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第 8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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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書南怎麼能說自己是看到了秦鬆月曾經的畫麵難受,隻是靠在她的肩膀上不說話。

秦鬆月更加說足無措了,道:「書南,書南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師書南歪過頭不說話,牽著她的手走在石板路上,周圍的幾個弟子看過來,目光探究。

護法嘆氣道:「公主在大庭廣眾下把薛長老給打了,雖然解氣,但是恐怕會讓門派中的人心不穩。」

翠翠辯解道:「怎麼會。薛長老三番五次想要挑撥小姐和仙君的關係,這次剛好殺雞儆猴。」

聊著聊著,話題逐漸偏了,護法好奇道:「所有公主和仙君的關係究竟如何?」

翠翠道:「當然是好得不得了,大概?」

護法表情有點疑惑,忍不住停下腳步去看公告欄,道:「但是我感覺仙君肯定沒有那麼喜歡公主,兩個人從前素未謀麵,在一起後也隻是相敬如賓,看到沒有,仙君身上根本就沒有小公主身上的味道。」

簡而言之。沒有結合過的道侶,算什麼道侶。

護法喃喃自語道:「仙君大抵是有些喜歡小公主吧,才方方麵麵維護。」

誰看到師書南那種的等級美人會不喜歡?可惜仙君一點戀愛的頭腦都沒有,是個純純的木頭。

翠翠看到公告欄上寫的內容,隻見一行大字《仙君當中袒護作惡的魔界公主,是剛正不阿,還是偏心到家?》

弟子七嘴八舌討論,「——這件事情我也聽說了,怎麼說呢,反正是仙君的腦殘粉,隻要是仙君做的,我就覺得是對的。」

「——你可算了,昨天還說想要嫁給仙君,現在開始同情師書南了,你好意思同情人家?」

「——樓上是什麼意思?人家小公主可以把薛長老按在地上打,這就是實力,仙君出手不是幫著師書南,是不想擴大傷害。」

「——笑死,按照樓上的腦回路,仙君和公主之間完全沒有感情是不是?」

「——我看你就是個妥妥的槓精吧,仙君喜歡小公主最好,不喜歡的話有魔尊在那兒呢,她要是敢欺負我們家的小公主,現在就變成一鍋肉湯了。」

翠翠和護法默默從人群中退出來,縮縮脖子道:「倒也不至於變成肉湯,魔界沒有喝肉湯的習慣。」翠翠解釋。

護法回想起魔尊和仙君見麵的場景,覺得就算是有喝肉湯的習慣,也很正常了……

兩個人一觸即發,差點沒有打起來。

仙君的性格必然也不是個會被按在地上打,就差一點沒有拔出劍。

師書南走在前麵擦擦她手背上的血痕,關切道:「是魔尊欺負你了?」

秦鬆月一怔,淺笑道:「放心,我沒事。」

師書南停下腳步,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裡麵滴出翠綠色的冰涼藥膏在她手背上,她用柔軟的指腹揉開,道:

「我這就去和父親好好說說,必然不能讓他繼續對你有偏見。」

秦鬆月低下頭便能見到師書南的毛茸茸的腦袋,和藏匿在發絲中間的黃金小牡丹,這是個多風華卓絕的人,此刻正聚精會神地關心她細微到可以忽略不見的傷口。

沒有人能夠不沉淪在其中。

秦鬆月道:「謝謝。」

師書南抬起頭,笑著用隨身的小手帕是裹住傷口,在手背上紮個蝴蝶結。

她雙手環抱住秦鬆月的月要身,在她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口勿,眼瞳中亮閃閃道:「夫妻之間,不談謝謝。」

柔軟馥鬱的雙唇在臉頰上一觸即分,秦鬆月呼吸倏然變重了。

師書南捧起她的手背上,摩擦在臉頰上,這隻手腕上,戴著師書南送給她的金鈴鐺手鐲。

秦鬆月的眼中閃露出掙紮,光與暗色交織,「書南……」

師書南放下她的手,溫柔道:「我父親身上的傷一定比你重吧?」

秦鬆月為難道:「倒也不是,魔尊他光是看到我,就把自己氣得吐血了。」

是了,沒有父親能夠接受有人搶走了自己的女兒,就算是理智上知道聯姻是好事,感性上有多痛苦就天知道了。

係統道:「崽崽,你快去你那個便宜爸爸那邊好好看看,別過段時間就多出了一個弟弟出來。」

言素素:?!

秦鬆月見師書南的表情突然不對,關切地觀察她臉上的表情,沒有說話。

師書南走到哪裡,她就跟到哪裡,直到重新回到了魔尊居住的驛館中。

秦鬆月:……

不是很想進去。

言素素好像能直接看清秦鬆月的想法,在門口停下,淺笑道:「仙君且先在這裡等候,我去去就回,亦或者我的攬月閣小坐如何?」

說著言素素貼心地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小盒子點心,放在她手心上,道:

「怕你等候無聊,吃些零嘴,好打發時間。」

秦鬆月吶吶說好,在言素素看不到的地方,那一張臉已經變得通紅通紅,猴子屁|股都自愧不如。

好,好貼心……

護法看到大驚,小心問道:「仙君您……」

隻聽仙君大人喃喃自語道:「她給我糕點,我要不要以身相許,反正我已經不乾淨了……」

護法:????!!

