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懸而不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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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靈脈中修行會明顯察覺到與平時不同,至少應該是進益比平時要大得多,隻不過我也從來沒在靈脈中修行過,隻是聽人說過靈脈的種種好處而已,並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的,而且我現在也隻有這一個笨法子來找靈脈。唉,現在看真不知道這幼鳴穀到底有沒有靈脈,按說是應該有的。」

「不過呢,彥姐,以我們兩個的資質,就算沒有那靈脈也一樣能入那內門的,若能找到那靈脈自然是好事,找不到也沒什麼的。」

聽到這裡,彥煊卻開口道:「阿萍,我問你,這靈脈你其實並不是為自己所找的,對不對?」

「對呀,這靈脈若真的找到了對我們來說無非是錦上添花,對那個錢小子則是雪中送炭了。」湯萍隨口答道。

這可讓彥煊驚奇了,她本以為自己這樣一問,湯萍回答起來必會扭扭捏捏的,沒想到她竟回答的如此大方,不由得彥煊又追問道:「哦,怎麼說?」

「你沒注意到嗎?好長時間了,那小子氣色就不太對,行色匆匆的,像個躲債鬼一樣,就連用膳之時也經常看不到他,我估計能把他逼成這樣的就隻有修行這一件事,以那小子的聰明,對經文的理解上必不成問題,那就隻有一件事困擾他,必然是他資質不佳導致修行不順,若我能找到這靈脈,也算是幫了他一把。唉,隻可惜這靈脈是真不好找。」

「那錢潮……」

彥煊還沒問完,湯萍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接口道:「來的時候就在一起啊,車裡雖然人多,可是能說上話的卻沒幾個,悶得很,不過那小子倒是蠻有趣的一個人,不但鬼點子多,還能下得一手好棋,嗯,就是太愛捉弄人了……」

正說著,湯萍忽然察覺到彥煊看自己的眼神裡似乎有另一層意思,她馬上明白過來頓時大窘,忙分辨道「餵,彥姐,你可不要亂想啊,那小子還入不得我的法眼,我就是覺得他還算有趣而已!」

「哦,」彥煊輕笑著點了點頭,又歪頭看著湯萍,促狹的笑著說「阿萍啊……你可是和人家有過婚約的哦!」剛說完自己就忍不住先笑了起來。

這下可把湯萍氣極,羞得滿麵飛霞,對著彥煊道:「彥姐……你……看我不撕你的嘴。」說完便追了過去。

兩個丫頭一路從山頂鬧到快到山下之時,彥煊忽然看見什麼,忙止住湯萍,說道:「阿萍,你看那邊,他們在做什麼?」

湯萍住了手,順著彥煊示意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遠遠的看見十幾個少年將另外三個少年圍在正當中,為首一個身形高大的少年似乎問了那當中三個少年什麼,不知道那三個少年說了什麼,就見那身形高大的少年忽然一巴掌抽在一人的臉上把他打倒在地,馬上其餘的人一齊動手,對著當中那三個少年開始拳打腳踢起來。

「啊!」彥煊驚呼起來,「他們在打架!」

「彥姐,那不是打架,」湯萍看著撇了撇嘴,「那是在打人,打架可是兩邊一齊互毆的。」

「他們……他們為何如此啊?」彥煊都有些不敢看了,那邊被打的三人都倒地了,可是那夥圍住他們的人卻一直不依不饒的毆打著那三人。

「這有什麼稀奇的,還不是那些世家子弟的臭毛病,一個個飛揚跋扈、惹是生非的,哼!一群酒囊飯袋而已,沒什麼好看的,走吧。」說著湯萍便拉著彥煊準備離開。

「這裡可是幼鳴穀,難道這事就沒人管嗎?」彥煊問道。

「誰會管啊,宗門的那幾個師兄?他們才懶得理呢,隻要不出人命,他們才不會理會這些事情呢。」

「可是那樣打人,隻怕真的會把人打壞的。」

「彥姐,那怎麼辦,難不成我們兩個女兒家去跟他們那幫混小子打一架?你放心,他們也有分寸,都是逞強爭勝,打得都是麵子架,一方服軟也就罷了。」

「唉!真的好嚇人!」彥煊道。

湯萍正要告訴彥煊日後入了宗門在修行界行走之時才是最嚇人的,修士之間若有仇怨在外麵遇到了交起手來那才是不死不休的,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免得嚇壞了她。

