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出逃計劃】1-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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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出逃計劃】chater?1

蘇沫歡雖然想繼續任務,但還是在去之前休息了一會兒。她已經死了,在這個空間她感覺不到飢餓,感覺不到疲倦,可是靈魂深處卻有一種說不出的乏力感。在床上睡了幾個小時,蘇沫歡打算去任務者世界找隋聊聊,她來到那個熟悉的谘詢室,推門進去就看到了隋。

「怎麼一回來就找我,這麼舍不得我?還是說,你覺得在這裡能找到她?」隋看到蘇沫歡,笑了笑。隻是聽到她口中那個她,蘇沫歡有些茫然的望著她,不明白那個她是誰。看到蘇沫歡的反應,隋微微皺眉,隨後就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黯然了些。

「我早該知道,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果然,還是做了啊。」隋沒頭沒尾的來了這麼一句話,讓蘇沫歡臉色有些沉。她心裡有一個猜想,卻沒有說出來。她這次來隻是想和隋簡單的聊聊,可是隋說的那番話,已經讓她心裡有了答案。蘇沫歡皺著眉,說了聲失陪,轉身離開那裡。

眼看著蘇沫歡比平時更加不對勁,隋有些愧疚的坐下。「抱歉,我沒能保護好她。」隋低聲說著,明明房間裡就隻有她一個人,她卻像是在和另一個人說話。

「係統,你曾經說過,隻要做任務就會有獎勵,對嗎?」回到自己的房間,蘇沫歡問係統,在這個地方,她沒有可以信任的人,隻有自己變得更強,才有機會獲得知道真相的機會。

「隻要宿主完成一定量的任務,就會獲得應有的報酬。」

「所以,我現在的進度是多少?」

「回答宿主,這個問題已經超過您權限所可以知道的範圍,係統無法給出你答復,但係統可以保證,隻要是宿主提出的報酬,任務者世界一定會給你最滿意的結果。」

「開始下個任務吧。」蘇沫歡不再追問,直接開啟下個世界。係統聽到後,並沒有馬上開啟。

「宿主可以再休息幾天再做任務也不遲。」這是係統第一次建議蘇沫歡休息,隻是它說的任何一句話,蘇沫歡都沒有考慮的必要。

「不用,開始任務。」蘇沫歡冷聲說著,眼裡隱隱布了一層陰翳。係統不再回復,默默將任務開啟。隨著一道門出現,她看到一個穿著深藍色太監服的人走了進來。那小太監看上去年約十七八歲,身材纖瘦,且臉頰也尤為白皙嫩滑,看上去就像個姑娘一樣。或許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她滿眼都是好奇,那一雙純粹的黑眸眨巴著,看上去靈動而可愛。知道這就是自己的原主,蘇沫歡有點惆悵了。

一是她能看出,這個小太監大概是個女扮男裝的,其次就是,既然她是這個打扮,就說明這次的任務世界是古代,而且還是宮廷,她最討厭的就是這個啊。

「你好,你…你就是我的接替者嗎?」小太監一開口,果然聲音細細膩膩的,這樣聲音放到古代或許沒人會懷疑,可現代人,尤其是以蘇沫歡的眼光去看,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個女人。

「嗯,我就是。」

「哦…那…我的要求很簡單,麻煩你了。」

小太監說完,笑著消失了,緊接著蘇沫歡也被送到了任務世界。她醒來之後的第一時間,隻覺得屁股疼的像是被火燒了一樣。她誒呦一聲,忙伸手去揉,可不揉還好,一揉那刺痛更厲害了,她疼得眼眶發紅,差點就哭出來,蘇沫歡有些急促的喘息著,不敢再動一下,直到那份疼痛慢慢減輕了一些,她才準備接收劇情。

原主叫蘇沫歡,原本是農家院裡的一個普通女子。家裡有一個哥哥,還有父母也都健在。雖然家裡重男輕女,不過日子倒也不算太難熬。隻是有一天,朝廷派人下來征兵,說是每家每戶都必須要出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去從軍。這下可把原主的父母急壞了,畢竟蘇家就蘇沫歡她哥哥那一個獨苗,若是上戰場出了什麼意外,那就是絕後了。

為了保護他們唯一的孩子,於是蘇家二老就想了個特別損的法子,她們讓原主女扮男裝,代替她哥哥去從軍。原主本來在家裡地位就不高,被父母這麼一說,就被逼迫著跟著那些士兵走了。隻可惜,原主本來就是個女子,又因為身體太瘦,被那些當兵的嫌棄,加上宮裡缺太監,就把她直接送到了宮裡的淨身房,打算直接把她當太監用了。

原主得知此事,嚇得魂飛魄散,一來是她不是男的,其次若是她身為女子代替從軍一事若被發現,那就是誅九族的大罪。原主害怕得不行,這時候,說走運也好,說黴運也罷,一個管事太監喝多了酒,不小心導致淨身房著了火。混亂之中,好幾本冊子被燒,管事當場就被打死,淨身房人心慌慌,來了新的管事,倒也沒人想起原主這個不起眼的,也算就此逃過一劫。

這之後…原主便在妃子身邊,勤勤懇懇的乾活,隻想著攢點錢以後到年頭了就能出宮開始新生活。她伺候的妃子叫雲妃,是宮裡出了名的好脾氣,原主也挺喜歡她,覺得在她這裡辦事再輕鬆不過。隻可惜好景不長,原主才在雲妃身邊三年,雲妃便被那後宮第一寵妃,錦雙清給害死了,而蘇沫歡也經過幾次調動,無意被分派到了錦雙清那裡。

