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境遇各不相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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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在春響堂用過早膳,湯萍與錢潮閒聊了幾句後,便和彥煊溜溜達達的向自己居所的方向走去。

彥煊本以為二人這是要回住所繼續修行,哪知到了一處上山的岔路時湯萍卻拉著她的手往山上走去。

「阿萍,我們不回去嗎?去山上做什麼?」彥煊不解的問。

「彥姐,修行嘛在哪裡修都是一樣的,我們住的房間裡太逼仄狹窄了,來,我帶你找個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地方,也是一樣修行啊,不一定要悶在房間裡的。」湯萍答道。

彥煊聽罷便不再多言,隨著湯萍一路向山上行去。湯萍所選的並不是什麼高山,路上她還把小白放了出來,小白狐圍著二人跑來跑去,歡快異常,不知不覺中,便行到了山頂。

到了山頂之上,湯萍倒沒什麼,彥煊之前一直彥家的深宅大院裡生活,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爬山,到了山頂之後早已是粉麵飛霞,氣喘不已。

湯萍見彥煊勞累,便扌莫出一個瓷瓶遞了過去,彥煊此時也不與她客氣,問明白了是喝的,便拔開塞子喝了兩口止渴定神。

「那裡不錯,」湯萍選中了一塊乾淨平整的大青石,站在上麵滿意的四下裡看了看,用腳尖輕輕踢了踢跟著跳上來的小白把它趕走,就變戲法一般取出兩個蒲團放在上麵,然後對彥煊說道,「就這裡吧,彥姐。」

彥煊過去,在蒲團上坐了下來,剛喝了點東西又休息了一會兒,感覺已經好多了,她對湯萍說道:「阿萍,要修行多久,我爬山才不會這樣累得氣都喘不過來?」

這個問題倒把湯萍逗樂了,她答道:「很快的,彥姐,真的很快的。」然後又扭臉對蹲在一旁的小白開口說道,「我和彥姐要用功了,你要乖乖的,不許亂跑,也不許給我們搗亂,做到了就讓你在這裡玩,做不到就隻能把你再關進袋子裡,明白嗎?」

那小白一聽,哪裡願意再回袋子裡,忙跳到一邊向湯萍點了點頭。

把呼吸調勻後收攝心神,彥煊便和湯萍一起在這小山頂上開始用功修行。

不得不說湯萍選的這個地方著實不錯,山雖不高,但卻視野開闊。周圍山木雖然茂密,但並不影響山嵐吹拂,柔和的山風帶著不知何處野花的甜香掠過二人的發絲和鼻翼。

彥煊很快便進又入了那抱元守一的奇異境界,她仿佛虛若無物般在這林間飄盪又仿佛和整個山林成為了一個整體,有那麼一刻她甚至感覺自己能數清一陣微風之後究竟有多少葉子在沙沙作響。

幾隻蜂蝶正圍著一株山花樹盤旋,她細細審視之下卻發現那些蟲兒透明的翅翼揮動的竟是如此的緩慢,她越是凝視便越是如此,盯得久了那些蟲兒就跟凝固在那裡一般。

草叢中一隻螞蟻正拖著一顆幾乎與它等身大的草籽回洞穴,六條細黑線般的短腿每次用力蹬在地上時,隻要彥煊願意便能聽到一連串擂鼓般的咚咚聲響。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在東麵越爬越高,煦暖的陽光透過枝葉灑在肩頭和麵頰上是如此的舒服,如同用溫水沐浴一般。

一片柔弱的葉子經不住山風的撩撥,啪的一聲隨風而去,地上一粒草籽睡得夠久了正努力的從土中探出一點點好奇的嫩芽,這一切都讓彥煊看得如癡如醉。

不遠處一隻想捉蟲吃的鳥兒在一棵高冠的大樹上抓緊樹皮轉了幾匝,堅硬細長的鳥嘴便在樹乾上啄了起來,不知為何,每啄一下竟然發出了雲牌敲擊的聲響。

正待湊過去看那鳥兒,忽聽得「彥姐,彥姐」遠遠得有人喚她,睜開眼睛看時卻是湯萍正抱著小白對著她笑,彥煊再一細聽果然聽到了遠處春響堂的雲牌聲,原來剛才那雲牌聲不是鳥兒發出的,沒想到不知不覺中一個上午倏忽的就過去了,竟然到了午膳的時間。

午膳之後,兩個丫頭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小憩了一陣子,待到要用功之時湯萍卻又拉著彥煊跑了出去,彥煊便也由得她。

