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第五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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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公共飛船, 再到危氏研究所,差不多到了早餐時間。

危家的一日三餐大多數時候是各吃各的,沒上學之前, 危岑還會帶著危柳一起吃,上了學後, 兩兄妹也隻是偶爾才會有共同用餐的時間。

不過, 左青惦記著危岑和葉昀的強製婚約, 算著時間,讓剛回研究所的兩人和自己一起完成條例。

因著危柳還沒完成期末考試,餐桌上就坐著三人。

有左青在, 葉昀沒法自己搞定自己的食物,隻好麵無表情地瞪著麵前加了料的食物, 一邊食不知味的咽下去,一邊在心裡往危岑牌小人身上紮針。

危岑同樣食不知味。

他本以為左青會問他特招賽, 或是直播的事情,結果, 左青什麼都沒問。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其實一直都想□□星域發展。但,就像危氏集團旗下所有產品不得進入中央星域一樣,左青也不允許他□□星域, 因為在左青眼中,他□□星域隻會讓她丟人現眼。

所以,危岑決定參加特招賽時,他已經準備好理由來說服左青, 到了現在,卻完全沒有說出的機會。

危岑意識到,左青對這段時間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一無所知。

背負叛徒之名參加特招賽也好, 有人對他設下陰謀也罷,左青統統不知道。

確切地說,是不在意。

今天會和他坐在同一張桌子上,也僅僅是因為超50%匹配度的alha和oga結合後有大概率生出縱星階的強者,而這個概率才是左青在乎的。

危岑也說不出是對左青失望,還是對自己失望。

歸根結底,他本就不應該對一些不存在的東西有所期盼。

上一輩子的事情,或許隻是左青一次心軟罷了。

危岑半垂了眼簾,遮住眼中一抹自嘲。

餐桌上,沒人開口,三個人全程沉默,一餐飯吃得冷冰冰的,仿佛隻為了完成任務一般。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條例完成的提示一亮,左青第一個離桌。要不是強製婚約的條例,她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裡。她的新項目剛進入正軌,哪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用餐上。

葉昀暗暗舒了口氣,這一餐他吃得格外不自在,加了料的飯菜是一點,左青那副不把他當人看的態度是另一點,見左青走了,葉昀毫不猶豫,立馬把筷子一放,「我吃飽了」

危岑看一眼葉昀那一份隻動了幾口的飯菜,臉色未變一分,輕輕點頭,「嗯。」

「那……」葉昀莫名覺得現在的危岑渾身帶著說不出的冰冷和疏離,語氣不由得放低了些,「我先去實驗室了。」這一次回來,他就可以進聯合實驗室實習,更重要的是,他可以開始調查他所事情。

離開前,葉昀轉頭再看一眼自顧自夾菜吃飯的危岑。

偌大的餐桌,隻剩下危岑一人,搭配危岑沒有表情的麵容,那種疏離之感更強烈了。

危岑以往也總擺出一副冷漠的態度,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仿佛與所有人所有物都不在同一個世界。

格格不入。

葉昀有些看不慣危岑這副樣子,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過去再吃幾口,電梯的門已經緩緩合上。

沉默了一會,葉昀一頭撞在了身旁電梯牆上,念叨著,「和我無關,和我無關,和我無關!」人家母子之間的問題,關他什麼事情。

雖然還是有點好奇,葉昀翻了個身,靠在著電梯牆,左青那副急著走人的態度,和危岑餐前欲言又止,餐中沉默不語的樣子反復在他腦海中閃現。

他就說為什麼危岑一個擁有數不清的家產的繼承權的大少爺,打起架了總是瘋子似的拚命,原來是家庭不幸……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煩惱和不幸。」葉昀搖了搖頭,將危岑的形象甩出腦海,「所以說,其他人的事和我無關……」

