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了兩次(1 / 2)
薑初有點搞不清這個邏輯,「這跟我喜歡你有什麼關係?」
許庭深僅剩的自尊心終於被薑初踐踏得徹徹底底,他像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赤/裸裸地擺在她麵前,如同當年一樣。
活了二十多年,他從來沒有在一個坑裡栽過兩次。
許庭深沒回應。
「你留著這個做什麼?」薑初不解,「因為你以為我喜歡你?」
許庭深單手插兜,舌尖抵著後槽牙,反問道,「你真的不知道?」
薑初搖了搖頭。
男人眸光有失落劃過,低下頭嗤笑一聲,「這不是為了提醒我,你曾經是個傻子麼?」
薑初:「?」這人神經病吧。
「哦……」許庭深一副突然想起什麼的模樣,「現在也是。」
「……」薑初唇角繃成一條直線,氣憤的杏眼瞪著他。
許庭深抽走薑初手裡的東西,仗著身高優勢揉亂了她的頭發,「小矮子。」
薑初的怒氣值簡直是到達了巔峰,士可殺不可辱,她抓過許庭深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
許庭深皺眉,抽回來看了一眼,上麵一個清晰的牙印,他眯了眯眼,伸出手,聲音裡帶著幾分威脅,「來,再咬一口。」
「……」薑初臉上仿佛寫著,「我看你病得不輕。」
她手上的紙條被許庭深抽走,見他回了自己房間,薑初也撇了撇嘴走回去,一邊走一邊念叨,「什麼根號什麼,好暈。」
陳念念拿著飯走進來,「吃吧。」
一向對吃的十分感興趣的薑初這回竟然沒有第一時間關心她手上的美食,而是盯著一臉疑惑真誠地問,「數學題跟喜不喜歡有關係嗎?」
陳念念被她整得一頭霧水,「什麼數學題?」
以薑初這個金魚腦自然是記不清了,「什麼什麼根號e。」
「根號e?e不就是二點七幾,再開個根號唄?」見薑初仍舊一副迷惘狀態,陳念念無語,「你能不能不挑戰自己智商了?」
又嘲諷她智商。
薑初氣憤地奪過陳念念手中的午飯,「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扣你工資啊。」
「無所謂,扣吧。」陳念念笑了一聲,「反正下次你還是會覺得愧疚補給我的。」
薑初:「……」
「對了。」陳念念提醒她,「下午有媒體來探班,注意點啊,學學許庭深的情商。」
薑初抬眼看她,仔細想了想陳念念平日裡損許庭深非常厲害,可是怎麼感覺自己在她眼裡……還不如許庭深呢。
下午薑初沒什麼戲份,幾個主角都還在忙碌地拍戲,所以媒體采訪了一下在片場學習的薑初,「許庭深他們平時戲量也這麼大嗎?」
「每天都很大。」
薑初不是主角,而且本人也不是很火,所以娛記問的都是關於幾個主角的問題,薑初一一回答,沒出什麼差錯。
突然麵前的記者問,「你覺得許庭深怎麼樣?」
薑初眼底笑容褪去,保持著皮笑肉不笑的狀態,如果記者不在她白眼大概翻到天上去了,然而演員薑初時刻記得助理的囑咐,點了點頭看上去十分友好地說,「他特別優秀,我特別欣賞他。」
「特別」兩個字咬得很重。
陳念念:「……」
姐姐你能再假一點嗎?
結束之後薑初蹦躂著走過來,準備去上妝,「我表現得怎麼樣?」
陳念念嘆了口氣,「演得太好了。」
薑初得到了肯定眼睛亮閃閃的,就差後麵尾巴搖起來了,「是吧?」
「是啊。」陳念念維持著表麵上的笑容,「你的演技仿佛在告訴全世界你一點也不欣賞許庭深,許庭深一點也不優秀呢。」
薑初:「……」笑容漸漸消失。
探班結束之後有薑初的一場戲,雖說被許庭深和陳念念這兩個人嘲諷得快要懷疑人生,但事實上她演技並沒有那麼差,幾個老演員都挺喜歡她。
一切都很順利,直到快收工的時候有一場戲是太子妃和太子兩個人的親熱戲,薑初表現得沒問題,隻是遲星總覺得自己受到了許庭深的威脅,一時緊張不小心吃了ng。
導演並不嚴厲,而且十分喜歡跟演員溝通,所以片場氣氛還算輕鬆,他上前準備示範一下,卻被突然走過來的許庭深拉住了,「我來吧。」
薑初聞言心髒跳得很快,她眨了眨長睫,礙著在場那麼多人拒絕的話沒說出口。
許庭深身上穿著繡著冰花的長袍,加上棱角分明的輪廓,給人一種冷冽之感。他坐到薑初麵前,右眼眼尾的弧度很美。薑初耳旁滿是自己如雷的心跳聲,她恨不得用雙手捂住月匈膛,免得麵前這人覺察出她絲毫的心動和緊張。
許庭深的表情不同於平日裡的不正經,他工作時總是嚴肅認真的,他攥住薑初的手腕,若不是溫熱的月匈膛貼了上來,薑初還以為他整個人都是冰冷的,如同他身上那朵冰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