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兄弟早成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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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隨詁也吃好了,抖了抖衣衫,他施施然的站了起來,邁開步子便平穩得向著春響堂的門口走去。

魏僚坐的位置與他相隔並不遠,就在秦隨詁路過魏僚的食案之前時,就見魏僚忽然霍地站了起來,手中滿是食物的白瓷碗便照著毫無防備的秦隨詁頭上砸了下去。

「嘩啦」一聲,湯汁四濺,白瓷碗便在秦隨詁的頭上碎成數片,秦隨詁毫無防備之中被打得一下子搖搖晃晃就要跌倒,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將周圍的人都驚呆了,就見魏僚從食案後躍出,跟著右手一拳重重的打在秦隨詁的左腮之上,將他打得橫著倒了下去。

見秦隨詁跌倒,魏僚轉身又從自己的食案上抄起一個瓷盤,掄起來對準秦隨詁的頭上又拍了下去,瓷盤揮動之時就見那魏僚眉眼猙獰暴怒,驚得附近幾人紛紛站起來躲開。

「啪」的一聲,盤子也碎在秦隨詁的頭上。

頭上兩次被打,秦隨詁似乎一下子就被打懵了,滿臉湯飯菜汁讓他無法睜開眼睛,不過仍然知道雙手抱住頭,護住了自己的要害。

魏僚卻不管這些,撲上去狀若瘋虎一般的開始沒頭沒腦的毆打撕扯起來。

「住手!」一聲大喝傳來,嚴氏兄弟兩個站了起來,很快幾個與他們一起的世家子弟也猶豫著站了起來。

嚴鬆憤怒的看了一眼仍在不停毆打秦隨詁的魏僚,若在平日肯定沖過去將魏僚趕走,將秦隨詁救下來。不過此時這兄弟二人中哥哥最懼怕陸平川,弟弟又被李簡打怕了,剛才那聲大吼陸平川和李簡都向他們看了過去,這二人見此頓時勇氣泄了大半,猶豫膽怯起來,一時間羞刀難入鞘,僵在那裡。

哪知就在這時,就見他們周圍忽然又站起來不少的穀中弟子,一個個麵色不善的將他們幾人圍在當中,這下讓跟隨者嚴氏兄弟站起來的世家子弟麵色大變,一個個在人家的逼視之下慢慢的又坐了回去。

經歷過李簡和陸平川之後,嚴氏兄弟在這幫世家子弟中的威信大減,不但很多人不再理會二人,便是再號令仍在身邊的這些也早已不想起先那麼容易。

嚴鬆嚴柏見此既尷尬又惱怒,正不知如何才好時,就見圍在自己周圍的人被一人分開,正是那潁川王家的王介。

王介笑眯眯的走到嚴鬆麵前,在他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什麼,就見嚴鬆疑惑的看著王介,見王介輕輕點了點頭後,才心有不甘的慢慢坐回去,見自己的弟弟仍然站著喘粗氣,便一把拉住嚴柏,不顧他的掙脫用力將嚴柏也拉得坐了回去。

整個過程中,隻有魏僚壓根就沒打算理會嚴氏兄弟,隻顧著神情專注而又興奮的痛毆那秦隨詁。

那秦隨詁的頭、肩、月匈、腹、月要、腿,無一不被或是拳打或是腳踢。秦隨詁雖說身量與魏僚相仿,但明顯是個沒和人交過手的人,不知道該如何還手,隻顧著用手拚命護住自己的頭臉,數次不斷的翻滾想要站起來逃掉,但是魏僚豈容他走脫,總是穩穩的將秦隨詁壓在身下。

周邊的眾人都看呆了,不過卻沒有人再敢去乾涉,隻是盡量的躲他們兩個遠一些,然後靜靜的看著。令人奇怪的是打了這麼久無論是打人的還是被打的,都是默不作聲,隻有粗重的喘息聲和拳頭落到肉上的悶響。

彥煊在第一個白瓷碗在秦隨詁的頭上碎開之時就嚇得發出了一聲低呼,她很怕見到這樣的場麵,最近的一次還是那天夜裡陸平川胖揍那些圍攻李簡的那幫家夥,不過陸平川就算是生氣也隻是瞪瞪眼睛罷了,她瞥見魏僚臉上那一臉興奮猙獰相的時候真的被嚇到了。湯萍坐在她身邊,見彥煊如此,便一隻手放在彥煊的手臂上讓她安心。