從那之後,原主的日子變得不好過了,作為皇上的第一寵妃,錦雙清的容貌自是不必說,用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形容也不為過。隻是那錦雙清雖然麵如桃花,心卻毒如蛇蠍。不僅喜怒無常,還動不動就拿下人撒氣。不是砍了哪個太監的手指,就是掌了哪個丫鬟的嘴。

當今皇上看似寵愛她,實則卻是忌憚錦家的勢力,心裡恨不得把錦家連根拔起,除之而後快。蘇沫歡不想摻和進來,隻希望趕緊熬過日子,自己就可以出宮。誰知,噩運卻來得太過突然,皇上和錦家相互戰鬥,而作為炮灰的原主,就這麼不清不白的死了,最後連個全屍都沒能留下。

所以說,原主的願望說簡單也不簡單,說難,也真的不難,她的願望希望可以獲得自由,無論用什麼方法,隻想為她自己拚一次。看完整個劇情,蘇沫歡知道這是一個a級任務,難度不低。尤其是宮中這種是是非非極多的地方,隨時都有可能喪命。自己來的這時候,正是昨天剛被那寵妃錦雙清打了二十大板,屁股都被打開了花,如今就隻能躺在這。

就在這時候,房門被人推開,一個小太監拿著藥走了進來。這太監叫小路子,是錦雙清比較信任的奴才。蘇沫歡沒想到這時候還有人來,而且對方手裡拿著藥,恐怕是…

「蘇公公,娘娘昨日打了你,想必你也知道錯了,娘娘心善,瞧你剛來這裡不懂規矩,又身子骨弱,特賜了名貴的藥膏,還要我親自幫你上藥,你啊,明日可得好好謝謝娘娘。」小路子十分誇張的說著,就好像她拿來的是什麼天大的好東西一般。蘇沫歡對此隻想翻白眼,明明打人的是錦雙清,如今還要自己給她道謝?

「奴才謝過娘娘,公公放這裡就好,我一會兒自己來。」

「宿主真是口不對心。」聽到蘇沫歡立馬道謝,係統忍不住開口,蘇沫歡自己也很無奈,她還能怎麼辦嘛?

「蘇公公,這可使不得,娘娘說你傷得重,細皮嫩肉的,特讓奴才幫你塗藥,你快脫了褲子讓我瞧瞧。」

那小路子說著,直接上來就要脫自己的褲子,蘇沫歡被他弄得一愣,忙拉住自己的月要帶不肯放。「路公公!使不得,這可使不得!雖然你我都是…都是沒了寶貝的人,可是到底還是要臉麵的,說來慚愧,我昨日到今日還沒沐浴,隻怕身體的味道難聞,怎好讓公公你幫我塗藥,這藥就請您放這裡,我一會兒就會自己塗了。」

蘇沫歡捏著嗓子,學著那路公公的語氣說道,見她態度堅決,無論如何都不肯讓自己幫他塗藥。小路子隻好把金瘡藥放在這,看了蘇沫歡幾眼,冷哼一聲走了。送走了那太監,蘇沫歡身上已經疼得滿是冷汗,想到自己現在這麼多積分,她直接兌換了止疼藥和療傷藥,一股腦的用了,果然,係統給的藥就是比普通藥好得多,才用上就馬上不疼了。

而另一邊,小路子一路回了寢宮,走進其中的正廳。那躺椅上,一個身材婀娜多姿女子躺在簾布後,身邊有兩個丫鬟正為她搖著蒲扇。小路子不敢多看,忙跪在地上。

「回娘娘的話,那蘇公公無論如何都不肯讓奴才為她上藥,奴才怕娘娘等得急,便回來了。」小路子低聲說著,聽到她的話,簾布後的女子輕笑了聲,隨後揮揮手讓小路子起身。

「哦?你是說,那昨日被打幾下就哭嚎的廢物,竟是不用你幫她上藥?這般果然是有事瞞著呢,本宮倒要看看,那雲妃留下的狗奴才,倒是想如何。」

【皇宮出逃計劃】chater?2

蘇沫歡吃了係統給的藥,又在屁股上塗了些藥,那份滾燙灼熱好像屁股開花一樣的感覺還真的沒有了。一整個晚上,她趴在床上有些艱難的入睡,一來是趴著的確不舒服,其次就是,這個世界的原主雖然身材不怎麼高挑,人也看著清瘦,可是這月匈前,是真的有料啊。

蘇沫歡知道皇宮中隨時都會發生突然事件,加上屁股不方便,她也不敢隨便把原主的纏月匈布解開。感到月匈前那兩團柔軟被勒得死死的,還要趴著睡,蘇沫歡隻覺得月匈口像是被東西壓住了一樣喘不上氣來,她忍不住把手放在月匈下麵揉了揉,一邊發出舒服的嘆息,嗯…快壓死她的大月匈了。就這麼折騰了一晚上,蘇沫歡當然也沒睡好,第二天一早天才剛亮,房門就又被人敲響了。

「誰啊?」蘇沫歡忙問道,她覺得這個時候會來的,大概就是那寵妃派來的人吧?

