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若水風月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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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閣中,樓蘭翹腿而坐,曼妙身姿被她展露無疑,紅衣輕紗半遮掩,已是最動人,一絲倦怠,更顯嫵媚。有意無意地品著茶,隻等任天笑坐下。

不可語,任天笑上前坐下,近了些,更是亂他心意。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翠眉。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更是無話,任天笑空望茶盞,不敢飲下。

心中偏執,這風月之地,怎麼也讓他提不起興趣,甚至坐如針氈。「這般不自在,莫非是屋內陳設,不合公子心意?」樓蘭放下茶盞,看穿些許。

任天笑這才得空看向屋內,大紅金紋裝飾絲毫不顯俗套,陳設極為簡單,秀床錦被,花鳥屏風,幾株簡單的盆景倒也符合輕奢之意。「此石為山。」擺在最顯眼的位置,一株盆景吸引了他的注意

此盆景為一棵月槐鬆,有幾分挺拔之意,青瓷花盆中,赤峰泥為肥,風淩石上鐫刻四字篆體。

「有何見解?」樓蘭毫不在意地問道。「山就是山,石就是石,此石為山,嘩眾取寵罷了。」任天笑毫不避諱。

樓蘭也沒生氣,笑著回答「你看此石為石,此石便就不再是山了?」,任天笑輕聲一哼「世人總把問題想得復雜,此石不為石,還能是什麼。」

「你能說石在山中,那山中就隻有石了?」樓蘭反問道。

站在山中,不以石為山,站在山外,不以山中隻有石。倒是任天笑受教了,思來想去,那盞不願意飲的茶被他雙手捧起。

看著任天笑喉結微動,樓蘭伸出五指,作觀賞姿態,繼續說道「人這手,隻握不展,是病,隻展不握,也是病,唯有展握自如,才是常態。公子可認同這理?」

幾分深意,讓任天笑有些刮目相看。「以後,不能不以石為山了。」任天笑放下杯盞,有些自慚形穢。「此話有些片麵。」樓蘭說出所悟「凡事因念而生,不以石為念,那不是多了一念?」

任天笑徹底被折服,待神情恢復淡然「不以石為山是念,是以石為山還是念,自愧不如,受教了。」,「凡事不過是尋因求果,因找到了,果還會遠?」樓蘭起身「正如今日『離騷』二字,困於因,難尋其果。」

「離騷,本意臆想與現實沖突,其實,走哪一步,都是正確的。」任天笑自斟一杯,不再是茶,而是酒。

「仙者可是來自天聖劍宗?」樓蘭側身轉頭。「姑娘不也是仙者?」任天笑眼神有些淩厲,這樓蘭,比他修為更勝。

「又如何?還不是做了三教九流中的下三流。」樓蘭走至窗邊,推開窗戶,輕風襲進屋內,動了她三寸流蘇與衣玨裙擺,看她神態,不見哀怨不得已,分明是苦,在她眼中,卻不見愁腸百結。

緩慢散出靈力,棕橘狸身,腹白金眸,任天笑有些驚訝「心月狐。」,至純至善的靈物,竟是她的本命。轉頭,本命法相更給她添了幾分媚意,青絲如瀑,媚骨天成,尤物當是如此?這酒啊,終究是飲多了。

嵐軒樓中,眾人等了許久。「天笑兄怎麼還不出來。」沈崇陽等得有些倦了。鬱清河抬頭看向八層,意味深長「今日,恐怕是出不來了。」,背後兩人恍然大悟,對視一眼,露出懂的都懂的眼神。

次日,任天笑巳時才起,剛睜開眼睛便發覺不對,猛然坐起,身上隻剩薄衣。頭有些痛,努力醒神,用力拍了拍額頭,昨夜貪睡今朝,也不知是願還是不願,這一想,還真想起來了。暗叫一聲不好,雲雨是酒意使然?這連他自己都糊弄不過去。

是假的?唇上卻不自覺地回味著胭脂,他慌忙跳下床,樓蘭正在梳妝,倩女梳妝,妝點台大如輻輳的烏木銅鏡映著樓蘭姑娘的絕美,今日她身著重錦,顯得端莊大方。

「醒了?」說著,樓蘭將薄唇抿上胭脂,更顯媚態「先吃些糕點。」,桌上已擺滿了袖珍佳品。

可曾見過任天笑失態,今日他是真的慌了,連語氣都比以往粗重不少「昨夜……」,一開口,竟問出如此呆癡的問題,也不好繼續說下去,落了個進退兩難的境地。

樓蘭放下眉刷,緩緩起身,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公子不必介懷,這裡本就是風月之地。」,倒是任天笑心眼小了,心中升起一股無名怒火,也不知如何抒發。

不自覺地,身上飄起一陣螢藍之色。「這般火氣,我這還沒向你討要賞錢呢。」樓蘭掠過任天笑幾步,不管身後香風,在餐桌前坐下。

「原本以為你與她們不同。」任天笑咬牙說道。「何意?」樓蘭冷笑一聲,目無光彩「美人可是魔?還是你心中有魔。」

任天笑眼神也冷了下來「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烏鴉,哪兒有不黑的。」樓蘭當即反駁「隻不過是公子期許過高罷了。」一番理所應當,徹底將自己與昨日驚鴻隔開。

許久無話,樓蘭也沒抬頭看他,任天笑朝屋外走去,門閂卻怎麼也打不開。正欲抽刀,樓蘭提醒「賞錢如何算?」。「你到底想要怎樣!」任天笑語氣沉了下去,動了真怒。

化紙為燕,紙飄向任天笑「這對你們仙門弟子來說,不算什麼難事。也不急,何時送來,都行。」,紙燕落入任天笑手中,門閂自然打開,回頭一眼,再多的話也隻能止於此,任天笑落荒而逃。

看了一眼空盪的門沿,樓蘭將錦袍交領向上提了提,玉頸上宛如遊絲一般的駭人紫氣褪下,她神情如常,卻早已神遊天外。

一路上,鬱清河似笑非笑,沈崇陽與秦柱子早已憋笑憋的難受。任天笑一臉的鐵青現在還沒消『何時送來都行』可能是這些年,聽來最為諷刺的一句話了吧。

弦風苑,仙家在皇宮的居所,一行人嬉皮笑臉,打鬧著回來。荼香薇叉月要而立,正好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此刻,正氣鼓鼓地瞪著眾人。

眾人一愣,停止嬉笑。「出去玩不帶著我,那裡來的膽!」荼香薇叫嚷著,如同沒斷奶的小老虎。

想起所去之地,所聞囧事,有兩人終是忍不住了,笑得月要都直不起來。簡單敘事,荼香薇疑惑地問「嵐軒樓,那是乾什麼的?」,眾人笑得更起勁,剛要和荼香薇解釋,忽感背後一涼,本就心緒雜亂,任天笑臉色鐵青,打斷他們,威脅著說道「再蹦出一個字,可是要縫嘴的。」

「好了好了,歇息一下,明日還有正事要辦。」鬱清河少有地打著圓場,但越是這樣,越能引發好奇。表麵上就此打住,實際上,哪有好奇心不會作祟。

另一處,魏將軍府。魏夫人盯著魏慶延,魏慶延看著滿塘綠水,喜怒哀樂隻有他自己會懂。「仲相國也站位了,剩下的,也是遲早的問題。」魏慶延淡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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