李簡是第一次仔細的看秦隨詁,此前他對這個背後出毒計害自己的家夥沒有多少印象,現在細細看來卻是秦隨詁被人騎著一頓痛打的狼狽相,看了一會覺得無趣,便又開始專心的吃自己的飯食。

陸平川的反應比較大,看到一個碗再加一個盤子都在秦隨詁的頭上砸碎後顯得有些興奮,他也恨那秦隨詁背地裡還要算計自己,就想著要過去,不過到底還是記得錢潮跟自己說過的話,可是有有些忍不住,便去看錢潮,看看是不是能過去也打上幾拳。

哪知錢潮對陸平川的反應早就看在眼裡,就見錢潮及時的從自己的食案上將一盤自己未曾動過的肉食整盤的端給了陸平川,那陸平川見到美食就把其他的都放到一邊,錢潮還順手將一盤陸平川從來不吃的青菜從他那裡端回自己的食案。

在圍觀的眾人中,錢潮還看見了吳氏姐妹,那姐妹兩個也站起來避讓開,隻不過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隻是異常平靜得看著正在被痛毆的秦隨詁,臉上表情平淡的仿佛那裡廝打的兩個人與她們毫無關係一般。

強烈的羞辱感伴隨著魏僚的拳頭落在身上時的疼痛在秦隨詁的心頭充盈著,這是從未有過的,他何時曾被人這樣毆打過,平日裡刻意經營的翩翩風度和得體舉止都隨著魏僚那隻白瓷碗的在自己頭上碎裂就緊跟著完全的破碎了,這一次的恥辱比上一次路上錢潮給自己的更強烈!比起疼痛,更讓秦隨詁在意的是羞辱,這個魏僚,這個自己同母異父的哥哥在幾乎幼鳴穀所有人麵前像痛毆一隻落水狗一樣對他的肆意毆打,這才是讓他真正痛入骨髓的恥辱!再痛也要忍著,不能被打得哭叫,那樣就更丟人!

剛開始時他還不解、迷茫,當看到魏僚揮舞著一隻瓷盤向他頭上又砸過來時,魏僚眼神中那種滔天的恨意和強烈的殺意一下子就讓他明白過來:看來自己在魏僚身上布得局被他看破了!

不!怎麼可能,魏僚就是個愚蠢的家夥,自己從來沒看得起他,他不可能有這個本事!

難道是吳氏姐妹背叛了自己嗎?不對,不應該!那對她們有什麼好處!

對,對!想起來了,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錢潮!

這穀中除了他還有誰能有這樣的心計,對,還有湯萍,他們二人是一起的,他在心裡憤怒的喊著,是你害我嗎?秦隨詁掙紮著想去看錢潮,哪知頭剛剛側過去就被魏僚一記重拳打得眼前金星亂閃,幾乎什麼都看不見。

漸漸的,秦隨詁阻擋魏僚拳頭的雙手變得越來越無力。就在這時,在春響堂的門口處忽然傳來一聲爆喝。

「住手!」

這次魏僚倒停住了,拳頭還舉著,頭抬起來看向門口處。

秦隨詁也用力偏著頭,翻著被打腫的眼皮,努力去看是誰在幫自己。

春響堂門口站著的是非是別人,乃是宗內派到幼鳴穀管事的一位煉氣師兄,眾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字,隻知道他姓李,平日裡很少見到這位李師兄,就算他出現也都是匆匆的來匆匆的去。

就見這位李師兄一臉惱怒和厭惡的站在春響堂的門口看著眾人,見魏僚停下了拳頭,便又大聲訓斥道:「春響堂內不得打鬥,怎麼這麼沒規矩!」

錢潮口中的食物幾乎噴了出來,春響堂內不得打鬥,那是不是春響堂外就可以了?

果然魏僚也聽出來了,他從秦隨詁身上站起來,向那門口的李師兄抱拳行禮。

「是!」

說完便彎下月要去一把就抓住秦隨詁的頭發,像拖一條死狗的尾巴一樣拖著他向門口走去。

大概也是魏僚故意的,知道這秦隨詁最在意什麼,因此哪裡人多他就故意的拖著秦隨詁在哪裡走上一圈,又故意走得慢吞吞的,惹得眾人紛紛避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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