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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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與子清兩情相悅嗎?為什麼要這般對他!你知不知道你的絕情,會害死他的!」

心中的痛苦與慍怒越發深,昭若口不擇言地怒斥道:「當真是本宮看錯人了!竟然沒想到,你竟然亦是貪慕榮華富貴的人!」

聞言的陸景琴,不等昭若讓自己起身,便輕撫著淡青色廣袖,緩緩地直起身來,一副撕破臉的恃寵而驕模樣。

唇畔微彎,弧度嘲諷而帶著不屑,陸景琴語氣雖然漠漠,說的話卻尖銳,讓人無從駁起。

「殿下還是莫要何不食肉糜了,雲澈不過是個窮書生罷了,民女為什麼要放棄榮華富貴,同他去過苦日子?」

昭若看著眼前陸景琴熟悉,卻又異常陌生的明艷麵龐,眼前忽地水汽彌漫。

察覺到自己又要哭出來,且是在令人討厭的陸景琴麵前,昭若倏地轉過頭去,直指陸景琴的纖手,亦緩緩垂落於身畔。

輕咬了下嘴唇,壓抑住眼眶淚意,昭若方才轉過頭去,對著陸景琴道:「本宮不相信你是那種人!若你貪慕榮華富貴,剛開始便遂了皇兄的意便是,為什麼還要逃走?」

陸景琴麵無表情地冷冷道:「殿下,您不過同民女相識半月多罷了,怎麼便可輕言下結論民女是何等人?」

察覺到昭若不相信的目光,陸景琴隻是淡淡笑著,繼續硬下心腸說了下去。

「民女自幼冷心冷肺,您若不信,去陸府上查問一番便知,至於為什麼要逃走……」

陸景琴的話語忽然止住了一下,在昭若希冀她能說出什麼別的難言之隱來時,忽聽她輕笑著說。

「難道您不知道,有一個詞,叫欲擒故縱嗎?說到底,您不過是民女所利用的一枚棋子罷了。」

昭若雖然驕縱,但自幼跟在太後娘娘身旁,見識過這宮闈的形形色色的人物與紛爭,她不是傻子,不會看不出當初的陸景琴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淚盈於睫,昭若模糊著淚眼道:「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假的,本宮一句亦不會信!你放心,本宮會再尋機會,放你出宮的!」

陸景琴隻是淺笑盈盈,明艷動人的絕代風華模樣,她搖頭納罕地憫然嘲諷道。

「民女實在不知,您對這樣的一個卑鄙不擇手段之人,要作何真情實感。」

昭若含淚,猶不死心地問:「那今後子清會娶別人,你亦不在意嗎?又或許他便這般死了,你亦不會痛心嗎?!」

明明已然讓自己麻木到好似不會再疼,但聽到昭若這兩句戳心的問題,陸景琴還是麵色忍不住一白,心中隱隱抽痛。

好久,陸景琴方才聽到自己的聲音,於此靜寂無聲的寬闊宮殿中,不帶一絲一毫情緒地漠漠響起。

「殿下,以後他娶誰,餘生如何,皆已與民女無關,還望殿下莫要再到民女麵前說這些了。」

悲憤與失望至極的昭若,將手中奪來的書冊狠狠地丟在地上,怒然地跺了兩腳,方才一麵抽噎著,一麵匆匆掩麵跑了出去。

月錦與山容相視一眼,皆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詫之色。

她們仿佛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東西?

但偷偷去看主子,卻見她神情淡淡的,緩緩彎下身去撿起那本書冊來,然後伸出纖纖秀指撣去其上微小的灰塵。

仿佛她真的,如她話中所說的那般不在意一般。

陸景琴越是平靜淡然,月錦卻越發覺得怪怪的不對勁,見她撿起那本書冊,心不在焉撣去灰塵的模樣,月錦連忙上前接過。

月錦的語氣恭敬而小心翼翼:「主子,這本髒了,奴婢去給您另尋一本來吧。」

對這些細枝末節不甚在意的陸景琴,聞言隻是輕輕頷首應道:「好啊。」

聽到陸景琴平平靜靜的語氣,月錦方才覺得心中微微鬆了口氣,隻是忽又聽陸景琴道。

「還是要這本遊記,我還沒看完。」

月錦柔聲應下:「好,奴婢記住了。」

屋子裡又是一陣沉寂,陸景琴沉默了一會兒,左右書冊髒了,一時半會兒,她亦不想尋第二本來看。

於是,她抬眸,對著月錦與山容淡聲道:「我累了,要小憩一會兒,你們且先出去吧。」

月錦與山容應聲,連忙上前恭敬地為陸景琴放下羅帷,然後躬身退下。

這兩人一走,屋中便隻剩下了陸景琴一人,倏地,她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氣一般。

又或者是,剛剛的偽裝,耗費了她所有的力氣。

腳步有些踉蹌地走到床榻之前,陸景琴緩緩坐下。

平息了一會兒自己的情緒,她方才麵上一派平靜之色地伸手扌莫索著自己床榻下,一件冰涼如她此時心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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