二人此次尋了一處水塘,一道山中清泉叮叮咚咚的注入到這水塘之中,水塘之中的水乾淨清冽,從另一側靜靜的流出去,形成一條安靜的溪流。二人便在水塘邊上盤坐好。

湯萍還細細的看了看水中,發現水塘底下的水草之中似乎有魚兒遊動,便說過幾日要尋個釣竿來這裡玩。彥煊也覺得此處景致很是不錯,不過她們可不是來這裡看景的,便推了推湯萍的手臂,二人便在這水塘邊上開始用功起來。

這一下午,彥煊覺得自己仿佛是一片落入這池塘中的葉子,靜靜的在水麵漂浮著,身邊就是倒映出的天上的白雲藍天,說不出的悠閒自在。

正悠閒間卻一不小心被一隻跑到水麵透氣的魚兒頂翻,在水麵盪起了一圈圈的漣漪,然後她的心神便隨著那魚兒潛入到了水中,在樹林一般的水草從中穿行又或者與其他的魚兒一起追逐嬉戲。

直到落日西斜,兩個丫頭才有些不舍的離開這水塘邊。

「阿萍,」彥煊一邊走一邊問,「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按著那本《玉海經》的心法開始修行呢?」

「彥姐,其實隻要打坐之時能順利進入那抱元守一就可以了,不過呢,我六爺爺曾跟我說過,這打坐的功夫是最基礎的,現在我們修的《玉海經》是最基礎的心法,將來入得內門修習其他各種高階的心法,這打坐仍然是基礎,我們兩個雖然靈根不差,但是我覺得我們不必貪快,現在不妨可以把基礎打得更牢一些,不差那幾日的。」

彥煊聽了深以為然,點點頭道:「嗯,聽你的,阿萍。」

與這二女的從容不同,錢潮卻遇到了麻煩。

這麻煩的根源嘛,自然是他的靈根。

錢潮預料到自己的靈根大概會拖累自己的修行,但是在內心他卻又不是很在意。如他幼時練字一般,看著自己父親寫的字龍飛鳳舞、氣勢不凡,便是自己娘親寫的字也是娟挺秀麗,頗具靈性。隻有他當時提起筆來落在紙上的卻是橫不平、豎不直,行筆之間如同醉漢推車、跛驢拉磨。

為此當初他還很生過自己的氣,但是後來靜下心神把自己貪玩的心思剔除,一本正經的按照字帖臨來摹去,經以時日,最終他的字能讓自己的父親微微頷首,這讓他心中極大滿足。

不過練字可花了他幾年的時間,而這修行嘛,在這幼鳴穀卻隻有一年,一年之後若不能入內門,那外門去不去還真沒什麼意思。一來錢潮覺得若入外門會很丟人,自己可是做什麼都沒有落在人後的;二來在這幼鳴穀若不能煉體成功,誰能保證在外門就能成功呢?

若是不成,回到錢家嗎?

故而在錢潮能熟練的打坐進入抱元守一之後,便開始要修行那《玉海經》了。

將這《玉海經》讀了一遍,放下書冊,又在心中默誦了一遍,心中想著那短短幾百字的要義,回憶那為自己開蒙的那位關山齊師兄曾著重講解的章節、以及人體氣脈關竅的分布,前後貫通之後,錢潮自認對這《玉海經》的理解已經融會貫通,便開始略帶緊張的正式開始了。

然而卻事與願違,本來以為自己可以體會一下修行到底是個什麼感覺,哪知卻如將一塊石頭扔進一口井中,本以為會聽到撲通嘩啦的石頭入水後的水花潑濺聲音,豈料那口井卻如同無底的深淵,扔進去的石頭似乎一直下墜卻一直不曾到底。

他的丹田之處靜悄悄,毫無異常,正如一口廢棄的枯井一般,任憑錢潮如何按那《玉海經》的心法催動卻一直毫無聲息變化,直到雲牌聲響起,用午膳的時間到來,錢潮才悻悻的睜開眼睛,悶悶不樂的去了春響堂。

再回自己的住處,略作休息,錢潮便又重新開始。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於有了感覺,自丹田之處仿佛一隻細弱的螞蟻爬出,畏畏縮縮得沿著錢潮的氣脈慢慢的爬動,若不是錢潮時時關注催動的話,說不定要扭頭爬回去,就這樣勉勉強強的爬了一個周天之後,錢潮再睜開眼卻已疲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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