您是魔界公主的童養媳麼?!一盒糕點就騙走了??

……

言素素走進驛館後,隻見魔尊坐在羅漢床上,身邊坐著一個貌美的女子,一身素紗,略施粉黛,輕輕柔柔道:

「尊上,您看這小書南也忒不懂事了,明知道您要來,卻不和秦鬆月先說說,這樣在您麵前失禮。」

師元沉聲道:「這叫什麼話,書南怎麼會不懂事,是秦鬆月出言不遜,半點沒有尊敬前輩的心思,大逆不道!」

貌美女子輕聲「欸」了一句,笑道:「是陶慧失言了,妾身隻是心疼您身邊沒有小輩陪著,怪冷清。」

陶慧的言下之意便是師書南不懂事,嫁出去的女兒如同潑出去的水,半點都不能盡孝道。

扯到秦鬆月則是說她仗著是抱一派的傑出人物,不把魔界放在心上,自然不會好好對待師書南。

所謂的聯姻不過是一紙空文,毫無感情可言。

言素素聽到這句話就不樂意了,冷冷道:「父親。」

師元一聽女兒來了,趕緊從羅漢床上下來,左看右看,關切道:「書南……消瘦了,必然是在秦鬆月那邊吃苦頭了。」

言素素看了一眼陶慧,師元立刻道:「這是你母親的妹妹,你該叫她一聲阿姨。」

陶慧的表情自然柔和,她年紀不小了,卻還在風韻猶存的年紀,加上嬌養在魔界,比二十多歲的姑娘成熟知性。

言素素點頭道:「阿姨。」

言素素落座後,不說話隻是在喝茶,師元一個勁開口道;「這秦鬆月也真是的,居然讓書南一個人回來,也忒不懂規矩了。」

「好在書南有些自保的本事,要不然啊,準會被抱一派吃的骨頭都不剩下。」

魔尊點頭,沉聲道:「確實,妻妹說的對。」

言素素心說這種話隻有我能說,除了我之外,所有人說都是耍流氓,都在挑撥離間。

言素素看了一眼陶慧,道:「仙君對我很好,也很尊敬我,在門派內,大部分人都希望我能夠和仙君保持和諧的關係。」

陶慧不贊成地雙手扶在魔尊的胳膊上,道:「瞧這孩子,怎麼胳膊肘向外拐。」

係統疑惑道:「她不是你母親的妹妹麼,怎麼和你父親搞在一起?」

言素素道:「這不是小係統能夠看到的內容。」

係統並不知道人性的貪婪和醜惡,道:「真奇怪,我在這陶慧身上聞到的了荷爾蒙的味道。」

言素素:「……」

魔尊此刻也不贊成了,略有些猶疑道:「書南,父親這是在心疼你。」

言素素搖頭道:「我明白,我把實際情況和你說,你不相信,我卻也沒有別的方法可以證明。」

翠翠此刻便也開口道:「小姐過的很好,尊上和夫人不必把小姐想的慘不忍睹。」

陶慧嗬斥道:「哪裡輪到你這個死丫頭說話的份?」

翠翠抿嘴,沒有繼續說了。

陶慧裝模作樣地在師元麵前表現得大度,用好看的指甲敲開核桃,把完整的核桃仁放在身邊男人麵前。

陶慧道:「我聽說呀,書南想要參加門派會議,被擋在外麵,巴巴地站著,怪讓人心疼啊。」

師元手指立刻收緊,核桃仁在手中變成了齏粉,「還有這事?!她為什麼不走?!」

陶慧幽幽嘆氣道:「你別凶,書南喜歡抱一派,無論人家如何對她,她都喜歡,走了會讓人背後說不是。」

陶慧繼續明裡暗裡說師書南是個扶不上牆的泥巴,「人家姑娘現在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你也是,別總是管著人家。」

陶慧暗示地瞧了一眼師元肩膀上的傷口,眼神好像在說:有了師書南的暗示,秦鬆月才會下狠手。

係統這才反應過來,道:「素素子,她在挑撥你和魔尊之間的關係。」

言素素失笑,喝下一口茶,道:「對啊,你才反應過來呢,我的小可愛。」

係統:嚶!