二女繼續下山,沿著山路一拐便將那打架的甩在了身後,不過走了沒幾步湯萍卻拉住了彥煊,說道:「我說那邊為什麼打架,原來正主在這兒,動手打人的都是一群沒腦子的,有腦子的躲在這裡看熱鬧,呶!」

彥煊看過去,發現前麵不遠一棵樹下,一個少年正負手站在那裡,從他望的方向看,正是在看那邊打架的那群人。

湯萍向前兩步沖著那個少年就大聲說道:「秦公子啊!看別人打架有什麼意思,一個男兒家家的,若為痛快應該自己去一拳一腳的打出來,躲在這裡遠遠的看熱鬧能有什麼味道!」

那少年忽聽有人說話,先是一驚,待看清來人是湯萍時便是一笑,轉身便從樹下走向湯萍,來到近前先是微微行了一禮才開口道:「這麼巧,沒想到在這裡都能遇到湯姑娘。」他似乎並不認識彥煊隻是微笑著向彥煊點了點頭。

彥煊見這少年似乎比自己年長幾歲,身量高大適中,身材頎長挺拔,一身穀中弟子的青袍穿在身上顯得乾淨得體。往臉上看,那少年麵皮白皙,劍眉星目,看上去倒是個翩翩少年郎,隻不過給她的感覺此人目光深邃、心機深沉,尤其讓她不太舒服的是那人散發出來的的一股驕矜之氣。

「巧?不巧吧,若真的巧的話,那秦公子這些日子來指揮若定,讓一幫傻子為自己打得頭破血流的我定然都能看見,說不定還會為秦公子鼓掌喝彩,剛才那山下的估計都是小場麵吧,對不對,秦公子?」湯萍說道。

彥煊聽完對湯萍認識那少年並不很驚訝,但是卻發現湯萍對那少年一點兒都不客氣甚至她還察覺似乎湯萍對那少年還抱有戒備和敵意。

那少年卻一點也不在意,仍然微笑著說道:「湯姑娘誤會了,在下也是修行了一上午,偶爾路過這裡無意中看見那裡有人在打架而已。這已經臨近午時了,該敲雲牌了,不若我們一起去那春響堂如何?」

「別,千萬別。」湯萍拒絕道,「秦公子,我們姐妹二人還要在這穀中清清白白做人呢,可不敢跟你扯上任何關係,就此別過!」說著拉著彥煊便走。

「如此……好吧,那二位姑娘慢走。」那少年聽了卻一點都不生氣,還對二女微微又行了一個禮送給她們。

隻不過他行完禮直起身時再看向湯萍背影的目光卻已慢慢轉冷。

「阿萍,你認識那個人,怎麼對他那麼不客氣?」待走得遠一些,彥煊回頭看了看估計那人不會聽到自己說話時才問道。

湯萍卻沒有直接回答她,先嘆了口氣說道:「人若是傻而又知道自己傻,還能安分無憂。就怕是傻而又不自知的,這樣的人覺得自己了不起又經不起別人撩撥,頭腦一熱就成了別人的爪牙,那邊打人的那些家夥基本上就是不自知的傻子。」

「那些人雖然可恨但還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就是攛掇著這幫傻子為自己打東打西的人,這種人使喚傻子使喚慣了,便覺得天下人都是傻子。」

湯萍說完看了看彥煊,見她不是很明白,又說「那個人叫秦隨詁,最是可惡,出身一個修行大世家,和我們湯家差不多,兩家也是頗有淵源,這個秦隨詁是我的一個大麻煩,唉,想起來就煩,一時半會兒說不明白的,以後我再慢慢講給你聽吧,總之那是個愛攪風攪雨又總喜歡置身事外的家夥,將來就算入了內門也一定要小心提防他。」

彥煊聽了點了點頭。

就在二女攜手去那春響堂之時,在幼鳴穀中一處山梁之上,錢潮呆立在一塊巨石旁,怔怔的盯著麵前一物。

那是一片雉雞羽毛,色彩斑斕,在陽光的映照之下反射出五彩的光。

說起來這片羽毛還是從陸平川那裡得來的,陸平川下了不少的套子,捉了不少的野雞,自然這些野雞都被他烤了之後下了肚,這羽毛自然是在燒烤之前拔下來的。

不過錢潮麵前這一片羽毛現在卻是靜靜的懸在他的麵前,上麵沒有線牽著,下麵也沒有手托著,此時正午,並沒有山風吹拂,那片羽毛就那麼靜悄悄的懸在錢潮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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