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第 6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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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自家場子,總要比平時隨意點、闊氣點。

季北升進門第一件事讓後廚給他上一碗餛飩,自己盤腿坐在地毯上吃,然後用零食、果盤和酒堆滿茶幾,實現了ktv購物自由。

等齊項帶白績他們上來時,包間裡正隨機播放到《拒絕黃賭毒》。

「豁,多應景的歌。」梁逢秋挑了挑眉,又揉了把季北升的狗頭,他穿校服比穿私服可愛多了,「沒吃晚飯,在這兒吃餛飩?」

「破會開到六點半,不墊墊肚子喝酒傷胃。」季北升睨了他一眼,使喚道,「你是專業的,去點歌吧。」

梁逢秋從善如流,點了幾首比較炸耳又耳熟能詳的流行曲,不出所料地炒熱了氣氛,季北升晚飯沒吃完,嘟嘟囔囔地跟唱。

從《素顏》到美國國歌《》,包廂裡一片歡鬧。

齊項被拉著唱完一首,扭頭發現白績坐在角落,手上展開了那封粉色的情書,表情嚴肅就跟法官看判決書一樣。

齊項也是紅的白的混著喝了兩杯,坐下來時沙發重重下陷,白績瞥了他一眼,這回沒藏信。

「看什麼呢?」

「信。」

「情書?」

「嘖。」

仿佛是覺得他沒事找事,白績不理他。

齊項又給他撬開奶罐的拉環,插了根吸管遞給他,白績就著他手叼住吸管,也不管是什麼全然信賴地喝起來。

「我要是給你開了瓶啤酒呢。」

白績嗤笑,「那我給你開住院證明。」

從前怎麼不見他這麼伶牙俐齒,齊項思忖著,視線往下落就會看到信,於是他就無聊地看白績喝奶,或許是燈光的原因或許是酒精的原因,齊項覺得白績白的發光。

濃墨重彩的五官,像一幅畫,冬日雪景。

眼睛是驕陽,睫毛是寒鴉,鼻梁是山巒,到嘴唇那就是茫茫雪原上的一點紅花。

花瓣必然是柔嫩的,揉搓的話會滿手指都是紅艷的汁。

齊項下意識撚起指尖,吞了吞唾液,覺得自己盯著白績看真像個變態,可是轉念想,他憑什麼不能看?他不看還有誰能看?林姝嗎?

「」齊項嘟囔了句髒話。

他怎麼不能看,林姝今天還上手扌莫了!

他倆在後台說什麼了?白雀兒至於這麼念念不忘?

演講時沖人笑,唱k還要重溫情書,寫的什麼啊?我自己作文寫的也挺好,上回林姝作文沒選上校報展示,我選上了。

齊項有些刻薄的問:「給你寫了部婚姻法?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看?你想什麼心思啊?」

「我」白績聞言收起信,無辜地說,「我在想答不答應她。」

林姝給他的是一封手寫的邀請函,周末她過生日,想要邀請白績去,18歲的成人禮必然隆重,謝家也受邀參加,周雅雯想要白績去,多接觸同學多社交。

收到這封信前,白績是無所謂去不去,不過是晚上在哪兒吃的問題。

然而,現在一切都變味了,他要是去,是應林姝的邀還是應林家的邀呢?這麼想,不去或許是最好的答復,也省的造成誤會又當麵二次拒絕的尷尬。

這一切齊項不知道。

他以為白績想著要不要答應跟林姝談戀愛,這會兒哪哪兒不是滋味,像打了空氣牆,胡亂揮拳後什麼也沒碰著,隻剩下滿心滿肺的窩火。

齊項納悶,白績怎麼一會兒一個主意?前腳說「收信是怕人尷尬」,後腳就琢磨在哪兒辦婚禮?

正好這個時候,梁逢秋在唱《越過山丘》。

「那個你深愛的小妞,嫁給了隔壁的王某」

多吉利的歌詞啊!

「不許答應。」齊項不僅說,還從白績嘴邊抽走吸管,不讓他喝。

老齊家有毛病,就是刻在dna裡的獨斷自私,齊項曾對此嗤之以鼻,如今發現自己也不能免俗,他完全能想象出來現在自己的樣子,定然像獨斷專行的封建大家長。

「為什麼?」白績本來就不準備去,但被人下命令就不一樣了,「我要答應呢?」

在昏暗的燈光下,烏亮的瞳孔像小動物一樣執拗。

為什麼?齊項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這麼想談戀愛?

「」齊項幾次張口又閉上,氣地把白績那罐奶仰頭喝光,「你答應我也沒辦法,反正你倆婚禮別邀請我,我們老齊家一個人不參加。」

他起身要走,又這折回,警告道:「老季家也不出人。」

白績垂眸,淡淡道:「回來。」

「」

齊項大馬金刀地坐白績對麵小板凳上,挑挑眉。

「你好奇怪。」白績慢吞吞開口,他剛剛都愣了,「雖然她確實給我表白了,但這不是情書,是邀請我去參加她生日會,我也沒準備答應,更更不會跟她談戀愛,滿意了?」

此刻,身後的音樂奇異地出現了卡頓。

「機器壞了?歌呢?」

「啊啊!我點成切歌了!」

音樂停了,使得他倆之間的氣氛說不出的微妙,一時間沒人再開口,就好像開口會打破什麼紙糊的壁壘,岌岌可危的,不堪一擊的,被他們曾刻意回避過的。

「我要結婚的話,你為什麼不參加?」白績問。

齊項卡殼:「我」

為什麼呢?

「哥!玩遊戲嗎?搖骰子!」季北升忽然撲到齊項背上,「白哥,我們喝酒你喝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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