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沈疚他是瘋子(1 / 2)
【生命值:100%
次數:2\/3
任務:愛上沈疚
進程:0%】
時鳶睜眼的時候,麵前就是閃著藍光的電子虛影顯示屏。
隻有她自已能看見。
男人單手按住她的手腕,順勢而上,一把高過頭頂,力道不曾減過半分。
立體張揚的五官,精致的眉眼,溫潤斯文中帶著矜貴的霸道狂妄,深邃狹長的眸子半眯,漫不經心的目光裡挑帶著幾分誘人意味。
領口淩亂不堪,映入眼簾裡的痕跡鮮明。
時鳶額間盡濕,水眸瀲灩,眼尾發紅,細月要被大掌禁錮,渾身發抖。
她被人抵在冰冷的牆邊,臉側是男人溫熱的鼻息,一冷一熱交替,神經已經在崩潰邊緣。
他慣是會這麼玩弄自已的。
「沈疚,我不逃了。」時鳶認命般開口,帶著恐慌的眸子掩過落寞,毫無光彩。
再來一次,時鳶才意識到之前想逃離的算盤打的是多麼可笑。
而沈疚,麵前這個已經沒有理智的男人,每每都會給她一種已經逃出生天的錯覺。
在這之後,再用他最擅長的偽裝把她抓回來,用他一開始斯文敗類的語氣,誘哄她。
可時鳶怎能甘心,多次碰觸那人的底線,想著如何逃離他的身邊,最終結果也不過是被他懲罰。
她的衣服被撕爛,男人掌心的溫度時時刻刻貼著肌膚傳來。
帶著玩味。
沈疚像是聽不見,左手輕輕一抬,再次拉近兩人的距離,他口勿著她的額頭,臉頰,脖頸……
他掐住時鳶細軟的月要肢,目光充斥著欲望,帶著懲罰意味一口咬住她的頸肩。
血腥味彌漫開來。
時鳶閉著眼,肩膀傳來的疼痛一點一點繃緊著她的神經。
沈疚就是個瘋子!
她聽見他滿足般的低笑,溫柔背後便是狂風暴雨。
虛偽的瘋子!
沈疚的動作還在繼續,月要間的手掌貼著發燙的肌膚,緩緩向上,與此同時,時鳶的腦海中閃過一道一本正經的聲音,她的思緒被一點一點拉到另一個世界。
【宿主,情景已重置完成,請您繼續任務旅程!】
這是伴隨時鳶的係統,小九。
小九告訴她,在這個世界,隻有做任務才能得以生存,否則將會波及現實世界的自已,影響自已的命運軌跡。
最壞的情況就是死亡。
時鳶無法查明小九話語裡麵的虛假,但透過它提供的以往數據來看,最後任務失敗導致灰飛煙滅的人不在少數!
時鳶心裡清楚,完成任務就是這個世界唯一的運行法則。
而她的第一個任務,便是保護沈疚。
被小九送到這裡時,時鳶對沈疚一無所知,本以為會有什麼開局新手指導或者是人物介紹,結果……
屁都沒有!
所以,時鳶隻知道沈疚是自已的攻略對象。
一個剛開始假裝溫潤如玉、文質彬彬卻再後來變成占有欲極強、偏執幾近病態的惡魔。
如果能夠預知沈疚的真麵目,她當初就不會膽大包天地主動去招惹他!
她現在真想給過去不知輕重的自已來一巴掌!
更無奈的是,推進任務進程的關鍵任務點還沒觸發,她的精神狀態就開始崩潰了。
時鳶被他囚禁,被他私人占有,連出家門都是妄想。
她沒有做任何的心理準備,偏激狂熱卻致命的愛如冰雹般猛烈擊打著時鳶的神經,以至於最終她心態徹底崩塌,在浴室裡割腕自殺。
眼看著小九就要撂挑子走人,時鳶連忙開口阻攔:【等等,為什麼這一次的任務是愛上沈疚?你讓我愛上一個瘋子,不是存心讓我羊入虎口直接去死嗎?】
當初的她借著任務的目的有意接近沈疚,跟狗皮膏藥一樣跟在他身後,事事逗弄,句句撩撥,一個不小心,跌入火坑,陷入無盡深淵。
她怎麼也想不到外表這麼斯文的男人內心竟然會這麼變態!
時鳶篤定,這一次依舊是以失敗告終,可是若是失敗,她就隻剩下一次機會,到時候又有幾成把握能夠完成任務?
這是一道必死題,更是一道送命題!
她不想死!
