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 4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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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近半個小時,齊祺仍舊把自己鎖在屋子裡,王薈已經來短信說快到了。沒辦法,白績隻能用鑰匙悄悄打開門鎖,卻發現小姑娘已經腫著眼睛在書桌上趴著睡著了,側著的臉頰鼓出個圓圓的小包。

從垃圾桶的糖紙來看,應該是吃了白績放桌上的果糖。

「她倒是不客氣。」齊項輕笑,彎月要捏住齊祺的兩頰搖了搖把她弄醒,「起床,回家。」

兄妹到底沒有隔夜的仇。

剛才還哭天搶地,說此生不要跟哥哥和解的人,睡眼朦朧見到齊項後,張開手自然而然環住齊項的脖頸,窩在齊項懷裡,抽著鼻子,「哥哥,我好喜歡你。」

可憐地跟誰欺負了她一樣。

白績見這一幕,驟然有點想謝霄那個小肉團子,他話還說的不清楚,每次打電話隻能重復「想哥哥」和「喜歡」。

「噫,肉麻。」齊項給齊祺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嘴上嫌棄臉上的笑容裡全是寵愛,「把糖吐出來,別卡嗓子眼裡。」

齊祺閉眼嚼吧嚼吧,把糖嚼碎咽了下去,喃喃道:「白績哥哥的糖,好吃。」

「這算饞還是算色。」齊項忍俊不禁,徹底沒了脾氣。

被抱著,齊項沒法收拾東西,白績主動請纓代勞,站在門口,齊項低著頭對白績說,「回頭給你報酬,謝謝你的……犧牲。」

白績麵無表情,不願再提,酷酷地說:「做好事不圖回報。」

「圖點吧,你肯定喜歡。」齊項神神秘秘,或許是眸色的緣故,那深沉的黑望著人深情又深邃,「白雀兒,我可是把你的喜好扌莫透了。」

「……」白績仿佛被他的目光攝住,腦中宕機般隻剩下一片花白,好像真被齊項的裝腔作勢抓住了那顆跳動的心髒,訥訥地威脅道:「你最好是。」

*

和上次一樣,周雅雯早就站在小區門口瞭望,隻是這回陪她的是謝仕平。

謝家一家三口齊齊站門口餵蚊子,門衛嚇得以為是什麼大人物要到訪,正伸著脖子望,隻見白績鬢角沾了細密的汗,大包小包地慢悠悠從下坡處走來。

「寶寶!」

「哥哥!」

「這不是咱們大公子嗎?」

三個人同一時間叫出口,謝仕平推推眼鏡,覺得自己錯過了表達歡迎的最佳時機,自己這個後爹的眼力見還沒門衛足。

「小績,箱子挺沉,帶了那麼多東西。」謝仕平幫白績把箱子放後車廂,「哥哥抱抱元宵,天天念叨你。」

白績抱住扭來扭去的元宵,答道:「齊項的,他有事我幫他收了下。」

「應明友的事多虧了小齊呢。」周雅雯眉眼一挑,「什麼事都不跟我說,你啊…」

應明友的事傳得沸沸揚揚,周雅雯既開心自己兒子洗清惡意傷人的嫌疑,但見了麵又難免要數落白績的隱瞞。

她話一多,謝仕平就摟著她,好脾氣地笑著幫她順氣,要她少些嘮叨。

說話間,司機上坡是按了聲喇叭,車燈照亮前麵向下的奧迪,兩車並行相交時,白績側頭正好看見齊項坐在後車座。

臉色不大好,側臉流暢的線條被平拉的唇角襯的有些銳利。

好像有心靈感應,齊項在他的目光中偏頭望向窗外,四目相對的剎那,那原本微凝的神色像午夜的煙花,驟然明亮又神采起來,齊項敲敲車窗,兩車緩緩錯開。

同時手機振動,元宵一邊學手機的嗡嗡聲,一邊幫他扌莫兜,掏出來湊在白績眼前人臉解鎖。

【齊項:我要去老爺子那兒,行李先放你那兒。】

【齊項:齊祺他媽媽現在去磨老爺子,要老爺子撥身邊的退伍刑警給齊祺配做貼身保鏢,瘋球咯。】

白績往後靠了靠,心裡湧上點說不出的情緒,像蒙上了霧,他總覺得有什麼事,就是一時半會想不出來。

齊祺……

「哥哥。」元宵肉肉的臉貼著白績的臉,「笑笑。」

白績摟著肉顛顛的元宵,忽然靈光一閃,隨後心髒一緊,眼前昏暗的一霎那,白務徽那張扭曲的、寫滿詛咒的臉驟然出現在白績眼前。

謝霄!

信!

楓軒的安保很嚴,沒有登記的司機進不去,那白務徽是怎麼把信準確無誤送到謝家的呢?難不成他在周雅雯身邊安插了人?

白績抱著謝霄的手臂收緊,傾身問前排的謝仕平,「謝叔,家裡麵的傭人你都核查過背景嗎?」

「嗯?」謝仕平回頭問,「簡單篩查過,怎麼了?」

白績抿唇,眼中一閃而過的糾結,偷瞄了眼正豎著耳朵偷聽的周雅雯,默默改口,「回去跟你說。」

*

謝仕平是個很精明的人,一旦他認真,算計都寫在臉上。

縱使白績模糊了信的事,著重說了齊家十幾年前的綁架案,想讓謝仕平注意一下身邊人,最好把小區裡行走流動的人員都排查一遍。

可謝仕平不好糊弄,他摘下眼鏡,捏住眉心嘆了口氣,問道:「小績,你和白務徽還有聯係嗎?」

白績:……

「跟你謝叔叔聊什麼了,聊這麼久?」周雅雯熱了杯牛奶,待白績出來就遞給他,是熨帖適中的溫熱,「喝杯牛奶,好睡覺,你住校後臉色好看了很多,還失眠了嗎?」

「不失眠了。」白績還握著門把手,眼神晦暗,茶色的眸子像蒙塵的琥珀,有貓似地警覺,看著麵前溫柔無防備的笑容,他搖搖頭,「沒什麼事。」

「哦。」周雅雯愣了下,而後低頭下意識退了半步,仿佛預見了什麼不美好的事一樣,「喝了牛奶早點睡,寶寶。」

白績點點頭,捧著牛奶,望向周雅雯離去的背影,溫婉而脆弱,像江南的淺荷,雨天得有人為她撐一把油紙傘。

他回房間,沒開燈,就著月光把空杯子擱在床頭櫃,在黑暗中靜站了片刻,月匈口像爬滿了綠藤,麻麻賴賴的讓人煩躁,他低聲嘀咕兩句髒話,一周的好心情在那個人的名字出現在腦時全沒了。

「晦氣!」

還沒到十點,白績把空調開得極低,裹著被子蜷在角落就要睡,閉眼片刻,覺察出不對。

他可以睡正中間啊?沒必要再給齊項留位置。

想到齊項……白績不免要臉紅地回憶起早上起床時相擁的場景,誰能想到早上兩個人還尷尬糾結地想晚上要怎麼睡,結果沒到晚上,兩個人就分隔兩地了。

這樣也好,白績思忖著,沒人占他的床,他能睡的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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