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第 80 章(2 / 2)
「報復呢?」齊項托住白績,把他抱著,「這算什麼?」
白績親完,凶悍的勁沒了,被齊項看地不好意思,從脖子紅到腦門,臉上能煎蛋,他兩個手擋住齊項的眼睛,結結巴巴的回道:「打打擊黃牛!」
齊項:「騙子。」
*
一個半小時後到了c市,白績還真的在半路來了睡意,下飛機還是被齊項叫醒的,靠在齊項的背上亦步亦趨的跟著,就差讓齊項背出機場。
雖然天氣有所轉暖,但夜裡仍有些涼。
齊項幫白績把帽子戴上,兩個繩子一拉,一顆腦袋嚴絲合縫的束在裡頭,隻能看擠在一起的五官,白績皺起臉,很不滿意。
兩個人上出租車去酒店,定的酒店在明天演出地附近,因為節目,這裡的房間價格也跟著水漲船高。
到酒店,白績總算是回過神,打了個哈欠,解開係在下巴上的蝴蝶結,看齊項拿了一張房卡過來,眼裡盛滿疑惑,「我跟你住一起?」
齊項領著白績乘電梯去頂樓,「咱們住一塊的次數還少嗎?」
白績:……
你這話我聽著不對勁。
房門打開,隻有一張大床,白績睜著瓦亮的眼睛默默打量齊項,沒有發話,齊項扌莫扌莫鼻子,笑眯眯說:「房間緊張,懂的都懂。」
白績冷哼一聲,卻也沒有拒絕,推著箱子往裡走。
「信你個鬼。」
他到床邊,拿起一個枕頭擋在中間,「楚河漢界。」
齊項呦了聲,打趣道:「還畫三八線呢?」
白績把外套脫了,冷冷的吐槽:「我特別保守。」
齊項幽幽來了句:「那還把我嘴都磕破了。」
「三八線」的枕頭直接飛向齊項的腦門,砸得很準。
白績乘機逃到衛生間,隔著門吼道:「就準你動嘴,我就不能了?」
齊項樂嗬嗬,「能,你這麼大能耐,趕緊多展示展示。」
衛生間裡人熄了聲,隻有水簌簌滴落的聲音,掩蓋某人的心虛和燥熱。
齊項在家裡簡單洗漱過,故而換了衣服坐窗邊玩手機,沒過多久,白績草草了事的洗完澡也出來,有些悶,他把袖子擼到胳膊肘,頭發好久沒剪,碎發有些長,水滴落在睡衣上落下幾個不連貫的水跡。
聽到動靜,齊項回頭,露出半邊分明的側臉,跟白績說:「過來,我給你吹吹頭發。」
白績低頭看看手上的吹風機,還是走過去,插上電,一屁股擠開齊項,坐在沙發上,從茶幾上挑了兩塊酒店送的糖,撕開包裝扔到嘴裡,哢嚓哢嚓全部咬碎。
注意到齊項在看他,白績瞪他,非常豪橫地反問:「吃三塊不行?」
白績早上吃過糖了,齊項給的。
他以前口味不挑剔,吃糖也就是貪那口甜味,不拘便宜或貴,隻要味道不離譜他都能接受,後來齊項天天給他「上供」,倒把他的嘴養刁了起來。受人恩惠總要受製於人,齊項怕他壞牙,不讓他吃太多。
白績想,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都要吃三塊。
齊項笑了,「又沒不給你吃。」
這話說的,白績反而看著像無理取鬧,便隻嚼著糖,半晌才悶聲評價:「不好吃。」
已經是深夜了,兩個人一時間沒交談。
齊項的指尖在白績濕漉漉的發間穿梭,指腹無意間柔軟的按到頭皮,暖烘烘的熱氣一縷一縷吹來,帶來不一樣的酥麻感,尤其是一直愛逗自己的人,現在一句話不說,靜得隻有吹風機的噪聲。
口腔裡,薄荷的清涼在回旋,他粗暴地把糖塊咬地很碎,那股甜中帶澀的涼味在喉管間回旋,讓白績回想起以前抽過的一種煙。
細長的女士煙,薄荷味的爆珠,煙草不夠烈但是很細膩,一口涼意上頭,偶爾還會覺得挺爽。
「過幾天帶你去剪頭發,再留就要紮眼睛了。」
吹得半乾,齊項抓起一把頭發,握成蘋果辮,搖晃在頭頂。
「梁逢秋的表演在倒數第二個,我們可以晚一點去,我叫人把我們帶進去,不用早早去排隊去等,表演完,我再帶你去後台,你要跟他出去玩也行,就是要避開點人,外麵好多粉絲守著呢。」
白績的餘光瞥見窗上的兩個人,齊項玩他頭發時的笑容,神色專注而溫柔,或許齊項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有這般表情。
白績把糖紙在指腹撚了撚,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他忽然昂著腦袋,對著齊項吐出淺淺的一口薄荷味的涼氣。
他問:「接口勿嗎?」
齊項怔住,不明白自己怎麼大半夜什麼事沒乾就博得了小冰渣子的索口勿,還是順著心意,隻落了一個口勿在他鼻尖,「哪裡學來的調情手段,嗯?」
白績被誣陷,「誰他媽跟你調情了,我…」
餘下的話全連著殘留的煙草薄荷味被人吞進肚子,這一次親得繾綣溫柔,從沙發到床上,他一側的衣角被撩起,齊項的五指滾燙,順著他背上的花莖滑到那斷裂的刀背,按住凸起的傷口,激得白績後背發麻,更縮到齊項懷裡。
換氣的間隙,白績抓住齊項的頭發,把他往後拽,「我的三八線呢?」
齊項正上頭呢一下子被打斷,看身下那位唇畔狡黠的笑容,明白這個人時故意的,很無奈地嘆道,「白績,你這是在耍無賴。」
白績:「刷牙,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我戰戰兢兢,我覺得不會被鎖,應該不會吧其實啥也沒有。