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賭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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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這就要煉丹之人的本事了,本事一般的,基本就是白忙一場;本事差的或者有本事但是運氣差的,煉廢了就要倒賠人家的靈草;隻有那些對自己的煉丹術有信心又有膽量的,當然,身上靈石還要多的人才敢這麼做,隻要一爐之內煉成的丹藥多了,就能在開爐之後,將多餘的丹藥收為己用。」

彥煊聽了呆了一下,這聽起來怎麼有些賭的意思呢,她心中有些不喜這樣的法子。

「一般的丹藥,比如養元丹,是沒人這麼做的,隻有那些要用到高階難尋靈草的丹藥,才會如此。你看見羅昭師兄和另外兩個人一起煉丹,其實以羅師兄的身家,他早就不缺靈石了,尋常的丹藥也是不缺。能吸引他這麼做的,肯定是那二人不知道在外麵找到了什麼難尋的靈草,可以煉製高階丹藥,才讓他動心的。那二人就是在那裡看著羅師兄煉丹,好確定這一爐丹藥究竟能成幾顆的,然後當場分賬而已。」

彥煊點了點頭,「看來是這樣了。」

「嗯,還有一種,也是要煉丹師當著人家的麵來煉丹的。」

「哦,敏師姐,那你再給我說一說。」

「這就是煉製一些尋常些丹藥的法子了,比如彥師妹你在外麵找到了一些靈草,來找我煉製丹藥,正常來說我一爐丹可以成四顆,等丹藥煉製開爐後,先數出四顆給你,這四顆是不收靈石的。剩下的看還有幾顆,然後每顆作價,你再付我靈石然後才能拿走這些丹藥,當然丹藥若是煉廢了,算我的,我賠給你,但是開爐之後隻要是那四顆之外的,就都算我的,你若是要,則必須付靈石。」

「那豈不是煉丹術一般的人這樣做隻能白給人煉丹,說不定還要賠靈石?」

「煉丹術一般的,也沒人會去找他煉丹呀,這個還是要看個人的名聲,煉丹術高明了,自然名聲也就出去了。」一邊說著,敏師姐還一邊指了指彥煊月要間那個白玉小葫蘆,「至少也要有這個小葫蘆,不然才沒人理你呢!」

「看來不管哪個法子,都必須要有高明的煉丹術才行。」

「是啊,說起來咱們宗內,學煉器的比學煉丹的人要多很多,可是要知道,不管是煉丹的還是煉器的,手頭寬綽的,靈石用起來不心疼的,也就隻有那些煉器術或是煉丹術高明的人了。」

敏師姐這樣說,彥煊倒是想起了錢潮,錢兄弟的煉器術算是小有名氣了,五個人幾次結伴在鶴樓遊玩,看錢兄弟掏靈石連眼都不眨一下,就算故作心疼,也是在逗樂而已,不由得點了點頭。

「說起來呢,彥師妹你也隻是總把煉製的丹藥拿去再換成靈草,這樣反復的來煉丹,若是你也用你煉製的丹藥拿去換靈石,你的手頭也會非常闊綽,不過,師姐還是不贊成這樣做,還是那句話,賺靈石的日子在後麵呢,隻要煉丹術高明了,日後自然是一丹難求,人們找你煉丹還要看你臉色呢。」

彥煊聽到這裡,又想起一件事,便又向敏師姐問道:「敏師姐,那個羅昭師兄的名聲很大嗎?」

「羅師兄的名頭當然大了,在咱們棲霞山的這些煉氣弟子中,若說羅師兄的煉丹術不是最高明的,那還真難找出比他更好的了。」

見彥煊點頭,敏師姐又說:「你呀,每天隻知道悶頭煉丹,又不愛與人交談,自然對門內的事情知道的少一些。這個羅昭師兄,我剛入棲霞山的時候算得上是風頭正盛,我那時還趕上了他與另一個姓葉的師兄起了齟齬,二人紛爭不下,最後竟然以賭丹論輸贏。」

「賭丹?」湯萍不解。

「嗯,這賭丹嘛,的確是不常見,不過以後你也肯定能遇到。一般都是南玉堂主持,那裡若是有了什麼珍惜的靈草,便拿出來做賭注,參加之人呢用南玉堂的靈草,爐可以用自己的,當場開爐煉丹,以煉製丹藥的數量和成色來定輸贏,勝者自然可以拿到那些珍惜的靈草了。」

「竟是這樣。」彥煊道,聽敏師姐這麼一說,她對這賭丹倒是有些興趣,說是賭丹,其實就是遴選煉丹術高超之人,「那羅昭師兄與別人賭丹又是如何呢?」

「這才是重點,說來你可能不信,這羅昭師兄與那個葉師兄起紛爭的原因,卻是因為一個女子!」

「什麼?」彥煊聽了有些不太相信。

「不錯,至少我是這麼聽來的,說是羅師兄與葉師兄都心儀同一個師姐,姓袁,這二人也都是煞費苦心,可惜總有一個人要退出來,對不對,於是這二人便以賭丹論輸贏,輸了的便要甘拜下風,從此不再去糾纏那位袁師姐,當時這件事算是引起了轟動。二人賭丹時,以南玉堂的丹爐和靈草各煉製十爐丹,然後再由南玉堂裁判勝負。」

