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第 9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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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素素再次醒來,是在攬月樓的紅色拔步床上,周圍全是紅紗,朦朦朧朧蓋住在外頭站著的人影。

全身無力,眼皮險些抬不起來,言素素癱軟在床上,一雙眼睛迷迷瞪瞪地看著天花板。

係統道:「崽崽,你沒事吧?」

言素素難受地在被子裡麵國成一團,身體有強烈的感覺想要鑽入秦鬆月的懷抱中。

口乾舌燥,呼吸帶著熱氣,好像是一條缺水的魚,在岸邊撲騰,祈求能夠來一滴雨水滋潤乾涸的皮膚。

言素素的大腦開始混亂,道:「我是被下蠱了……」

係統道:「很遺憾,井不是,你作為魅魔,沉迷做生意,不想修煉,被反噬了。」

言素素緩緩打出問號,一隻手艱難地伸向床外,渴望秦鬆月可以觸碰她的指尖。

言素素腦海裡麻了,道:「所以說,魅魔的反噬是……」

係統害羞道:「討厭啦,不要問人家係統這種私人的問題啦,再問舉報你性|騷|擾。」

言素素:「????」

魅魔的屬性好歹言素素自己選擇的結果,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裡麵咽,屏蔽係統後,她猛然差距到不對。

好像身體存在兩塊靈石,能細微感覺到靈石的邊角,剮蹭在皮膚上的異樣感。

言素素用手想拿出去,全身都布滿了紅暈,失力地倒在被褥上,捂住嘴不敢發出聲音。

這是人能乾出的事情?!

言素素眼角閃過被欺負而出現的淚花,身體無助地蜷縮成一團,而那可恨的東西源源不絕地散發著讓魅魔無法抗拒的熱量。

床榻上已經有了深色的印記,大約是汗水吧。

就在這時,手腕被微涼的手指給抓住,金鈴鐺倏然一晃,言素素求救地凝視她,漆黑的瞳仁是被水沖刷過的黑曜石。

秦鬆月坐在床邊,把連人帶毯子全部抱起來,淺笑道:

「書南,別怕,補充好靈力就能好了。」

言素素被折磨的不上不下,用尖牙咬住她的脖頸,死死不放。

光是抱住這個人,便能感受到源源不絕的靈氣湧入丹田,和體內的靈石產生共鳴。

言素素的手指緊緊挖住秦鬆月後背的布料上,用受盡欺負的嗓音道,「你是不是存了心在欺負我?」

秦鬆月眼中隱藏起暗色,臉上的笑容無可挑剔,溫柔道:「小書南乖,很快就沒事了。」

言素素想要把這個人按在牆上質問,卻沒有力氣,隻能任由她把自己放在毯子中,點燃安神香轉身離開。

又是一陣空落落,言素素嘶啞道:「別走。」

她從原主的記憶中找出端倪,緩解靈力缺乏最好的方法是和心愛之人雙修。

秦鬆月不出意外地回頭,床上的小美人眼含春色,手指比羊脂玉還要潔白透亮,圈在手腕上的金鈴鐺不似個裝飾,而是禁/錮住小魔族的手銬。

媚骨天成,秦鬆月心中思忖欣賞。

她故作不知,道;「小公主找在下有何事?」

言素素難以啟齒,猶豫許久,她抓緊被褥道:「仙君,來坐坐。」

秦鬆月走上前,俯下身看著她,道:「隻是坐坐?」

……

師書南再次睜開眼睛後,已經有了可以在門派中橫著走的實力了。

全身的靈氣湧動,是一般人難以想象的豐沛,臉頰紅潤,身體也很清爽。

秦鬆月從後麵抱住她,咬住她的後脖子,笑道:「該怎麼感謝我?」

師書南眼中水光瀲灩,道;\&仙君想要什麼?\&

那眼神好像是在說「昨日不夠嗎?」

秦鬆月失笑,從簡單的親口勿變成了啃咬,最後用手帕擦乾淨她的脖頸,道:「我還沒想好,但是我相信小公主什麼都願意給我。」

師書南暗罵了一句登徒子,井不生氣,她被秦鬆月關在攬月閣裡好一段時間,井沒有出現在門派中,不少流言蜚語傳出來。

秦鬆月和她告別道;\&我去看看新弟子,你好好休息。\&

師書南靠在欄杆上和她揮揮手,道:「早點回來,我等你。」

秦鬆月心頭一動,心中對這小公主愈加憐惜喜歡了。

護法在人工湖邊看到秦鬆月來,鬆了口氣,「我的仙君啊,您六天沒出現,眾人都懷疑您已經飛升了。」

秦鬆月對護法失禮的言語沒有追究,嘴角一直是滿足的淺笑。

護法急匆匆道:「你該不是被人奪舍了?」

李長老路過,稀奇道:「門派裡怎麼出現了一個和仙君長相差不多的弟子?好生奇怪。」

秦鬆月也不惱,微笑道:「好久不見。」

李長老:「夭壽了,仙君在笑。」

秦鬆月:「……」

李長老縮縮脖子,手腕上是弟子新采摘的玉簪花,她笑道:「對了,仙君最近一定是大賺了一筆,我聽說啊,現在門派提供給新弟子的法器,可都是從山下那《攬月樓》送來的,那可是一筆不小的貨款。」