「蘇公公,是我,不知你今日的傷可好些了?娘娘昨日就派人徹查了那事,發現公公確實是被冤枉的。這不,一大早就派我過來看你,還說著讓你過去伺候呢。」

那路公公十分開心的說著,仿佛讓蘇沫歡去伺候錦雙清是一件多麼榮耀的事一樣,蘇沫歡聽了一個勁的翻白眼。她就知道那寵妃不會那麼容易放過自己,這不,前天才剛打自己二十大板,今天一大早就要折騰自己了。蘇沫歡皺著眉起身,看了眼銅鏡裡的自己,就連她本人也嚇了一跳。

隻見那裡麵的人披頭散發,本來就白的一張臉因為憔悴更顯慘白,加上厚重的黑眼圈,簡直就像個要死了的人一樣。蘇沫歡實在不忍心看,她隨意洗漱了一下,又把頭發整理好,這才隨著小路子一同去了錦雙清的雙福宮。

「娘娘,蘇公公來了。」小路子剛到寢宮門口,便大聲的通報道,沒過多久,蘇沫歡就看到一個丫鬟走過來開了門。

「辛苦路公公了,娘娘這才起身,正準備換衣,讓蘇公公進來服侍吧。」

蘇沫歡本來是半彎著身子站在不遠處,這會兒聽到宮女讓自己進去服侍,不禁有些忐忑。她知道錦雙清是個喜怒無常的人,而且這女人的心機和城府也很深。怪不得原主以前被她玩得團團轉,隻不過,這會兒自己來了,自然不能像原主一樣犯傻最後還把命丟了。

「娘娘,奴才來服侍您了。」蘇沫歡輕聲說著,一瘸一拐的走進去,雖然屁股沒那麼疼了,但她至少也得做做樣子,賣賣可憐。她走進去之後,跪在地上,等待著錦雙清的吩咐。過了許久,她感到腳步聲慢慢靠近,很慢,卻讓人無法忽略。緊接著,一襲白裙出現在自己眼前,蘇沫歡不敢輕易抬頭,這時候,對方終於發話了。

「來看受過一場皮肉之苦,小沫子倒是懂了許多規矩,起來服侍本宮更衣。」錦雙清的聲音很好聽,畢竟是後宮的第一寵妃,各方麵都很完美。她的聲音是很細膩的那種,不會太尖銳,在尊貴之中摻了輕柔。或許是她要故意端著說話,才會顯得成熟一些,但蘇沫歡相信,她本來的聲音大概會更年輕。

「是,奴才這就服侍娘娘。」蘇沫歡這才起身,抬頭看向錦雙清。這是她第一次親眼看到這人的麵容,同之前原主記憶中的,的確有些出入。大概是原主討厭錦雙清,記憶中的模樣完全不如真人來的驚艷。

錦雙清今年不過十八,入宮卻已經整整三年了。她是京城第一美女,父親是鎮國將軍,自然是有數不清的人想要娶到錦雙清。自打這人及笄之後,上門提親的人絡繹不絕,可是最終,錦雙清還是嫁給了當今皇上,成了最尊貴的女人之一。

不得不說,蘇沫歡覺得錦雙清能夠成為第一寵妃,當真不是沒有理由的。她的麵容是極為美艷的感覺,可是這份美,少見而不平庸,艷麗卻不媚俗。錦雙清的美艷是很大氣的感覺,她的五官精致,鳳眼狹長,美眸烏黑,在她看著你的時候,你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光亮灼灼。飛舞的柳眉有著女子的媚態,也擁有幾分英氣。鼻梁小巧,雙唇如紅玉。

這樣的人,不僅五官出眾,氣質亦是上佳。蘇沫歡隱約覺得她的麵容,或者說她給自己的感覺有一絲熟悉感,卻也僅僅隻是當做原主的記憶在作祟罷了。她在心裡給錦雙清打了一個高分,不過還是自戀的覺得,自己本來的樣子比她更好看。她本來還想多看幾眼,可是又怕看多了再挨板子。

「你這奴才,今日似乎有些奇怪。平日都不敢看本宮,今日是什麼給了你膽子,看的這般久?」錦雙清忽然開口,這番話讓蘇沫歡聽了心裡一驚。她沒想到自己就看了那麼一會兒也能被對方發現,想到錦雙清方才還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現在就好像要發火了,蘇沫歡嚇得忙跪回到地上請罪。

「是奴才不好,奴才該打,隻因娘娘今日比平時都要亮麗,奴才一時忍不住,便多看了幾眼。」蘇沫歡覺得請罪就得先誇人,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誇錦雙清好看,總歸是沒錯的。果然,聽到自己的話,那人忽然輕聲笑起來。

「今天倒是會說話了,起來吧。」錦雙清說完,蘇沫歡這才扣頭起來。她接過婢女遞來的紅色長裙,慢慢套在錦雙清身上。雖然這個世界的女式衣服有些復雜繁瑣,但好在原主是幫錦雙清換過衣服的,蘇沫歡來了,倒也不至於出錯。

幫錦雙清穿好衣服後,便要服侍她用早膳。以錦雙清的地位,她的早膳自然是十分豐盛,蘇沫歡站在後麵,看著一道道精致的點心和菜擺上來,足足擺了18道菜,一個桌子都被擺滿了。蘇沫歡看著那些飯菜,忍不住捂緊小腹。

倒不是她貪嘴,畢竟蘇沫歡生前可是什麼奢侈美味都享受過了,可是…原主沒有啊!原主自小就是個窮苦人家出身,平時能吃一頓肉都得是過年的時候。後來到了宮裡,因為月俸不多,吃上麵也是極盡節省。加上昨天一天不曾吃東西,蘇沫歡這會兒的確是餓了。她低垂著頭,等待菜全擺上來,隨後便跪在了地上。

「娘娘,您想吃什麼?」蘇沫歡小聲說著,她慘白著小臉,抿著雙唇,看上去就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錦雙清側頭瞄了她一眼,也不知為何,看到蘇沫歡這樣,心裡有種莫名其妙的不適。錦雙清覺得這狗奴才定是在自己麵前裝可憐,想要隱瞞她的意圖。

「先挑些清淡的吧。」錦雙清說罷,蘇沫歡應了一聲,便為她夾了一些菜。這滿桌的菜,蘇沫歡最想吃的就是那籠白玉蝦餃,她呆呆的看著,而錦雙清自然也注意到她的眼神。像是想到了什麼,錦雙清忽然笑起來。

