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紫竹林小聚(1 / 2)
轉眼之間就到了五人約定要到鶴樓去逛一逛的日子,依著錢潮的意思,大家先要到李簡那裡聚齊。
早上錢潮還未準備完畢,陸平川就早早的到了錢潮的住處。
「陸兄,你來得早啊!」
「哎,呆著也沒事,我師父閉關了,這些日子也不管我,我就早些出來了。」
「那你先等等我,一會兒我們一起去李兄那裡。」
「嗯,不著急。」
木秀峰紫竹林。
李簡知道今日幾個朋友都要來,所以也早早的開始準備。
他的竹寮之外有一塊大石,被他練劍之時用靈劍一下子斬過,後來李簡覺得這樣的石頭難看,本想斬碎了扔進旁邊的河水之中,後來卻發現那塊大石輪廓渾圓,大小倒好像個桌麵一般,便又補了一劍,讓這石桌麵水平一些,然後又用靈劍在那塊大石的邊緣上修了修,就將它移到自己的竹寮之外當個石桌用,還算很不錯,那桌麵平滑,石頭內裡的紋理看上去如同雲霧彌漫的群山一般,倒也有七分的野趣外加三分的雅致。
石桌一周五個石凳,也是他從河灘上找來的五塊相似的圓石用靈劍改出來的。
石桌旁邊放著一個泥爐,那是準備煮茶用的。
那日錢潮來時說過,吃的東西不用他預備,陸兄自會帶來,李簡聽了也就沒有預備吃食,不過倒是一早就在附近山林裡轉了轉采摘了一些新鮮可口的果子,在河水裡洗了,裝在盤子裡擺在石桌上。
然後李簡就一邊盤坐著一邊等待。
最先到的是錢潮和陸平川。
「李兄」錢潮一邊招呼一邊從靈劍上跳了下來,然後陸平川才落了地。
「錢兄弟,你這劍飛得還真是夠快的,不行,回頭咱們再比一比,我就不信追不上你。李兄弟,可有段時間不見了,來的時候錢兄弟說你這裡很漂亮,現在一見還真不錯,這紫色的竹子,我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來的時候錢潮與陸平川比賽,看誰的速度更快一些,那陸平川雖然已經是盡力追趕,不過仍是落在錢潮後邊。錢潮腳下的那把靈劍是專門為趕路煉製的,一個如意符三個飛鳥符的靈劍,雖然爭鬥之時這把劍沒什麼用處,但是飛行起來卻是迅捷無比。
「陸兄,錢兄弟,快請坐。」李簡忙招呼這二人。
陸平川在石凳上坐了,伸手就拿了一個果子大嚼起來。
「湯妹子和彥妹子知道李兄弟這裡嗎?這木秀峰也是夠大的,跟厚土祠一樣,人還少,都是空落落的。」
「知道,湯姑娘來過一次,她這次肯定是和彥姑娘一起來,倒是不用為她們擔心。」
李簡說著從泥爐之上拎起微沸的茶壺給二人倒茶。
「我要有這麼個地方就好了,我師父嫌我睡覺打呼嚕,他的洞府都不讓我住了,在旁邊給我弄了個小房子,讓我天天在那裡睡。」
「那也不錯呀,陸兄,前輩們的洞府都是建在好地方的,你住在那裡對修行有好處的。」
三個人正閒聊著,空中有兩個小姑娘禦空而來,臨近竹寮上方時就聽一個小姑娘笑道:「你們兩個家夥到的倒是早,我還以為我和彥姐會先到呢。」
說話的正是湯萍,她也是一早與那若氤招呼一聲之後就出了門,先去的棲霞山找的彥煊,然後兩個人才一路向木秀峰而來。
「湯妹子,彥妹子,哈哈,這下我們又湊齊了。」
「陸大哥,李兄,錢兄弟。」彥煊落到地上後向幾人打招呼。
「來,快來坐,先試試我新弄到的靈茶如何。」李簡起身招呼二女。
待幾人圍著石桌坐好,茶也品過之後,湯萍吃著一個果子看著錢潮說道:「說吧,是你提議我們幾人先在李兄這裡聚齊的,說李兄這裡說話方便,現在人齊了,有什麼話可以說了吧。」
湯萍說完,幾個人就都看向錢潮。
錢潮笑了笑說道:「開始說之前,大家先把自己從師門那裡得到的靈劍拿出來。」
陸平川聽了說道:「我可沒有,厚土祠的體修不用靈器法器的。」
「嗯」錢潮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其他幾人。
湯萍,李簡和彥煊三人雖然不太明白錢潮的意思,不過還是各自將自己的靈劍取了出來放在石桌之上。
錢潮拿在手中一一的用青眼術看了看,果然都是最普通的三符靈劍,便從儲物袋中取出三把靈劍分給三人。
三人拿著錢潮給的劍抽出來看,不過他們當然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你這劍有什麼好的?」湯萍拿著自己那把看了看問道,「比我原來那把好在哪裡?」
「來」錢潮說著從湯萍手中將那把劍接了過來,又從石桌上拿起湯萍原先那把三符靈劍,也不用禦物術,就兩隻手分別拿著一把靈劍,一用力,兩劍就互相斬在一起。
