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第 6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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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績不會喜歡我吧?

齊項把衣服堆在床上,蹲下去撿玫瑰,仔細端詳了良久,又在手機上搜了紅玫瑰的花語——我愛你,每一天。

他倒吸一口涼氣,紙玫瑰被他虛虛握在掌心,脆弱到硌手。

自己送的紙玫瑰是隨手抽的紙,上麵印刷著五花八門的廣告,比不上這紅的發艷,紅的正式。

褶皺清晰,疊痕利落,一朵玫瑰疊的含苞待放,肉眼可見的用心,連發白的毛邊都似乎暗藏著折紙人欲說還休的心事。

白績不愛跟別人玩,唯數不多親近的人也就房裡的三個人,齊項不假思索地排除了梁逢秋和季北升,答案顯而易見。

他暗戀我。

齊項想到自己在車上給他疊玫瑰時白績的欲拒還迎,自己「假出櫃」時白績的探究與錯愕,點點滴滴在他的腦海裡迅速閃過,細節線索牽扯而出,相互印證,百分之一二的可能性都成了五五開。

但也可能是白績有了暗戀的人,隻是他藏得深。

這麼想齊項眉頭又壓了下去,思索片刻後把紙玫瑰輕巧地塞回白績衣服口袋。

看他送給誰,什麼心思都一清二楚了。

*

「哥,你好慢啊。」季北升趴在池邊打水花,「白哥都要睡著了。」

「剛喝水了,你們多泡會。」齊項見白績一動不動坐在石階上,抱臂沉凝地樣子,不由從鼻腔裡發出一聲輕笑,很快又止住,對季北升說,「你扶著白績,他虛。」

白績因為缺氧而迷糊,但耳朵還尖著聽周圍動靜,抬腳甩齊項一腿的水珠,「誰他媽虛?」

齊項忙不迭跳開,招呼他們擦乾水出來。季北升是真不想泡,讓梁逢秋把他拖出來,水也不擦乾淨,裹起衣服就往外沖,連帶著跟在他身後的梁逢秋也遭殃,被拽了一路,跟趕飛機似的。

偌大的池子裡隻剩下泡軟了的白績,浮在池子裡,飄到齊項腳下,像條昳麗的魚。

他趴在石沿,不著急上來,一身白皮被燙的發紅,伸出胳膊時小臂的太陽跟準備東升了似的,發紅發粉,仰臉望人時眼尾延出墨色的一道線,開花了。

「有冰可樂嗎?」白績聽說齊項喝水,喉嚨緊跟著發乾,「渴死了」

大冬天,外頭下雪,溫泉屋裡熱氣逼人,他要喝冰可樂。

齊項腦子裡第一念頭是不知道這個點前台能不能送,或者外麵有沒有便利店。

等這一串問題過完,他心一沉,琢磨出點不對勁。

我他媽為什麼要大半夜在冰天雪地裡給他買可樂!?以前沒發現啊,這白雀兒濃眉大眼的還挺會磨人?

「算了。」白績見他發呆不回答,也覺得大冬天找冰飲有點難,「我回去喝礦泉水,你拉我一把。」

「沒說不給你買啊,乾嘛算了。」齊項忙說,又把白績不費力地扽上來,略顯羞澀地問,「你沒什麼其他想對我說的?」比如花啊,愛啊。

白績想也不想,笑道,「不要百事。」

齊項:「哦。」

白績出水時銀線似的水珠從他身上滾落砸在地上,他縮脖子,肩頭渾圓,向齊項攤開手,指尖的被水泡地皺起,像嬰兒的皮膚,齊項看的眼窩發燙。

媽的,他手都比別人秀氣。

齊項心裡忖到,直呼糟糕,一不小心又掉進他們gay的小圈套,以退為進,出賣點色/相,對付他這種無知直男真是一撩一個準。

白績應該,大概,肯定是喜歡我吧。

齊項撒癔症,想自己要怎麼回應白績的表白與暗示。

我倆也是經歷過事,互坦過底的關係了,白績這個人性子悶,有話憋著,一但找到情緒的寄托點,那種爆發的情感很難自我抑製,看看他多依賴我啊,還想跟我拉手呢。

唉,低頭不見抬頭見,他剛治好tsd,我難不成要成了他心底另一個不可言說的痛?

可我是直的啊!雖然我不會因為他的性取向而帶有色眼鏡看他,疏遠他,但我總不能直接答應他吧?那我不也成了gay?

齊項嘆氣,難搞。

愛情這杯酒,誰喝都得醉。

白績乾站著等了半天,都快哆嗦成電動牙刷了,邊上的人還傻站著發呆,臉上是人看不懂的表情,跟降智了一樣。

他出聲,「浴巾你沒拿嗎?」

齊項驚醒,遞去毛巾。

白績小聲,「你怪怪的。」

「」是我怪嗎?

齊項正想著,一扭頭又見他毫不避諱的擦身體,抬腿,彎月要,頂出兩個弧度飽滿的丘峰。

他瞄了兩眼,用一種詭異的口口勿問,「你,你就這麼擦?」怎麼不矜持點呢?

白績動作一頓,「」

擦也不是停也不是,覺得這場景像他走進男浴室,迎麵一個女人給了他一巴掌後大罵耍流氓。

「那你教我?」白績硬硬地反問。

齊項靦腆,「不好吧。」

白績:「」

他心裡發毛,把浴巾蜷成球放一邊,套上厚厚的羽絨服準備出去。

齊項跟著他,想伸頭一刀縮頭一刀,便意有所指地乜了眼他寬大的口袋,隨意地問,「你這羽絨服兜挺大的,都裝什麼了?」

白績終於受不了,他滿臉肅殺,淩厲道:「砂鍋大的拳頭。」

齊項:「」

他怎麼不gay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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