翠翠心裡焦急,出了驛館便見到正在回廊上吃糕點的仙君。

小丫鬟記得都快要哭了,把經過全部說了一遍,道:「這該怎麼辦……」

「難得見一麵,夫人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處處都在難為我們家小姐。」

秦鬆月放下糕點,珍惜撫扌莫手背上的蝴蝶結手帕,道:

「既然他們已經把女兒嫁過來了,那書南以後如何,便和魔界沒有關係了,他們總不會見到她受苦,便把人要回來?」

護法笑道:「那當然,那位夫人算準了這一點,以防著魔尊對小公主念念不忘,才出此下策。」

小丫鬟疑惑道:「為什麼?」

秦鬆月雖然半點都不通曉人情世故,但是對人心的把握太明白了,道:

「因為你口中的那位夫人,若是你給魔尊生下孩子,必然母憑子貴,仗著魔尊喜歡孩子的特性,自然會多加寵愛,身份水漲船高,這些孩子長大後要麼娶到名門之女,要麼嫁給高門顯貴,她也跟著變成了整個家族的外祖母角色。」

翠翠恍惚,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自言自語道:「怎麼能這樣……」

秦鬆月心情好,有看在翠翠是師書南身邊最貼心的人,道:「在遇到一個難以接受的事情前,要先想,如果不這樣發展,後果會如何?」

翠翠喃喃道:「那陶慧便一直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夫人,仗著和魔尊有點親戚關係,並不能如何。」

勾結上魔尊,是最快速最簡單的路程,而魔尊念念不舍的師書南就是她的阻礙。

但凡魔尊對這個女兒還有點指望,就不能安心地生下下一個孩子。

她有天然的優勢,那便是師書南的前輩,不論怎麼說,晚輩都應當遵守。

秦鬆月道:「不過按照書南的性格,並不是一個會被人指著鼻子罵的軟弱女子。」

秦鬆月思慮片刻後,起身走入驛館當中。

還沒進去,立刻聽到了一聲:「啪——」

隻見師書南一巴掌扇在陶慧的臉上,殺氣騰騰道:「上一個挑撥我和秦鬆月關係的人臉已經爛了,你想做第二個麼。」

陶慧花顏失色,臉上全是驚恐,趴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然後去看身邊魔尊的表情。

師元道:「你剛剛說的太過分了,書南就算再喜歡抱一派,也是我的女兒。」

師書南把一壺燒開的滾水,當著六七個侍女的麵,直接澆在她臉上。

又是一陣慘叫。

秦鬆月從後麵抱住師書南,在她耳邊道:「書南,別生氣了。」

師書南委屈道:「我母親已經去世了,現在這個人想要當我母親,真是大言不慚,在我這個小輩麵前勾引我父親。」

師書南趴在秦鬆月的肩膀上,委屈成一隻小貓咪,道:「仙君,從現在開始我已經沒有家了。」

師元聽到女兒這話立刻醒悟,震驚地盯著地上臉皮都要被燙下來的女人,一陣反胃。

在悄無聲息間,他已經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師元重重扇了自己一巴掌,甕聲甕氣道:「把這個女人拖下去,本尊再也不想見到她了。」

師書南依舊在秦鬆月肩頭哭的梨花帶水,「仙君,如果你不要我,這個世界就再也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師元艱難開口道:「書南,你聽我解釋……」

師書南回頭用淚光閃爍的眸子看了他一眼,慘笑道:「我知道父親您愛母親,才會選擇和母親長相差不多的人作為妻子,我能夠理解,但是我不會祝福你們,明日你就要離開抱一派了,就此別過。」

「請恕女兒不孝,未能給您帶來天倫之樂。」

說完師書南一聲不啃地拉著秦鬆月往外走,邊走邊擦眼淚,裡麵的喊聲權當是耳旁風。

有些錯誤隻要犯過一次,就沒有改過自新的權利了。

言素素道:「秦鬆月看到一個哭唧唧的小美人,難道沒有做那事的沖動麼?」

係統道:「或許是有,但是過於憐惜小美人吧?」

就連是係統,也不得不承認,言素素是她見過的所有人中,最好看的一個。

言素素牽著秦鬆月的手,擦擦眼淚道:「你不許看,我不想在你的麵前哭。」

秦鬆月不依,把人帶去攬月閣,關起門,道:「如果我一定要看呢?」

言素素紅著眼眶,是個被欺負到極致的小兔子,吸吸鼻子道:「那我就不哭了。」

她轉身去泡茶,把一杯熱騰騰的紅茶放在秦鬆月麵前,腦海中回憶起和玉仙人給她看的水鏡上的內容。

要說自己比她好得多,至少在現實當中享受過一段時間父母無微不至的愛護,雖然隨著長久的醫藥費和毫無指望的身體逐漸變淡,但總比秦鬆月自小害怕給人添麻煩,不敢有任何所求要好得多。

她把茶杯放在秦鬆月麵前,道:「你快嘗嘗,今年最新的滇紅茶,瞧這一層金邊,可不是別的紅茶可以比較。」

言素素關心道:「手背上的傷口還在疼嗎?魔尊身上的傷口果然比的嚴重許多。」

「我家仙君打架可不許輸。」

秦鬆月看她的眼睛更加心疼,明明這丫頭難受到了極點,卻還要反過來安慰她。

故作堅強。

略帶苦澀的茶水在口中蔓延,一路流進心裡。

漸漸地,不止是怎麼回事,手中的茶杯變成了柔軟的臉頰,口中的茶水變成了好吃的雙唇。

流連在茶水一圈的金邊變成了……二人唇齒間的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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