很快,葉昀在一樓領了抗寒藥劑,與人配合著打開了負十層的門。

和第一次來時不同,那個開門的員工在送他進來後就回去了,葉昀一個人走在陰森的走道上,他掃了眼兩排沒有死角的攝像頭,隨即收回視線。

現在還不是時候……

握住月匈前的星辰石,葉昀邁動有些僵硬的雙腳,強忍探究整一層實驗室的欲/望,目不斜視地走向他今天的目的地——兩院聯合實驗室。

另一邊,危岑平靜地將碗中食物用完。

進了死穴後,他所吃的都是營養劑,營養劑可以解決飢餓,卻滿足不了口/欲。危岑不是什麼貪食之人,但正常的食物更符合他的需求,即便情緒不佳,他還是一口一口吃完碗中所有食物。

危岑不急著去實驗室,他先回了自己的房間,準備檢查現在的精神核心的破損程度。

危岑能夠明顯感受到自己的精神核心已經修復一部分,隻是具體如何,用儀器檢測一番更為妥善。

「60%……」

看著顯示出的精神核心破損程度,危岑眼睛一亮,這個結果比他預計得好太多,不愧是s級別的藥材!

危岑平復略微加速的心跳,視線又放在了精神海的波長圖上。

因著自爆的殘骸,波長圖的繪製受到一定乾擾,繪製出的圖譜斷斷續續,但除了斷開的部分,已勉強連成完整的波長。

儀器的便利之處便在於此,它能將所受到的乾擾也繪製出來。讓危岑自己感受,隻能感受到這一處的精神海出現問題,具現出來,有問題的地方也是模糊不可見。

借助儀器繪製出的波長圖,危岑發現自己的精神海的強度已從254星,演變為258星,那些自爆的星辰開始有了重新凝聚的趨勢。

點了點波長圖上最為淩亂之處,危岑心中一動,其他位置的星辰聚攏向著那一處攻擊而去。

瞬間,一股抗拒之力擴散,淩亂的障礙沒有半點被突破的意思,他所聚起的精神力反而被打散。

危岑收回精神力,輕揉太陽穴,放鬆精神力以緩解加重的劇烈疼痛。

自我攻擊帶來的疼痛蔓延開,危岑眉宇間卻浮現一抹喜色。

比起最初無法使用精神力的時候,他現在的情況好太多。

大部分的星辰已經恢復到可以隨意使用的程度,而傷勢最重的位置,雖依舊限製頗多,但沒有繼續擴散的趨勢,甚至這部分的阻礙成為他精神海當中較為強韌的部分,他自己的攻擊無法按動,其他人的攻擊亦是如此。