「小沫子,給本宮夾一隻蝦餃。」

「啊?哦…」蘇沫歡因為看蝦餃太過出神,連最基本的應答禮儀都忘了,錦雙清正想著如何捉弄她,自然也沒注意到。眼看著蘇沫歡顫抖著手把蝦餃遞給自己,錦雙清故意手上一抖,把盤子挪開,那蝦餃就掉在了地上。

「奴才該死。」蘇沫歡眼看著那隻白嫩嫩的蝦餃就這麼被錦雙清「故意」扔在地上,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身為富二代的理智在告訴她,這不過是自己以前看都不會多看一眼的蝦餃。可是原主身體的本能卻又在說,這可是蝦餃啊…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吃上一口的蝦餃!

「這倒不是小沫子的錯,是本宮一時沒拿住,可是…浪費終究是不好的。不若,便讓蘇公公吃了吧。」錦雙清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沫歡,臉上帶著調笑。蘇沫歡現在倒是懂了,錦雙清這是變著花樣侮辱人呢。她知道原主是雲妃的奴才,肯定覺得原主對她心存歹意,加上蘇沫歡也的確知道,原主是討厭這錦雙清的,可是…和她無關啊。

眼看著地上那隻蝦餃,蘇沫歡心裡有些掙紮。雖然現在用的不是自己的身體,也是為了完成任務。可是…要她撿地上的東西吃…還是以這樣的方法,蘇沫歡是千萬個不樂意的。但是她也知道,如果自己不照著做,錦雙清怕是又要為難自己。

於是忽,蘇沫歡把手探過去,正要撿起那蝦餃,誰知這還時候,錦雙清忽然用筷子夾了另一個蝦餃放到自己手心裡。「本宮忽然覺得,這偌大的皇宮,一個蝦餃還是浪費的起的。既然小沫子那麼想吃,本宮賞賜你一個也不是不可。」錦雙清低聲說著,蘇沫歡被這個突然的變故弄得一愣,緊接著就覺得手心被燙得生疼。她忙把蝦餃放到嘴裡,又因為太燙,把舌頭也給燙了,但是她斷然不敢吐出來,就隻能含著蝦餃,眼淚汪汪的看著錦雙清。

被她這模樣逗笑,錦雙清覺得今日的早膳用的出奇的開心,她吃了幾口就不再吃,把這些菜都打賞給了下人,隻是沒消停多久,錦雙清貼身婢女竟又是過來找自己了。

「蘇公公,娘娘有每天晨浴的習慣,你可快去給她備熱水吧。」聽到這話時,蘇沫歡正喝著杯子裡的水,婢女的話差點讓她被水嗆到。

沐浴也要自己一個太監伺候?不是有宮女嗎?

【皇宮出逃計劃】chater?3

對於錦雙清要自己伺候沐浴的事,蘇沫歡覺得肯定是這個妖孽想故意折騰自己,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筷子,捂著屁股跟宮女走到錦雙清的寢宮門口。蘇沫歡本以為所謂的伺候沐浴,那肯定就是錦雙清坐在浴池裡,自己在一旁給她捶背捏肩。

可到了這裡她才發現,錦雙清有好好的浴場不用,非要在房間裡用浴桶沐浴,也就是說,叫自己來,隻是來當苦力搬水的?意識到自己根本看不到錦雙清身體的事實,蘇沫歡覺得非但便宜沒占到,自己還要搬上好幾桶水,心裡越發難受。

「蘇公公,還站著乾什麼啊?趕緊給娘娘弄熱水啊。」

「哦,這就來了。」

蘇沫歡在那站了會兒,錦雙清的宮女便不樂意的讓自己趕緊去乾活。蘇沫歡繞到另一邊的水房,開始一桶桶的把水抬過去。剛開始還好,隻是到了後來,那屁股上的傷便有了微微扯開的跡象。火辣的感覺順著屁股那傳過來,疼得蘇沫歡臉色慘白,卻又不能這時候找係統拿藥吃。

「係統,我屁股好疼…你給的藥時間過了嗎?」蘇沫歡咬牙切齒的對係統質問,係統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

「宿主,係統給的藥不過是幫宿主治愈傷口,短期緩解疼痛,不過傷並沒有完全好。」係統回復著,蘇沫歡隻好先買了一顆止痛藥吃了,總算覺得沒那麼難受了。

隻不過,一桶桶水打過來,蘇沫歡卻覺得褻褲越來越濕,身上還有股血腥味,她覺得多半是自己的屁股又開花了,好不容易才稍微好了點的傷口都跟著裂開了。蘇沫歡放滿了動作,磨磨蹭蹭的把涼水搬完,又開始倒熱水。

「蘇公公,怎麼這麼久啊?一個男子竟然如此磨磨蹭蹭,若是讓娘娘等久了,該如何是好?」沒過多久,那宮女竟是又來了,蘇沫歡聽著心裡一陣不快。她活著的時候,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從來沒人敢和她這麼說話。結果死了之後來了這麼多世界,現在連個小宮女都敢對自己趾高氣揚了。

蘇沫歡麵上賠罪說馬上就好,眼裡卻泛著冷意,她抬頭看了宮女一眼,這一眼嚇得那小宮女退後了一步。因為蘇沫歡這一眼像極了她以前瞪那些下屬時的樣子,畢竟蘇沫歡曾經也是居於上位的人,那份氣勢自然是小宮女沒有的。

