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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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齊項把衣服披在白績身上時,白績就醒了。

他發燒後身體容易發寒,教室裡空調又製冷效果一流,導致他睡的一點都不踏實,更遑論齊項動作不算輕,想忽視都難。白績怕他拽自己出去,所以裝作沒醒。

等齊項走了,他把自己的校服袖子像疊傘麵一樣貼著小臂收緊,烏龜似的慢吞吞套上齊項的校服,兩層外套,總算暖和不少。

齊項的骨架比白績大一些,那脖領子怎麼都理不順,直直豎著戳在白績臉側,若有若無的木香縈繞在白績鼻尖,就像他主人一般,煩得狠躲不掉,擾得他睡不著,白績耷拉著眼皮趴在桌子上,驀然想到昨天齊祺說的話。

——齊項愛打遊戲,還很菜。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這一幕,他跟季北升肩抵肩,頭對頭坐一塊玩遊戲。

「我知道,齊祺都告訴我了。」

說話時,自己家射手和法師在最後一波推高地時齊齊變快遞員,不僅被反殺還差點連累白績,隊友緊要關頭掉鏈子就罷了,還在聊天框逼逼賴賴推卸責任。

白績給全員一把子屏蔽,因為煩,和季北升說話時語速快了點,帶著點薄薄的躁意與冷意。

而季北升和齊項心裡有鬼,理所當然地以為是齊祺「賣哥求榮」和盤托出了齊項裝蘿莉騙白績的事,而白績現在很生氣。

「白白白、白哥…」季北升眼睛瞪得像銅鈴,他嘴唇輕顫,囁嚅道:「你知道我哥騙…」

他根本說不出後麵的話。

隻聽一聲又重又刻意的咳嗽聲響徹教室,白績的餘光中,一隻手以雷霆之速,破空之勢直直鎖住了季北升的咽喉,他身子來不及掙紮,搖曳中被捂住了嘴按在牆邊。

齊項問:「你們老季家收童養媳嗎?」

季北升嗚咽,「嗚嗚。」

「什麼你看不上齊祺?」隻聽齊項大喝一聲,「季北升你好大的膽子!我們出去聊聊!」

「嗚嗚嗚!」

白績被他突如其來的驚乍嚇一跳,空放了個大。他模糊的疑問聲還回環在嗓間,抬頭撞上齊項略顯虛假的笑容,裡頭殺氣騰騰,還有肉眼可見的心虛與慌亂。

白績皺眉,「你…乾嘛呢?」

「我去收拾他!」齊項答非所問,笑著連椅子帶人拖走掙紮的季北升,這幅模樣可不像是要去簡單收拾,像是要去收屍,他對白績昂昂下巴:「你玩你的,玩完喝粥。」

*

白績自然不是多管閒事的人,所以他吃完粥發現人還沒回來,才閒庭信步地出了教室,白績插著兜在樓梯口找到滿麵愁容的兩個人。

不知道他們在哪兒搜羅到的百奇巧克力棒,一人嘴上叼著一根。

季北升大刺刺坐在台階上,人跟史萊姆一樣粘著欄杆,隻有嘴巴咀嚼個不停。而齊項則乾淨點,蹲在第二節台階上,低著頭,嘴裡叼著巧克力棒最沒味的餅乾部分,一節一節艱難啃食著。

齊項心裡百味雜陳,吃東西都沒勁。

他剛才八百裡加急打電話吵醒午睡的齊祺,問完才發現,十年的兄妹情抵不過鄰居哥哥的一張帥臉,在親情這方麵他輸得徹底。

「對啊,是我說的!」電話裡的齊祺迅速認罪,甚至有點幸災樂禍,「你裝女孩子騙人帶你打遊戲了,而我是一直阻止你,有正義心和同情心的好女孩。」

齊項:「……」

所幸齊祺並沒有細說陪玩和她幫忙發語音的事,那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哥!」

季北升先看到白績,立即搡了搡齊項,然後自己連滾帶爬地遠離了第一戰場。

齊項眯著眼看著逆光而來的白績,下意識上下牙齒用力,隻聽「吧嗒」一聲,隨著他抬頭的動作,齊項叼著的巧克力斷成兩半,白績捏著巧克力棒的頂端,微融的巧克力給他玉潤的指腹染上了一點點深褐色。

「你吃過沒?」白績似乎不喜歡指尖的粘膩,眉峰一挑。

「沒。」齊項聽到自己這麼說,他也確實沒吃過,「有…新…」

白績把裹了巧克力的那一段放到了口中,齊項感到自己喉結滾了滾。

「咳咳,有新的。」齊項回過神,嗆到一般,都沒怎麼嚼就把另一半巧克力棒咽了下去,他說,「你同桌還是買得起百奇的,不用替兄弟省。」

他一邊如常打趣一邊打量著白績的神色,企圖在他麵無表情的臉上找到「憤怒」的端倪,或者是堪比西伯利亞冬天的冷厲。

都沒有。

白績語氣平靜:「我知道你剛才為什麼這麼激動了。」

沒有一點鋪墊,一個直球打的齊項心裡七上八下。

「打王者,菜就菜唄。」白績也是喝粥喝了一半意識到齊項綁架季北升的原因,隻是他也沒想到齊項看著沒臉沒皮的,其實在遊戲方麵自尊心還挺強,他猶疑半秒,拍了拍齊項的肩,「起來,我帶你打,你不用…」

他說一半就停住了,但齊項讀的懂他的意思。

你不用裝成女孩子去騙人。

齊項:「……」

白績:「我可以教你。」

齊項:「……」

你的建議很好,可惜實現不了。

季北升躲在後麵平白看了一出戲,看到他哥吃癟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然後又縮了縮肩膀,躲開齊項處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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