而這個部分,恰好就在精神核心不遠處,往好處想,這些阻礙藥效吸收的障礙,也成為保護他精神核心的天然防禦壁。

這樣就足夠了。

危岑眼中閃過一瞬異色,待精神海中波動完全消失,危岑輕轉手腕,手中精神海的波長圖化為灰燼,使用儀器數留下的痕跡也被他盡數抹除。

危岑換了身白大褂,從廚房要了些獸蟲的肉,才往負十層走去。

然而,當危岑走到兩院聯合實驗室的門口,他隻是做了一個刷終端的動作,卻沒有讓門打開。

這一瞬間,從兩院聯合實驗室門口再往前的所有監控攝像頭在同時閃了閃,危岑的身影消失在那些攝像頭所拍攝的影像之中,就好像他剛才就進入了兩院聯合實驗室之中。

危岑一直走到走廊最深處的一間實驗室才停下來。

危岑抬手,將終端接入實驗室門上的鎖中。

這間實驗室相當特殊,其中關押了不少等級為c級,乃至b級的獸蟲,整個研究所隻有左青擁有進入的權限。

每一隻獸蟲都有單獨關在不同的房間內,入口卻在同一處,需要不同的密碼開啟實驗室的門,才能進入不同的房間。

這種方式,讓其中的房間隨機分布,就連擁有上一世的記憶的危岑,也不能完全保證,他所開啟的房間,就是他所想要的房間。

很明顯,他的運氣和上一世一樣的糟糕。

連開三次,都不是他想要的那隻獸蟲的房間。

危岑微微皺了皺眉,如果第四次開啟門卻依舊不進入該實驗室,那麼實驗室將會發出警報,以這種方式,預防外人進入。

而且,就算是左青,一天內也隻有四次進入的機會。

所以說,他今天還剩最後一次開門的機會。

這間實驗室,每晚12點就會重新排布一次,錯過了今天,明天再來,其實也可以。

上一世他用了一個多星期才開啟了正確的門。

隻不過,危岑能夠感受到,他精神海中那隻屬於球球的手掌的活力幾乎消失。

危岑不確定球球還能撐多久,他認為有必要盡快將球球帶出。

危岑臉上浮現一抹掙紮,最終,他閉上了眼。

一層薄薄的星辰之力覆蓋在他全身。

眨眼間,危岑變成了葉昀,同時,他按下了開門的指令。

危岑睜開眼,實驗室的門上顯示著一個黑色圓球的圖案。

這個黑色圓球代表的就是球球

危岑:「……」

「嗬!」危岑沒忍住冷笑一聲,當然,用的還是葉昀的臉。

身為炮灰反派的他,以及身為主角的葉昀的運氣對比太過強烈,強烈得危岑都想現在就去找葉昀,並揍他一頓。

門打開了,危岑一邊恢復容貌,一邊走近實驗室內。

「餓……好餓……」

就在他踏入實驗室的一瞬間,他的精神海深處,傳來一道無比虛弱的聲音。

「給我……我要……吃……」

無視精神海中的渴求,危岑反手關上門。

房間內,一麵又一麵特製的鏡子組成詭異的迷宮。

這些鏡子,便是能夠將球球關押在此的原因。

根據左青的研究,球球的技能為吞噬,它能夠吞噬所有的東西,有形的物品生物,無形的能量,除了鏡子以外,沒有什麼能夠阻止球球的吞噬。

最開始,危岑也是這麼以為的。

直到他強行契約球球一段時間後,他才發現,球球的技能並非吞噬,而是——

復製。

哢嚓!

鏡子破碎的聲音響起。

破裂的鏡子後,一個與危岑一模一樣的人穿過炸開的碎片,撲向危岑。

不,還不是一模一樣,它的下半身依舊是半透明的球體的一部分。

復製外形!

危岑沒有任何反抗地被另一個「自己」壓倒在地。

不反抗的原因是,危岑清楚,球球的復製是雙向的,一切球球所受到的傷害,也會等同地呈現在被它復製的對象身上。

所以說,反抗是沒必要的。

上一世,危岑趁著球球虛弱將球球帶出,而後等它恢復一些準備離開時,強行利用強製契約將它留下,當時因為這種雙向復製差點把自己弄死,要不是球球比他怕痛,痛到最後忍不住變回原型,不然他也無法強製契約成功。

而這時,他身上的危岑也變成了完完整整的一個人形。

「餓!」

危岑感受到自己的力量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壓在他身上的「人」的力量這越來越大。

復製的第二階段,復製能量!

看著自己的臉露出一副看見大餐的迫切且興奮的表情,危岑還是有點不適,尤其是它正張開嘴,要往他臉上咬過來。

危岑伸手撐在對方下巴上,阻止它靠近。

雖說是等同的狀態,被關押許久的球球還是比較虛弱,又滿腦子是餓,沒想到要使用戰技,被危岑這樣一擋,居然輕鬆地就擋下來了。

於是,危岑便看著自己的臉浮現委屈的神情,眼眶一紅,開始掉眼淚。

「嗚嗚嗚嗚給我吃,我好餓,我要吃東西嗚嗚嗚」

危岑:「……」

危岑從未想過,自己能夠做出如此委屈的表情,發出如此可憐的聲音。

危岑動作僵硬了一瞬,冷聲斥責,「閉嘴!別哭!」

估計是他渾身氣勢太過逼人,球球被嚇得一哆嗦,乖乖閉上嘴,但眼淚嘩啦啦的停不下來,那模樣,從委屈,變得既委屈又乖巧,看得危岑更加不自然,想把這張臉給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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