被蘇沫歡瞪了之後,小宮女竟也老實了,她茫然又膽怯的看向蘇沫歡,卻見對方又笑著去打水了,這才覺得自己剛才看到的肯定是錯覺。蘇公公那麼窩囊的人,怎麼可能有那種眼神呢?多半是自己看錯了。

等到蘇沫歡打完水,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了,小宮女招呼她進去,蘇沫歡便一瘸一拐的走了進去。她進門之後發現錦雙清已經脫了外袍站在那,忙跪在地上。

「娘娘恕罪,奴才身子不便,這才耽誤了時間,還望娘娘恕罪。」蘇沫歡低聲說著,而她跪著的地方已經聚集了一小灘血,身上的血腥味也很濃。看到她一張小臉慘白,其實錦雙清早就覺得,縱然是太監,可這小沫子未免也太娘氣了些。

她早就找人調查過這太監,據說家裡還有一個妹妹,本來是去當兵的,卻因為身子太瘦弱給扔到了宮裡當太監。錦雙清隱約記得,這小太監今年也有二十餘二了,明明比自己還要大四歲,卻是一副細皮嫩肉的長相,那臉頰未施粉黛,卻白嫩如玉,竟是比宮內的許多貴妃都要好。

站在那把蘇沫歡打量了許久,看著她屁股上的傷似乎又裂開出血了,錦雙清心裡有幾分得意,卻又有著說不出的不悅。她不知道這份不悅到底是為何,明明捉弄了這心懷叵測的閹人,可是…竟然看到她如此狼狽的樣子,自己也沒多開心。

「念在你有傷在身,本宮今日便不責罰你,下去休息吧。」錦雙清說完,讓宮女把人遣走。蘇沫歡虛弱的抬頭對她笑了下,隨後便一瘸一拐的出去了。看她那模樣,錦雙清皺起眉頭,直接讓宮裡人把地上的血擦乾淨,至於木桶裡的水,她自然也是沒用的,而是直接去浴場沐浴了。

蘇沫歡回到自己的小破屋裡,幾乎是碰到床的第一時間倒頭就睡。看到她也不打算處理傷口,係統便讓她起來塗一下藥。蘇沫歡皺著眉頭,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情忽然這麼差,大概是因為錦雙清故意耍她,亦或者是其他原因,總之,就是因為錦雙清這麼折騰她,讓她又氣又委屈。蘇沫歡知道自己生氣很合理,可是…委屈是哪來的?她們兩個又不認識,也算得上是敵對的關係,委屈什麼的,不應該有吧?

蘇沫歡這麼想著,翻了個身平躺,想讓屁股上的疼讓自己清醒一些。係統看不明白她的所作所為,蘇沫歡更是不想理係統。她隱約感覺到係統對自己的記憶做了手腳,畢竟她是個人而不是機器,記憶出現了問題,她是能感覺到的,這也正是為什麼蘇沫歡不想和係統多說的原因。現在能給自己解答的隻有隋,亦或者,靠她自己。

蘇沫歡的沉默讓係統也不再多嘴,而是默默的繼續消失。見係統終於不再自己耳邊吵,蘇沫歡這才把藥拿出來,小心翼翼的塗在屁股上。藥膏冰涼的感覺緩解了那份火辣的刺痛,蘇沫歡輕嘆了一聲,躺倒在床上,竟是懶得把褲子穿好,就這麼讓褲子鬆鬆垮垮的掛在大腿根部睡著了。一個黑影把整個過程看在眼裡,從蘇沫歡窗邊閃過,繼而快速跑回到錦雙清的寢宮。

「如何?她可有異常的行為?」錦雙清坐在位置上喝著茶,看著跪在地上麵色微紅的宮女,有些疑惑。

「回娘娘,那…那太監並無異常,但是…但是…」宮女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剛才看到的那幕說出來。她沒想到,一個男子的屁股,竟是那般的白嫩細膩,想到那上麵沾染了一些鮮血,紅色襯著白色,竟然出奇的好看。可最主要的事,那兩顆臀*,也太好看了。

「但是什麼?她可是做了何事?」見小宮女吞吞吐吐,錦雙清眼睛微眯,她就知道,這雲妃的狗不會是什麼老實的,若這閹人膽敢算計自己,她可不會這麼容易讓她死。

「並非做了何事,而是…而是那太監的屁股,太過白嫩漂亮,讓奴婢著實詫異。」宮女低聲說著,錦雙清聽了之後,腦袋裡竟浮現出蘇沫歡那張白嫩的臉,微微皺起眉頭。

屁股太過白嫩?漂亮?一個太監的屁股,能白嫩漂亮到哪裡去?

【皇宮出逃計劃】chater?4

在皇宮裡的日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很枯燥的,尤其是對於後宮的嬪妃來說,就更是如此。蘇沫歡知道這個時間皇上正在南巡,後宮裡的事全都交由皇後在打理,沒了皇上那個大豬蹄子,自然,這後宮也連帶著安靜了許多。

或許是自己表現得沒什麼差錯,錦雙清那個惡毒的女人除了平時耍耍自己,倒也沒再做什麼過分的事。這會兒,蘇沫歡見錦雙清坐在那貴妃椅上挑眉看自己,似乎在琢磨什麼事。覺得這人多半是又在思考什麼折騰自己的壞事了,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錦雙清便開口了。

「小沫子,你來我這宮裡也有些時日了吧?」

「回娘娘,奴才來您這,剛好是一個月又多三天。」

「嗬,難為你記得這麼清楚,怕不是在本宮這裡太難熬了,才會算得如此仔細吧?」

錦雙清說罷,忽然抬頭瞪了蘇沫歡一眼,被她這麼一看,蘇沫歡頓時有點心虛,她的確是日夜盼著能離開,所以才把時間記得這麼仔細。可是她倒是沒料到錦雙清上一秒還是一副好心情的樣子,這麼幾句話的功夫就忽然來了脾氣。

