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偷-行竊（1 / 2）
接下來的幾天，我帶著然然在那個小區反復觀察。餓了我就會就近討些吃的或好心的援助，有些錢後，我就會給然然買些愛吃的零食，雖然不多，但每次他都很開心。期間他也想跟我一起踩點，被我嚴詞拒絕，我並不希望他跟我一樣行俠仗義，畢竟這是違法的。他還小，不能被我帶歪了路。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反復觀察和扌莫索，我決定下手了。這天下午，我拉著然然偷偷扌莫扌莫進入一幢居民樓，上樓前我囑咐然然注意看看是否有可疑的人。然後我抬腳上了樓，久違的緊張感又出現在我的心頭。好久沒感到這麼刺激了，興許是然然在樓前的守護讓我莫名的有些心慌。
我想起了我的第一次行竊，那年我十二，在又一次的逃離學校那座監獄後，我流浪了十多天。身無分文的我走在空曠的街道上，正值冬天街道上行人稀疏，以往還能裝可憐從路人手中獲取點吃的。那天卻十分淒慘，除了白眼和驅趕我沒有收獲到一點東西。冬天的冷風吹的我瑟瑟發抖，我身上僅有一件單薄破舊的棉襖，裡麵穿著得是夏天時短袖。又冷又餓的我躥到了一棟居民樓裡。為了抵禦寒風，我慢慢的向上走，一個二十多歲青年行色匆匆的與我擦肩而過，我並沒有在意。繼續往上走了一段，我發現有戶人家的房門並沒有關嚴，在好奇和飢餓驅使下我上前打量了一番，客廳裡靜悄悄的貌似沒有人。我想起剛剛上樓時與我擦肩而過青年，我心裡疑惑，這難道是他的屋子？腹中的飢餓感再度襲來，我壯著膽子推開門，急切的想在這個屋子中找點吃的填飽肚子。伴隨著我心髒撲通撲通的聲音，我緊張的環顧一圈，沒有發現一個人影。我膽子大了些，找到冰箱，拉開櫃門，迫不及待地拿起一片麵包吃了起來並將裡麵吃的喝的塞進了書包。填滿背包後，我正轉身準備走出屋子，看到了桌上隨意放著的零錢。想了想，我最終沒有忍住自已的貪心，我抓起錢，慌張地跑了出去，沖出老遠，我的心還撲通撲通亂跳。我抱著書包，站在清冷的街道，寒風讓我慢慢冷靜下來。我扌莫著包裡的食物，手裡還緊緊地攥著那些零錢。
過了這麼多年，我依然記得當時那激動又緊張的心情，那是一種得手後的竊喜，又夾雜著一些做完壞事後的緊張。兩種情緒在內心交織盤旋，像在品嘗一種高端的食物，初入口中的是苦澀難咽，反復咀嚼後卻是讓人上癮的甘甜。在那之後，偷，成了我賴以生存的手段。
思緒拉回到現在，我緊張的心也有了些許平復。來到提前定好的這戶人家，我左右望了望確認沒人後，從口袋裡掏出我的萬能卡片順著門縫插進去上下晃晃以便對準鎖舌的位置。往下猛地一拉，隻聽哢噠一聲，門應聲而開。我也是佩服這些住戶，你臨走反鎖一個門很難嗎？總是讓小偷輕易得手。我低聲不屑的哼了一聲，側身進入到了屋內。環顧一圈，看這家裝潢還是不錯的。家裡裝飾簡潔卻不失大氣，一看這家主人就是個乾練的白領。我沒有過多觀察，熟練的直奔臥室，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麵翻找到了一些紙幣和一部舊手機。隨後退回客廳掃視了一圈，發現電視櫃下麵的抽屜，又從裡麵找到一條金項鏈。最後我心滿意足的從屋內退了出來，小心翼翼的關上門。我揣起這些值錢的東西，順著樓梯來到單元門前，招呼上然然快步離去。這次為了避免沖突，我們特意繞開了門衛的視野，悄悄溜了出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一邊走著，一邊從兜裡扌莫出現金，數了數。三張一百的，一張五十的，幾張十塊的，嗯今天一共收獲了四百二十六的現金。我不自覺地念叨著。心裡很是開心。今天又是收獲滿滿的一天，這次所得也夠我和然然生活一段時間了。我不自覺得揚起嘴角，高興得向然然問道：「然然今天想吃點什麼？哥請客你隨便挑！」「額~~~哥我想吃肉包子！」然然回答道。「哈？肉包子？就這？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幾個肉包子就給你打發了。我帶你去吃烤鴨怎麼樣？」「啊？」然然頓時瞪大了眼睛，他腦中不禁回想起曾經見過的景象。一家裝潢溫馨的烤鴨店中，烤爐裡掛著一隻隻泛著金黃色澤的烤鴨，它們被掛在烤架上，底下有著火焰慢慢的烘烤，不時的有幾滴油脂慢慢的從烤鴨身上往下滴落。想到這裡然然不住的咽了咽口水。「哥烤鴨很貴吧？」「切！這算什麼？！想當年哥可是吃過海鮮的人！」我得意的說道。「耶！哥你真厲害！」然然有些興奮。「行啦，行啦。別得瑟了，走吧。」我拉著然然，找到附近一家做烤鴨的店。
遠遠的我們便聞到了獨屬於烤鴨的陣陣香味。邁步走進店裡，我跟然然那一副邋遢的著裝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店員走到我們身前，禮貌的問道「先生你好，歡迎您的光臨，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嗎？」我打量一下收銀台上價格，掏出兩百塊錢，遞給店員並說道：「給我們來隻烤鴨，打包帶走。」店員接過錢來，轉身到收銀台給我們下單，下好單後他將找零遞給了我。我和然然找了一個無人的桌子坐了下來。從進門到我們坐下那些異樣的眼光總是在悄悄的窺視著我們兩個。我心裡也清楚我們與周圍整潔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所以我剛剛選擇了打包。值得些許欣慰的是今天的店員不像我以前偶爾遇到的店員一樣會用他的「鈦合金狗」眼去看人，雖然不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至少他從我們進門到下單還是很客氣的。等待了沒多久，烤鴨便出爐了，烤出的鴨子外觀飽滿，顏色呈棗紅色，皮層酥脆，外焦裡嫩，並帶有一股果木的清香。然然瞪著他的大眼睛一副望眼欲穿的樣子。我拿起打包好的烤鴨，領著然然出了門。
走在路上，然然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哥，咱們什麼時候能吃啊？」「額，小饞鬼，咱們回去就開造！」「啊~什麼時候到家啊？」「不遠啦~」「哥，還有多遠？」「馬上！」「哥」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一個問，一個答，就這樣向著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