「叮」的一聲,錢潮手中一劍完好,另一劍已被斬斷,斷落的劍身「當啷」的一下落在地上。
錢潮將手中的劍又遞給湯萍,說道:「呶,看出來了嗎?」
湯萍把那劍拿在手中細細的看了看,見那靈劍鋒刃之上毫發無傷,不禁驚奇的問道:「這……是你煉製的?」
「對」錢潮點了點頭,然後彎月要將那截斷劍撿起來放在石桌上。
「怪不得,上次你去找我,我若氤師姐還不信你是和我一起進的內門,說這才幾個月你就能戴上九玄成器堂的那個小牌子,不簡單啊,錢小子。」
彥煊和李簡見到了手中靈劍的犀利也都是喜愛不已,不過彥煊見錢潮隨隨便便的就將一把靈劍斬斷卻是有些心疼,就算那劍不濟也不該這麼就糟蹋了,有些可惜。
李簡是愛劍之人,也是同樣的心思。
錢潮看了出來,便將那斷劍和剩下兩把三符靈劍放在一起說道:「不用覺得可惜,不管斷不斷,這三把劍我拿回去再次煉製一番,他們就可以和你們手中的靈劍一樣犀利了。」
李簡與彥煊聽了這才明白,李簡說道:「這煉器之術倒真是奇妙。」
錢潮不說話,從儲物袋中又拿出一把連鞘的短刀來,遞給陸平川。
「陸兄,這是你的,你上次說你那把刀剝皮去骨的時候不好用,這一把肯定好用。」
「哦?」陸平川接了過去,待拔出來時隻覺得那把短刀寒光四射,砭人肌膚。
「小心,」錢潮忙說,「這把刀不能像靈劍那樣大小變化,也不會飛行,但是卻是鋒利異常,就是給你用來處理那些野物用的。」
「嘿嘿,不錯不錯。」陸平川拿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要收起來時,湯萍覺得那短刀好玩,便伸手要過去拿在手中把玩。
「小心啊,很鋒利的。」錢潮不放心的說道。
錢潮上一次去找陸平川時,陸平川無意中跟錢潮抱怨過,自己的刀在給野物剝皮去骨時很是難用,其實他用的那刀還是從陸家莊帶去的,幼鳴穀時就一直用,現在那刀用來給低階的妖獸扒皮去骨,自然不好用了。錢潮記在心裡回去後就用綠銅煉製了一口短刀,因為不在上麵刻印如意符,所以用的綠銅倒是最多的,比那三把四符靈劍用料加在一起還要多,四個符文分別是一個靈龜符加上三個奔狼符,為的就是讓這短刀堅韌犀利。
「還有什麼?」湯萍把那短刀還給陸平川後又問道。
「當然還有,不過這些就都是我試著煉製的,還要請你們兩位為我看一看,呶。」
說著,錢潮便從儲物袋中取出兩個小木盒放在石桌上,推向湯萍和彥煊。
湯萍和彥煊好奇,便一人打開了一個木盒,「簪子!」湯萍看到裡麵的物件後說道,然後就取出了裡麵的東西。彥煊也將木盒內的物件取了出來,果然是一支明燦燦、小巧玲瓏的簪子。
那兩個簪子的簪挺都如長針,錢潮的心思都花在了簪頭之上,彥煊手中那支簪子的簪頭是一隻小小的展翅欲飛的朱雀鳥,那鳥兒昂首前視,羽翼舒張,兩條細長的腿飛行之中向後並攏逐漸成為細長的簪挺,姿態極為傳神。
而湯萍手中的那支簪子,簪頭則是團花簇簇,那一朵朵的小花,花蕊花瓣俱齊,花團之中猶見花葉花枝,那花枝向後延伸就是那長針狀的簪挺。
二女對這手中簪子的形製倒是都很喜歡,湯萍細細的看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很漂亮呀,就是你這簪子怎麼顏色就是這單一的銀色嗎?」
錢潮說道:「這也是我苦惱的,若是作出顏色來還需要其他的材料,不過那些材料可不是我現在能弄到的,這簪子嘛也是試手而已。」
湯萍撇了撇嘴,說道:「怎麼,想做個銀匠了?」
錢潮聽了笑而不答。
彥煊看了看手中的簪子,問道:「錢兄弟,你這簪子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用處?」
錢潮點了點頭,從湯萍手中取過她手中的簪子,用禦物術催動,就見那簪子忽得飛起,在五人上空來回盤旋,那簪挺長針閃著寒芒。
「靈器?」
湯萍見了滿是好奇的看向錢潮。
錢潮點了點頭,這簪子正是他琢磨出來的簪形靈器,他看準了幾人旁邊的一塊酒壇大小的石頭,就見那簪子一道寒芒,「叮」得一聲沒入石中,隻餘一個簪頭露在外麵,再一招,那簪子又從石頭中鑽出來飛回錢潮手中。
湯萍從錢潮手中又拿回那簪子細觀,絲毫沒有任何磨損的痕跡,依然是一支精致的簪子。
「這個……和驅使靈劍的方法是一樣的嗎?」湯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