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 5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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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啊啊!」

「白績!」

人流紛紛驚慌地湧向操場。

原在百米外的齊項飛奔而來,眼看著應裘要二次傷害白績,肝膽欲裂,此時百十米的距離也恍若天塹。

怎麼辦?

趕不上!

危險迫近,白績後脊發涼,頭皮險些要炸開,大腦瞬間清醒後,顧不得重摔後的疼痛,憑借本能地撐著地麵,快速挪開雙腿。

分毫之距。

應裘一腳跺在地上,揚起細屑塵土,自己也身形不穩,踉蹌一下。

這一腳要是對準腳踝,白績能殘廢半年。

應裘一次未成,發了瘋還妄圖再踩一腳,隻是這一下可失去先機,所有人愣在原地時,齊項已然沖到現場。

他大喝:「你他媽怎麼敢!」,一腳在後月要處踢翻應裘,應裘跪趴在地上,連「啊」都沒來得及喊,就被齊項踩著脊梁骨當腳墊,悶哼不出聲音。

「救護車呢?擔架!」齊項對著跑來的人喊,「傻跑什麼呢?腦子呢!」

這時喧鬧叫喊聲才如潮水般湧入白績耳鼓,他伏在地上掙紮了一下,努力瞧向齊項。

什麼溫潤、禮貌、謙遜的偽裝都在一瞬間被撕裂,此時的齊項如同困獸,桃花眼裡淬了層墨刃,黑的駭人,怒火鋒利如凝成寒霜,把傻乎乎往這兒跑的人都凍住了。

「齊項。」

白績喊完倒吸一口冷氣,從咽管裡鑽出一股沙土味的腥味,他摔得很重,剛才全部的力氣放在挪腳上,疼痛後知後覺地再次纏繞於四肢百骸。

他疼的臉色發白,還有功夫思考,不知道齊項聽沒聽見自己的聲音,早知道聽他的穿長袖長褲了,悔不當初!

「雀兒!」齊項聽見,半跪在地幫他抹去臉側的灰,沒有貿然碰他,隻囑咐道:「你先別動。」

「哥,醫生來了!」季北升邊跑邊道,「散開,別擠!」

剛所有人往這兒趕,跟趕集湊熱鬧一樣時,季北升就跳台階蹦下觀眾台,逆流而行。

運動會期間,校醫院的救護車和醫生都在體育場外側待命,就怕有緊急情況發生。

救護車閃著燈開進操場,也因為它的存在場麵一度很壯烈。

白績對救護車有陰影,上一次進救護車時他都隻有進氣沒出氣了。

在他腦海裡,救護車和生死相關。

「我應該還用不到救護車。」白績斷斷續續地說,「剛才…」

「什麼?」

齊項注意力放在醫生那兒,聽到抬上擔架四個字後二話不說把白績抱了起來,還注意錯開白績身上的傷。

已經上了擔架的白績:「沒什麼。」

算了,上救護車就上救護車吧。

齊項上車前,想起什麼,指向還趴地上裝死嚎哭的應裘,冷冷地對季北升道:「你去處理那孫子。」

*

救護車上。

兩個護士給白績處理傷口,醫生檢查他的腳踝和手肘,齊項成了無所事是卻空著急的家屬,隻能幫白績擦擦額頭上的細汗。

「醫生,怎麼樣?他腳踝被踩了,是不是斷了?」齊項問,「不行就去立馨查,別去校醫院了。」

校醫院外號是獸醫院,齊項對他們的醫術深表懷疑,而立馨是丹市最好的私立醫院,離丹毓也不遠,齊項想讓他們直接改道。

「足踝軟組織損傷,不嚴重。」醫生上冰敷,淡定道:「不需要去立馨,普通的崴腳校醫院也能治。」

「普通?」齊項皺眉,「他腳踝都腫的饅頭大了!」

「……」醫生深吸一口氣,「你仔細看看?」

哪兒有饅頭大,最多饅頭片大,平坦的。

齊項伸頭一瞅,怎麼看都覺得腫了,人變得極其擰巴,不依不饒地正欲辯兩句,手腕被輕輕捏了捏。

「去校醫院。」白績說,「我沒事,不疼。」

齊項回頭,看白績臉色唇色俱蒼白,像白紙上滲出水,淋淋又憔悴,他從上救護車眉頭就沒鬆下,沒啃聲卻一直抽冷氣,睜眼時外眼角延出一條下斂的可憐的弧度。

見他這樣,齊項更不放心,隻當他逞強,對醫生說,「他疼成這樣,都說胡話了,能是扭傷?摔完又被踩了。」

「沒有二次受傷。」醫生說。

「我…沒被踩到。」白績尷尬。

「啊?」齊項愣住,「我看到他…」

齊項是從後麵沖過來的,在他的視野裡隻能看到應裘的腳硬生生踩下去,隨後白績疼的翻身,所以才急切又固執地要去私立醫院檢查。

「我挪開了。」白績聲音有些飄。

「那你怎麼抖成這樣。」齊項三魂七魄這才歸了位,仍擔心疑惑,「是不是摔出內傷了?」

白績稍微用力,扯著齊項的胳膊讓他靠近,他自己被固定在擔架上,半邊身子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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