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不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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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洞口近在咫尺,徘徊門外的阿奎卻不知該如何麵見智者。

洞內蒼老的智者仿佛感應到了阿奎的回來,用平和的聲音叫到:「回來了?阿奎進來吧。」

阿奎縮身進入,因為這個洞口對於它來說有些偏小了,進入洞中一片不算寬敞地方,智者滿臉平淡的臥居於地。

阿奎躬身行禮後,慢慢的坐了下來,眼中的淚水在也控製不住流淌出來,動情的說:「我沒找到阿武,阿武不知去哪裡了,我怎麼也找不到它。」

其實洞內的兩犬都心知肚明,一條找不到的流浪犬已經可以視為死亡了,可是誰也沒有點破。

阿奎哭著,發泄著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兄弟被誣陷,而且在也看不到自己兄弟的事實,悲戚哭聲,心碎的聲音,更多的是對阿武的懷念。

曾經一起出生、一起玩耍、一起流浪、一起打架,在那些肝膽相照的日子中,隻要有阿奎的地方就有阿武,有阿武的地方就有阿奎,而現在阿武已經不在了,那種失去一切的沉重,失去對未來的希望,讓阿奎茫然和痛心。

阿奎足足哭了半刻鍾,眼中的淚水哭乾,哭聲變成抽泣聲,這是它有生以來第一次哭,也是最後一次。

智者雙眼痛心的看著阿奎歉意的說:「我對不起你!」

阿奎不明白智者為何要說對不起自己,已經有些沙啞的脖子回到:「不,這不關您的事情,我不怪您派阿武去完成這個任務,這是誰都沒想到的意外!」

智者閉上了雙眼,眼角處一行淚水順著臉頰流下,多久了!它多久沒有在動情過,已經忘記了這種心痛的感覺,就連它的那些老朋友相繼離世,它都不在感傷過,因為過長的歲數使它見慣了太多的生死,習慣使它淡忘了生死間的差異,可現在它哭了,它的哭的原因一者是為了阿武的意外,另外則是因為自己的親傳弟子鐵鏽的所做作為。

是的!從鐵鏽回來報告的那一天,智者從未相信阿武會這麼做,反而從鐵鏽的所給的信息和那些避難時路上聽到的信息分析出這次的受益者鐵鏽、圖魁、娜娜就是這個謠言的始作俑者,而且推斷出撒播謠言必然是為了掩蓋三犬所犯下的錯。

可這些它能想到的卻不能說出來,因為圖魁和娜娜都是各自狗族中的實權人物,一旦這個真相被所有狗得知,那麼在這個動盪的時期將會使整個狗族麵臨巨大的危險,沒有誰會坐以待斃的,反抗是必然的,反抗的後果是讓搖搖欲墜的狗族更加支離破碎。

而鐵鏽?智者想過處理鐵鏽,可是處理了鐵鏽誰來繼承智者一脈,這個一脈相傳的古老傳承不能斷在自己手裡啊,雖然內心有過更適合的繼承人,可是這個繼承人來的時間太晚了,如果早認識一年,那麼自己可以坦然布置一切,現在強行推這個繼承人上位反而會害了繼承人,畢竟利益麵前生死搏殺才是常事。

智者依舊閉目自語:「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和阿武啊!」

阿奎不能理解智者為什麼一直說,更加痛聲的說:「不,智者,我不怪您,我真的沒有怪過您。」

智者搖了搖頭不在言語,洞內瞬時安靜下來,兩條狗安靜的待著。

「哎!阿奎我想讓你幫我做最後一件事,不!是乞求你幫我做最後一件事,你可以拒絕。」智者的聲音突然響起。

阿奎連聲說:「智者隻要你吩咐的事情我都會完成的!何已要說請求?」

猶豫許久後的智者費力的睜開雙眼坦然的說:「因為我想你做的事情是去,送死!」

夜深人靜,春蟲肆無忌憚的叫著,在這城市邊緣的地方,一群被拋棄的狗正舔舐著死神殺戮過後的創傷,在這漫長的幾天中,已經有幾百條流浪犬被人類打死,然後挖坑掩埋,努力活著成了躲藏的狗唯一的奢求。

鐵鏽依舊小心翼翼的站在智者居住的洞口處,它想去偷聽一下智者跟阿奎的談話,幾次徘徊後選擇了放棄,因為它知道阿奎的聽力絕對能感知自己的存在。

阿奎出來了,臉上看不出喜悅,反而帶著一股不知名的悲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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