「娘娘,奴才絕對沒有這種心思,還望娘娘明鑒。奴才隻是…想念家裡的父母,才會如此牽掛。」蘇沫歡忙跪在地上,可憐巴巴的說著。看她說著說著還紅了眼眶,錦雙清微微皺眉,隨後讓她起來。

「一個男子,怎麼動不動就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錦雙清忍不住說道,蘇沫歡剛起來,便見其他妃子的宮女被錦雙清的婢女帶進來,說是做了些糕點特來送給錦雙清。看著食盒裡精美的糕點,錦雙清半闔著眼瞄了下,忽然笑起來。

「寧妃倒是有心了,本宮便收了這糕點。」錦雙清當著小宮女的麵收下,可宮女走了之後,卻又把食盒蓋好,朝蘇沫歡看去。「小沫子,本宮向來不愛吃甜的,你把這糕點送去給珍妃,就說是寧妃分給大家的。」

錦雙清滿不在意的說著,蘇沫歡聽了,也沒多想,隻覺得是錦雙清當真不喜甜,便提了食盒朝珍妃的宮裡去了。到了珍妃的宮內,她本以為還要耽擱好一會兒,隻是沒想到那珍妃很開心的就收了食盒,還賞了蘇沫歡銀子,讓她回來了。

回來之後,蘇沫歡一直心神不寧,到了下午,她在院子內乾活,遠遠的就聽到腳步聲。緊接著,一群護衛猛地把自己按在地上,力道大得蘇沫歡覺得自己的手臂都要被掰斷了。隨著護衛後麵,皇後和珍妃,連帶著錦雙清都到了,蘇沫歡不明白發生了何事,但她隱約能感覺到,定是和今天中午送的那食盒有關。

「大膽奴才,你竟敢下毒陷害本宮!若非本宮的婢女小翠為本宮試毒,隻怕本宮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骨了!」那珍妃怒瞪著蘇沫歡,那模樣恨不得要把自己千刀萬剮一般。蘇沫歡皺緊眉頭,大概在心裡理清了是怎麼一回事。

無非就是後宮劇裡常出現的那種場景,妃子要害另一個妃子,當然不會親自動手,而是讓那些活不過幾集的炮灰乾這事。這麼想來,那寧妃最開始給錦雙清送糕點,其實是想害錦雙清,結果那人反倒是借刀殺人,把這有毒的糕點讓自己送給了珍妃。

蘇沫歡沒想到自己有天居然成了這種炮灰,她心裡害怕,因為原主沒權沒勢,更沒武功,如今被安上一個謀害妃子的罪責,她是百口莫辯。蘇沫歡猶豫著要不要叫係統給自己點外掛逃開宮內,可是想到若這麼逃了,接下來原主會一直被通緝,那樣任務也會以失敗告終。

「係統,現在的情況我該怎麼辦?如果任務失敗,我就要進入懲罰世界吧?」蘇沫歡額角落下一滴汗水,她抿著唇,沒有回答珍妃的問題,就隻是低垂這頭,一句話都沒說。

「宿主,如果在這個進度下原主死亡,將視為任務失敗,進入懲罰世界。」係統給了蘇沫歡一個不想聽到的答復,她心裡當然也知道是這麼回事。

蘇沫歡在這種時候反而出奇的冷靜,大概是經歷的世界多了,她的想法也變得復雜了。首先,她覺得錦雙清讓自己把糕點轉送給珍妃,肯定不是為了真的殺掉珍妃,畢竟在原主曾經的經歷中,並沒有出現此刻的情況。所以說,錦雙清的做法無非是為了除掉自己或試探自己。可是若想要除掉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太監,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想來,大概是為了試探自己?

蘇沫歡在心裡冷靜的分析著,現在她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反咬錦雙清一口,其次就是借此機會表明忠心,讓錦雙清救自己,畢竟以她的勢力和地位,想要救自己,並非難事。這般想著,蘇沫歡忽然哭起來,還是嚎啕大哭的那種。

「奴才是冤枉的啊,奴才什麼都不知道。」蘇沫歡這麼一哭,其他人被她嚇了一跳,那珍妃見她沒把錦雙清抖出來微微一愣,隨後便又接話。

「食盒是你送來的,你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不是你做的,難不成是姐姐要害我?你這小太監,可真是嘴硬呢。」

珍妃故意把話頭往錦雙清身上帶,蘇沫歡一聽,便知這珍妃大概知道下毒的事,想要倒打一耙。她聽過後急忙跪在地上磕頭,一個勁的解釋。

「不可能,我們娘娘平時人這麼好,怎麼可能下毒害別人!雖然奴才隻來娘娘的宮裡一個月,可娘娘始終待奴才極好!奴才不知這糕點為何有毒,隻聽說是寧妃娘娘做來分給大家的。奴才有很多不知道的事,可唯一確定,此事絕對和娘娘無關!」

蘇沫歡大聲喊著她自己都覺得違心的話,隨後抬起頭,便見錦雙清神情復雜的看著自己。皇後顯然也被她這番話弄得愣了神,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不管如何,珍妃的食盒是你送來的不假,此事是否與寧妃有關,本宮會詳細徹查,但與你這奴才脫不開關係。來人,把這奴才押到牢內嚴刑拷打,直到她說出幕後主謀為止。」皇後說完,蘇沫歡便被那些人押了下去,在臨走時,她戀戀不舍的看了眼錦雙清。雖然是裝出來的,不過她的對自己的演技絕對有自信。她知道錦雙清注意到了,兩個人四目相對,她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茫然,蘇沫歡便低下頭,不再看她。

