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奪靈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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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尋到一處布置好的陣型,就可以衍生出無數種奇妙的陣法。現在這裡就已經被我恩師布置好,一旦啟動這個陣法,便可以利用這個陣來為我修補靈根,你可明白?就是將你們五人身上的靈根通過陣法的奧妙轉換到我的身上,讓我從資質平平一躍而為資質上佳,如此一來我日後修行起來自然可以一日千裡,哈哈哈哈!」

關山齊發出了一陣難聽的得意笑聲,笑罷,他又滿是嘲諷略帶惋惜的望著錢潮說道:「放心,你們不會死的,就算失去靈根你們五人也不會死,隻不過不能修行而已,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但是等轉靈陣法一結束,我恩師又會改動陣法,讓這裡成為一個五行劫靈陣法,到時候用你們五人將有未有的丹田氣海去為我恩師療傷,你們五個小家夥能夠救一個金丹大能修士,也算值了,最後我們師徒離開這裡,放你們逃命。你既然恢復神智,就好好看著吧!」

「與他多說何益,速作準備,老夫這裡要啟動陣法了!」一邊的暗處傳來關師兄的那位「恩師」的聲音,隻不過那個方位錢潮看不到,他也無法扭動脖子去看。

「是。」關山齊恭謹的答道,便盤坐在那石台之上,閉目之前看向錢潮的目光滿是濃濃的嘲諷。

這關山齊的師父應該是宗內的結丹修士,怎麼這五靈宗如此不堪,煉氣修士圖謀煉體弟子的靈根,就連結丹修士重傷竟然用不相乾之人的修行之本來為自己療傷?

這修行界竟是如此可怕嗎?弱肉強食就是這麼的平常嗎?

錢潮聽完關山齊的話,雖然不明白那關山齊所說的什麼五行陣法,但卻明白了為什麼這個關師兄要將自己五人擄到這裡,竟是如此的圖謀!不由得他心中又懼又怒,對這狼狽為奸的師徒真是痛恨之極,捎帶著對五靈宗也有了恨意。

其實這裡錢潮倒是想錯了,這關山齊隻是宗內九玄的一位普通煉氣弟子,資質平平,未有師承,心誌雖然不小,不過心術卻是不正。他自請來這幼鳴穀講經,宗門管事的看他外表還算出眾,便允了他的請求。

早在來這幼鳴穀之前,一次外出偶遇,他認識了自己的這位恩師,那也是一名結丹修士,雖然當時已是重傷在身,但短時間裡卻並無性命之憂。不過這位修士卻並非五靈宗的修士,不但如此,他這一身的重傷卻是五靈宗的修士留給他的,幸虧老奸巨猾,不然早已被誅除。

這修士行藏被關山齊撞破,本想殺掉,但發現這關山齊似乎也是一個心術不正之人,於是在這修士的威逼利誘之下,二人一拍即合,關山齊拜那修士為師,也正是在這修士的指點下,他才來的幼鳴穀,所圖的就是今日。

就在錢潮又驚又恨、慌亂無主之時,四周忽然一陣沒來由的鼓盪,整個石廳看不到任何通向外麵的門窗,但卻氣息湧動異常,如同身處一隻巨鷹揮動的羽翼之下。

錢潮感覺體內氣息一陣翻騰,從未有過的充盈鼓脹,讓他麵上一片潮紅之色,此時若有麵鏡子照一照,他定會吃驚的發現自己臉上青筋鼓起,脖頸上條條血管就像一道道逐漸變粗發黑的紅線,而後馬上又是一陣落潮般的空虛,這突如其來的氣息馬上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不但如此還有種被一張血淋淋的大口咬住脖頸吸盡體內氣血般的虛浮無力,這一盈一虧巨大的反差讓他極為難受。

難道真的就要這樣被人算計了嗎?

他心裡十分不甘,一邊強忍著氣息盈虧帶來的痛苦,一邊飛快的想著脫身之策。

可惜無論自己如何打算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和嘴巴能動,整個人就像木頭一般無法動彈半分。

不能讓他們得逞,我還要入內門!

錢潮盯著周圍,一遍遍掃過關山齊那張他恨不得沖過去打爛的臉和還有周圍的石柱,那石柱之上刻畫的是什麼東西,一片片一排排的奇怪紋路,他看不清,氣息一陣鼓盪中他的眼睛一下子就充血變得血紅,當氣息又突然空空盪盪時他的眼睛又一下子幾乎成了灰白之色,這種變化讓他的視野一陣清明一陣模糊。

錢潮如此,其餘周圍四人也是如此,與他相鄰的是陸平川和湯萍,陸平川的健壯的手臂似乎在這浪潮一般的氣息中一會兒粗一會兒細;而湯萍的麵色早成了胭脂紅,其餘李簡和彥煊也是如此,想必這四人如果清醒也會痛苦不堪。

不行,真的不甘心,若真被奪了靈根氣海,那還不如死了,怎樣才能脫身?體內氣息的異樣鼓盪讓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在那靈脈之處修行時的,那時也是危險無比,自己也是不能動彈分毫,驚恐中隻能按照《玉海經》的心法一點一點的控製體內的氣息,可是現在自己如同身陷囹圄,這《玉海經》還有用嗎?

