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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餘嗔的同居生活，比想象中要和諧很多。
這小孩兒愛睡覺，晚上也不跟那些京城典型紈絝似的喜歡出去花天酒地，就愛玩個遊戲，玩到大半夜，早上再爬起來跟沈清倦吃頓早飯，接著再躺回去睡覺。
沈清倦不是多愛說話的人，倆人若是沒有餘嗔每天早上好晚上好地跟她打卡似的報道，一般也沒什麼交集。
同居一星期，餘嗔趕在兩人吃完早飯的空餘，撓著頭發遞給沈清倦一張協議。
「這是？」沈清倦接過來。
「包養協議，你瞅瞅吧，要覺得沒問題就在底下簽個名兒。」
餘嗔說完，撐著吃飽了的肚子往沙發上一眯，穿著她那套常穿的米白色連帽睡衣，白臉蛋子嘟著，好像那奶黃包，眯著眼就睡過去了。
沈清倦收回視線，看向手裡的協議。
還挺合理的。
總不過是把餘嗔之前與她談過的口頭協議細寫了一下，對她的要求不多。同居期限寫成了半年，並且多加了條有關於包養期間她要給予被包養者沈清倦多少錢款的條例。
寫的挺模糊，大意就是全隨心情，無保底。
要是一般情況，想必都會問問金主這條是什麼意思，可沈清倦內心裡就不想花餘嗔的錢，她住在這裡純粹是為了還清餘嗔對她的恩，所以對這條她並無任何想法。
沈清倦視線一條條往下過，看到最後一條忽然停下。
「餘嗔。」沈清倦喊了她一聲。
人沒醒，也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困，腦袋一歪一歪這就睡過去了。
「餘嗔？」沈清倦靠近，手指沒忍住戳了下她又白又嘟的臉。
臉上肉是真多，好像那小嬰兒一樣，指頭一戳就陷進去了。
餘嗔皺著臉醒了，嘟嘟囔囔，「戳我臉乾啥啊？啥事兒啊？」
「咳，」沈清倦摩挲了下指腹，「協議最後一條，我看不明白。」
「拿來我瞅瞅。」餘嗔坐起來，接過沈清倦遞過來的協議。
「哦，就字麵意思，讓你教我學點兒京戲的皮毛，這是我經紀人擬協議的時候她自個兒添進去的，因為我過些日子得去試鏡，反正你用不著管，掠過就得。」
她把協議擱回桌上。
沈清倦視線落在那條上，卻久久未動。
「你不想學麼？」
「嗯也不是吧，乾啥啊？」餘嗔瞅她，「你想教我啊？」
「你若有心學，我便教。」
沈清倦坐直身子，指尖夾著管深藍色鋼筆，視線平直望過來，「學麼？我親自教你。」
餘嗔盯著她瞅了半天。
學唄，那你都這樣說了，我哪兒還說得出拒絕的話呀！
倆人就這麼定下來了。
沈清倦在餘嗔那歪七扭八的字跡後頭劃上屬於自己娟秀的字跡，又規規矩矩摁了個手印兒，餘嗔瞅了瞅，自己貼著沈清倦印的手印摁了個，倆手印下半端疊在一塊兒，成了個紅色的小愛心。
「不過事先說好啊，」餘嗔說，「我可不招老師待見呢，我自個兒也不知道為啥，一個個兒都不愛看我，就我跳廣場舞，那教我跳廣場舞的大媽都不愛看我。」
沈清倦心想了，你這當明星的愛好還挺廣泛，還有空跳個廣場舞去。
她沒多尋思，就說：「沒事，你挺和我眼緣的，以後跟我學便是，我不嫌你。」
餘嗔美不滋兒的說：「哦！你可真好啊！」
倆人溝通的那叫一個愉快啊，到第二天，餘嗔悔的腸子都青了。
大早晨，她正做著夢呢，就聽身邊有個女的跟叫魂似的喊她。
「餘嗔，餘嗔，餘嗔」
餘嗔瞪著眼蹭一下就醒過來了：「誰啊！乾啥啊！」
就見沈清倦蹲沙發旁邊，對她說：「走罷。」
餘嗔：？
餘嗔一腦袋漿糊，還覺得自個兒做夢呢，「走？走啥啊？上哪兒去啊？」
「上劇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