦的小耳朵道:「為啥?」

秦鬆月拿起筆又放下,磨墨道:「大約是覺得我無趣。」

護法看不下去仙君這幅樣子,道:「行吧行吧,大人您快點把自己鎖骨上的傷口遮一遮,有傷風化。」

秦鬆月這才發現自己的鎖骨被小公主給咬破了,上麵又是紅又是紫。

言素素地呼呼地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道:「我都那樣了,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男人那樣是不行,女人也不行嗎?要不要搞點鹿鞭給她補一補?」

係統道:「宿主冷靜,生氣傷身體。」

言素素一度懷疑係統給她的是個假的魅魔金手指,為什麼對秦鬆月以外的所有人都很好用,對她屁用沒有。

剛剛別說是扌莫扌莫小腳,扌莫扌莫小手,扌莫扌莫小臉,還親親小嘴,啃啃鎖骨。

就離譜。

係統道:「你大可不必急著去馬賽克吧……人生的意義不是馬賽克。」

言素素的氣不打一處來,道:「人生的意義就是被按在床上日。」

係統罵了一句髒話,「滾!」

這個世界觀連魔界都從良了,你居然比魔界的人還要像個魔界的人,發明雙修的人就是你個小天才吧?

係統道:「抱一派即將開啟一個遠古傳承結界,很重要,可以和魔界的來客一起進入探索,現在由秦鬆月是負責。」

言素素點頭說好,她從來都是一個完成任務的小天才。

……

秦鬆月和師兄一起喝茶,掌門坐在主位上,掌門和玉仙人已經有上千歲了,不管是胡子還是長發都是雪白,很有種太上老君的既視感,雖然現在已經不再管理門派事務,但是所有門派沒有人對他不尊敬。

秦鬆月給師父倒上一杯茶,道:「師父閉關出來,怎麼沒有和弟子說。」

師兄補充道:「沒有驚動任何人,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掌門道:「伽藍結界,事關重大為師在閉關期間隱隱察覺到了不對。」

掌門把伽藍結界的事情詳細和兩個得意弟子說一遍,語氣慢悠悠地,最後囑托道:「魔界既然有意合作,那就別排擠人家,也別搞小動作,有傷福緣。」

秦鬆月點頭,身邊師兄弟道:「阿月師妹一定不會做出有損魔界弟子的事情對不對?」

和玉仙人的視線也轉移到秦鬆月身上,扌莫扌莫胡子,慈祥道:「為師聽說你和魔界來的丫頭關係不好?」

秦鬆月搖頭道:「關係很好。」是被輕薄了也不敢輕薄回去的好。

和玉仙人嘆氣道:「為師早就聽說師書南的脾氣不太好,從小被魔尊給寵壞了,要星星不給月亮,辛苦你了。」

秦鬆月道:「不辛苦,她很好。」

師兄詫異地看過來,笑了兩聲道:「我可從沒有聽過阿月師妹誇過人,這小公主究竟是哪裡好?」

秦鬆月思索良久,不管是掌門還是師兄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臉上,秦鬆月想起了脖子上的牙印,扌莫了扌莫手腕上的金鈴鐺手環,道:

「好就好在,所有地方都特別好。」

空氣中陷入了凝滯。

和玉仙人隨即笑出聲,「對,對,對,你家丫頭哪裡都好,為師自作主張給你們算了一卦,嘖,可不得了。」

能讓和玉仙人算卦的人全天下屈指可數,更別說是隻為了區區姻緣,說出去要被多少人嚇掉下巴。

和玉仙人乾咳兩聲道:「你們啊,是一條孽緣,二人的心上全部被蒙蔽薄紗,本該晶瑩剔透的心髒被一層一層包裹住,變得遲鈍,變得暗沉,若是維持這種狀態,永遠都不能真正在一起。」

秦鬆月蹙眉,低聲道:「多謝師父,我記下了。」

師兄笑嗬嗬道:「你也別太擔心,師父算過我和我家小仙女,可準了,結果她三天不打我都受不了。」

師父:「……」

秦鬆月:「……我也好希望師書南能來打我。」

師父:?

師兄:?

師父笑嗬嗬道:「那就好,可見你現在還沒被暴躁的小丫頭打過,感情有待提高,不錯不錯。」

師兄捂臉苦笑:「你別再誤導師妹了。」

讓本就不平坦的感情之路,變得更加曲折。

……

秦鬆月若有所思地從掌門那邊出來,護法站在她身後,道:「掌門身體不好嗎?」

秦鬆月挑眉:「不是,怎麼?」

護法搖頭,道:「您比剛從攬月樓出來時更加……孤寂了。」

秦鬆月沒有再說什麼,為了此次伽藍結界之事,她奔波了不少地方,這次藏在雲山中的羅家,特意來此地,想和抱一派好好磋商一下姐姐開放之事。

秦鬆月是此次的負責人,當然要親力親為,護法在她身後解釋道:

「羅家的傳聞雖然一直很好,但是因為常年居住在深山中,消息傳遞不出來,實則內部像是養蠱一般。」

「看上去雖然是玉樹臨風,生懷絕技,可一個個都是雙修的好手,光是姨太太就有三十幾房,更別說伺候在身邊的侍女有上百人。」

秦鬆月蹙眉下山,約在了距離抱一派有段路程的繁華城市中,處在交通要道,自然商業繁盛。

護法繼續道:「為了能夠修煉順利,羅家在全國各地開設勾欄院,一邊用作賺錢,一邊吸納靈氣重的凡人,用修仙的名號先騙進來再說。」

護法說到最後自己也接受不了,道:「要不是看在高層髒亂,而下麵的弟子半點都染不上修煉快的好事情,還算是純潔,諸位長老絕對不會把羅家列在合作人選中。」

護法悄悄在秦鬆月身邊比了一個數字,道:「羅家人說,要是能參加,不論成果,就能給出這個數。」

秦鬆月不鹹不淡地看了一眼,確實不是一筆小數字。

說話間,她站在了一處酒樓前麵,外麵看上去平平無奇,隻是門口停下來四匹毛色雪白的駿馬,馬車外麵的材質是少見的異獸皮革,專門用作抵禦攻擊,平常修士穿在身上的好東西,不要錢地堆積在這架馬車上,四角掛上了水晶鈴鐺。

很是氣派。

護法道:「裡麵有個姑娘,嘖,一定是羅家人的車架。」

護法道:「我說仙君,你這算不算在做對不起師書南的事情?」

秦鬆月腳步一頓,道:「我在工作,又不是找姑娘逍遙,如何能算作對不起師書南?」

護法聳聳肩,沒有繼續說話,嘴角一直保持著若有若無的淺笑。

酒樓裡麵是互相交疊的小橋流水,連廊橋梁和河水在頭頂上穿過,裡麵是荷葉與錦鯉,姑娘唱著小曲劃船從橋洞裡穿過,眉目含情。

秦鬆月站在池邊,羅家人早就在下麵迎接了,彎月要點頭道:「仙君,上麵請,家主已經在恭候多時了。」

秦鬆月頷首,目光流連在船上唱曲子的姑娘身上。

若是……師書南也會給她唱曲子,該有多好。

……

秦鬆月心心念念的師書南就在羅家人亭子對麵的欄杆上靠著。

言素素對係統道:「我說係統似,她這算不算在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我在年代文尋寶暴富[八零] 不可名狀的「我」 美人難囚 名揚江湖[綜武俠] 青油紙傘 殘青 穿成惡毒後娘,我嬌養三個小反派 房東你真狡詐 吻你說晚安 小祖宗教你們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