到了牢房之後,蘇沫歡趕緊找係統兌換了止痛藥和萬能丹。雖然場麵話說得漂亮,但是她可是吃不了苦的。眼看著那些人把那些燒紅的鐵板,手指夾板,還有皮鞭一樣樣拿上來。蘇沫歡嚇得雙腿發軟,哪怕知道自己已經吃了止痛藥感覺不到痛覺,也嚇得不行。

「你這太監,可還嘴硬?」牢房裡的人顯然是珍妃買通的,一個勁的打自己,就是要讓自己招供。蘇沫歡身上沒什麼感覺,卻喊的淒慘極了,加上那一身血淋淋的傷,看上去的確挺嚇人。

「奴才無話可說,奴才什麼都不知道,但此事,絕對和我家娘娘無關。」蘇沫歡看著錦雙清派來的小宮女在遠處偷看,大聲喊道,隨後身上就被那燒紅的鐵片燙出一個猙獰的烙印。蘇沫歡鬼哭狼吼的嘶吼著,見那小宮女受了驚嚇一般的捂著嘴跑了,這才停止叫喊。

「娘娘…奴婢…奴婢回來了。」小宮女從牢房跑回來,臉上還帶著淚水,錦雙清看到小宮女的模樣,便知蘇沫歡在牢房裡定是受了非人的待遇。

「如何了?」

「娘娘,蘇公公受傷不輕,卻一直都說娘娘和此事無關。」

聽著小宮女的回答,錦雙清眉頭皺得更緊,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看錯了人,難道…那狗奴才竟然真的沒其他心思?

【皇宮出逃計劃】chater?5

蘇沫歡在牢裡被嚴刑拷打了整整一個晚上,可是她半個字都不肯說,就連打她的人都累了去睡了,隨隨便便就把蘇沫歡扔在地上,讓她自生自滅去。雖然吃了止疼藥和萬能丹,可是蘇沫歡知道,這具身體所受的傷是沒辦法一下子轉好的,那樣未免也太引人懷疑了些。所以說,此刻蘇沫歡的模樣,的的確確是可憐又猙獰的。

她滿身都是血,一些乾涸的還有沒乾涸的全都黏在她的衣服上和發絲上,被夾腫的手指變成了青紫色,而腹部上那塊被鐵片燒焦的地方更是駭人。遠遠的站在牢房的遠處,錦雙清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大半夜的跑來這裡看這個微不足道的小太監,隻是…當她遠遠的看著這人經受如此折磨,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和刺痛。

錦雙清不懂這是怎麼回事,她強忍著要把人帶出去的欲望,還是轉身走了。既然這閹人並未有出賣自己的心思,那自己也該把他從牢裡救出來。打狗也要看主人,珍妃和寧妃這兩個人,她可記住了。

第二日一大早,正當蘇沫歡還以為自己要被嚴刑拷打的時候,牢裡的管事卻拖著她出來,說是她沒事可以走了。蘇沫歡被這突然的轉變弄得暈頭轉向,她被關了一晚上,沒吃什麼東西,而身上又都是傷,沒走出幾步就跌倒在地上。她看著地麵被自己的血染得泛紅,明明不怎麼疼,她卻替原主的身體感到疼。這不是什麼鋼鐵之軀,而是活生生的人肉,就這麼被折騰了一晚上,如今把她放了,卻連個道歉都沒有。

蘇沫歡忽然笑起來,她躺在地上不動,隱約覺得有誰走過來,把自己抬到了另一個地方。如果不是知道自己還活著,蘇沫歡都要以為是宮裡的人要把自己給埋了。所幸,那些人沒有把自己埋掉,而是把她抬回到房間裡。

再次回到那個小破屋,蘇沫歡還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躺在床上,愣愣的望著屋頂,隨後便聽到了腳步聲。那聲音大概是有兩三個人,緊接著她就看到,尊貴無比的錦雙清走進來,而她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宮女。蘇沫歡沒想到錦雙清會屈尊來自己這麼一個奴才的房間裡,而且從錦雙清的表情她也知道,對方的心情肯定很不好,估計是覺得自己這裡太破了,一副很想馬上離開的樣子。

「奴…奴才…參見娘娘。」雖然蘇沫歡對著錦雙清那張死人臉實在說不出什麼好話,畢竟被打的人是自己,被冤枉陷害的也是自己。她好不容易才獲得錦雙清的信任,總不可能半途而廢。沒錯,蘇沫歡覺得,自己既然能夠平安無事的躺在這,大抵這次的事情已經被錦雙清解決了。

「你這奴才,這時候倒是懂得規矩。這次的事結束了,本宮念你護主受傷,允你休息幾日,稍後會為你請個太醫來看看。」錦雙清居高臨下的說著,一副我幫你叫太醫是莫大的恩惠的模樣。看著她的嘴臉,蘇沫歡有些不舒服,尤其是想到自己的傷滿身都是,若是被太醫看到,那是萬萬不可。

「娘娘…奴才命賤,哪裡好麻煩太醫給奴才看病,奴才死不了的。」蘇沫歡有些賭氣的說著,聽她這番話,錦雙清微微皺眉,她冷眼看了蘇沫歡一眼,讓宮女去告訴太醫不用來了,隨後便直接走人,留蘇沫歡在這裡自生自滅。見她可終於走了,蘇沫歡又找係統兌換了止痛藥和萬能丹吃了,這才慢慢昏睡過去。

回到寢宮,錦雙清有種氣憤難平的感覺,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她要這麼急著把那狗奴才救出來,明明是為了試探她,就算讓她多在裡麵被折磨幾日也無礙,或者說,這種奴才,死上一百個她都不會有什麼波動。可是…昨晚的自己就像是鬼迷心竅一般,莫名其妙的就到了那牢內,甚至還因為看到狗奴才滿身是血的樣子難以安眠,以至於今天一大早便查清了下毒的事,把她救了出來。