【任務發布有一定規律,我的權限太低,無法得知。但有一點我可以告訴您,每個人的任務標準都與現實生活中的自已掛鈎。】
【直白一點,您可以理解為您的任務算是現實的對立麵。】
現實……
平常卻陌生的字眼一點點沖擊著時鳶的神經,她頭痛欲裂,眉眼擰成一塊,雙手捂著腦袋卻始終想不起關於現實世界的任何事情!
時鳶眼角泛淚,粗重的喘息聲響在耳邊,太陽穴漲的生疼,像是猜到什麼,她忍著疼痛,強作鎮定,聲音帶著顫抖:【所以,在任務執行過程中,連帶著現實的記憶都被你們抹得一乾二淨了是嗎!】
小九幾乎沒有猶豫:【是的。】
話音落下,小九徹底退出了她的思緒,時鳶的神經也被拉回了現實。
「你在走神?」沈疚口勿她的動作一停,深邃的眼眸裡凝聚著暴躁的光,周遭頓時冷得駭人。
他臉上像逗貓一樣的笑意快掛不住了,眼底的陰鶩愈加明顯。
他在親她,而她卻在走神!
侮辱,這是對他的否定!
「沒有,我沒……」時鳶哭著解釋,想讓他冷靜,可那人壓根兒不給自已這個機會,餘下的話全部都被他沒入口中。
沈疚忍著怒意,狠狠咬著她的唇,一股腥甜味湧入口腔,而他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她的人,她的心,她的一切,都應該是他的!
時鳶被親的喘不過氣,本能地發顫,身子往後一縮,心虛地別開眼。
上一次死後,時鳶當然看不見沈疚得知自已自殺後的模樣,但同時她也忘了,任務沒完成,她還要再經歷一遍。
顯然,現在就是她當初費盡心思想逃出沈宅卻被他抓回來懲罰的那一晚。
她玩不過沈疚的。
那晚的反抗更是加深了沈疚的怒火,從那以後,時鳶再也沒有出去的機會。
在家裡走到哪兒都有傭人跟著,窗戶上鎖,房間裡暗無天光。
到處都是攝像頭,毫無隱私可言。
「別抖。」他貼在她耳邊啞聲警告。
他很生氣。
且不說她今天擅自離開,就連現在他親她都沒有全神貫注,她想乾什麼!
難道自已還不夠愛她嗎?
還是說她在跟他親的時候在想別的男人?
沈疚鬆開人的雙手,轉而捏住她的下巴,輕輕一抬。
二人額頭相抵,嘴唇的距離不過就是碰與不碰的區別。
看來鳶鳶身邊的那些野男人該清一清了。
鳶鳶的腦袋裡的男人隻能是他。
「沈疚,我真的不逃了。」時鳶撐在他的臂彎裡,聲音發虛,由內而外的驚恐和不安落在眼底,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掉:「我求你。」
不知道是聲音還是哪句話觸到了沈疚的神經,他沉眸,視線在時鳶白皙的臉上輕輕掃過,隨即便盯她著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痕跡。
沈疚微微勾唇,眼裡帶著妖邪肆意的笑,他用眼神描摹著麵前令他愛到發狂的五官。
他屈指替她擦掉眼淚,指腹輕輕摩挲著,隨即放在嘴邊,舔了一口。
嗯,鹹的。
他親她,她哭的眼淚竟然是鹹的。
隻有不開心的眼淚才是鹹的,所以……
時鳶不開心他親她。
「你為什麼這麼不聽話?」沈疚耐著性子開口,仿佛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像精神分裂。
他帶著挑釁的意味,手在她的身上遊離,還在往上。
似乎是找到了目標,他漫不經心的玩著。
時鳶被人捏的脊背僵硬,腦袋一片空白,麵前人沒有理會她的感受,自顧自地揉弄著,但此時桃花眼裡滿是偏執和貪婪。
他逗弄著,時鳶身下一緊,忍不住悶哼出聲。
大概是體會過沈疚的近似瘋狂的偏執,時鳶意識到一味的求饒隻能加深他心底無窮無盡的欲望。
她的嗓音帶著哭腔,加上生理反應下的嬌聲,哽咽道:「我隻是想出去透透氣。」
沈疚用餘光瞥向剛剛被踹開的行李箱,裡麵都是她的衣物。
淩亂不堪。
「所以你就收拾行李,把宅子裡的傭人迷暈,再黑了監控,準備逃出去?」
「然後再狠心離開我……嗯?」
沈疚語氣裡帶著嘲諷,麵上卻從容到讓人發怵,像來自天堂的惡魔,打你一巴掌再給顆糖那種。
他眼底微沉,眸色詭譎漆黑,夾雜的危險情緒驟然在周邊蔓延開來。
他的鳶鳶很厲害,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