秦鬆月一怔,想起了六天之前百鬼夜行的空前盛況,道:「原來如此,那些都是師書南的私人財產,我無權乾涉。」

李長老笑她嘴上說說,心裡老不正經,手指著不遠處乘船的弟子,道:「仙君好好看看,這你也無權乾涉?」

師書南在山下高塔寶珠上的驚鴻一舞,多少民眾弟子效仿她手腕腳腕上佩戴上黃金鈴鐺。

走起路來,叮叮當當,配合上女弟子纖細空靈的體型,有的嬌俏可愛,有的恍若是九天之上的神明。

秦鬆月駐足在湖邊,看十幾個女弟子,全都是相同的裝扮,身上穿的也是紅紗,把師書南的模樣模仿的十成十。

秦鬆月隻看了片刻,轉身離開,走入了掌門的書房,和和玉仙人相對而坐。

和玉仙人獨自一人下棋,眼睛也不抬,道:「外麵叮叮當當吵死了,你真當是開了一個好頭。」

說起這個秦鬆月有有了興趣了,道:「不然,書南的腳步輕巧,能把足下的每一寸肌肉控製到極致,走在路上鈴鐺不會亂響,不像是這群東施效顰的弟子,讓人心煩的晃。」

和玉仙人抬起頭,有點震驚,「你到為師這裡不是為了告罪請假,就是來說這些?」

秦鬆月頷首,道:「如果師父不介意,弟子可以和您好好說說這串鈴鐺的故事。」

說著秦鬆月解開手腕上師書南親賜的鈴鐺,竟然真的開始想要說她貧瘠的戀愛史。

和玉仙人:????

我當初怎麼會收你當徒弟?

師書南從攬月樓出來,剛出門人都傻了,身邊的翠翠晃眼道:「小姐,人人咋都有您的鴛鴦鈴,那可是世間不可多得玄門法器!」

師書南失笑,對翠翠道:「你去山下的鋪子去打造幾款差不離的,說是我戴過的同款,說不準能夠賣好些價錢。」

翠翠倒吸了一口氣,道:「不愧是小姐,著錢與其讓別的鐵匠鋪子賺,還不如您自己賺好。」

師書南頷首,她早就聽說了現在新弟子用的都是魔界來的法器作為教學用具,每天有源源不絕的訂單流到魔界中,帶來了不小一筆收益。

她坐上人力小轎子,道:「去訓練場看看。」

翠翠站在邊上,低聲對轎夫說了幾句,這些如鋼鐵一般的人穩穩站起來,朝前走去。

師書南自從與秦鬆月好好雙修過後,眉眼中的慵懶和過去相比更勝一籌,肌膚在白日下顯得更加透明,雙唇殷紅,像是剛剛吃完小孩。

訓練場上,弟子三三兩兩汗流浹背地坐在台階上,手上握著汗津津的劍柄,刀刃沒有開,有一片韭菜葉兒。

「你看我現在的實力,能不能打贏師書南?」

師書南一聽到自己的名字,突然抬頭,從樹乾的縫隙處往外麵看。

「肯定可以啊,人家隻是碰巧出生在了魔界,又恰好是魔尊的小女兒,才能嫁給仙君大人,其實沒有什麼本事。」

就在兩個弟子互相擠眉弄眼之時,一個教官一般的女子走來,眉眼鋒利,道:

「你們好大的出息,不和好的人相比,偏偏把目標放在打贏師書南上,真是些沒用的東西。」

女教官手上是根銀色金屬光澤的棍子,上麵雕刻了繁復的圖案,一看便知道是價值不菲。

翠翠在師書南耳邊道:「您看,這不是魔界新出來的萬妖棍麼,沒點關係萬萬可買不到。」

師書南「嘖」了一聲,懶散地靠在一個結實的轎夫身上,隻把人當做了個移動的貴妃榻,道:

「說著瞧不上本宮,還不是拿著咱們魔界的東西?」

翠翠笑道:「就是,這人也忒刻薄了。」

師書南嘴角閃現出漫不經心的笑容,手指在轎夫弓起的肌肉上大圈圈,轎夫是個徹底的傀儡,完全沒有任何思維和喜好可言,可那場麵一般人可見不得,不論是誰都要說一句淫/糜。

師書南剛想要不顧及地笑出聲,那女教官已經走到她麵前,臉上帶著紅潤和刻薄,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師書南一怔,然後笑道:「大人說的真好笑,這偌大的抱一派我哪裡不能去?」

她嘴角含笑,完全是個被滋潤過的少女,手指纏繞在盧芷的手背上,輕輕一撩過,然後抱住她,迷離道:

「大人,我能稱呼您為『大人』麼,我可不是您口中什麼都不會,隻能被稱之為花瓶的小公主。」

盧芷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就在此刻,好幾個女弟子都圍繞過來,看到這一幕趕緊捂住眼睛,尖叫道:

「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師書南雙手環繞上盧芷,故作苦惱,道「大人,您為什麼不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妾身?」

魔界中最珍貴的一朵曼珠沙華散發出致命的香味,繚繞在所有人的心頭上,讓人移不開眼睛。

盧芷喉結動動,按理說女孩子的喉結很不明顯,可或許是她太激動了,導致這動作暴露她口乾舌燥的現實。

師書南挑起她的下巴,淺笑道:「您可是抱一派的棟梁之才啊,怎麼能在我麵前如此怯懦,明明剛才還出口鄙夷。」

盧芷麵紅耳赤,嘶啞道:「有本事公明正大比一遍。」

翠翠都被這一幕看紅了眼睛,卻沒有注意到秦鬆月站在樹梢上,險些把袖口的布料給扯壞。

她剛和掌門商量好新弟子的事宜,就看到了小公主的座駕往這裡來,結果跟上去卻看到了自家的姑娘挑逗地挑起別的女人的下巴。

真當是……不可直視。

雖然二人衣冠整齊,也沒有出格的動作,但是每一絲氣流,每一絲毛孔,就連頭發絲都在說出蘊含的愛意。

是魅魔的專屬。

秦鬆月此刻無比想要把她關在黃金做成的屋子裡,折斷她的翅膀,逼迫這隻金絲雀嘗出華美的旋律。

師書南卻對身後的老鷹渾然未決,把玩盧芷的手指,眼神直勾勾道:「我的大人,您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呢?」

在百般的誘惑下,盧芷開口了,眼中全是血絲,是絕望,她的精神完全被困在師書南編織成的陷阱當中,是落入蜘蛛之口的蝴蝶。

「你很厲害,我為不恰當的言語道歉。」

在所有的女弟子麵前,盧芷潰不成軍,道:「小公主的實力比以前強了很多。」

盧芷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已經黏在了她的雙唇上,明明她不喜歡女人,卻被這世間最美麗的人給吸引去注意。

在看到師書南的一瞬間,任何的喜好失去了意義,她是所有人審美的意外。

師書南看她認輸,身體隻能靠在樹乾上才能支撐起站立,笑道:「大人早就就是,何苦要把自己弄的全身都是汗水?」

師書南抽出絲帕擦拭她的臉頰,用華美又憐惜的語氣道:「別人要是誤會咱們乾了什麼不正當的事情,該如何是好?」

「我可是仙君的人,她對妾身可是凶死了。」

師書南嬌嗔道,把沾上盧芷汗漬的手帕扔在她身上。

慵懶地站在所有人麵前,視線掃過弟子們,道:「還有人想要上來和我聊聊麼?」

沒有人能夠否認師書南的美麗,但是也沒有人有自信擁有這份美麗。

剛剛輕視她的兩個弟子已經用癡迷地目光仰望她,坐在石階上,腿腳在顫抖,身體被不知名的細絲給捆綁住,動彈不得。

師書南的一舉一動牽扯她們脆弱的神經。

不管是說是妖媚也好,聖潔也好,總之是絕對不可以用語言形容的危險感,任何語言在她麵前都是侮辱。

女弟子下意識地縮起手腕,不讓她看到自己佩戴的仿造拙劣的金鈴鐺。

師書南掃了一眼所有人手上漆黑韭菜葉兒般的武器,道:「魔界的東西不錯,你們好好用,魔界會給予你們更多。」

師書南離開很久之後,所有的弟子都不能回神,腦子裡嗡嗡嗡,有的是站立在原地,冷汗已經下來了。

有的……跪在地上,不禁開始羨慕傀儡轎夫,她們也想要在師書南身邊,亦或者讓她踩在自己的肩膀上,臉上也好。

秦鬆月坐在樹枝上,護法站在另外一根樹枝上,試探道:「仙君,人已經離開了。」

別看護法平常總喜歡和女弟子嘻嘻哈哈,其實根本就沒有感情,可就算是這般的人,也能想要立刻跪在師書南的羅裙下。

他頓時就了解了為什麼有位高權重的人,想要讓風月女子用腳踩自己。

那不是變態,是遵從了內心的享受。

護法的腦瓜子開始停滯旋轉,道:「這就是魅魔的能力麼?」

隻有低階的魅魔才需要靠男人生存,小公主怕不是已經滿級了。

秦鬆月從樹上輕飄飄地落下來,冷冷道:「你看到了什麼?」

護法搖頭道:「什麼都沒有看到,仙君你知道的,我變成瞎子已經十多年了。」

秦鬆月掃了他一眼,「最好是這樣。」

……

言素素坐在水邊,癡迷地看著倒映的自己,贊嘆道:「我真好看。」

係統就算再不情願也要承認這個現實,道:「確實很美,我的主機都在發燙了。」

言素素:?

係統道:「然後主係統一盆冷水澆下來,現在好了。」

言素素:「真—水冷?」

言素素還想說什麼,突然之間察覺到了不對,突然之間回頭,隻見有兩個弟子蹲在身後的立柱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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