本以為那狗奴才會對自己感天謝地,可誰知道她非但不領情,還一副怪自己的樣子。自己是她的主子,要她生她就生,要她死她就死,她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有什麼資格不滿?這麼想著,錦雙清心裡終於舒服了些。她怕自己不管蘇沫歡,那奴才當真會死在屋子裡,最終還是讓貼身的婢女弄了些粥和藥送去。

小宮女聽了,忙點點頭,其實她便是那天在牢裡看到蘇沫歡被用刑宮女,也把蘇沫歡那天的樣子記在心裡,莫名的有些擔心。這會兒聽到錦雙清讓自己去看她,便立馬領了最好的藥去了。蘇沫歡在被窩裡睡得正熟,隨後便聽到了敲門聲,她有些不耐煩的問了一聲誰啊,那邊明顯微微停頓,隨後才開口。

「蘇公公,是我,我是貴妃娘娘身邊的小鵝,娘娘擔心你,讓我給你送點吃食和藥過來。」小鵝低聲說著,蘇沫歡一聽,也隻好讓人進來。她倒是沒想到錦雙清還有良心會記得自己,眼看著小宮女把粥送過來,蘇沫歡抬手去拿,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都被自己包成了饅頭,別說喝粥,估計是拿也拿不住的。

「誒…你這手怎麼包成這樣,算了,我餵你吧。」小鵝看到蘇沫歡半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又憔悴,急忙坐到一旁,親自餵她喝粥。小鵝今年剛滿十八歲,也是早早就進了宮。這些年在宮裡,她見過的太監也不少,可是像蘇沫歡這樣長相標誌的,卻是從未有過。

她早先便對蘇沫歡有些好感,可是那個時候的蘇沫歡對她們這宮裡的人都是愛理不理的,對娘娘的態度也不好,小鵝自然不敢親近。隻是如今,想到娘娘既然會救她出來,想必是看好她的。

「謝謝小鵝妹妹了。」蘇沫歡倒也是有點餓了,見有粥喝,她也不推脫,就這麼喝著小鵝餵來的粥,一碗粥很快見底,小鵝見蘇沫歡捂著肚子一副滿足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

「蘇公公,其實這事,你也別怪娘娘,你知道娘娘從來都多疑,這宮裡啊,什麼都難。你都不知道,娘娘今天一大早就起來幫你脫罪去了,忙了一天連飯都沒吃,還特意找了宮裡最好的太醫,其實娘娘對你,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壞。」

小鵝倒也是個護主的,一個勁的為錦雙清辯解,這會兒聽到她說錦雙清為自己忙活了很久,蘇沫歡頓時也覺得心裡的氣消了一些,她笑了笑,和這個小宮女說聲謝謝。看到蘇沫歡勾著嘴角,病弱的姿態充滿了男子少見的柔和美,小鵝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慌亂的把藥放在那,趕緊跑出去,

「娘娘,奴婢回來了。」一路跑回錦雙清的寢宮,小鵝跪在地上復命。

「恩,那奴才可還活著?」

「回娘娘,蘇公公還好,已經把粥喝了,也收了您的藥。」

「那便好。」

錦雙清說完,看了眼小鵝,便見那自家那小宮女跪在地上,臉色通紅,一副春心萌動的樣子,錦雙清見了,微微皺眉,忽然想到了什麼。

難不成,小鵝對那動不動就哭的閹人,有興趣?

【皇宮出逃計劃】chater?6

蘇沫歡這次的確傷得不輕,縱然用了係統給的恢復藥,也足足讓她在床上躺了一個來月才好,這段時間她倒是沒再被使喚。仿佛錦雙清像是忘了自己這個人一般,可今天一大早,蘇沫歡剛洗漱完,小鵝便找了過來,說是錦雙清要自己去伺候。

蘇沫歡趕緊應了聲,可苦於自己僅有的那身太監服壞了,一時間竟是沒什麼衣服穿。她忙得要命,最終就隻能找了一件白色的破舊長袍穿在身上,就這麼去了。一路上蘇沫歡有些忐忑,畢竟自己沒穿宮服,難保不會被錦雙清找麻煩,蘇沫歡也就完全沒注意到小鵝看自己的眼神,炙熱又…迷戀。

「娘娘,蘇公公來了。」到了錦雙清那兒,對方正在用早膳,她見自己就穿著這一身來了,果然微微皺起眉頭。蘇沫歡忙跪在地上,裝模作樣的請罪。

「還請娘娘恕罪,奴才就那一身宮服,前陣子被打壞了,如今沒有其他衣服可穿,絕不是有意冒犯娘娘。」

蘇沫歡委屈的說著,不由得感慨原主真的是乾啥啥不行。按理說錦雙清可是宮裡目前唯一的貴妃,在她手下做事,隻要是有點腦子的,基本上都不會混的太差。可原主不僅每個月的俸祿就那麼一點點,吃穿也很差,連宮服也就那麼一件。蘇沫歡越想越委屈,當然是替自己委屈,居然到了這麼一個原主的身上,可在旁人看來,卻不是如此。

錦雙清半闔著眼,仰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太監。平時看慣了她穿深藍的宮服,如今她換上了白色,竟別用另一番風味。蘇沫歡本就清瘦,潤滑的肌膚白如玉瓷,細眉唇紅,那黑色的長發被她梳理得整整齊齊,偏偏她今日又穿了一襲白衣,看上去竟像是貴氣的落魄公子,俊朗而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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