不管了,就算不管用也總要試了才知道,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了。

錢潮打定注意,閉上眼睛,強壓著體內野馬奔騰一般的氣息按照玉海經的脈絡在體內遊走,可惜,體內氣息不比那靈脈之處時,根本就無法馴服,一次一次的失敗,若不是不能動彈分毫,他恨不得要用頭去撞地麵的石板來緩解這種痛楚。

終於他想到了辦法,自然不知是否有效,但也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那就是在這股氣息消失之前強行留下一點點按照玉海經的脈絡圖在體內行走,在巨浪般的氣息襲來之時如同大潮之中的小舟般一瀉千裡,待巨浪退去、舟陷淺灘之時他又拚命前行,以行百步退九十,甚至退九十九的方式反反復復的在體內運行玉海經。

體內經絡反反復復的被這狂暴的力量捶打蹂躪,一會飽脹死一會兒飢渴死,兩種極端的感覺反復臨身,真是痛苦難當,即便如此,錢潮還是謹守心中唯一的一點清明,以圖自救。

估計這《玉海經》自創立之始也沒有人以這種方式修煉過,以錢潮自身的水平根本無法做到,他平時修行這《玉海經》,就算在那靈脈之處,體內氣息最多算是一盞茶,如何能翻起現在這滔天的巨浪來。

慢慢閉目之中的錢潮麵上五官開始猙獰扭曲,鼻孔眼角漸漸沁出血來。

忍著劇烈的痛楚,終究是讓他強行的將玉海經勉強的運行了一個小周天,丹田之處也有了一絲絲的感覺。他想的是先扌莫清狀況,看能否弄明白這個陣法,然後再想辦法脫身,所以玉海經艱難的運行到第二個小周天時,他咬牙拚命趁著一股氣息襲來的浪潮用丹田之內聚攏的真氣引導著這股巨浪向著自己唯一還能用到的目竅湧去。

就在眼中的兩個眼球幾乎要爆開之時,錢潮睜開了眼睛。

關山齊此時心中滿是難捺的激動,他閉著眼睛一邊行功一邊展開內視之術查看體內的變化,他知道轉靈陣此時尚未完全開啟,而且就算靈根有變化,內視之術也是無法察覺的,但是他就是忍不住。

為了今日之事,每次為穀中弟子開講,他都要考校幾個弟子的修行,順便不著痕跡的問問他們的資質。他做賊心虛,雖然師父不斷催促,但仍不敢過於明目張膽,自己的那個師父反復說必須是五個孩子,金木水火土靈根齊全才行,良莠不論,隻要五行齊全。

本想在穀中動手,抓五個煉體弟子,但是穀中煉氣修士並非自己一人,若是被其他人察覺那可不妙,若這師父未受重傷倒是不必忌憚那幾人。

不過話說回來,若他未受重傷豈有自己今日的造化?

於是關山齊便在授課之時鼓吹那小蓮花湖的美景,引誘穀中弟子前來,可惜到現在來的人中也隻有今天錢潮五人滿足這五行齊全的唯一條件。

本來想的是最後在開靈之前無論如何要趁著暗夜擇五個五行齊全,資質出眾的弟子來,卻沒想到今日這五人的靈根已經是五行齊全的。

那就今日吧,在這裡動手總好過在其他修士身旁動手。不過那個叫李簡的小子卻很警覺,幾次險些發現自己,倒是奇怪的很。

說起來他還有些嫌棄錢潮靈根的低劣,不過卻因怕被人看破而不敢再去穀中抓一個金靈根的弟子,反正那個大個子少年是上佳的資質,有他一個其實就夠了,待陣法結束,自己的靈根定會如他一般也是上佳,那樣自己今後的修行進益就真得不可同日而語了。

想到這裡,關山齊還有些好奇,這靈根在人身上扌莫不到也看不見,估計就算把人殺了,用刀細細的剖開怕是也尋不到靈根是什麼樣子的,這陣法是如何奪人的靈根為己所用呢?

既然內視看不到自己的靈根變化,那別人失去靈根又是什麼樣子呢?

他忍不住,一定要好奇的去看出個端倪來。

而且他還想去再看看那個叫錢潮的小子現在該是一副什麼狼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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