「那結果如何?」彥煊問道。

「難分高下,」敏師姐說道,「當時人很多,我壓根就擠不進去觀看,聽說那個葉師兄也是個煉丹高手,羅師兄的丹藥嘛,數量上稍微少一些,但是成色不錯。那個葉師兄的丹藥成色稍遜,但是數量上多一些。這樣看,兩人幾乎打成平手。」

「那……這賭丹該怎麼算輸贏?」

「誰都沒有贏,」說到這裡,敏師姐忽然笑了笑,又說道「他們兩個在南玉堂煉丹時,其實還有一人也在場煉丹,知道是誰嗎?」

彥煊低頭想了想,忽然抬頭看敏師姐,「難不成就是那個袁師姐?」

「沒錯,正是那袁師姐,那二人不分輸贏時,南玉堂才將袁師姐煉製的那一份也呈了上來,告訴二人這些丹藥與他們煉製之時是一樣的丹爐一樣的靈草,不過無論數量上還是成色上都壓著羅、葉兩位師兄一頭,這也就罷了,最顯眼也最難得的是袁師姐竟然煉製出了一顆中階丹藥來,就放在那托盤的正中,這下人們都知道,兩位師兄都輸了。就在這兩位師兄怔怔出神的時候,據說那袁師姐還走到了那二人麵前說了句『我豈是你二人相賭之物?』說完,那袁師姐就走了,袁師姐出來時我在外麵倒是見了她一麵,嗯,生得真是國色天香!」

「那後來……?」

「傻丫頭,聽到這裡還不明白嗎?他們二人拿袁師姐作賭,那袁師姐心高氣傲的肯定不高興,從那時起自然就與這二人疏遠了。葉師兄我也見過幾回,嗯,算是個英俊的人物,羅師兄嘛,也差不多。這二人從那次賭丹之後就消沉了好一陣,現在可遠沒有當時那麼張揚了。」

「那袁師姐後來如何了?」

「那個袁師姐在你入宗門前一年就築基成功,現在已經是一位築基的師姐了,不容易見到了。」

「這樣啊,我還以為他們誰和袁師姐在一起了呢。」

「那怎麼可能呢,清清白白的女兒家被他們這樣拿去作賭注,任誰都會不高興的。」

「這倒也是。」聽到這裡彥煊點頭說道。

「其實我剛入咱們師門的時候,門內修習煉丹術的男弟子中還有一個也是與羅、葉兩個師兄齊名的,當時這三個人被人們稱為『三足鼎』,那個師兄姓卞,這些年很少聽到這位卞師兄的消息了,不知道他有沒有築基,就算沒有,大概也快了。」

彥煊聽敏師姐這樣說,便知道敏師姐對這個卞師兄印象頗深,便問道:「這個卞師兄有什麼特別的嗎?」

「嗯,卞師兄是很特別,雖然當時他與這羅、葉兩位師兄齊名,但是卞師兄的年紀卻比這二人要大得多,具體大多少不清楚,不過那時人們都說羅、葉兩位師兄的年紀加起來都沒有卞師兄大。」

「這也隻是年齡大了些呀,我聽說在九玄都有近百歲的煉氣弟子呢。」

「若隻是年齡大也就算了,據說這位卞師兄的資質嘛,很是一般,甚至還有人說他有些愚魯,不過他卻鍾情這煉丹之術,聽人說他用了近三十多年的時間才第一次煉製出丹藥來,近三十年啊,彥師妹,想想你從入門到第一次煉製出丹藥用了多久?要是你近三十年隻做一件事情,而且還幾乎每次都失敗,你還會堅持下去嗎?」

彥煊聽了暗自思量,若是那麼久的時間一直做一件事情,的確很是枯燥,而且近三十年的時間,除了最後成功的那次,之前還一直都是失敗,根本看不到能成的希望,想到這裡彥煊覺得自己是肯定堅持不下來的,想到這裡彥煊便搖了搖頭。

敏師姐又說道:「我也是做不到,所以對這個卞師兄,我是佩服的。」

「那這位卞師兄後來如何了?」

「後來?說起來也奇怪,這卞師兄自從那次煉丹成功之後,這煉丹術就一發而不可收拾,直追當時最有名的羅、葉兩位師兄,他的修為也是如此,看來那三十年的堅守總算是有了回報。現在很少能聽到他的消息了,他本來也算是一個悶聲不響的人,有人說他拜入了某位前輩的門下,也有人說在宗外見過他,總之卞師兄的消息不多,大概再有他的消息就是他築基的消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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